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海棠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改变

章节字数：2013  更新时间：13-07-11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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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说完了东平府误陷九纹龙宋公明义释双枪将。”房间里突然传来了近一个月来除了海棠自己的另外一个声音——很熟悉。

    海棠一怔，向身后看去，身后赫然站着令海棠记忆深刻的，这无痕居和药房的主人——无痕公子。已经一个月未曾露面的人却在此刻出现，说着海棠熟悉的故事情节，委实让人惊讶不已。

    “你……”本与开口询问的海棠最终还是选择了不言不语，这不是他应该说话的时候，或者换言之，对于无痕公子来说，自己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与其询问根本不会有回答的问题，倒不如沉默着想象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惩罚。

    “为何不说话？”倒是无痕公子首先开了口。

    “你说过，没有让我说话，就当自己是哑巴。”

    “可是你从一开始就违背了，又何惧现在开口。”无痕公子声音始终是轻轻淡淡，听不出任何感情，至少在海棠听来，确实没有听出有生气的成分。

    “我愿意为我的违背承担责任。”海棠并没有询问为何无痕公子会知道他轻声说话的时间和内容，因为无论他为何知晓，都已经不是罪重要的了。重要的是他本就违背承诺，受罚也是心甘情愿。

    “你确定你承担得起。”

    “只要不让我离开，都可以。”海棠目光坚定，丝毫没有避开无痕公子质疑的目光。

    “包括——死。”

    “如果这是你对我违背惩罚的话，我没有任何怨言也别无选择，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可以保证我作为一个活人绝对比成为一具尸体所能够给你带来的作用要大得多。”海棠的眼中说没有对死亡的畏惧是不可能的，但那份执着认真的坚定却远远掩盖着畏惧，散发出夺目的魅力。

    无痕公子没有再说话，嘴角却轻轻扬起，不大的弧度，却能震人心魄，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那一个微笑中黯然失色。海棠虽不至于因为这倾城一笑乱了心智，失了魂魄，但却还没有做到做到在这样的绝世中习惯坦然，索性悄悄把头低下——眼不见自是清静。

    无痕公子心情颇为愉快地看着隐藏着温顺头发中慢慢变红的耳朵，他虽然还无法确定这个孩子在自己的心中现在是处于什么位置，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个特殊的存在。从一开始，他好像就不自觉给了他特殊的对待。本来作为他的药人，只需要试药然后记录下效果就足够，甚至为了不污了其房间，他从来只会让他们进入外屋并且限制住他们的行动，对于他而言，傀儡远比活人更受他的喜欢。但是对于这一次出现的孩子，他却破例让他进了里屋，甚至破例给了他行动的自由，甚至于——进出厨房的自由。可能因为曾经自己试药的缘故，他的味觉对于食物的好坏总是没有特别的感觉，所以对于遭受无痕居其他众人一致不予认同的食物，他虽知道，却无意更换，因为即使再美味的饭菜到他嘴里却都是差不多同样的味道。而海棠的那一餐却成为特例的开始，也许是因为好奇，也许只是游戏的心理，他允了海棠进入厨房并一起准备他的午餐。他已经是百毒不侵之身，倒也不惧那个孩子会在食物过程中做什么手脚，而且就他对于那个孩子的认知，他绝对不会是做这种事的人。而一时的好奇却换来了意想不到的回报，这是他自从味觉失灵后第一次有了“好吃”的感觉，明明是很普通的几道菜，甚至不管从选材到菜色上都看不出任何亮点，但是却让他有了想继续吃下去的念头，那也是经过了很久以后的第一次，吃饭对于无痕公子自己来说，不再是一个只是打发时间的任务。

    也许是想知道自己对于这个孩子的兴趣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也想看一看这个孩子的极限究竟在哪里。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无痕公子都选择了让所有的人避之不见，让他独自承担所有的寂寞和试药的痛苦。至于每日的饭菜，既是自己难得喜欢的，他没有理由不继续让他准备下去。本来但就因为饭菜这一方面，只要他出现任何状况，他还是会停止这一试验。但是海棠远比他所想的要坚韧的多，更是带给了他许多意外的惊喜。他的房间的他的药毒按照世人的目光有多么不正常他自然清楚，而海棠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快的习惯了这种空虚甚至与痛苦的生活，并似乎正学着苦中作乐。如果说海棠这个人本就是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受，那么他做的食物和说的故事则是加深了这种特别感觉的重要原因。一天的很多时间他一般都会呆在里屋的密室中，在他制毒制药，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发呆之时，是极度讨厌有嘈杂声音的。虽然海棠说话的声音很小很小，但对于他而言却同样是不能容忍的骚扰之音。然而海棠却没有给他继续讨厌下去甚至立刻抹杀那声音的机会。无痕公子不知道在他看来那么小的孩子脑海中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却又引人深入的故事。从最初听着有趣到后来他已经习惯了每天有事没事之时静静听海棠说那些不知来源何处的奇怪故事，这似乎都成为了每日生活的一部分。本来安静的世界如今多了一个清雅的声音，却意外地带给了他不错的感觉。

    而现在，一个月的试验不管是对于海棠还是对于他已足够。这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时间已足够他看清这个孩子的性情和本性，虽然很奇怪，但海棠确实和那个老奸巨猾的朱无视老狐狸完全不同，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很对他的胃口。而且，他也不想每日再隔着听海棠说故事，虽然声音低对他并无影响，但看不见海棠的表情，不知为何，还是让他有点莫名的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