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超能力试练  第二十七章 故事8

章节字数:8153  更新时间:13-06-23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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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妇女纷纷围上来,近距离地打量我,在众多逼人的目光中我愈发忐忑不安。

    “这是长尊会对你最后的考察,每一位长老将根据自己的喜好对你投票,投票的结果会决定你的生死!你要好好表现!”伊丽莎白特意凑上来在耳边悄悄嘱咐我。

    “怎么表现?”我紧张地反问。

    “就像我审讯你时一样,我已把你刚才的表现添油加醋的炫耀一翻了,很多长老已对你发生了兴趣,你要继续发挥,听从长老们的吩咐!”

    我沉重地点点头,心说这拉古族的女人怎么好像都是性欲狂啊?莫不是她们的男人太无能了?

    后来就此疑惑我私下问过伊丽莎白,当时这个风骚的女人听罢哈哈大笑,详细给我讲解了拉古族的历史和风俗:原来这拉古族是个历史悠久的古老民族,由于聚居地与世隔绝、生物物种独特、迥异与大陆其他地方,所以很少遭到外族的入侵,从远古到现代族人们一直过着快乐悠哉的生活。但这种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也同时是一把双刃剑,由于长久的族内通婚,拉古族在充份享受安宁生活的时刻也承受着族群退化的痛苦,以至于族里的男人性能力日益退化,发展到现在男人的命根子已没有强劲的伸缩能力,只能像婴孩那样垂头丧气,因此族里的女人有普遍高于男人的权利。虽然族长是男性,但那只是个虚位,仅具象征意义,平时行使最高行政权利的却是族长的妻子。遇有重大事件,则需完全由老女人组成的长尊会来决策。

    拉古族曾想过好多办法试图阻止事态恶化,其中效果最显著的办法就是补充外族的新鲜血液,拉古族族人们凭借自己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优势对周边民族发动一系列战争抢掠外族男人,

    一般情况下外来的俘虏在完成拉古族人所赋予的历史使命之后都会被杀死吃掉,而其中的男根更是被有权势的拉古族男人视为珍贵的补品所喜爱。

    她阴沉着脸,低声嘟囔着什么,将肉鼓鼓的黑手放到我的关键部位,随着我重要器官的怒起勃张,她的脸上露出了当时我曾在伊丽莎白身上发现的同样表情:震惊和喜悦!

    近距离围观的妇女们则议论纷纷,喜悦的氛围悄然而至。

    大长老动作熟练,对我起了变化的部位爱不释手,以至于口手并用。

    在最后的考察阶段,大长老脱掉兽皮短裙,裸露着健壮的躯体仰躺在族长让出来的宝座上,我在其目光示意下向前完成考察地既定动作。也许是我的动作孔武有力,大长老在期间不经意地发出愉悦的叫喊声,声声震耳。

    而围观的众位长老们各个表现出迫不及待地神情,甚至有个别性急的长老早早脱掉裹身的服饰,或手推我的身体或用力抚摸我们的结合部而参与到这场考察中来。

    记得那次考察进行了很久,我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也没能令所有的长老们满意。在最后一位长老考察时已油尽灯枯表现差强人意,不仅未能完成规定动作,而且以比拉古族土著男人强不了多少的水平草草了事,令那位年轻的新贵勃然大怒,反应激烈,称我狗眼看人低不给她面子,在投票决定我生死之时,坚持投了杀掉一票。

    投票的结果是六票认为可以留用一票反对,虽未能全体通过,但我的命起码可以保全了。

    后来在伊丽莎白的斡旋下,第二天我养精蓄锐之后重新被安排了一场考察:那位心怀愤懑的年轻长老对我进行了补考。这一次我竭尽所能地讨好她,经受住了她对我的种种艰辛考验,直至她满意地对我颔首以示认可。

    长尊会赋予了我一个名为“西里斯”的称号,翻译成汉语意为“强壮男人”的意思,其主要工作就是为长尊会的各位长老服务。伊丽莎白为我编排了值日表,每天我要为每位长老至少服务六个小时的时间,剩余时间则归伊丽莎白支配。我的这个工作制度是伊丽莎白同长老们经过长时间激烈谈判才达成的一致意见。

    我对这个结果表示诚心接受,毕竟它比我的预想要好得多,工作强度不大,而且还有自己的时间——伊丽莎白支配的时间实际上允许我自由活动。

    很快我就进入了自己的角色,尽心尽力为每位长老服务,甚至有时为个别意犹未尽的长老延长工作时间:免费加班。我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获得了所有长老的好评,成了长老们面前数一数二的红人。

    可物极必反,就在我大红大紫、志得意满之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厄运毫无征兆地降临到我头上,几欲灭顶!

    那是在一个风清月明的午夜,我完成自己既定的工作任务——服侍大长老睡下后,一个人悄然走出由天然岩洞装饰成的房间——拉古族的殿堂多是由岩洞和石块构成。由于靠近赤道,所以这块大陆常年赤日炎炎,子夜时分的温度相对来说比较凉爽,我赤裸着身子在月光下缓步而行前往伊丽莎白的住处。(当然身上涂了防止蚊虫叮咬的草药汁)在被赦免的这一段日子里,我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不论晚上工作到何时,我都会马上赶回伊丽莎白的住处,因为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她是唯一尚可信赖的人。

    当时四周阒无人迹,大多数族人已进入梦乡,唯有各种昆虫鸣声不断,空气中弥散着阵阵淡淡的花草芬芳,一切都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生性敏感的我一出门就觉得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总是觉得有某种巨大的危险在悄然临近……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经过一片荆棘丛时,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有两条黑影正以半蹲的姿势在蠢蠢欲动,我猛然一惊,心说不好,忙加快脚步奔跑起来——要知道这个时间的拉古人一般早就休息了,很少有人会在午夜出来活动,此时出现的人影绝非善类——那两个人影见状也马上跟在后面狂奔起来,并在后面不断粗鲁地狂呼:“马卢达!”我猜那意思可能是想让我停下来,可他们不叫便罢,越叫我跑得越快,只恨爹妈少给我生了两只脚。

    就在我转过一块巨石时,差点和静默地立在石后的一个人撞个满怀。

    我“哎呀”一声,借着夜色下皎洁的月光看清了对面那张处变不惊黝黑的脸。

    “朗瑞!”我失声叫了起来,同时心中升起更大的危机感,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个叫朗瑞的土著男人原本的身份是大长老的男宠,因为会讨人欢心,深得大长老喜爱,后被提拔为专司长尊会内务的总管。可就是因为我的到来,他头上耀眼的光环不复存在——原属他独有的“西里斯”称号被我取代,大长老对他也日益冷淡,将所有的热情都转移到我身上来。而生性阴鸷、善妒的他因此对我充满了仇恨,从我为长尊会工作的那天起,我就感受到了他的敌意,处处找茬、无理的刁难。但慑于伊丽莎白和长尊会的威压,这个家伙才不敢公开与我为敌,只是暗地里搞一些小动作罢了。但令我想不到的是,他今夜会对我采取行动。

    他对我阴险地一笑,用我听得懂的雅特土语说:“你慌慌张张的要去哪?”

    我勉强对他一笑:“我有急事,伊丽莎白在等我呢!”

    “不!你那也不能去!”我忽的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不放。

    “你给我放开!”我对他厉声嘶吼,拼命挣扎,两个人一下厮打在一起。

    相对于朗瑞这个小人我的爆发力还是有的,只一瞬间就将他打翻在地,并骑在他身上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说真的当时我真的时运不济,就在朗瑞被我掐得气息奄奄之时,我听到后面追赶我的两个人转瞬间已来到身后。

    接下来的情节几乎毫无悬念,我的后脑被两个人用石块重重一击之后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从昏迷中醒来时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四肢麻木,发现自己身体被牢牢捆绑在一张石质的躺椅上。半截残破的石柱上一盏摇曳的油灯刺痛了双目。

    “嘿嘿,终于醒来了!”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晰的视线里出现朗瑞得意地笑脸。

    “你想怎么样?”我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同时四顾,发现这是一处空旷的石洞。

    “你猜得到的!”朗瑞狞笑着,拿着一把明光闪闪的刀子在我的下半身夸张地来回比划着。

    “你别乱来,伊丽莎白还在等我回去……”

    “外来者!”朗瑞显然听不懂我的汉语,直视我的双眼毫不掩饰地充满仇恨,“知道吗?从你来的那天起,我就在无时无刻诅咒你!盼你早被阿尔法霍家大神带至地狱。”

    “貌似我没得罪你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我真是觉得很无辜。

    “住口!没得罪我!”朗瑞不怒反笑,将刀子贴在我脸上,“是你夺走了我的荣耀称号、是你夺走了大长老对我的宠爱、是你……是你、都是你!”朗瑞越说越激动,脸上肌肉扭曲,声音大得惊人。

    “咱们有事好商量,你以为我喜欢这种生活吗?不,我不像你属于这里,我在这里只是暂时落脚,我有属于自己的世界。如果说我在哪方面无意得罪了你,还请你谅解。如果你真不喜欢我待在这里,我可以选择马上离开。”我谆谆善诱,希望能劝服他放下刀子。

    “真的吗?”似乎被我说服了,他从我脸上拿开刀子,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

    “如假包换!”我马上信誓旦旦,“而且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绝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好,我信你了!”朗瑞现出一脸真诚,“不过我放了你之后,你要马上离开!”

    “我答应你!”

    就在我满心欢喜,以为仅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就搞定了杀身之祸而期待绑架者松绑时,朗瑞却话锋一转,“可你知道我绑架你最重要的目地吗?”

    “是什么?”我不解地问。

    “是你超强的‘小腿’,”朗瑞淫邪地将手放在我的胯间不断蹂躏着我可怜的“小弟弟”,“我只要割下它当下酒菜,之后随你去留都不关我事!”

    “你!”我气的一时语塞,一下有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你这么做是要付出代价的!伊丽莎白和大长老不会放过你!”

    “嘿嘿!”朗瑞笑得很恶毒,“她们宠幸你是因为你有超强的小腿,而当一旦你失去它这帮女人会为了一个废人而为难我这拉古族最强男人吗?”

    我听得如雷轰顶,细想一下朗瑞说得还真有一番道理,可难道从今夜起我就要做一个无根之人了吗?

    “***,大江大浪我都闯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却在你这条小河沟翻船了!”我不计后果地破口大骂,心里无比怀念在坠崖时遗失的左轮枪和匕首,如果它们只要有一个在,那么今天的历史就会被改写!

    朗瑞不再理会我的辱骂,而是一手攥着我的小弟弟,一手缓缓举起刀子,脸上带着恶意的快慰狠狠斩落!

    也许我天生注定不会成为人妖,就在朗瑞阉割我的刀子距离我的小弟弟不足零点零一毫米时,洞外想起一声焦急地喊叫。一位面目丑陋的小个子男人慌慌张张跑进洞来,他显然就是朗瑞两个同伙之一。

    朗瑞也是做贼心虚,这突如其来的喊叫令他手一哆嗦,刀子滑落在我的小弟弟上被弹了一下,又“镗”地一声掉到地上。

    饶是如此,锋利的刀刃也在我的小弟弟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令我吃痛不已。

    朗瑞不满地对他的同伙嘟囔了一句什么,然而同伙的回答却让他悚然一惊。之后两个人丢下我不管急匆匆向洞外跑去,甚至连油灯都来不及吹灭。

    可是洞外很快就响起一片嘈杂的人声——叫骂和哀嚎声此起彼伏。

    不久一大群人鱼贯而入,伊丽莎白身着白色皮短裙,手执长矛,飒爽英姿第一个入洞,后面跟着十几个亲随卫队以及捆绑着的三个暴徒(朗瑞及两个同伙)。

    看到我如此狼狈,伊丽莎白吃了一惊,忙扔掉手中的长矛,亲自跑上来为我松绑。

    “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她跪在我胯前,小心翼翼捧起受伤流血的小弟弟。

    “应该没事。”我忍着痛,强作笑颜。

    “没事就好。”伊丽莎白心痛地说,又扭过头对三个暴徒咬牙切齿,“如果真要有事,我一定要把你们抽筋拔骨!”

    后来我在伊丽莎白的住处养伤时被她告知实情:原来精明的她早就看出我被赦免肯定会触动一些实权派的既得利益(朗瑞便是其中典型的代表),这些人必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她特意安排了两个心腹暗中保护我,今夜她来得如此及时也是两个心腹通报的结果。饶是如此,她的两个心腹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责罚,原因是保护我不善,没能勇敢地站出来面对面与暴徒周旋致使我意外受了伤。

    此次突发的暴力袭击事件震惊了长尊会,因为在拉古族的历史上还没有发生过“西里斯”被绑架伤害的事件,长尊会的七位长老一致主张要严惩三位暴徒,其原因有三:一是不能助长这种邪恶在拉古族蔓延而破坏了其独有的文化传统,二是明知西里斯是长尊会的最爱而却欲以加害其心可诛,三是已对我的小弟弟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妨害了长老们每日的寻欢作乐!基于以上三点暴徒必须严惩以儆效尤!后来长尊会在征求我这个受害者具体处理意见时,我当仁不让地说出我的想法,受到长尊会的支持……

    在我的坚持下,三名暴徒虽然保住了性命,没有被杀死吃掉,但却被剥夺了作为男人的权力……三个人在召开全族大会的那日被公开割去了男根,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

    在行刑的第二日,三个人便失踪了,没有任何人再看到过他们。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心理有些愧疚,这样惩戒他们是不是有些过了,是不是比杀死他们更为残忍呢?这样闷闷不乐过了一日,直到伊丽莎白送来一样东西我的郁闷才被转移。

    那是三只男根中的一只,是经过长尊会讨论,为了尽快使我恢复伤势才特批的。在拉古人眼里,它的滋补作用是任何药物都无法比拟的。说实话,我对性器官这样的补品一直不太感冒,更何况是同类的,但我又不能拂逆了长尊会的好意,因为那样会使我陷入到更加危险的处境中。

    看着早已缩成一团,比切割下身体前更加细小的器官,我并没有像其他拉古族显贵那样直接生食,因为刺身器官的在我看来一定会腥臊不已,所以我充分发挥了自己在烧烤方面的天分,用自己能采集到的所有当地香料加水熬成汁,将器官浸在里面足足腌制了一整天才捞出来穿在一根桫椤树枝上烧烤。

    我一直将那东西烤的兹兹冒油有点糊焦才肯放进嘴里。天啊,不知道是我的手艺好还是那东西本身就美味,总之咀嚼在嘴里的味道、口感真是好的要命:爽脆、甘香,实为世间少有的美食!至此我才明白拉古人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无肉而有嚼头的东西,真是不吃不知道,一吃真奇妙啊!

    看到我陶醉的样子,引得伊丽莎白也过来抢了几口吃,在我恐吓她吃多也会长出器官来后,才悻悻将美味还给我。

    “你以前经常吃这类东西吗?”我试探着问她。

    “哦,不,我又不是这里的土著!”伊丽莎白回答的很干脆,“再说土生土长的人也不是常吃,这属于奢饰品,本地人的口粮是另外一种兽类。”

    “你对食人这个问题怎么看?”我吞下最后一块肉筋问。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像个刨根问底的记者?”伊丽莎白扭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脸。

    “没别的意思,只想问问你这个从文明世界来的人怎么看这个问题。”我毫不回避的也看着她,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集。

    “说实话,我刚来的时候确实对这种残食同类的行径感到恐怖、恶心,简直无法接受,把他们当成禽兽一样来看待,认为他们应该接受文明世界的教诲,改掉食人的恶习。”

    “真的这么想?”

    “确实如此。”伊丽莎白微微一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这种想法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我认为食人这一传统正是食人族特有的文化,从远古一直传承到现在必有它生存的土壤。正因为我们的价值观不同,才把他们这种文化视为野蛮、落后。”

    “怎么扯到价值观了?”我不解。

    “对,就是价值观不同看问题才会有分歧。”伊丽莎白喋喋不休侃下去,“你能让印度教徒吃牛肉吗?你能让所有穆斯林都改吃猪肉吗?”

    “不能!”我沉重地摇摇头,“那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所有你也不能强迫所有食人族禁食人肉!”伊丽莎白顺理成章地说下去。

    “恩,我知道,这是民族传统,”我无意争辩下去,“我们得尊重这个传统……”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伊丽莎白亲昵地凑上来,掀起我下身的兽皮,“你的小弟弟恢复得这么样了?”

    “没什么,应该快好了。”我不自然地躲闪着她的手。

    “你怎么变得这么害羞了?不应该啊,我又不是没见过,”伊丽莎白硬按住我躺在她木制的床上仔细查看我胯下的伤口,“都结痂了,应该很快就会工作了,长老们可是都很关心你的伤势啊,期望你能早日工作呢!”

    “可是我希望能多休息两天。”我阴沉着脸,“如果照这个强度工作下去,我早晚会废了。”

    “你怎么还不知足啊?”伊丽莎白半开玩笑地说,“有吃有喝,每天还有女人陪,这可是拉古族多少男人梦想的生活呢。”

    “可惜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不跟你开玩笑了,”伊丽莎白正色道,“我也希望你能多休息几天,来,趁着有时间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工厂。”

    “工厂?”我有点愕然,“这里怎么还会有工厂?”

    “我在领导这里的工业**!”伊丽莎白一本正经地说。

    说实话,我来拉古族这些日子,除了被迫工作还是工作,很少有这样闲暇的时间参观整个聚居地。再说拉古族的聚居地以山地为主,地形颇为复杂,其中又有很多致命的动植物,如果没有族内人带路,弄不好就会迷失方向、丧命。

    伊丽莎白带我来到一处离她住所不远的峡谷,未到谷前,便听到一阵人声鼎沸的嘈杂声。顺着人工凿好的阶梯一步步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巨大的木栅栏和栅栏里发出低沉吼叫像驴一般大小的动物。我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因为那刺鼻的骚味简直让我无法呼吸。

    “这是什么?”我问。

    “斯基阿基。”伊丽莎白解释,“这种动物是我们的主食,现在已成功实现了圈养。”

    我跟随伊丽莎白脚步不停地走进由宽大山洞改建而成的屠宰间。忙碌的工人们纷纷不停地跟族长夫人打招呼,伊丽莎白则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洞中有浓重的血腥味,几名工人用力拉着一头“斯基阿基”进来准备宰杀。这头驴子大小的动物似乎早已知道自己注定的结局,不停地发出“哞哞”像牛吼一样的叫声拼命向洞外挣扎着。这全身黝黑四肢短小的家伙身体细腻光滑,圆滚滚肥厚的身子使我想起了大海豹……再向里走洞中更加宽阔,一排排搭好的木架子上吊着用粗粗的桫椤树枝串着的大块鲜肉……一只巨大青石板上放着一具刚刚宰杀完毕的:“大海豹”,它的黑皮已被剥去,露出里面雪白晶莹的肉,我顺手抄起旁边地上的一支长矛插进去。

    再向里走就是烹制熟肉的厨房,几口木制的煮肉大锅成一字型排在那里,底下是熊熊燃烧的炭火,锅里是翻腾的大块熟肉,氤氲的水汽盘旋在上空,阵阵扑鼻的香味随风舞动。

    这是个两边通透的山洞仿佛像个人工开凿出来的隧道,煮肉的厨房正好靠着这一边的洞口,我可以透过雾气看到山谷中迎风摇曳的桫椤树。

    “尝尝看,这是马上要煮熟的‘斯基阿基’肉。”

    经不住伊丽莎白的劝说,我用一头削成尖的木棍叉起一块看上去比较肥的肉块。一口咬下去,香、嫩、爽滑,带有浓郁的蛋奶味。

    “这是我第一次被捉时吃的肉吗?”

    “对。”

    “那味道怎么不太一样呢?”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好奇地问。

    “这就是这种动物的奇特之处,在同一种烹饪方法下,它肉的味道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不同的变化。其实,我们每天吃的都是这种动物。”

    “哦,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好神奇啊!”我由衷地赞叹。

    我随着伊丽莎白在人工雕凿的台阶上拾级而上,看着近在咫尺晃动的臀部却让我想起丰腴、肥嫩的大海豹肉。左拐右拐之间,我们进入到一座十分隐秘的谷地,宽阔的谷地两旁的山体上排列着数十个大小一致明显是人工雕凿出来的洞穴。

    “那里面是什么?”我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下面黑黢黢的洞穴问族长夫人。

    “到时候你看看就知道了。”与手执长矛站在半山腰上的卫兵点头微笑过后的伊丽莎白头也不回地对我说。

    我随着族长夫人走近洞穴,发现这里竟然是关押人犯的监狱。缓缓推开由剥了皮的圆木制成的木栅栏大门,里面的宽敞程度让我咂舌:宽阔甬道中间是两排平行的牢房,一间间由圆木隔成。蓬头垢面的犯人们手抓木栅栏面露敌意地盯着我们。

    “他们是……?”我疑惑地问伊丽莎白。

    “异族的俘虏。”族长夫人面无表情地回答,“他们完成自己的使命后会被送走。”

    “送到什么地方?”我好奇心大盛,“是原来的族群?”

    “不,是我刚才带你看的地方。”伊丽莎白的语调依旧平淡。

    “什么?!”我吃了一惊,猛然想起那不是屠宰厂吗,“这么说他们都会被吃掉?”

    “不错,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早该猜到。”伊丽莎白似在嘲笑我的少见多怪,“这是拉古族处理俘虏的一贯做法。”

    “残忍!”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哼哼!”伊丽莎白沉着脸白了我一眼,低声道,“泥菩萨过河……”

    我明白她的意思,红着脸低下头,自己尚在她百般周旋下才保住性命,现在却来为别人操心是有点自不量力。

    然而当我随着她在巡查第二个洞穴的俘虏接近尾声时,一声“米高!”的叫声吓了我一跳。

    在最靠近洞穴里面的一间牢房里,一个黝黑的、挺着大肚子的人正紧紧抓着木栅栏尽力摇晃并对我声嘶力竭地大喊。就在我愣愣地看着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同牢房的另几个犯人也不约而同地大喊我的名字。我足足呆了有三秒钟的时间才回过神来:这不就是此次进攻拉古族的总指挥瓦伊和一众雅特族兄弟吗?

    “你们、你们都没死?!”对于这样的发现我相当吃惊。

    “你怎么还盼着我们死吗?”明显变瘦、憔悴万分的瓦伊没好气地顶撞我。而他身后一众残存的雅特族战士则目光复杂地望着我——我认出了其中最为胆小的波波。

    我不敢对视这样的目光,同时飞快地扭头看向漠然的伊丽莎白,对她投去怨恨的一瞥——当我跪在这个高高在上的族长夫人面前期望她能够对深陷重围的雅特族战士手下留情时,她却轻描淡泄地告诉我这支突袭的部队早已全军覆没了。可如今我却意外地发现他们还活着。

    “不,我以为是……”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接下去。

    “快给我们弄点水喝,都快渴死了!”瓦伊沙哑着嗓子对我吼。

    “恩,好的、好!”我慌乱不堪地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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