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座)伊芙利特:缱绻黄沙深处的荒芒,命运仓皇打开通往毁灭的路  (206)黄沙掩埋的记忆

章节字数:7033  更新时间:15-07-04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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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小的灯火暗淡了惶恐的色彩,雪花飞逝在你眼角最后温柔的瞬间;车站的灯光亮起,银河夺走了我们的面庞。——题记。

    灯火被夜拆成细腻的光片,流水般淌过和晶莹的油光一样闪烁的时光,本该寂静却喧嚣的不眠都市里,人们掐亮烟斗的火光,沉下呼吸,坐在席位上,耐心听闻着众人的各种无措。

    暗夜在头顶上方肃静,秦淮的雾气像是白沫子一样升起,摇曳,随意而自由的破碎,再度复生,长江也在这里,做着相同的事情,在每一个难以忘怀的酒场,都似泡沫和谎言在转眼后忘记。

    只有河岸上那些凹凸的石块才包含着整齐的沁凉,和风无意留下的刻画是神来般的笔顺,在无尽的时光中嘲笑着人类的下场太过炙热,太过枯燥。

    人们从未知晓的呼吸,远远的,从他们未曾到达的一端赶来,哪怕平生素未相识,像粗茶淡饭苟且一笔带过再正常不已,雾气消散在他们的耳边,好像从未存在般的迷茫,带走他们的自我意识,和着梧桐花树叶轮廓的剪影里响彻的乐音,与麻醉般的跃动,云层消瘦而曦月丰盈,轻柔的拥抱了最后一秒的黑暗与未卜行径弥留的叹息,扩散已久的平淡终在云霞线条的组合下烟消云散,愿你动摇,愿你前来,蜂蜜般的甜蜜滋味里,有盛开的桂花与米稻,在一场寂静的没有杂音的纯白雪后,如此新的一日便可再次展开。

    魔族隐于黑暗之土,原本属于他们的寂寞就这样在心甘情愿的随波逐流了,他们是永远用固定的思维去考虑其他种族的生物,但在他们自己看来这并不奇怪,或许所有种族都抱有相同的观点。

    在他们看来:黑夜在此前并非如此,江海在此前并非如此,天空在此前并非如此,然而又有什么用,很多时候,人总是健忘的,没心没肺且一脸良善般的人畜无害,直至哪一天主宰者看到天际翱翔的动物,就会明白自私的代价关于覆灭种种因果,然而这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经意间改变了,道理总是在这里产生,男的说话像个娘,生起起来老子就是天,摆出一副傲然之势,等待三叩九跪,喜好异议,喜好造反,唯恐天下不乱,布满爱国者的地方,每次按捺期待去前往另一面,都是平淡一片空荡。

    自无聊烦闷开始改变,想得到重生般的敬仰再塑,结果人们会说那改造的地方是魔力的场所,会遇到什么,然后开始什么,谈论无法可想的事情,多走了无悔的棋子让大局垮台。

    然后,人们会发现又一只奇怪的野兽在河里或者在天上,多少带有点帝王般高傲的无奈,去寻找自己的路。

    魔族也想要过上干净的人类生活,只是被人不理解的哀怨与孤寂始终伴随着它们,在魔族的理解里,将魔族逼上弑杀之路的正是那些死亡的人类,他们因怨恨而冠冕,人因奉承而冠冕,荣耀的缨带像鹰隼的眼睛般傲慢无礼,充满鲜血,充满悲凉绝望,灵魂被深深占据,被深深剥夺了,伊芙利特感觉那心里的唯一,正在慢慢的扭转到正确的航向上。

    “哦,请用你美丽的红色的大眼睛这样看着我,一杯葡萄酒换一个故事怎么样,我的先生。”伊芙利特用右手摇晃着琉璃杯子的青铜基座,她将一块慕斯递到朱彦的嘴中:“或许,这样的故事确实会很无聊呢,也很荒唐,没有人愿意相信我,但我大可将眼前的人当做是一块木头,这样就很大幅度上的减少了不必要的尴尬和麻烦呢!”

    二百年前,爱琴,碧海像水晶镜子一样照耀着天空的纯净,雕塑般的礁石像垂暮的渔夫抬手眺望年轻人的帆船,大理石铺就的街道、黄金与大理石雕琢的石柱、翡翠与白银镌刻的路标构成了平静的时代,五彩斑斓的鹅软石在路边的角落安静的躺着,有退休的艺术家拿着刻刀来义务雕刻这些石料。

    故事从这里开始,伊芙利特·斯多普尼堪,好吧,希腊人总喜欢起一些让人记不住的名字来卖弄父母的才华,他们好像总会刻意的将名字拖了几十个S尾音才勉强收住。

    王宫里,她是爱琴的公主殿下,披着一件白色的东方丝绸,那些月牙形的饰品戴在身上,围着一翎绒白的皮草围巾,此时的她,神圣到不可方物,轻轻松松可以占据一切所有,权倾四方。

    “公主殿下,王已经在议政厅等您多时了。。。要不要我去转告他,称您身体不适?”伊芙利特已多次借用这样的理由来满足自己年少的自由之心了,但从那些伤兵的口中,她是知道一点事情的,还不至于全然无知。

    伊芙利特大步走向红地毯尽头的议政厅,一群随从紧跟其后。拱形的建筑和斧子骑士的金属色共同透露出一丝凄寒,而城堡的外围,却有银莲花在盛放,莹白泛紫的花朵擦了中央的一抹黑色的血污般的印记,难掩阴柔的气息与邪魅的美。

    与这战时安抚的政策相仿的一丝诡异的气息,交错在满布荆棘的花瓶基座下向上延伸着龟裂的皱纹,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剥离焦土于残旗的那种肃杀与无奈。

    一名身穿红袍的大胡子国字脸中年男子从石头椅子上站起来,他暴跳如雷,这是爱琴时任克里特岛的总督大人卡斐纳尔斯,他用一根牛皮鞭子抽向地面,满嘴粗话,额头细密的汗珠和青筋一样明显:“派往德黑兰的信使到现在还是没有回来!我们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既然想要宣战那还怕什么?怕他们的野蛮人吗?我的王,我建议爱琴应该迅速对波斯展开反侵略战役,具体作战方案如下!我可在神坛前发誓,此计划的成功与否,将与我的性命息息相关!”他快步走到黑板前,在黑板上画下三艘船只插上金旗代表我方,又画了一个土豆的形状代表赫梯(土耳其)。

    “据前线探马发回的报告,目前波斯野蛮军已经占领赫梯的大部分领土,凯迈特撤军尼罗河一岸,敌人的将领已经顺着萨姆河西进,目前在伊兹密尔市镇压当地暴民,这或许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波斯军队进展太快,导致内部矛盾不断,眼看波斯军队大部分主力回防伊兹密尔,目前渡海进攻的部队攻势限于停滞,我军应该抓住这个时机,派出精锐的前锋在克里特岛迅猛出击,打破波斯的不败神话,然后强渡海滩,绕道占领港口,将敌人的战舰在海中困死,到时候让他们只能喝海水充饥!这是这些野蛮人唯一的下场!”卡斐纳尔斯一打响指,众部议论纷纷。

    伊芙利特的父亲哈罗德轻轻咳嗽几声:“咳咳,说的很好,卡斐纳尔斯,可您怎样保证波斯就一定派部队回防伊兹密尔,波斯人什么时候这么向善了,宁可放弃自己的航海霸业,也要维护一群流氓的国度的治安,这是多么高尚的行为,而您认为,这真的是那些野蛮人的行进方式,况且,消息是否属实还不一定,恐怕是故意放出,于今之计,唉,只有斯塔瓦了,若斯塔瓦同意与我国结盟,反波的实力肯定会增强非一点半点可数,只是,那斯塔瓦国王贪酒好色,笃欲肆来,三个儿子皆勇猛之士,毫无计策可言,现与波斯议和,保持中立,恐怕难以拉拢,难道,于今之计,就只有屈尊于这个斯塔瓦国王了吗?”众议员态度不一,只好日后再做商量。

    散会后,伊芙利特听到众议员端着酒杯在礼堂里议论着战事:“您为何不跟王说明白了,要知道克里特岛上军心涣散,卡斐纳尔斯回防之后注定在溃不成军之后负罪潜逃,爱琴的南大门不保,谁又能保护我们的金矿,要知道波斯可不是个简单的问题,他们一旦上岸就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将他们打回大海!”“主啊,我不知道这样的军队如何再发动反攻波斯的攻势,愿您保佑爱琴吧!”议员们将手放到心脏,做出施舍的动作且以单膝跪地,诚恳祝福自己的土地。

    伊芙利特在一旁望着他们的神色,无不是恐惧,猜忌,傲慢以及失望,她斗胆问了一句:“那个,先生们,克里特岛到底还能守住多长的时日呢?”众议员根本无法拿出答案和准确的数据以及可靠的报告,只有平均分担的责任与注定苦难的命运在这不幸的国家堡垒里弥漫着那股蜜与草叶混合的香气。

    “我说,克里特岛已经守不住了吧,那样为何不能撤回国内,重新组织军队反攻!为什么要让将士们在异地死去?你说啊,卡斐纳尔斯!”伊芙利特抓住卡斐纳尔斯的领子:“你这个混蛋,你想让三千名勇士去慷慨赴死,诸神之主不会饶恕你的罪过的,他必将降下雷电将你堕落的内心劈到纯净!”

    以往那个不懂事的小公主今天终于长大了,望着她那弥漫雾霭的湛蓝瞳孔,众人在欣慰之余更多了一份惋惜,哈罗德国王掀开大厅的红绸帘帐,用手攥着一颗珍珠,使劲攥紧,直至疼痛让神经抽搐,珠子落地的声音唤醒了他的神智,他咬着牙捡起珠子:“伊芙利特,对不起,父王无能,只能靠你来挽救这个国家了,到了该摊王牌的时刻了,再好用的棋子,若只有一次的权限,也必须以肯定的态度坚定完成她的使命,斯塔瓦国,最后的救兵,只有她,和他们。”哈罗德国王将珠子穿在丝线上,坐在桌子上将一份公文打开,恭敬的签上名之后通知使者送到斯塔瓦国驻爱琴大使馆,随后,将红酒倒在琉璃杯中,将杯子在窗前饮下,杯子里的红色液体浸染着神庙教堂上面的半月符号与雷电符号:“我爱你,爱琴,但我不知道到底能守护您多久,仁慈的大地之母,请收下我的敬意,保佑爱琴子民平安幸福,顽强的人民终究撑过这一场弥足天地的浩劫,之后,我会用更优美的诗歌来颂扬我主之名。”他手扶心脏,双手呈撒盐状五指并拢,单膝跪地,向奥林匹斯山的方向恭敬一拜:“但愿您也保佑她,我爱她,此次亦实非得已。”

    宫殿门口,很快有一列马车到达,一名身穿紫色风衣的男子将戴着白手套的友情之手递上,伊芙利特微笑着擦了一下头发:“很高兴见到您,先生,请问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她笑的那样清纯动人,小瓜子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像银莲般冷艳却似波斯菊般热情的红晕,只是因人而异。

    “斯多普殿下,鄙人乃斯塔瓦国,海涅尔·斯塔瓦的幕僚穆巴沙·艾克勒,有些事情,还请借一步说话,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吃饭的地方,请您收下我的诚意。”幕僚官恭敬鞠躬吻了她的手背,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在一家比较高档的白色大理石的饭店前停下。

    饭店里,紫红色的光火映衬烛光的鲜红,摆满鲜花的单间里有粉红色的花瓶,装满了白玫瑰的迷人香气,紫衫木的桌椅上是镀了金皮的不染凡尘,一根藤蔓缠绕在房梁上投下朵朵粉嘟嘟的牵牛花。

    “那个,有话就直说好了,某些人已经和我简单说过了,斯塔瓦和爱琴的形式都不乐观,我作为公主,不应该贪图享乐。”伊芙利特将手使劲搓在裙褶上,一边的穆巴沙加起一块蜂蜜饼放在嘴里,低头说道:“不是都不乐观,而是爱琴有事相求,不要想与我们患难与共,你的价值在我眼里,即使是天大,它也只不过是一堆非常冷静的数字,围绕在你周围的关系便是分数的加减,如果女士这么想进入不愉快的话题,那么鄙人也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放下餐具,用一种表面轻松愉快其实暗藏杀机的语调,十指交叉托起脑袋,那鹰一般绿的发亮的瞳仁在小小的眼眶里打转,皱纹满布的脸上充满了温柔,装出来的而已,已经让她感到了初步的厌恶。

    “您的父亲,应该和您表达了我和三太子的心意了,那么,和我斯塔瓦国三王子海涅尔·斯塔瓦,联姻,您意下又将如何?”

    伊芙利特手攥的更紧了,她问道:“那怎么能行,爱琴是很小的国家,我并不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女人,怎么能成为,高大英勇的贵国王子的贱内?”其实,伊芙利特心里在想,我才不要嫁给波斯周边一个小国家的沙猪男呢!又黑又脏不洗澡还沾一身羊肉腥味!

    穆巴沙没有急于反驳什么,他懒散的倒在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扫下裤子上的尘土,随后将金属烟盒掏出来,点上,抽了一口:“不要再掩饰什么了,我的公主,您的那点小心思我见得多了,什么高大英勇,在你心里他恐怕猪狗不如,我这人很随便,其实,你我皆知三太子也不过只是一不到二十的小娃娃而已,哪像我这条老骆驼,对了,冒昧了,对着不抽烟的女士这样,真是失礼了呢,怎样,要来一颗吗?斯亚北当进口的红色烟草,号称沙漠之火,不少人为此趋之若鹜呢!”他吐出淡淡的烟圈,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物:“这里做的蜂蜜糕点很有名,怎么样,不尝一尝吗?”

    “这。。。可是。。。这桩婚事还是太过草率,况且这种事情,自私一点来说,我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啊,我还。。。”

    穆巴沙的话打断了伊芙利特的质疑,他从牛皮袋中掏出一堆票据:“你和海涅尔的事情若是成功定下来,且双方都同意的话,我手中的票据就一笔勾销,不然,啧,真是精彩,两个月前,爱琴曾借斯塔瓦一艘大型战舰,价值一万四千德拉科马,后来我们派间谍秘密调查过战舰的行踪,发现战舰在伊兹密尔港被波斯人收缴,您说,这样的票据,该怎样处理呢?是烧了它,或是就这样保留着,哦,这加起来,我仿佛看见上亿的德拉科马在我们国家的财团里涌流,这真不是一笔小的数目,况且加上利息。。。”“够了!”伊芙利特捂住脑袋,情绪激动,穆巴沙淡定的笑了,将烟草掐灭:“哦,您也知道以您家父目前的实力,别说本金,就连利息都很难归还于我。”他又从包里掏出另一张合同:“如果您同意婚姻的话,我就申请斯塔瓦拨钱为爱琴提供战时资金,但现在可不是和平时期,斯塔瓦虽不敌波斯,但它的富庶可以养活三个爱琴!”

    伊芙利特没有回答,完全愣在了原地,穆巴沙笑着用指尖敲着桌上的一厚叠票据:“怎么样,这字我签,还是不签,斯多普,不,我希望是斯塔瓦太太给我一个答复,知道吗,现在爱琴面临的可不止波斯一个敌人哦。”穆巴沙重新歪在沙发上,一只手指着天花板,又点起一根烟:“知道吗?丹麦侵略者占领了波希米亚,已经向着阿尔卑斯山南进了,据不可靠消息称他们的爪牙已经渗透加迪斯公国,而爱琴北边有斯巴达,东边有波斯,南边有凯迈特,若是再加上斯塔瓦,您觉得,爱琴剩下的日子还有多少呢?所以,若不是因为亲近之极,我可不敢保证这笔秘密资金的走向,或许会养肥了你的敌人,知道吗,克里特岛已经陷入泥潭,就连伊斯坦布尔也已经危在旦夕,斯巴达人正忙着跟丹麦协商,哪还有心情来管贵国的事情?”

    穆巴沙吸了一口烟,晃晃脑袋欣赏着眼前的伊芙利特,中年的他掏出一张手绢:“好啦,女孩子果然还是乖乖的好,不然这样子会被沙漠的主人嘲笑的,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不是吗?好啦,看看我们的小公主,我会和家父详谈这件事情的,我也会谨慎对待的,所以呢,现在,您或许应该准备一段告别的辞,告别那些陪伴了您十八年的花花草草,以及床边的小动物笼子,要带的行礼不要超重哦!”他起身,将烟扣在烟缸里,带上软革格子帽,穿上大衣,将票据揣回牛皮袋,与她分开走了。

    伊芙利特原本那股优柔寡断的善良在此刻被完全碾碎成了不复的黑暗:“生命的加减法,这,果然是在明码标价谈论一个人的价值吗?主呵,您可真是绝情呵!”

    晚上,伊芙利特闯入国王的寝室,国王披着睡衣,在鹅绒床垫上醒来:“我的宝贝女儿,斯塔瓦的客人对你还好吗?给我说说,海涅尔大人是怎样的一个人?而你都听到了什么?”

    伊芙利特最后的理智在最后仅存的亲情面前只能崩溃,她哭着说:“父王,求求你取消联姻合同吧,女儿不要嫁给肮脏的沙漠人!”哈罗德见此,一巴掌扇醒了她:“你有选择的权利么,国家遭遇如此大的浩劫,你不为国家着想,难道个人的私欲,个人一时的快活,比得上国家永远的灾难吗?协议已经商妥了,明日启程,不许哭了,留点力气,回去整理一下行李吧!”只一句话,伊芙利特连怎么走到外面的都不知道,只是,她感到了金属器物所散发出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与噤若寒蝉的恐惧感,此刻无边的黑暗与罪恶侵蚀着少女的身体,将她仅剩的童真与梦想一并碾碎。

    商人重利,权利使人薄情寡义,在这里亲情已经算不上什么东西了,连离别的时候也只有最冷漠的眼眸与高深的傲慢。

    马车驶向沙漠,几天之后,漫天的黄沙代替了喷泉与大理石的建筑,雕塑早已被丑陋的仙人掌取代,连那清凉的空气都变得暴躁不安。

    “我们当今的繁荣安康,全部归功于国王的贤明统治啊!你们要记住,没有父亲就没有你们!你们要努力成长,以后做一个对国家有贡献的人!”伊芙利特回想起了幼年曾听过的,那些教士为讨赏而教育的那些奴才道理。

    “憎恨么?那么,去报仇如何,不愿意为白痴男人奉献出自己的一切,那么,带着这份仇恨,将力量拿走,带着你仅存的爱意。。。所以,你要顽强的活下去,杀死所有你恨的人之后,我们终有相见的一天。”卡斯特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卡斯特总是能准确且敏感的把握住人心,并抓住人心的弱点让仇恨像他靠拢,最终为他所用,想想这世上有多少被仇恨蒙蔽了本该幸福的双眼的世人,又有多少人将心中的魔鬼与他人做了最痛恨的交易?即使是想想便已经足够捶胸顿足一番的了。

    潺潺的溪水从马车外面响起,金碧辉煌的圆柱式木雕,大门牙大眼睛的巨人雕刻在道路两旁的水池的中央,葡萄藤爬满了大理石的墙壁,翡翠与琉璃的球体点缀在街道一旁的羊油灯笼上。

    伊芙利特掀开车窗,望向旁边的两辆马车,经人介绍,那是其他两位王子的妃子,按照斯塔瓦的习俗,王子将拿着一根葡萄藤骑着马走到女子的马车左侧,打开车窗,将葡萄藤递给女子,马车很快停在路旁,分的很快,看得出,其他女子的心都是异常忐忑的。

    “大王子到!”然后就看着一只肥猪穿着红色的绸缎衣服,披着黄色的斗篷,金色的肩章,马喘着粗气背着他走到大王子妃的车前,献上葡萄枝,然后就看见满脸麻子的克夫相女人接过树枝,吻了他一口,好在,这还不算是鲜花与牛粪,这简直就是落花与牛粪啊!

    “二王子到!”然后就看见一位瘦高个豆芽菜骑着是驴是马都分不清楚的一匹暂且说是马的坐骑,穿着一件蓝色的华服,水绿色的绸缎斗篷,走到二王子妃的车前,献上葡萄枝,然后就看见黑的像碳一样的鹅蛋脸女子接过葡萄枝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三王子到!”晨曦的纤光降下羽绒般温暖的恢弘,姗姗来迟的王子穿着一件白色丝绸的长衫,脚蹬马靴,他一头柔软的漩涡纹理的金发平平的头顶,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像两颗玛瑙一样放射出碎片般十二角菱形的光束,笔直的鼻梁下上厚下薄的嘴唇,白皙的脸上淡淡的晨曦之光。

    他恭敬的摘下帽子,那面容看的更清晰了,他在马上横过来,整理了一下黄金佩剑,将手上的葡萄枝递给伊芙利特,在马上行鞠躬四十五度的礼:“愿贝斯特见证恋爱的奇迹,我始终相信将有比利提斯的诗歌在婚礼的殿堂上吹响!”他的笑容是纯白色的灿烂,是充满馨香的和蔼,像一只预示翱翔的白色和平鸽,在她的眼底变成了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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