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

正文  第59章，明朝今日远（3）

章节字数：1055  更新时间：11-10-08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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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妃嫔，皇帝的众多女人们，在这次献容大病之际，有了更多的与惠帝司马衷亲近的时间。她们逮着了机会，跃跃欲试，使劲地对皇上吹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耳边风，觊觎晋宫皇后的位子，同样虎视眈眈，暴露野心和机巧，不顾体面。这情形又如同晋室的那一堆王爷公子哥们没日没夜地觊觎司马衷的皇位一样。

    那时的西晋朝廷，就是这样命途多舛，动荡难安。也亏了献容在极度虚弱中，根本没有心思和力气关心这些事情，要不然在她知道这些丑恶行径，刚刚大病初愈，身子淡薄，恢复过来的一点元气，说不定又会一下子气绝身亡。

    一天夜里，一名姓万的贵妃，奉命侍寝。皇上来了，两人痴缠、贪欢过后，都很尽兴。司马衷就很放松，抛却了朝中一切琐事烦扰，躺在女人丰腴的怀抱里，头枕万贵妃的身上，闻着一股淡淡的乳香，那样熨帖。万贵妃突然扑扑簌簌地哭了起来，哭得很是凄惨，如同新近丧母的孤儿。司马衷忙问缘由。贵妃说，奴家有件事情，想求皇上，请皇上一定为奴家做主。司马衷说，但说无妨。万贵妃说，近日，奴家有个表弟，因为无知，得罪了羊皇后一个在朝廷为官的远房舅舅，结果被人家乱棍打死了。皇上，您得为奴家做主。

    司马衷轻轻抚弄着万贵妃丰腴的身子说，朕为你做主，说吧，你想怎么样？

    万贵妃说，羊皇后就是表面装出一副伪善面孔。其实那个女人，野心勃勃，弄些妖术蛊惑圣上，而且不能生养，生长着一副狐狸精的面孔。圣上你想啊，养只鸡还能生蛋呢，可她能做什么？就是个丧门星，奴家觉得自打羊皇后进宫以来，接连发生的事情：朝廷内乱，发生了诸多祸端。自然灾害、饥荒，弄得民不聊生。奴家觉得，圣上应该为天下大事着想，早日废掉羊皇后。

    司马衷心下一惊，按压住怒火，沉思良久。对万贵妃说，那依你之见，废掉羊皇后，又该立谁为后呢？

    司马衷注意观察，赤身裸体的万贵妃，在他面前。她的脸色突显一种幸福的红润之色，如同每天下午照例出现洛阳宫墙上边的那一抹通红通红的晚霞。

    万贵妃坐直了身子，好像是在无意中，她用手轻轻抚摸着司马衷日渐稀疏的头发，回答司马衷的问题，显得有点矜持，仿佛待字闺中的少女那般娇羞，说话就有点吞吞吐吐。以奴家之见，皇上不如……不如立奴家为后如何？

    惠帝坐起来，开始穿衣服。他不想在这间屋子再呆下去，一刻也不想。不知为何，觉得身边都是一群野心家。再没有一个知心知底的人。他身边的人，男人和女人，费尽心机地都想往上爬，觊觎着那些更高的位置，获得更多、更大的权利。

    已是二更时分，天气寒冷。

    司马衷胡乱地套了件衣服起身出门走了，丢下屋里的万贵妃一脸错愕的表情，再一句话也没有说。太监慌慌张张地跟着皇上一路小跑，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