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落头民【1】

章节字数:1624  更新时间:14-11-14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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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时,南方有“落头民”,其头能飞。其种人部有祭祀,号曰“虫落,”故因取名焉,吴时,将军朱桓,得一婢,每夜卧后,头辄飞去。或从狗窦,或从天窗中出入,以耳为翼,将晓,复还。

    ————《搜神记》

    言,汉武时,因墀国有南方有解形之民,能先使头飞南海,左手飞东海,右手飞西海,至暮,头还肩上,两手遇疾风,飘于海外。

    ————《酉阳杂俎》

    又南方有落头民,其头能飞,以耳为翼,将晓,还复著体。吴时往往得此人也。

    ————《博物志》

    十月一日,上午七点半,我和陈也相约背着单反到街上去……逗比。

    好吧,原谅我词语的匮乏,但是我实在想不出其他词汇来形容这种行为了。首先,我们不是去散步,没有人散步会散一整天的;其次,我们也不是去逛街,因为我们不是去什么商业街,而是搭公交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然后开始随便走走,仅此而已。如果说是去拍照的,好像也不算,因为毕竟没什么目的性,一整天什么也没拍到的情况也是有的。所以,只能说是去逗比了。

    昨天刮着西南风,时而飘下毛毛雨,但今天只有风,虽然天色阴灰,略有寒意,但是我已经很感动了。这座城市的天气吧,总是细雨纷纷的日子、漫天黄尘的日子、灰白阴霾的日子交互更替,着实令人恶心。但是我萎靡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羽衣人。

    回顾整个羽衣人事件,事件呈现双重影像——现实与非现实并进,我仿佛被夹在其中,透过这两片玻璃,观察整个事件的进行,我似乎可以窥见事件背后映现活跃的魑魅魍魉的姿态,却又不敢相信,直到最后亲眼看见羽衣人,现实与非现实的界限被彻底打破了。若是我接受现实,那么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精神有问题;相对的,若是接受非现实,那我就要承认妖怪的存在,要去相信“我和它是一样的”,相信“我的头要掉了”,这简直是无厘头嘛!总之,叶公好龙这个故事果真不假,自从见到羽衣人依赖,我的脑子里总是出现异次元的妖怪如影随形的蠢动,时隐时现又异常融合地与现实世界随性互动,我甚至做了几个自己的头飞出去的梦,搞得晚上睡觉睡不好,白天精神也不好,超级郁闷。

    哎,算了。和陈也出来走走也算是调整一下心情吧。

    走在路上,陈也问我:“上次那个怀孕的男人,怎么样了?”

    “住进精神病房了。几天前他被送到急诊来,下体血流不止,有很严重的撕裂伤。他坚持说自己把孩子生下来了,孩子被羽衣人抱走了。”

    “那撕裂伤怎么解释?”

    “医生推测是自己弄的。算了,反正不管羽衣人存不存在,他现在是彻底疯了。”

    “也是。”

    默默地走了一段路,陈也又问:“你呢?你最近怎么样?我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

    我还没有把看见羽衣人的事告诉陈也。作为一个正常人,任谁都会觉得是我除了毛病吧。我觉得连陈也也不会例外。

    “你说,如果我看见了不存在的东西,你会怎么样?”

    “什么我会怎么样?只要是你看见的东西就必然是存在的。”

    突然之间觉得好感动啊。不愧是好基友,泪目。

    “作为一个唯心主义者,我认为,存在就是被感知。反过来,你感知到的东西就是存在,无论如何它存在于你的世界。”

    靠,逗我?我以为这小子难得说一句好话了,没想到又开始宣扬他的存在主义。

    “那它只存在于我的世界咯?”

    “喂,你怎么神神叨叨的?!是不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了?我当初可是提醒过你要小心的。果然,不听我的现在遭报了吧~”

    “你放心,姐姐我好着呢。”

    说起来我的确比他大了几个月。我是94年7月的,他是94年12月的,照理来说他应该比我晚一年读书,但是人家家里有关系,朝中有人好办事嘛。

    “得得。你要出了什么事可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就替你收尸啊。”

    “呸呸呸!说的什么呀!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果然,又开始撕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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