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志——九段情

一张机  第十八章 桃花枝上，啼莺言语（4）

章节字数：1986  更新时间：12-05-30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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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蕙雪的话还是在子昭心里面起了一些作用。鬼方郡主为子昭生下了一个儿子，子昭给这个儿子取名为祖庚。在子昭看来，祖庚最可能倚仗的就是他母亲的部族-鬼方。所以将鬼方除掉，已经提到了子昭的议事日程。可惜，子昭不知道他的这一举动逐渐将自己最为珍爱的儿子一步一步的推向了死亡。那琪格得知这一消息疯了一般跑去王后那里为自己的族人的祈求平安。那琪格在宫门外跪了半天，宫门打开了，那琪格伏跪在地上面前出现了一袭黑色的衣袍。冰凉滑腻的质感让自己极为不舒服。子昭说道：“你是我的妃子。自从你嫁过来的时候就是我殷商的子民，你已经不再是鬼方的郡主了。”那琪格早已经哭哑了嗓子，她爬到子昭的面前抓着子昭的衣角声音嘶哑的说道：“陛下，看在我为您生下祖庚的份上。求您不要对鬼方出兵。”“放肆！”子昭冷声喝道：“后宫不得干政，来人，送安贵人回宫！”那琪格被宫监架了起来，她嘶哑的向子昭喊道：“陛下，您还记得我嫁给您的那天你答应我的事吗？求您留下我父汗的性命！”子昭神色冷峻的看着那琪格，然后说道：“君无戏言，我会留下纳木的性命。”

    这次对鬼方出兵足有三年，子昭出兵对鬼方攻城掠地。他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战火点燃在鬼方每一寸的土地上。作为王后的妇好只能宽慰那琪格几句，紧接着便替子昭处理政务。这富丽的王宫如同华丽的鸟笼，那琪格提心吊胆的在这富丽的王宫里面煎熬着。在这鸟笼里面伴随着她的是一天一天长大的祖庚。

    终于子昭带着军队凯旋而归，那琪格气喘嘘嘘的跑上城墙。在城墙上，她看到了沦为奴隶的族人们经过长途跋涉被押解到帝都，在长长的队伍里面她没有看到父汗和托雷的身影。难道父汗他们仍然留在鬼方？虽然那琪格这样想着，然而心中的不安却一点一点的扩大。

    子昭没有换下戎装，他来到了那琪格的寿华宫，三年的征战给子昭染上了沧桑，“对不起！”这一声有如晴天霹雳将那琪格的身心灵魂震的粉碎。她傻傻的看着子昭，子昭说道：“尽管孤已下了命令，可是你父汗和他手下的大将负隅顽抗。孤毫无选择。”那琪格的眼前一片血红，她再一次的看到了鬼方的末日之景，父汗和托雷的头颅被高高的悬挂在城墙上，无数不愿沦为奴隶的族人们倒在了沾满鲜血的土地上。白费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那琪格呆呆的坐在寿华宫里，眼神迷离。自己埋葬了感情亲情来到这里，得到的又是什么？那琪格哭不出来，也许这些日子她的泪水早已经流干了。作为补偿，子昭赐给那琪格无数的珍宝并且给予祖庚广袤的封地。看着眼前的珠宝，有不少是父汗生前最为珍爱的物品。抚摸着这些珠宝，那琪格的心在滴血。

    妇好道：“你不能这样言而无信！”子昭道：“我不能给他们任何反扑的机会。只要纳木在，鬼方永远不会屈于我的统治。作为一个帝王，这些真的不算什么！”妇好沉默了一会，说道：“那你要好好对待安贵人。尽量抚平她内心的伤痕。”孝己继承了母亲的宽厚，而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自然是好事。可是……

    子昭看着孝己，对王后说道：“我要给我们的儿子开拓最广袤的疆土，积聚所有的财富让我们的儿子成为殷商最伟大的明君。”对于孝己子昭无疑是一个最为合格的父亲他丝毫没有对他展现一丝的威严。但是对于祖庚，他更多的则是给予他严厉的训斥。原本妇好还担心那琪格因为过于悲恸而做出傻事，然而那琪格在最初的悲伤过后渐渐的归于平静，她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儿子的身上。在子昭面前，祖庚对待孝己是极为尊敬的。更多的时候，不是对待兄长而是如同一个臣子一般恭谨而谦卑的服侍着帝王。即使有一点点小小的僭越，也会招来母亲严厉的斥责。这让子昭十分满意。妇好说道：“不必这样，他们还是孩子。”那琪格垂下眼睛：“君臣之礼是不能废的，世子是未来的国君呢。”

    妇好一次一次的为子昭带兵开辟疆土，当妇好行军经过井方的时候。妇好在行宫见到了蕙雪。妇好看到蕙雪时很感慨，她说道：“岁月对你真是优待，你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苍老的痕迹。而我已经老了。”蕙雪道：“可是你在子昭心里还是一如往昔。”这让妇好不安，蕙雪看出了妇好的心思便说道：“你不用挂怀，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站在蕙雪身后的桂心眼中流露出激动地神色，于是蕙雪屏退了所有的人。桂心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依邪冲上前去搂住了妇好。“王后，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念担心着你。”妇好眼中带着泪光：“我也一样！”妇好与蕙雪坐在一处，许久妇好说道：“你太多疑了，那琪格不像你想的那样。”“可是多疑让我活得更为长久。”蕙雪说道。妇好试探的问道：“你还在想念子昭吗？”蕙雪没有说话，她的眼睛透过雕花的窗棂看向了远方。

    妇好征服了二十多个小国。在巴方一役时，妇好与子昭将巴方的军队围在了中间。巴方最终也被纳入了殷商的版图。当妇好和子昭骑马驰骋在原野的时候，妇好摘掉了青铜头盔。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荡，子昭骑马紧随其后伸手去碰触妇好的发丝。黑亮的发丝在子昭的之间滑过，在感受到一阵惬意的同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爬上的子昭的心头，这惶恐从何而来子昭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