正文  第十七章

章节字数:2074  更新时间:16-10-09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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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沉静,似乎所有粒子都停止运动。

    夜-沉静。。。谁却在走,是钟摆,是死神雇来丈量生命的使者。

    我-孤独,好想向谁倾诉,没有对象,只得靠回忆解忧。

    躺在床上,我闭目,今夜无眠,想爸爸妈妈,想爷爷奶奶,想外公外婆,想他。

    爷爷曾落寞的问我:这么长时间不见,把爷爷忘了吧?

    外婆抱着我玩笑般说:“妮子,我想着已经忘记外婆了。”

    直到那一天,我问爸爸:爸,如果我和你们长时间不见,你和我妈会不会把我忘了。才知道说出这话的人,当时,是怎样的不安,害怕,悲伤。爷爷是,外婆是,我也是,他是不是也是?

    我回答了爷爷和外婆:“怎么会忘?永远都不会忘。”虽然那时不了解那份感情,不了解他们的心意,不了解他们的珍惜。

    直到爸爸回答我:“父母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孩子,就算有一天父母痴呆了傻了,不认得所有亲朋好友,也不会忘记孩子。”

    才知道收到此回复的人,是多么喜悦,温暖!爷爷是,外婆是,我也是,他应该不是。

    刚才洗澡时我哭了,蹲在花洒下,水流下-混合着我的眼泪。

    在这个年龄,所有的痛一个人背,所有酸甜苦辣化作沉静,除此之外无可奈何。

    曾经无论身处何方总被视为佼佼者的我现在平平淡淡,默默无闻,不卓越,不优秀,卸下了那份高贵优雅,为了生存拾起沧桑庸俗。越走越失望。

    我是不是错了,是不是该改变一下轨迹,长久以来的坚持没有给我任何回应。是啊!走吧!走吧!换条路前进!不变的是心里满满的还是他。原来,作为一个人“忘记”真的好难……

    闹钟响了,该起床了,翻翻身缓一会儿,睁开眼,昨晚依然不知不觉睡着啦!我似乎从未失眠过,真可悲!

    下床,穿上拖鞋,胡乱扎起头发,到卫生间,边刷牙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周的皱纹变得深而多,皮肤不再有红晕更显沧桑,憔悴,无精打采,真的老啦!

    懒得做饭,也懒得出去吃饭,用零食作为早餐,蜗居在宿舍。

    半晌,有点饿。一直不见天日有点晕头转向,突然想到如果玲来找我。。。被她知道我无故违约不好,所以不能呆在家里,得出去走走。

    走出校门,在附近甜点屋买了蛋糕酸奶作为午餐,坐上电车到平时常去的商场门前的休息区坐下休息,吃东西。

    坐观周围熙熙攘攘,匆匆忙忙,来来往往,却安安静静的人们,更加觉得孤独,不入流。

    突然一阵乐曲传来,好像笛音,才发现商场一楼临街的其中一个店面专卖乐器,起身走进,全是电子乐器,有不少客人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试乐器。

    “欢迎光临!”女服务员微笑着对踏入店里的我问候。

    “还有竖笛啊!全木质的!”我看到陈列在墙上的竖笛不自禁凑上前自语。

    “稍等,我帮您取来。”女服务员照顾的很周到。

    “这款是枫木中音竖笛,音质很好。”她小心翼翼的双手程给我。

    笛身光滑,细腻,亮泽,英式中音8孔竖笛。我翻看着,心中涌入温暖之感。

    “多少钱?”我毫不犹豫。

    “含税25107元。”服务员笑着回答。

    “ok,我去结账。”我去了收银台。很快服务员把打包好的竖笛双手呈给我,我又回到休息区坐下。有十几年没碰过竖笛,已经忘了它的存在,要不是今天偶遇,应该在未来很长时间都不会想起。

    我家里有竖笛,不知还能不能找到,这是我在某个阶段成长的标志啊!

    记得在家乡,7岁上小学从此要开始写日记,三年级九岁要写毛笔字,四年级10岁开始打乒乓球,我那个年代小学共五年级,初一要学竖笛,初二要学电脑,之后的学期都不再印象深刻不再甜蜜,可能从高中以后就真的长大了。在高中之前,每次随着年级上升学习写日记,毛笔字,打乒乓球,竖笛,电脑这些特殊课程时,心会变得自豪而憧憬,因为这些是我那个年代我家那里孩子们成长的标志,所有档期的几乎每天学生都会把这些承载体故意拿在手里对世人无声宣告:我今年几年级,几岁了!我长大了!我很骄傲!大人们看到书包上别着或手里握着竖笛会乐呵呵的称赞:“孩子该学竖笛啦!都上初中了,长大啦!长大啦!”比自己小的学弟学妹见此会投来羡慕崇拜的目光。同样手拿精美漂亮的日记本,乒乓球拍,毛笔及笔墨时也会得到同样的称赞和眼光。无论身处哪个阶段心也会得到如此满足和成就感。

    “姐姐,你好!”佐长打招呼,我吓了一跳。

    “真巧,来逛商场?”我礼节性微笑。

    “不是,我家住附近,看到你在这儿坐着特意来找你……经常见姐姐来这儿买东西。”佐长解释,没有坐下。

    “家在附近的话,生活岂不是很方便?真好。”我羡慕的回答。

    “姐姐又开始加班,很忙吗?最近你总是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到很晚。”佐长问。

    “是啊!”突然想起教室日志,教师笔记,批改作业,整理学生档案,备课,备习题等等。好累!身心疲惫!已经两三天没有敷面膜,没有好好泡澡,没有打扫卫生,要不是没得穿也不会去洗衣服。好好的休息日自己却不得不出来躲避。

    “姐姐,还在找丸目藏人吗?是个剑客呢。”做长俯视着我,突然问。

    我心惊一阵,脑海中浮现他美丽的容颜,猛抬头渴望的盯着佐长,期望着!

    “找到了。。。给您。”佐长说着放到我跟前一本书。书封面印着一位武士模样的古人。

    “您看,剑客丸目藏人佐长惠传记,原来您喜欢这样的人?”佐长天真无邪的说着。

    我感到一阵冰冷刺骨,好想好想他,“你人在哪里?”忍不住想哭的冲动让我立马起身走人:“我走了!”

    “姐姐?抱歉不该开玩笑。”佐长的声音遗留于身后。

    在我心痛时想起他会让我室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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