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江南烟雨  第三章 菩萨心肠

章节字数:2774  更新时间:10-05-21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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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日光慢慢照射进来,虽让人发懒,但梨仁堂内似乎很热闹。仔细一看,满屋子坐的的都是男子,或十七八岁,或三四十岁。或衣着华贵,或身着布衣。但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屏障后面的那一抹倩影。随看不真楚,但光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就够人浮现联翩了。

    梨仁堂是几天前刚刚开张的医馆,大夫是个女子。听说不仅医术高明,而且美貌双绝。,名字不知,只听下人唤作“白姑娘”

    馆内侍女,皆面带面纱,但是露出的一双双眼睛,就够灵气活现了。但是有一名唤作‘阿娇’的女子特殊,她一身红衣,从不戴面纱。面如桃花,红唇皓齿。她唤白姑娘“姐姐”。便有人猜她是是白姑娘的妹妹。但是下人换她“姐姐”,便有人猜她是丫鬟。

    “公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夏季炎热,颇有些火气。”一个侍女从屏障后面走出“待小女子给公子配副药,公子按时饮便好。”

    而那公子又似乎未听见丫鬟的话,眼睛还直勾勾的向幔帘里看。丫鬟有唤“公子,公子!”那男子这才回神。“恩?”男子好似丢了魂魄一般。“公子,可否解下这红绳?还有下一位病人等着白姑娘。”男子有些恋恋不舍这红绳,慢吞吞的动作,然后面等待的人不满“快点啊!”

    “怎么这么慢?”

    “还有人呢!”

    丫鬟带那男子来隔壁的药房取药去,还不等另一个丫鬟喊下一个人,就有人坐了上来,自己系上了红绳。“小姐,我有什么病啊?”与方才那位男子一样的口气,一样的眼神。

    片刻后,幔中女子道“公子贵体安康,身体无任何病迹。”

    “姑娘此言差矣!杜某可是心病啊!”

    女子又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公子既然身体无碍,又何必在这儿?”

    男子回答“姑娘!难道姑娘不知我对姑娘的心意?我对姑娘可是……”

    “公子请自重!”女子的声音依旧平和,又对旁边的侍女道“送客!”

    “姑娘!我的姑娘的心可是青天可见啊……我父亲是扬州太守。。。。。。”男子一面被几个下人往外托,一面还对里面大喊大叫!一旁的人们有的紧蹙双眉,不耐烦的样子。有的无可奈何的笑笑,还有的眼里有着怒意,似乎是冒犯了女神,若眼神可以杀人,那刚才的男子早已死了十几次。

    “白姐姐……白姐姐!”众人闻声而望,只见进来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慌慌张张的喊着“白姐姐”并向幔帐里面跑去,两个丫鬟将她挡在外面,她却“噗通”一声跪在幔帐前。“求白姐姐救救我奶奶!”此话一出,眼泪顺流而下。

    “让她进来”阿娇道。随即两名挡在前方的侍女让开路。跪在地上的女童踉踉跄跄的走进去。“小霞,别急慢慢说。”阿娇道。

    “白姐姐,我奶奶她不好了。今天早上我做好了早饭却怎么也叫不起来她,看她还有呼吸,就想让她再多睡一会,没想到到我中午从集市上回来奶奶还是没醒,我就……我就害怕了……”她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只剩哭声。

    白衣女子伸手扶起跪在地上苦的可怜的女童,转头对阿娇道;“阿娇,带上药箱。请王掌柜来!”随即起身,从屏障后面走出,换上了另一个人。隔着屏障也只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室内的“病人们”一阵骚动,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怎么回事?”“怎么走了呢”“一定是刚才那小子冒犯了白姑娘!”“既然白姑娘不在,我等又何必在此?”不久,“病人们”鱼贯而出,室内空无一人。王掌柜从后面走出,无可奈何的笑笑。

    “白姐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奶奶啊!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女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求求你,我甘愿做牛做马……”

    “小霞,你言重了。救人是医者的本分。”寒泱微笑着安慰她“放心吧!没事的!”小霞带着她俩左拐右拐进了一间巷子。自从进了这巷子,映入眼帘便是一片的穷苦。家家大门紧闭,门口多放些破碎的瓶瓶罐罐,还有几个乞丐依墙而憩。有病的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四周散发着难闻的怪味。

    但大家都对这两个美丽的女子所惊讶,看二人衣着不凡,身上所散发的虽非大富大贵之气,但也有清新脱俗之雅,不觉已是看呆了。对于四周的味道,寒泱依旧是那副淡定的笑容,阿娇还是冷若冰霜的表情。

    又转了几条巷子,小霞推开了一扇破烂不堪的木门“白姐姐,娇姐姐,请进吧!”院子不大,倒也整洁,说着“整洁”二字也就多有些讽刺的意思,看来是没有东西可放,所以才会整洁。进了室内,只是一个能放下一张小床,和一只断了一条腿的椅子的屋子。床上的被不知是否还能叫做“被”,从寒泱看来,只不过是级团黑色的棉花,被子似乎也许就没洗过了。

    小霞上前去“奶奶!奶奶,白姐姐来了。”小霞见摇不醒,急的又哭了“奶奶,你醒醒啊!”白姑娘上前去,“别这样小霞!我来。”白姑娘坐到床边,吓了一跳,这根本就不能叫做“床”只是一个木箱,上面铺了几块布。“阿娇!”白姑娘轻唤,阿娇立即把药箱递过来。动作熟练的打开,拿出了一排银针,又道“阿娇,带她出去!”

    “我不走。”小霞站在旁边“我要看着奶奶。”

    “乖小霞!白姐姐医人很可怕的,听话,让阿娇姐姐带你出去玩!”白姑娘又道。点燃一支蜡烛,把银针过一下火,“怎么还不走?”

    阿娇捂住小霞的眼睛,“让她在这把!”白姑娘不再理会,把银针插到百会穴上,伸手打通了后顶穴、风府穴、哑门穴、完骨穴,此时的王婆婆苏醒过来。

    “咳咳”

    小霞一听是奶奶的声音,挣脱了阿娇的手,“奶奶!”白姑娘起身给小霞让地方,小霞握住王婆婆的手,“奶奶你醒了,我好怕!”说着又哭了。

    “傻孩子,哭什么!奶奶不是醒过来了吗?”小霞立即转悲为喜“奶奶,是白姐姐救了你!”

    王婆婆一听就要坐起身来,寒泱抢先一步道“婆婆不必客气!”

    王婆婆道“多谢姑娘啊!我老了,这眼睛竟看不到白姑娘了。老身有一事相求!”说罢,便要跪下。

    白姑娘扶着王婆婆“婆婆有事请讲,寒泱一定尽力而为!”

    “姑娘,老婆子一直自己时日无多,求白姑娘带老婆子走了以后,救救小霞吧!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我走以后,哎,苦命的孩子……”王婆婆说着泪就下了。

    “婆婆,身体还好,并无大病,我叫下人给婆婆见几幅药就好!而且,婆婆这两日需要安心养病,我就先带走小霞了。”

    小霞听此“我不走,我要照顾奶奶!”

    “小霞,听话啊!跟白姑娘走,好有个伴,以后……啊!”王婆婆道。

    “奶奶!”小霞低头,轻轻的点了一下。

    王婆婆面露喜色,又躺下。“既然如此,我们便不打扰您了,稍后会叫丫鬟来!”寒泱道“告辞。”

    出了门,寒泱对小霞道“小霞,你可有什么要带的?”小霞先是沉思一下,有点点头。随即跑进了后院。望着小霞的背影,寒泱叹了口气对阿娇道:“命苦的孩子!”

    阿娇道“王婆婆可就是这几日了?”寒泱不忍的点了点头,又轻轻叹息。见小霞从跑来,便收敛了惋惜之情。

    “白姐姐!”小霞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石头。这石头起先并不起眼,但看第二眼,眼神便不想离开。阳光照在石头上,白色的光交汇着各种颜色。

    阿娇紧蹙双眉,“小霞,这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小霞笑笑“是我在河边捡的,奶奶说让我仔细照看。”

    寒泱对阿娇使了个眼神,拍拍小霞的头,“没什么别的了吗?”

    小霞摇摇头,“我就这一身衣服。”然后窘迫的低下了头。

    “没关系,我们这就去买。”

    小霞抬头,有些发愣“给我?”

    白姑娘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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