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幸福尚在,赌注未来  第一章 你们分开多久了

章节字数:1762  更新时间:15-07-12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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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信誓旦旦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人,你们分开多久了?你们还联系吗?你们还相爱吗?

    你还记得吗?

    你的他还会记得吗?

    还记得让你们相遇的强大的磁场吗?还记得你们在相互对视时突然悸动起来的心跳声吗?还记得你们曾经每一件事情都那么默契,彼此什么话都不说,从身后伸出手来,有颗糖,安安稳稳地躺在你们湿漉漉的手心上,抬起头,羞涩地微笑,齐声说,送给你的。虽然那时年幼无知,可多年后回想起来你会觉得,那时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都是为了可以和他一直在一起。

    那时的天空很蓝,那时的美好很真,那时的檐雨穿墙都会让我们狠狠地惊艳一把,那时的青梅竹马从来没有成为过谁梦中的情深意切和地老天荒。

    那时的我们单纯地像山岗上来去自如的风,纯粹地似一泓皎洁的细碎月光。

    那时的他陪在你的身旁,你仿佛得到了一整个没有忧伤的世界,你仿佛变得什么都不怕了。你甚至会觉得,跟他在一起的安静时光比听一首柔美的钢琴曲都要来得幸福。

    那时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懂得笑,也只会笑。

    笑是两个人最近的距离,于是,就在这样轻松欢快的笑语里,我把你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深深地埋藏在我的世界里。那时的我们从不懂什么是悲欢离合,我们在镜头下哭着分离,在片场笑着追逐。以为时间是一位好心人,以为它会祝福我们的故事,并把这些幸福延续到无穷无尽。

    可是后来呢?

    为什么你身边的位置空缺了呢?

    为什么那个可以弥补你伤口的人迟迟没有出现?

    是时间未到,还是你故意在等一个消失了很久的人?像个傻瓜一样地固执?

    对吧,莫子阳,你就是这样吧?

    你觉得他从未曾停下来等待过你,对吧?你抗拒一切你们没有在一起的因素,可是,你还有什么挽留的机会吗?所谓深情,只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堂吉诃德式的爱情。你不曾想过你们会离开彼此,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莫子阳躺在音乐部教学楼的天台上,伸出右手,对着浅蓝色苍穹上的白云握了又握。她嘴里哼着歌,翘着二郎腿,一下一下打着拍子。她及肩的中长发有一撮染成了耀眼的蓝色,宽大的体恤衫上印着巨大的鬼脸,右手手臂上还扎了一根蓝色的丝巾。

    “走了。”

    顾梓杉走到她身旁停下来,把双手插进上衣口袋里,斜着脑袋看躺在水泥面上的莫子阳。半空中的风在天台上横冲直撞,吹乱了他额前细碎的刘海。他低头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

    “啊。”莫子阳回答地漫不经心。

    简单的对话后,顾梓杉转过身离开天台,沿着楼梯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

    莫子阳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走到围了天台一圈的铁丝网旁边往下看。几乎所有的艺术生都成排成排地往大礼堂汇集,有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衣服,还有嘈杂的声音。她看见顾梓杉从阴暗处走出来,和他的影子一起走在两旁栽满了法桐的路上,独自,朝大礼堂的方向走过去。

    他就是一只鹤,被鸡群孤立了。莫子阳暗暗地想。

    顾梓杉……跟莫子阳曾经准备深爱的人一样,外表冷漠,周身散发着很是强大的气场,像是被谁的仙气包裹了起来,给人一种很难靠近的感觉。可是他们笑起来,却很温暖,像个得到了氢气球的小孩子般,天真地不像话。

    只是,莫子阳可能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他,和看似机械一样的顾梓杉为什么会瞬间变得像个孩子。他们或许都得了一种病,他们都是被爱情击中了的病殃殃的孩子,他们都变成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习惯了犯傻的孩子,变得因为一句问候一个微笑就会满足会觉得幸福的孩子。

    铁丝网被莫子阳用力地踢了一下,发出“哧啦啦”的声音。再怎样不情不愿,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撕裂的爱情一次就足以伤筋动骨,为什么还要再回来?回不去的时代被定格在薄薄的胶片里,被尘封在某个人不断清理更新却从未删除它的记忆里。莫子阳嗤笑一声,他们之间算什么?他们根本就没有恋爱过,哪里来的新欢旧爱,哪里来的失恋伤感?

    她对着蓝的很彻底的天空喊了一声,仰着头,停了一会儿后快速跑下楼,追上顾梓杉,跟他并排走着。

    校方如此兴师动众,只是为了欢迎一位不平凡的转校生。

    心不在焉的莫子阳听不清会场里麦克风的声音,经过处理后的厚重的声音回荡在会场里,在她耳边响个不停像是被一群蜜蜂重重包围,脑袋里昏昏沉沉的。

    “他的名字是……”

    在主持人故意延长的声音里,莫子阳的呼吸变得急促,眼前发黑,像是暗地里被谁用榔头狠狠地打了一下似的。她变得焦躁不安,心里有个声音一直不停的在重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肆意破土而出。

    他的名字是……他的名字是……他的名字……那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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