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四章

章节字数:1372  更新时间:12-02-06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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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題記。

    當你見到了久違的人時,脫口而出的,是否只是一句生疏的:「好久不見」。

    「我就知道呢。」從吧檯那探出一個人頭,說道。

    「哇啊!」龍崎沒想到那有人,一下子受到了驚嚇,驚叫出聲。

    金髮的服務生理解的看著她,解釋道:「『酒』的室內設計比較特別,吧檯下面有隔板,連接一個樓梯,下頭有個地下室。」

    那人把手上端著的咖啡,放置在越前的眼前,笑笑的說道:「是越前君吧!好久不見了。」

    越前有些疑惑的打量這人──自己,認識他?或者是,他認識自己?

    髮際剛好削過耳垂,從耳朵往上削,乾淨俐落的短薄黑髮。但是有些遮住眼睛的額前碎髮,以及留在兩臉頰旁,一束即胸的中長黑髮,卻顯示出這人的幾分隨性。視線轉至這人的臉,那雙如血一般的眼睛,透露出的不是狠戾,而是一抹令人費解的溫和善意。

    「我不認識你。」越前可以確定,自己沒有看過這個人……至少,目前沒有印象有看過。

    「也是呢……」那人仍是淺淺的微笑,似乎不太在意越前不記得自己,「三年前我見過你幾次,你初一的時候。」

    「初一?」越前仍然沒有想起任何相關記憶。

    初一,也就是在青學就讀的那段期間。越前對那段時間的記憶,只限於「網球、網球比賽、網球隊員」,最多還會加上兩個總是來加油助陣的女孩而已。

    「罷了,無所謂的。就當我是你的球迷好了……」那人臉上保持著官方的笑容,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咖啡,「喝吧!你進店的時候,我就準備的,你會喜歡的。」

    越前端起咖啡杯──好冰!咖啡杯遠看澄清透明,仔細一瞧也才發現杯子竟然是用冰塊做的!

    他半信伴疑的喝下一口。

    似乎是因為受到杯子的影響,咖啡已經有些涼掉了。入口,是咖啡無法抹滅的苦味,但是還有一絲令人舌頭發麻的辣。

    越前默默的把咖啡放回桌上。

    ──敬謝不敏!

    「呵呵──」那人輕笑出聲,把越前逃避的行動看在眼裡,「這麼說起來,越前君和周助喜好的口味差很多呢!記得他最喜歡這種咖啡了。」

    ──誰要和不二學長一樣啊!

    越前略頓了會兒,發現按照這人的說法……

    「你認識不二學長?」

    「當然了,周助是店裡的常客呢!」……而且也點了很多奇怪的咖啡。

    越前不語,沒有繼續打探消息的打算。

    那人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一手抵著下巴,含笑來回看著越前、龍崎。

    「來聊些什麼吧,畢竟越前君的咖啡……現在就喝,連我也不喜歡喝呢。」

    明明是很無理的要求,但是不得不說,這人相當健談,卻也同時懂得聆聽──是個很棒的聊天對象。不會像一般人一樣,一股腦兒的問問題,卻也不會自己講個有完沒完。

    總是先引個話題,若見兩人沒興趣,會很巧妙的把話引開。若講到龍崎有興趣的話題,他就會用那雙含笑的眼眸看著龍崎,鼓勵她談談自己的看法。若說到越前有興趣的網球,則是先講些看法,然後再等越前偶爾的一兩句見解。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

    那人突然用手指敲敲桌面,打斷纏留在網球的話題,「時間到了,請越前君在品嘗一次『網球咖啡』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冰製咖啡杯已經融化大半,墊在咖啡杯底下的盤子,也成了「水鄉澤國」。但是咖啡杯是先從內層開始融化的,所以杯體仍然保有原本的形狀。

    不懂什麼優雅婉轉,越前拿起咖啡杯,直接飲下。沒有預料中的苦辣,是淡雅的香甜。

    「如果再放一會兒的話,還會變成得很甜膩喔。」那人將手攤平在桌上,笑著說道。

    龍崎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只是奇怪:為什麼第一次喝,越前皺起了眉頭,第二次喝卻不為此感到反感。

    先苦而後甘,甘而後甜膩。

    ──就像,一場如戲劇般的網球比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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