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章节字数:1678  更新时间:10-12-03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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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祖父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三人。外祖父,他的母亲,和他的哥哥。

    虽然是回来了,可是每年的大年三十,外祖父都会步行一百多里的路程去给三位老人送亮(也就是扫墓)。算是对老人的一种纪念吧。也会顺便去看看店老板。回家时外祖父会给家里带来一些小菜,自己家吃一部分,也会给朋友们分上一点。那时候很少有人种菜,因为种菜还没有长大就会被人偷去。所以大家也就难得花这门心思。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找野菜吃的。

    大外公回来一年多的时间就成了家,妻子是班九井刘家的人,成家后就和外公分了家。田地各一半,大概是分得有九亩田地左右。

    听母亲说,大外公的阳寿不高,只二十几岁就去世了。他的膝下就一子,我母亲叫他二哥。

    回来的祖父不甘寂寞,为了把家里弄好点,就拜在别人的门下学艺。他的师傅就是班九井人,姓向。我的祖父跟他学舞狮子。

    班九井,我们这的人都称那里为班井。那里的地理位置相当的好,它的东面是老兴乡的贾田村,南面是桂塘镇的兴坝村。北面是毛江坝和去龙山、湖北的卯洞,也就是白福师。西面是湖北的捏车坪,可以直通四川。它的走向是南北走向,山由贾田到毛江坝。它的正前面又有一座山,人称暗山,挡住了整个山寨。只要站在寨子后面最高的地方,就可以看见四面八方。山的半坡就是张家坡,坡也分为上下。下面是大寨。普通人都说那座后山只可以挡风,但是在军人看来却是得天独厚的好地方。

    外公的师傅是玩狮子的艺人。技术很好。他舞着狮子可以在钢丝上面行走。八张桌子反面相叠,他可以在上面上窜下跳,行走自如。听母亲讲,外公的师傅对徒弟要求相当的严格。每天早上要徒弟们头顶水一盆反复练习各种高难度动作。

    经过了一年多的教导,外公和他的师兄弟们技术渐精,他的师傅就带领他们大家过起了艺人的生活。由于是新花样,请他们的人比较多。喜事,寿宴,丰收,搬新居等都会请上他们的队伍去热闹一翻。每年的庙会还会有大户人家出钱赞助。

    外婆是湖北枫乡坪的人,离毛场坝就有一早上的路程。他们的结合是外公在枫乡坪舞狮子的时候认识的。外婆家的家产很大。住的地方就是湘鄂川三省的交界地。

    听我母亲说,外婆的母亲过去参加过神兵,就是头戴红头巾、身扎腰带做起法来刀枪不入的那种。虽然我不相信什么刀枪不入的说法,不过这种神兵当时是有,并且还很多。

    外婆家有兄妹六人,老大是男孩,老二是女孩,老三便是我外婆,老四老五都是男孩,第六是女子。我们这边长幼的排行是分男女的,所以外婆是老二,三姨最小。由于外婆家的家产很大,就办起了团防。团防就是要经过县城批准,发枪,发炮才可以成立的。母亲的大舅任队长,就住在她家对面的山顶上。

    外婆也是个能讲会说的人,心地很是善良,又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受到很多人的好评,也由于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所以没有参加过劳动。

    外公继续玩他的狮子,由于玩得好,他们走遍了来凤(湖北的一个县城,靠进龙山)和龙上两个县城,到过里耶,常德。每次回来都会带回一些钱财。

    外公把挣的钱拿出来在本地买了很多的田地。产量也由一开始的几十担发展到了两百多担。生活可谓是蒸蒸日上了。

    由于家庭的崛起,名声也随之而来。外公结交了很多朋友,但是交心的不多。大都是属于一些酒肉朋友。外公是个很会看发展的人,他知道要想长久在此地站稳脚,离开那些人也是不行的。他认为他的那些朋友酒喝醉了,说上几句诳语,几句壮胆子的话对自己都有好处。毕竟自己人单势薄,出些东西找几和靠山朋友也是个好事。

    那些酒肉朋友常到毛江坝赌博,因为那里开的有赌博的赌场,并且小有名气。还受强人的保护。以前的毛场坝除了围墙没有龙山修得好之外,其余的都比龙山要好。里面的房子,格局鲜明。并且天井一座座,朝门(石头砌的门)一道道,东西南北相互连接。青一色的石门石柱,在围墙里面说话会发出很大的回音。主朝门还有石狮子守护,这在当时是很少见到的。里面还修得有花园,开得有学堂。周围的村寨人都到那里上学。路过那里的人,是骑马的要下马,是坐轿的人要下轿。这是规矩,不遵守的话轻者挨骂,重者挨打。

    外公为了儿女们着想,一心只想多种田地,从来不赌博、喝酒、抽烟、打牌。从远处回来不是下田就是下地,辛苦劳动,前几年得到了回报,后来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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