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座以赛:禁忌的爱恋柔软满溢,含泪啜饮这过分迷人的香甜  (296)凉薄禁锢

章节字数:3783  更新时间:15-11-14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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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郸皇宫,殿试考试正在如期进行,伊尹负责整场的场面与震慑。

    “但凡走到殿试的人,都是我朝的人才,诸位考生要再接再厉,不得放弃!失败了还有下次,作弊及临时离场者绝不轻饶,切记!”伊尹身穿缫丝红袍,站在高处致殿试开幕词。

    雪茗在皇宫寝室的天台上拿着望远镜盯着殿试场,子杜仲在天台上吃喝。

    “哇,那个长大褂的好帅哇,那个也帅,这个也不错嘛!今年殿试果然有这么多帅哥耶!”雪茗激动的望着望远镜中的养眼特写。

    “有什么大不了的,大惊小怪。”子杜仲幽幽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破坏气氛的正太。

    “诶,你不觉得这些书生都很帅么?”雪茗放下镜筒,回头问道。

    “自古凡举进士者,行百日来京,奉百里挑一之宫规,赢三日之粮应考,常辜百人而进一人,屡试不中者九九归田,终经纶无用于农,至老死。”

    她注意到,子杜仲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没有一丝该有的哀伤,平静的好像一切都事不关己,当然,皇上自然是高高挂起的,若是泪腺太发达的话,怕是每天都会哭的死去活来的吧,毕竟这深宫中人命只是权利的筹码而已,而生来就是一切矛盾焦点的他,想必在黄金世界里封存的躯壳,会有一个孤独挣扎却迟迟得不到理解的灵魂在哭泣吧?所谓帝王的随心所欲,等到登基之后就会觉得,即使是常人的自由对他们而言也只是望而却步的奢望了。

    雪茗望着用膳的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已,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而要学着这样说话,这样行走呢?每每想到这里,总有一种由心而生的无奈在心底酸酸作痛。

    “喂,你一脸死相似的总盯着我看是想做什么?如果是处女座就罢了,如果不是,奉劝你句,别总拿着买白面的钱操卖白菜的心呐!”子杜仲边吃边问,雪茗再度转过头去,紧紧贴着望远镜的镜面。

    “哼,胡言乱语的小子,不理你了!”干嘛总是替他悲哀呢?他明明都不在意……艾玛这个更帅!←雪茗将红脸凑在望远镜上的时候,花痴病又犯了。

    殿试场上,在笔试环节已经淘汰了数百人,余下十强被喊到丞相的身边,由伊尹亲自面试口答题。

    “诸位,经过了十年寒窗,无论才德心智如何,你们都已是我朝的人才,是本官三生有幸啊……”感慨毕,伊尹轻咳一声,道:“言归正传,面试开始……众所周知,先帝崩殁后,我主年幼,不更朝事,老臣年事已斑,大去可预,你们当中有谁能接替老臣成为贤人,成为一品大员的话,将如何辅佐他?如何陪伴他?如何教导他?如何照顾他?”伊尹问就坐的十位榜上人。

    得到了很多不同的答案后,伊尹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这些人的口才不上不下,恐怕难分高下啊……

    众人中,有一人名为张举醒,字鉴业,是太湖人,在众说纷纭时,他只摇扇不语,待众人静后,伊尹环顾十人,道:“还有吗?还有人没有说吗?”这时,张举醒站出来,作揖礼毕,道:“小民叩见丞元,还望高教。”

    伊尹来了精神,见得此人生的水灵白皙,一身缫丝玉袍,上配红鹰颈环,青色围巾,下配紫色腰带,一双平底糙面皮鞋……是时笑默,遂欣然问说:“高人可有见教?”

    张举醒再度躬身行礼,道:“谢丞元高抬了,小民还有一问,不知是否得当……”伊尹抬手道:“说来就是。”

    “谢丞元,丞元之辛劳,天下可鉴之,国主虽幼,我想心亦有所动,然,丞元是否觉得,这样太限制陛下的自由发展了呢?要知百年前有孔甲,生性拘谨,当朝国君为防篡谋,便令囚,相教妇楼,过十载,性大暴而天下战,未及三十而崩陨,夏室由此纲坠,繁华不再……今有丞相骄纵不然,另设妇人绣教,小民认为,此与前者同。”

    伊尹在那一刻,突然愣了,他颤着身子,拍着印章,赞叹道:“啊,啊,贤士呐,贤士呐,与我邯郸相谋,实乃庶贵之幸哉!策我朝利弊而直言者,定是将来我大商之瑰宝也!”

    “小民不才,让大家见笑了,丞相,在下还有一问,呐,您认为,圣上若是一直如今日一般沉迷酒色,还是不是明君呢?”这书生口气大的,让人纷纷猜测起了他的后台,不然,丞相一怒,怕是就终生禁考了,要知道这对一个文人而言可是最大的侮辱。

    大家都等着看丞相的反应究竟是怎样的。伊尹愣在原地,久久才有所动作,他双眼含着浑浊的伤感,苍老褶皱的面颊一伸一紧的舒徊着,声音有几分干哑,像是在老皮囊里摇晃着沙子。

    他感叹的说道:“一定的,一定的,他一定会是一位明君的,小陛下是跟着我长大的,我看着他的喜怒哀乐,看着他的心与情谊,所以,我相信他是位明君,会是百姓的福……”

    远处,雪茗双眼含泪观望着这一切,感动到不行,而子杜仲依然面瘫。

    “你不过来看看么?丞相在为你说话诶!”雪茗感叹道,子杜仲擦了擦嘴,接过望远镜来,瞧了一眼就扔下了,表情很是不屑。

    “为什么?丞相再怎样说也是为了你好!”雪茗斥责道。

    “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亲近他,不想再让他们看到朕哭泣的样子,以至于,不再紧握那双手,不再面对那份疼爱……”子杜仲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君临的这个位置,恐怕他只能寂寞,每当他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那些三叩九跪的官宦总会替他毁掉,所以他换上了玩世不恭的麽样,将一切都当成玩具与棋子,这,既是在欺骗他们,同时也是在保护他们,他就像只被拴在笼中的鸟儿,即使挣扎着用血液换来了挣脱鸟笼后的自由瞬光,也要拖着沉重的黄金笼子往上飞,这黄金筑造的宫殿里,埋葬了所有属于他的幸福,黄金在他眼里没有价值,只不过是枷锁而已……既然选择了伪装,就必须要全力以赴,正因为一直糊涂,不务正业,他才有机会活到今天的吧?注定不幸的命运堆叠在心灵的主要位置,除非他自愿斩断锁链,摆脱一切,然而结局怕是,非死即伤……

    璀璨星辰,浩瀚夜空,如此之美的月色所笼罩的,却是一个不太太平的夜晚。

    抗满大捷,科举举出治世之才,是该好好庆贺一番了。

    待宾朋都一一列席之后,酒场上,看过一场场耍大刀的北方风格舞蹈后,胡彻的确有点烦了。

    “够了够了,每天晚上喝酒都这一套,看都看厌了,你说是不是,嘉启?”不知为何,胡彻这老粗近来对幽嘉启是特别关照。

    “看厌了么?”首相提酒送饮毕,说道:“那么,来段秦淮水调如何?”

    ……

    曲响时,胡彻两只眼睛不停的在转,曲落,环顾四周,诸将士早已泣不成声,胡彻急了,拍桌子起身,指着歌妓骂道:“你!你他妈唱的这什么玩意?什么梨花三百叶,待君又一年,什么眺望金陵云卷千峰望不断你来时路,仆夫悲余马怀兮……老子让你振奋人心不是让你他妈站这哭丧!好家伙这小蹄子蹦跶起来还没完了!滚,统统滚!好好的晚上全被你给搅了!”

    再后来,胡彻给军中立下一道规矩,将金陵歌曲统统列为出征时禁止听的曲子,据说这种曲子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壮志满酬的游子滋生乡愁后一蹶不振,亦能让千人大军在瞬间丧失阳刚之气,反正,第一次听,再配上高粱酒,满座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再后来,听说首相有一个伟大的主意,他想要将金陵的歌曲译成满文让间谍唱给满人听,然后,效果好的话也许战争就不用打了。

    听了金陵红尘味十足的曲子,喝酒一下子没了味道,散席后,一堆士兵哭哭啼啼你推我攘的出了胡府。

    胡彻在那一刻,也许真的快要把酒杯攥碎了……他们这些金陵人行军打仗就听这个?难怪连长江都过不来,哭哭啼啼算计儿女情长这仗还他妈怎么打?

    在当时,这些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山东和河北人大多在音乐上没有南方丰富,歌舞也单调,在军宴上一般点的歌舞都是类似上阵杀敌的一些模拟,比如剑斗、摔跤、耍大刀以及简单的口号歌,但这种歌舞主要为提升士气所做,以胡彻这个北方人看来,他真的无法理解南方人行军之前先来曲子思乡的哀乐是什么意思。

    露台上,首相独处独饮,珀希亚便粘了上来,说道:“同意相处的这么多日子,难道您对我还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首相冷笑道:“可你看起来为何心事重重?”

    珀希亚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她柔声说道:“其实,胖老头给我安排了婚事哦!”

    首相面露喜色,轻叹道:“哦,那就嫁了吧,法老王安排的应该错不了。”

    珀希亚打断道:“是波斯人。”

    首相惊讶道:“波斯人?他们怎么会?”

    珀希亚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来,道:“什么错不了,不是被迫,谁想嫁到那种地方?”

    首相指出:“你若是想开先河的话我也欢迎哦!备不住你求求我我可以派军队送你到德黑兰。”

    珀希亚低下头,幽怨的说:“用不着了,他已经来了邯郸,要接我走。”她端起首相的胳膊,搂住说道:“为什么您还是那么冷漠呢?您难道对我就真的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她用下巴靠在首相的肩头,将晚风的呼吸吹入他的耳畔,用手抚摸着他坚实的胸膛,这样,大概放谁谁都会把持不住的吧,可为什么?他的目光始终坚定的毫无杂质?

    ‘咣’首相手垂下,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他挣脱开粘在身上的她,说道:“若你嫁我,我无法保证你的幸福,你要知道,这种滋味远胜沙漠苦旅数倍!”他正想走,还不甘心的珀希亚一把抓住他的手,拍着胸膛说道:“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自己?”首相答道:“是诅咒,要知道,我不是血肉之身,而是,罪人与圣人的儿子!”

    他起身走到屋中,一名传令兵递上一封手信,首相拆开,道:“波斯人?约我在花园见面,难道?”他看向珀希亚,珀希亚点点头,道:“是的,我告诉了他我们已经相好的消息,我知道这样很鲁莽,但是……”首相拍了拍她的头,喜色浮上面颊,道:“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如果,我们能做一日恩爱,或许,假戏真做也能让那波斯人结束傲慢的仪式性外交,安心,在外交上,我从没输过,传令兵,传我口信,明日在邯郸广场花园中与那波斯人一见!”传令兵点头后,退下了,首相再也没有看她,拍头时那一秒的温柔,简直虚伪到了极点。

    他只是想跟波斯人外交,根本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一点位置也没有,难道,就连那一秒的虚伪,也让他不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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