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帘卷秋风醉清歌  第三十四章 百花宴会

章节字数:6247  更新时间:13-10-20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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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如果玉梦萦知晓自家师兄心中所想之后会如何是好,只不过当前已知的是,当听到白井池用极温和的语气极勾人的口吻喊上师妹二字之后,她心中的蜜糖是不停的溢出,嘴角不自觉上扬,眼眸中荧光流彩。

    深知打蛇随棍上的道理,玉梦萦忙说:“师兄,我刚从山上下来,什么都不懂,这下得靠师兄接济我了。”

    白井池很平静的再点了点头,旋即唤来徐管家给自家师妹安排个房子。

    玉梦萦见状,念想着师兄行动如此迅速,便觉得对方对自己的印象该是不错的。

    临门之际,偷偷朝左苏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昂起骄傲的头颅,乖乖跟上已在前面走远的徐管家。

    只是现在的她,还没有领悟到,白井池岂是一个让人任意踏入自己领地的人。

    所以当玉梦萦后来明白,她所能踏足的地方就只有大门,自己房间还有进食的大堂三点一线,其余地方尽皆不能通行,她是欲哭无泪啊。

    这不是说,白貂侯府上的人是如何如何的限制她的行动,只是府上有着大阵,她破解无能自然就不能随心所欲的行动,所以后来她基本上就见不着白井池与左苏,她欲哭无泪的时候能怪责谁,只怨自己学艺不精呗。

    室内,只剩下白井池与左苏,向来惯于黏在一起的两人,现在是相隔得忒远的坐着。

    “雪里空的首徒,嗯?”左苏勾起七分嘴角,似笑非笑的问道。

    白井池状若思考,最后摊摊手,颇为纠结的说:“算是吧。”

    “什么算是吧……可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对这敷衍的回答,左苏很是不满。

    “唔……学艺不精自然是拿不上台面。”白井池摸了摸下巴,估摸着回应。

    “学艺不精能两年就下山?笑话!”左苏斜着一双白眼,鄙视这不打草稿满嘴胡话的人。

    白井池听话,耸耸肩,嘴角含笑,默然不语,这时候还是不往枪头上撞去的好。

    左苏忍不住心中最大的想问,凑近那人,说:“话说这么这么短时间你究竟学了什么?”

    纵然是她自己,被师父们认为是武学奇才,多年以来,也是建立在刻苦耐劳之上,才得来今时今日的成就,她可不相信天赋这回事,她只相信天道酬勤。

    那么白井池呢,他的深不可测比自己更甚,那么那两年时间在他身上究竟产生了什么效应?

    她可不信,这人如果没有大收获会轻易走人,他没有达成雪里空的期望会被轻易放人,没有那段日子的白井池会是今时今日耀眼得夺目的白貂侯?

    最主要的是,雪里空所在的雪山并不是一般的雪山,其艰难险阻难以道说,要成功出师就必须要以一人之力成功从那一年四季全是冰雪覆盖的山顶走到山脚,而白井池当年上山时候还是得靠雪里空的携带,但下山的时候却已经是一人足矣。

    所以猜测起来的结果就是,他在山上的两年经历了一场涅槃蜕变,瞬间突飞猛进。

    学武之人总有一个执念,那就是寻找武学上的突破,即使冷情如左苏也不例外,尽管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捷径可寻,但她还是希望能从白井池身上探来一些缺口。

    白井池皱了皱眉峰,用不可理解的语气说:“自然是学武的。”

    他不明白,学武有长短之分?

    按自家夫人的话,难道以为长时间的学武就是学武,短时间的就不是?

    左苏一愣,旋即知道了白井池与自己的理解有了偏差,便换另外一种问法:“我的意思是,你究竟是怎么学的?”

    这下简单、直接、明了,白井池是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自家夫人是想打听他的私人秘笈。

    若是别人问起这个问题,他或许会以一笑蔽之,但这时问的是自家夫人,那么说嘛,也无所谓。

    感受着夫人捏在自己手上些微湿润的掌心,白井池挑眉肃目,手指勾勾,示意左苏将耳朵靠过来,一副要说天大秘密的模样。

    左苏水盈盈的眼眸乍现惊喜,立马站到他身边去,微弯腰,微屈膝,微倾身。

    白井池觉她姿势摆得如此艰难,便干脆抬起交缠的手,顺势揽起那纤瘦腰肢,将人往自己怀中一送。

    于是,在左苏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裙裾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人已经如羊入虎口,倒入白井池怀里。

    身子侧坐在弹性十足的大腿上,脸贴在滚烫起伏的胸膛,头顶抵着对方的下巴,腰肢被铁臂环着,整一个小鸟依人状,乖乖潜伏。

    左苏的脸,腾地涨红了。

    抬起黑色的脑袋,扬起嫩粉的巴掌小脸,想要控诉。

    却不料,白井池恰好在同一时候俯首,柔软的唇瓣几乎是擦着左苏的嘴角过去的,脸上温润的触感格外鲜明,喷在耳郭的浓重不稳的热气如电击般让左苏止不住心中一颤。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连着,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左苏没有羞怯的推开,白井池也装作落落大方的继续搂着美人在怀。

    只是……说出口的声音低哑磁性,与向来的清澈温和有着诺大的区别,让左苏一下子就辨出来,这人也不比她自在就是。

    心里暗暗揶揄着,谁让他搞得这么暧昧的?!

    然后恶作剧般的挨着他这里挪挪那里挪挪,茫然无措、不胜娇羞的表面下其实是一颗腹黑顽皮的心。

    待听到耳边的气息瞬间乱了,左苏差点忍不住喷笑而出,嘴角扬起得逞。

    不过片刻,左苏就后悔了,让白井池不好过,其实就是给自己添麻烦。

    他的气息是不稳了,可落在她身上,直让她半边身子都变得酥麻水软。偏偏,她还不能动,因为这在她心中就是两人间一场定力的对峙。

    咬咬牙,一边用意志力压制身体上的敏感反应,另一边左苏决定分散一下注意力。

    刚才的情况过于诡异,左苏其实并没有听清楚白井池在她耳边说过什么话,现在一遍一遍往回推敲,依稀辨出,似乎是两个字——看剑。

    怀中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既不说话也不动作,两人紧贴着的肌肤的温度也渐渐冷却,不热的,却温温。白井池微歪着头,好笑又好奇的望着对方的发旋,似乎在思考着呢,一瞬间,细长的眼眸划过一道暖光。

    似乎还未告诉过左苏,自己的眼眸已经逐渐能看到东西了,不再要靠得只剩毫厘才看得清影子,现在能看到的最远距离大概就是与她小头颅的相隔。

    所以,看清了她长长的黝黑的向上翘着的睫,白皙的光洁的无痕的额,饱满的鲜艳的水润的唇,挺拔的滑腻的好看的鼻,粉嫩的秀美的偶然微鼓的腮,雪白的晶莹的可爱的耳,还有他最欢喜的她的澄澈的干净的光湛的眸。

    偶尔,有欲告之她的念头划过,不过最后都是无疾而终,不为别的,就是不愿她在他面前变成与在他人面前无异。

    他是清楚的,左苏之所以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么多的情绪,原因就在于,他是看不见的,所以安心,所以无所顾忌。

    倘若有一天知晓他看见了,恐怕现在这个会在自己面前不加掩饰的真实的她,会做恶作剧、会害羞、会温柔笑着的她就不会再出现了。

    这个人太敏感,所以能瞒一天就瞒一天吧,或许有一天,当她知晓了这事实也已经不能不真实的表现在他面前了,白井池这样无奈的想着。

    安静下来的左苏有一种神奇的气场,像是能将身边的所有都归于恬淡,专注的神情,会吸引人将目光不自觉放到她身上。

    她现在在想什么呢?

    白井池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的嘴角看,几乎抿成一条线,一时向上弯着,一时向下塌着,拉得绷紧的时候,边上还会出现一个浅浅的梨涡。

    白井池乐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物,几乎想不顾这只容易炸毛的猫,用手指尖措一措那小凹的陷儿。

    单凭“看剑”两个字,左苏延展开去想了很多,但很多,却都觉得不是。

    不自觉往身后的靠垫挪挪,想寻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方便更深一层的思考,却听到顶上传来类似闷哼的声音。

    左苏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她还坐在白井池身上,刚刚想得太入迷,不知不觉间都忘了这事了,而先前那一动,手肘很恰到好处的锤在了对方的肚皮上。

    没有意识,自然就控制不了力度……

    刚才说了,在白井池眼中,左苏就是一只容易炸毛的猫,所以不负所望,她根本就没有道歉的意识,而是非常烦躁的扭过头来,眯着一双眼,语气有些冷凝:“怎么了?”

    这是第一次左苏如此冷淡的对待自己,白井池顿时错愕了,可反应过来又以为是自己刚才的意图不轨被发现了,所以被揍痛了却连精致的眉眼都不敢稍皱,还要裹上一面无害,笑着回答:“……没事。”

    左苏其实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后悔了,她好像过分了,而且是她有错在先却恶人先告状。待看到白井池面上隐忍的神色,听到他不计较的说话,心中就更是不好过。

    眼睫垂下,遮住飘忽的目光,左苏故意放轻了声音,说:“我刚刚在想你说的——看剑。”所以她的态度只是意外,并非故意而为的。当然,这样示弱的话,只能放在心尖上,左苏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呵……”白井池低笑出声,细碎的发丝遮住一点眼睛,黑白分明的色彩,带着一丝温暖柔和,让人移不开目光。

    恢复正常就好,左苏松了一口气,然后听白井池说,迷离的嗓音如午后凉风,让她忍不住懒懒依附,将脑袋埋在他颈侧,任声音冲刷灵台,换得清明。

    “首先得声明,我从来未唤过雪里空一声师父,开始时是我不愿意,后来时是他不愿意了,他只允许我直呼雪里。”左苏顿觉意外,能让雪里空以平辈的目光相待,白井池果真够不简单。

    难怪归离山山上的人都没有谈论过他,恐怕就算知道也在他的辉煌之下觉得“自形惭愧”,不好意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就不难怪她从未听说过关于白井池的话题了。

    左苏的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一时间倒是没有多余的动作。

    “古籍有言: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仍为世人喜爱,亦以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斯可历传不衰。”

    “因此到雪山之后,我每一天都在看剑,有时候看的是雪里舞的剑,有时候看的是舞剑后残余的轨迹,有时候看的是雪山上四周都有的剑痕,有时候看的是完整的或残缺的剑籍,有时候看的是天然雕刻的剑碑,有时候闯入剑冢一坐就是几天日夜,再有时候握着一把剑在手就全神贯注废寝忘食……”

    “刚开始,雪里只是让我学剑而已,但后来却发现我已经直接走入悟剑一途,不闻剑招,但闻剑意……”

    听到这里,左苏忍不住捂住半边嘴角,灵动的眼眸流露出无比吃惊的神情来。

    她没有想过,白井池竟然在小小年纪就已经到了那个境界,难怪雪里空不再与他师徒相称,反而平辈论交,实在是他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可以教给他了。

    澹台璞身躯半残、擅医不擅剑;玉梦萦又是故人之女,本身筋骨并非上佳;恐怕就只有白井池是雪里空一心想要收为徒弟传承衣钵的。

    当初发现这位武学天才的时候,雪里空绝对是兴奋的高兴的,可后来发现他的徒弟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教导,所以无颜再居高,自然就不再纠结于师徒关系。

    世人学剑,皆学其形,从剑招出发而达大成,左苏也同样如此,只是她的学习速度比常人快多了,这是她曾经的骄傲;但有个别的人,另辟蹊径,只悟其意,从剑意出发直接无招胜有招。

    这样的人不多,每一出现便是倾绝天下、颠翻武林的人物。

    而今见到一个真人,左苏已经震惊到麻木了。

    如果之前还留了一份与他较量的心思,现在清楚她与白井池之间的差距,左苏是绝了这个想法了。

    多年以前的白井池就已经厉害如斯了,那么现在呢、将来呢,细碎的光芒落入左苏上扬的眉眼中,溢彩间是充满期待的兴奋——

    她,或许会见证着一个奇迹的存在。

    突然,温热的耳垂被一阵冰凉包围,左苏反射性的脖子一缩,斜眼看去,原来是白井池骨感美丽的手,正摩擦着那处,指尖婉转间,垂在末端的蒲团耳坠翻覆明灭。

    不甚在意地回过目光,左苏恍惚的望向前方,直视之处,是对方皓腕宽袖上的精致花纹。额际贴住锁骨,所以能清晰感觉到他说起话时的微震,一颤一颤,几乎与胸腔中得擂鼓同步。

    白井池说:“过几天就是百花宴会了,这耳坠恰好能用上。”

    左苏撇嘴不语,为这人的口是心非,明明那耳坠买来,一主要是为了充当契约之用,二则是让自己在百花宴上有一套能拿得上台面的首饰而不至于因为衣着朴素引人咎病。

    白井池的性子有些别扭,一些俗事他从来都是不会明面上说出来的,以免让人难堪,而是在细小处下手,转几个弯弯道道来给人关怀,其下掩盖的实质往往让人感动……所以左苏决定,向来轻装打扮的她这一次定要为自家夫君赚足颜面,让这套首饰在那宴会上发出该有的光芒。

    什么是化腐朽为神奇,什么是金玉其外,什么是风华绝代,什么是蛊惑人心,她定要让世人都要为这几个词疯狂,难得有这么激动的想法,左苏面上的神色全是兴致勃勃。

    又听说:“我们傍晚才出门,到时候夜色水凉,记得多添衣,别冷着!”

    所以在记得要穿出风度之余,左苏还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温度这回事。

    ……

    ……

    九流皇朝流行两个赏花的季节,分别是春季与秋季。

    有人说,秋天是万物凋零的时候,赏其颓败,只添人事惆怅,但其实不然,有许多花往往是在这个特殊时候才绽放出它的芳华。

    秋天盛开的花相较于其他的季节,其实不少,而且很有看头。

    清淡雅致的菊花、万里飘香的月季、妩媚多情的芙蓉、傲霜斗雪的茉莉、温润如君的玉簪、高洁纯净的葱兰、助人忘忧的萱草、花姿潇洒的海棠、螮蝀朝霞的茶花、细花密叶的冬青、香浓芳重的晚香玉、银装素裹的六月雪以及云雾霞烟的丝石竹……

    要说普天之下哪里的花种最为齐全,一定是殷都皇宫的御花园。不过,在殷都皇宫赏的是花,但也不是花。要说赏花不过是遣怀,其重点还是之后宴会,聚集起京中有权有势有财的上层人物,彼此联系感情。所以,每到秋天,必然有一个以赏花为名的盛宴。

    白天的是属于年轻男女的相交,可以说是一场相亲宴,往往到场的都是门庭相当、身份相配的人,一旦看对了眼,彼此的父母又有联合的意向,那么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刻就能合作一对成人美事。

    晚上的是属于成人的宴会,所谓成人不过是指能抗大旗、代表一方、具有不凡影响力的人物,这个宴会自然就是这些人左右逢源的好机会,或者说,这个与臣同乐的日子,是大家亲近君王、加官进爵的特殊契机。

    为了这一天,如同众多人一般,左苏早早就开始精心准备……

    秋天的清晨,干燥,露珠形不成水滴,熬过一夜的绿荷,上面遍布着霜气的裂纹。

    晴空,碧若水洗,澄亮可鉴如镜。

    风,吹起凋落得到处都是的黄叶,阳光泛起波澜,朦胧中,带着浅浅青烟。

    因为已为人妻的原因,左苏并不需要一大早就往皇宫去,赶上一场年轻男女的交流。自觉庆幸,一来是无聊,二来可笑。

    虽然晚上那一场次,才是左苏真正该出现的时候,不过要做的准备不少,一天之计在于晨则刚刚好。

    整一个白天,左苏就一个人关在自己的房间内捣弄着。

    这次她要一切都由自己来办,就连琐碎的事情都绝不假人以手。除却送饭的时候让人从门缝中看到伸出来的濯濯素手,其余时候府上众人连个影子都瞧她不着。偏偏人都是好奇的,就纷纷站在门口候着,想要第一个目睹她的成果。

    当日落时分,闭关一天的左苏终于从小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众人一见,立马变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差别也太大了吧,讲高调,这的确是高调得让熟知她懒散随意本性的人心颤。

    一件到底的长裙,水洗的材质,纯粹的红色,如赤豹,有着火焰一般的色彩。

    大开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肌肤和小巧精致的锁骨,高腰处系着一道宽大的镂着金丝黑纹的带子,与束着袖子的长护手、束着前面短裙裾的及膝长靴相映成套,整体给人以优雅高贵、庄重大度而精致冷艳的印象。

    与鲜明的穿着强烈对比的是,左苏脸上的妆容是极淡的,几乎看不出来雕琢过的痕迹,巴掌大的脸庞不见苍白,反而在渐晚的天色中散发出温润如玉的光辉。

    额前的刘海中分,挽向两边,露出光洁明滑的额头与白嫩如玉的耳垂。发型不复杂,甚至有些随意,松散之余,恰到好处中和了身上妩媚的气息。

    左苏身上的饰物不多,除却长挂耳朵的蒲团耳坠外,就只有额际坠着的一块红玉。

    红玉,在光与影中闪烁,似有血在里间流动,令那眉宇间深具的野性再也藏不住。

    浑身无处不是矛盾却反添魅力,濯濯其韵,不饮而已然沉醉。

    雨侬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如此陌生的人,实在难以相信这是她从来就连衣服都穿不好的小姐。本来,这么重要的宴会,她以为她是必不能少的,可是难得自家小姐要自力更新,她听话了,但同时,其实是不看好的,然而结局,实在是出乎意料得很。

    她的小姐一直以来都是平和的清淡的,却料不到,原来这么具有冲击力的打扮也同样适合她。当勾人的魅惑到了一个极致,就连她都忍不住心动了,甚至期待起晚宴时候的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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