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老葛家的丧事

章节字数:6447  更新时间:14-08-12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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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节

    天亮了,王丑男的妈妈起床,把孙子楠自个儿放在床上,估计一时半会不会醒,让他使劲地睡吧,反正不用去上学,清明节放假。她去了大儿家,大儿家就住在前排向西隔一人家。

    大儿媳不在家在医院里看护二儿媳徐惠惠,所以王妈妈要赶紧到大儿家烧水、做饭、喂猪、喂狗、喂鸡喂鸭,大儿家也有不满十岁的孙女孙子,二儿子和徐惠惠结婚后她就和老头子搬到了大儿子家,一天到晚忙乎这忙乎那,忙乎完再去住在村子大南头的小儿子家,小儿子家里有个小孙女她也放心不下,擦屎刮尿等着她---

    忙完一大圈再回到二儿子丑男的家,王妈妈不是不能感觉到,多年来自己真的很忽视另外也一样需要照顾的这个家,不过徐惠惠这一点挺好,从不抱屈咬油说着说那。天已半晌,还没到二儿子家,就在大儿子门口看到了孙子楠自己穿好衣服正跟姐梅子和哥哥海天玩耍---看到她来了都像小燕子一样飞向她:“奶奶、奶奶---”一个比一个声响地叫唤着她,背上驮着的小孙女忙从她的背上往下滑,大哥二哥,大姐—哎二姐呢?奶奶告诉她二姐不在家在二姐的姥姥家---

    王妈妈问:“楠吃饭了吗?”

    梅子答道:“吃了,吃饭时爸爸叫我去喊他。”

    楠想起了一件事,忙从怀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信,说:“起床后我到写字台找东西看到这封信。”

    但是信的内容被牛皮纸的信封封住,不曾打开无人知晓,信封上有几个字,字迹潦草一年级的楠无法全部认识,只有三年级的梅子连估加猜地弄懂了信封上的几个字:“密!!!徐惠惠亲启!!!”

    梅子刚想拆开,王妈妈要了过来说:“小孩子别乱动,还是留交给你二娘吧!”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却根本不想把信交给徐惠惠,家里发现的加‘密’的信,夜里的敲门声她巧妙地联系在一起,组合成一幅罪恶的风景---

    王妈妈留着信自己不能看,自己目不识丁,扁担大的一字自己不认识它,它也不认识自己。她要把这封信保留下来,等二儿子丑男出来交给他,看他自己怎么处置?万一是不光彩的事小孩子看了后果不堪收拾---于是她急忙把信拿去家藏在了自己的床铺底。

    哀乐停止,流行歌的歌声悦耳,乐器奏响了欢快的舞曲。村里的人家办丧事,小孩子们都知道要送晌汤了,吵闹着要去看景---

    第2节

    村子里边‘花棒棒’华巧云的丈夫葛奎福死了,终于结束了他那苦痛的一生。

    滴滴答答的乐器声从村里传到村外,随风飘荡到远方---

    谁家死了人只是谁家悲伤,围观的人都是图个热闹看个景场。自家人哭的悲伤,撕心裂肺、破肝断肠,即使不心疼也要假装痛不欲生的模样。看景围观的人照样哈哈大笑前颠后仰、无限欢乐!

    哀乐代表办丧,也给外来吊丧的人指引方向。办丧就办丧干嘛喜气洋洋?流行歌又是吹又是唱,唱就唱呗!干嘛还要跳的那样疯狂,打情骂哨、表演着肮脏---逾是不堪入耳的话语不堪入目的动作,愈是有市场!闺男妇女不怕不羞这样气氛这样场合!

    亲朋好友花钱聚餐,有说有笑、拼吃拼喝、把酒论英雄---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火葬场回来就剩一把灰,只是棺头死者的遗像留给人们死者活着时的模样。

    儿孙满堂,各家都有各家的一本礼簿,各家的来源收获都记在了各家的礼簿上,个十百千万---谁的收获大谁就最风光。共账共来分,分不好弟兄不是弟兄姊妹不姊妹,马上战火纷纷、骂成一团、打成一堆---

    葛奎福的死后绝不会出现这种景象,他和花棒只有一个孩子,现年快要而立,长得一表人才,只是家境有些贫寒,还有个说活不活说死不死的父亲,俗话说:“贫不怕贫、就怕家里有病人,金有价、银有价,就是医院不讲价。多有多花、没有借着也得花---”谁家有闺女肯愿意嫁给这样的人家?

    还不孬,花棒棒前年说到了一房儿媳妇,去年开花结了瓜,虽说儿媳有点丑,但也是头上有咎腚上有沟,最重要的还是延续了老葛家的香火,生下个胖小子让老葛家有后。

    别看老葛家的儿媳妇长得丑,那脾气可是一等一的牛!要吃酸就吃酸,想吃肉就吃肉,老公公她敢骂,婆婆也敢揍。男人见到她发威不敢放屁腿发抖---

    葛奎福死了也是拜托儿媳的福,不然的话,说不定还要受好些年的罪,自从她进了门就不在允许公公再住堂屋,搬进了西屋最南面原来搁烧锅草的那间屋里,不准出门,吃喝濑尿活供在那间狭小的屋子里。

    所以左邻右舍都这样感叹着:“这样的人活着真受罪,生不如死,早死早享福!”

    可是他愿意死吗?好死不如赖活着!在痛苦之中挣扎着的人那么多,有几个甘心情愿去死?哪怕死后真能进天堂、到极乐世界也不愿意去,甘心滞留在人间地狱,甚至幻想着长生不老,见过一辈子人又见一辈子人,还想再见一辈子人,贪得无厌!老的对小的那是触心的喜欢,小的对老的呢?儿辈不冷、孙辈不厌,再往下不咸不淡谁还敢近你的身边,万物老了都涨价就是人老了不值钱---

    葛奎福一天到晚的‘咳、咳、咳’,吐出的都是黄恰恰的痰,自然是儿媳厌烦,百日床前无孝子,儿子也不想多看他一眼,可想而知孙子了?碰都不会让他碰,看也只能远远地看,要不是花棒棒对他夫妻情长、给吃喝洗浆,恐怕多少年前他就去见了阎王---

    “真是难为花棒棒!”大家嘴里说的和心里一样的想。

    第3节

    王丑男的母亲听着别人的议论,自己的心里却是那样地想:“花棒棒伺候有病的男人三十年是理所应当,谁叫当年她的家里贪图彩礼看好老葛家的四间大茅草房?这就是命!活该她摊上,摊上就得受。现在的人不行了,日子逾好过逾会折腾,一句话不投机就要离婚,自由了自由了都自由的不知道廉耻,改革开放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不断提高了,道德风尚却是日渐西落,东家儿媳跟人跑了,西家闺女破坏人家家庭做了二婆,南京北京玩个手机就能聊上,不远千里去见面胡作。自由了、丢死老祖的是‘性’也开放,想跟谁好就跟谁好,没有固定爱的方向,还有一些小女孩干脆做起挣钱的勾当,说出外打工了过两年回来首饰琳琅满目、存折上五六位数家当,出嫁无限风光。眼不见为净,知道的就说破鞋嫌弃肮脏,不知道的拿当宝贝心肝一样。这年头也难说也许有些人知道了也甘心承当,钱能把绿帽子的冲击抵挡---

    小男孩稀大二混,有力不去出,说出力不挣钱,那如去当‘鸭子’,好吃好喝有倒找钱的女人---天哪!疯了!这到底是畜生还是人?

    二儿子才出事不在家里几天,二儿媳怎么这样快就和勾搭上别人?忒快了吧?自己也有些不相信。平时也没看出二儿媳这方面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还算周正四方!留意观察过也没有发现任何这方面的迹象。可是夜里敲门的那个男人是谁呢?不是鬼为什么不见天亮?信又是谁写的呢?不署姓名不留地址,绝非是亲朋好友干的事。”

    王妈妈的心里很烦乱,别人的欢笑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响汤送到村后的三叉路口停了下来,乐手把匠和两男两女的歌手都像是到了兴奋的尽头,连蹦带跳、嘶喊狂吼、手舞足蹈,说情打稍糊摸乱掏,爹娘糟了罪姐妹任由操---

    这些只是小打小髛闹台子,正儿八经的表演和胡操还在晚上送过滩,专门唱小唱的时候,只要你肯花钱孝子孝儿媳妇都有人替哭,别的人哭这哭那就更不用说了,钱啊,真是具有魔力。能使他们乱蹦、能使他们哭还能使他们笑,使他们不知廉耻地当着大家的面胡闹!

    送完汤回去

    葛奎福只有一个儿子没有闺女,但是户门挺大,所以参加送汤的人数不少,平时在世的时候,大爹、大哥、大叔的没人肯理他,现在他死了全部上了前,能来的都来了。送响汤的人员全部安排坐正席转一圈就能拥有一顿丰盛的午饭,胜似过大年!家里要是给钱登账烧纸,还要另外来人坐席吃饭,本家合户的不能不帮忙吧?所以只要谁家办丧事本家合户的都全部来聚餐。

    送汤的队伍走回老葛家的大门前,都争着进去慌忙往院内坐席的棚里钻,争桌子争碗筷,一片混乱---

    小孙女也要去坐席,王妈妈哄着他们回家。

    没走出几步远,听见老葛家的院里有人又是喊又是骂,围观看景散去的人又像潮水涌了回来。原来是花棒棒的儿媳妇对花棒棒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又嚼骂又厮打:“都快要进棺材的人了还想破坏风化?人都让你们丢死了!老来要想风雅风流也行,给三万块钱你把这老骚货带走吧!反正以后一天天除了吃就是要人伺候没有什么用处啦!”孝布扔在地上,嘴角冒着沫,不知当年《水浒传》中的母夜叉是否跟她有血缘?

    年岁大的人都认出来了,那个被打的男人就是十几年前在我们村指导水稻温室寄秧的技术员季云峰,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人!认出他来的人心里都是这么想,但都知道花棒棒的儿媳妇厉害谁也不敢上前多事。

    当时人们都尊敬地喊他季专家,除非是村里干部,老百姓没有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老季自己挣脱花棒棒儿媳妇的厮打,很是气愤和羞愧,但还不忘和认识的人点点头走了。

    花棒棒傻傻地坐在地上,头发披洒着,眼里流着泪,看着老季离去的背影嘴里重复着几个字:“不该来啊、不该来啊---”

    大家一头雾水,弄不懂这是哪回子事?莫非是当年季专家在花棒棒家寄住两人有染?那时候她的男人有病,他和媳妇离婚,干柴烈火的---

    大家开始想象,开始议论纷纷。

    第4节

    第二天出棺下地,葛奎福的骨灰早就在火化回来成殓的时候就被放在了棺材里,肉体无存灵魂何在?是否被连同棺材一起抬了出去?还是早已升天到了极乐世界?吹吹打打,也算风光而去---

    人这一辈子到底是怎样生、怎样活、怎样死才有意义?怎样去计算各人的得与失?人与人无法相比,活着的时候就是有的人在天堂有的人在地狱。死后在阴间能掉换过来吗?能与不能那都是无法考证的事。

    葛奎福下过地家里并没有安宁,举重的人和忙事的人还要像样地大吃大喝一通,现在的社会并不是什么人家办丧事都能大赚大挣。有钱人家平时出去的钱多,自然收回来的礼也重,有权有势有本事的人家就大大不同,没有礼尚往来过也照样会有很多人大数目的钱往礼桌子上扔,而且不吃也不喝来去匆匆。对于这一些的人那是一个本不要的竟挣,一个老子的丧事办下来几十万、几百万不一定。穷老百姓家办丧事可就不是这番光景,应了“办事如抄家”的古话,办事前一贫如洗,办完事更是两手空空,甚至债台又增---

    葛奎福的丧事大概也是收不衍出没有利润,所以难怪生前死后都叫儿媳妇愤憎,真想不花一个钱把他拽撂。他的儿媳妇没这样做还算是她有人性!对得起上天之灵。

    桌子上的碟碗已空,酒能叫人沉睡也能叫人激动,有的人喝得眯着眼一声不吭,有的人随着酒进肚的分量声音也加大了贝分。酒壮英雄胆天皇老子他都不认---

    酒足饭饱的人都走后,丁云峰又出现在花棒棒的家里,花棒棒的儿媳妇还没来及发恶,新嘎嘎的三万块钱人民币就砸在了她的怀里,她想发作也没了底气,浑身软绵绵的差点昏了过去。嘴里结巴巴地说:“你想干什么?想把谁买去?我、我、我---”语无伦次。

    儿子儿媳都同意了花棒棒随丁云峰到南方去,可是花棒棒不想去,过去的事像是过山车刺激一时早已慢慢淡忘,生活桎梏了她再追求爱的勇气,特别是娶过如狼似虎的儿媳妇过后,她的心早已死去,怎敢再保留过去那美好的记忆,不光是饱暖思淫欲的前提,还要看你的精神处在什么样的境地?

    她已习惯了顺来逆受的日子,她的青春和心血均已沉淀在这个她熟悉的院子里,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跟他离开这里到一个她生疏的地方去,落叶归根还有这一岁多会喊:“奶奶!”的孙子束绊着自己---

    花棒棒哭着说:“对不起!我不能离开这里!”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原来给丁云峰寄住过现在已翻建成瓦房的房间里。她的儿媳妇把钱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被人夺去,连忙跟进婆婆的屋里,好言相劝、恶语相激,还有呯呯啪啪的巴掌声传响在屋里。

    季云峰窜进屋里,抓住了花棒棒华巧云儿媳妇的手,一巴掌也无情地扇了过去。

    花棒棒的儿媳妇眼睁得贼大,嘴张开着不再言语,手捂着被扇过火辣辣疼的地方,想不到在这个家里自己也有这样的待遇?她眼看着要疯狂的季云峰心里有些胆怯,一下子失去了士气---

    第5节

    最终,花棒棒还是坚决不同意跟季云峰一起离开这里到苏南去。

    季云峰一再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曾经许下的诺言难道都已忘记?”

    花棒棒不回答他为什么,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这辈子我欠你的只能下辈子还给你---”

    “这辈子能了结的问题为什么要等下辈子?真的能有下辈子吗?过去有葛大哥在一天你都要伺候他一天,不能违背道义和良知丢下和没有娶妻成家的儿子。如今葛大哥已去了,儿子也娶妻生子,我们都是尽了全力,现在都是这种情况了,你已丧偶我早就离婚,还有什么能阻碍我们在一起的呢?”季云峰的情绪有些激动。

    花棒棒再也无言回答他只有嘤嘤咽咽地哭,她知道这么多年丁云峰的心里和自己一样的苦,为了自己竟然放弃了再婚,家里的困难全靠他来支持,去年翻建的房子还全部是他出资,儿媳妇不高兴时还要骂自己老贱BI,偷野男人偷到了外地---

    无论怎样地说服都无济于事,她始终没有点头只是摇头。

    无法形容季云峰心中的绝望和失意,步幅蹒跚地走出花棒棒家的大门,泪洒满面。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那也是因为没到伤心处。哭吧哭吧,哭出满腹的苦酸---

    十几年的煎熬和等待还有所有的付出一下子都付之东流,爱,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说来就来说没有就没有?爱时如潮水洪流,拼着命也没有个够。不爱时像路人,甚至反目成仇。季云峰恨华巧云吗?此时说不准是不是恨,就是恨也属正常,还是那句老话:“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爱恨本难分。”他不想再停留在曾经让他留恋的地方,自从他离开这里的那年起他每年都要往返这苏北小县的这个村庄一两次,当然是来和华巧云见面,再续情缘。

    他的魂、他的心已深深地留在了曾生活过好几年的这个经济并不富裕的地方。回到家乡不少亲戚朋友都帮他张罗婚事介绍对象,但他从未有过念想,他的心中只能容纳下一个贤惠能干的华巧云花棒棒---

    可是自从华巧云娶过了儿媳之后季云峰就发现华巧云变了,不是容貌上明显开始的沧桑,大胆泼辣的性格开始内向,原来的干柴烈火变得潮湿冰凉,无法点燃往日的梦想和疯狂。

    季云峰走了,坐在了开往苏州的那班火车上,点燃一支香烟,看烟雾升腾飘散,就像是自己的往事,原来往事真的是如烟----

    晚霞燃烧着那个绝情的傍晚,季云峰摘下脸上的眼镜放在座位前的桌上,两只手捂着他那国字型方方正正的脸,一声叹息---火车无视他的感受兴奋地鸣叫着,鼓足劲开始向前运动,很快,奔跑的火车把季云峰连同他的爱恨情仇一起载出了这个苏北的小城---

    花棒棒华巧云夜深了还呆呆地坐在那里,儿媳刚才的辱骂声她一句也没听得进去,突然她的脸上绽出了淡淡的笑意,最后干脆:“哈、哈、哈---”大笑了。

    “你疯啦?半夜三更怎不死的---”隔壁房间内传来儿媳妇的责骂声,花棒棒不吱声了,她的儿媳妇很快进入梦乡,过了一会儿朦朦胧胧中听到了一声什么物件倒地的声响,但是她的儿媳妇一点也没能放在心上---

    第6节

    第二天,花棒棒的儿子和媳妇睡到了太阳多高了还没有喊他们吃饭,而且今早始终就没有听到婆婆早早起来做饭、拾当的声响,儿媳妇很纳闷叫男人快起去看看老女人是不是改肠啦?

    花棒棒的儿子急忙起来了,看母亲的门还关着,用手一推门没栓一下推开了,进了屋但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妈呀”一声摔坐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对着媳妇说:“妈、妈---”妈了半天也没妈出什么里章道。

    媳妇不耐烦了!嚷道:“你妈什么?死啦?”

    “死了!”花棒棒的儿子这时才能平静地说道。

    华巧云是在自己屋里的梁上上了吊,死相很安祥,不像人们讲述人上吊死的那样可怕,眼睛睁得忒大舌子伸得特长---她就想睡着一样。让人觉得奇怪,让人去思想~~她是真的上吊死的吗?怎么没有一点上吊的死相?是不是她的儿子和媳妇---

    也有人这样谈论:“花棒棒做了对不起自己男人的事,男人死后变成鬼回来就把她的魂给带走了,不然为什么她不答应跟那个南蛮子季云峰去南方?说不定那时她男人的魂就在她的身上---”

    三天后,老葛家的哀乐又响,又轰轰烈烈地办了一场丧事,这一次华巧云的儿媳妇哭得很悲伤!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妈妈呀~我的亲娘!”她的哭声很响亮高过了乐器的音响。无论公公婆婆现在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她似乎都想让二老听见,祈求原谅!

    新坟破开,夫妻合葬,圆成更大的一个新坟。

    “安息吧!到了阴间你们终究还是夫妻!”月亮升起照亮了坟地也照亮了坟前的那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他双腿跪在地上:“巧云啊,是我害了你!”他的忏悔被风带走,遗失飘零在这个伤心的夜里----

    2014/8/12•天下第三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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