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章节字数:6677  更新时间:16-01-04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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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一场夜雨悄无声息的滋润着大地,显得及时而通透,也恰好洗涤了一下人们那颗浮躁的心。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兮祸福”,命运不只是给梁茂财开着天大的玩笑,让他感到生命此时就是女人纳鞋垫,从反面看是乱七八糟的走线,从正面看则是一朵绚烂夺目的花。他现在的人生就正处于底下那簇乱七八糟的走线之中,他开始抱怨生命的不公,甚至无端的猜想这兴许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吧!

    张远平和张远安兄弟两个继承着家传的打铁手艺,为生产队竭力而忠诚的服务着。人们习惯的用着他们家专门为队里量身打造的钯犁、刀斧等之类的生产工具。在人们印象中,凡经过张远平之手打造的菜刀、镰刀、剪刀等工具,都有着锋利的刃,坚硬的芒。为此,诱引着十里作八乡的人们也都慕名前来,要么为自己的队里打造一些工具,要么为自己家里添些农什,但凡有求之人,张远平都会愉快的答应,甚至他还巧妙的把张远平的字样打印在刀具上,形成了别具一格的特色,人们一看就知道出自张远平的手。

    这些年来靠着他的蛮劲也积下了一点家底,也赢得了人们的口碑,老婆刘荣花就是因他力气大、为人实,并在革委会的引见下促成了“革命婚姻”,并为她生了两个可爱的女儿。虽然张远平对刘荣花生了两个女儿并不满意,但心里已经很知足了,张远平盘算着等过两年家里的条件再好些,到时再让刘荣花再生个儿子,那日子要多美就会有多美,想到这些张远安打铁的劲头就更蛮了,因为美的责任需要他付出更多。

    张远平的铁匠铺一来二去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看热闹的好地方,甚至一些有事无事的人们都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凑在随着风箱一明一灭的铸炉旁,张远安和张远平兄弟两个就在人们的一片张望中,抡着手中的锤头,张远平的小锤指到哪,张远安的大锤就准确的落到哪,并有节奏的发着“叮嘡、叮嘡”的声音,而后张远平便把打出形状还带有些铸红的器件插进冰冷水的里,又再次发出“哧哧”的声音,水与铁器交接处散发出一团迷雾,引来围观人们的一阵“唏嘘”和赞叹。

    在这个地界上,属于男人的领地,有些无聊的人也背着自己的老婆,扯上一些荤不荤素不素的闲话,甚至有的直接拿刘荣花开涮。无聊的梁茂财也常随着人群来到铁匠铺,听着人们的高谈阔论,兴致来时也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话。在人们印象里,记得刘荣花刚刚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梁茂财就时常站在铁匠铺门外,不知好歹大声的向着院子里子正在生火做饭的刘荣花喊道:“刘荣花怀孕了,刘荣花怀孕喽!”

    刘荣花便恼羞成怒,抄起一头还燃着火苗的烧火棍,围着村子追赶着梁茂财,边追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你个地主羔子,今天让老娘追上你,你就完了,非阉了你不可,让你一辈子当骡子,让你断子绝孙!”

    而梁茂财的“免费广告”却让张远平感到了无尚的荣耀,找到了做男人的骄傲。

    都说寡妇门前事非多,铁匠铺门前事非也少不了。在那些毛茸茸的脑袋谈笑风生中,人们习惯性的自我满足着,尽情的欢笑着,敞开心扉的渴求着,别有目的的满足着……

    “张远安,我也跟你学打铁吧!”梁茂财探着头说。

    “你?”张远安有些疑问,“为什么要学打铁!”

    “学打铁可以娶到像荣花这样漂亮的老婆!”

    “去你妈的!”张远平被梁茂财逗乐了,骂道,“你狗日的大地主羔子,这活你能干得了?”

    “学个球,我打了这么多年铁也没见有女人看我一眼!”张远安忿忿不平的说。

    “张远安,我觉得不是没有女人看你,只是你那熊样让人难以接受!”梁茂财满脸得意的说。

    “我怎么了?”张远安急切的问道。

    “你看你站着还没睡着高,满脸的星星,又长一个大獠牙,姑娘见了都会吓跑的!”

    “你狗日的大地主羔子说啥?”张远安听着有些不乐意,顺手拿起大锤追了出去。

    幸亏梁茂财腿脚快,不然绝对会成为张远安的锤下鬼。这两人真应了那句“不打不相识”的老话,用张远平的话说他俩本身就臭味相投,没有一个正经人!

    实际上在张远安心里,他并喜欢和哥哥一起打铁卖器,打铁是个力气活,谁喜欢靠卖力气吃饭?父母在前些年的那场瘟疫中过早的离开,不得不在哥哥的庇护下生活,好在哥哥有一手家传的手艺,在完成生产队交给的任务后,还能做点营生,挣几个零花钱,使得兄弟俩人的生活虽不像城里人那样气派,也不至于像其他社员那般拮据,至少可以安然度日,因此让很多社员投来一阵阵羡慕的眼光。

    特别是张远平把刘荣花娶进门后,好事的人们不得再一次唏嘘不止,暗数大拇指,社员们知道这样的年头,人们追求幸福的原则很简单,只要不饿肚子,只要有饭吃,女人吗嫁谁都一样。谭启宏认准了这小子有本事,有一手打铁的好手艺,不然村子里父母健在的都讨不到媳妇,你一对光棍汉,哪个女人脑子有病才愿意理会你!所以,他们的整个婚姻过程全是在谭启宏的撮合下进行了,后来想想都觉得颇具戏剧性,自已的婚姻一级组织也可以作主,兴许这就是新社会与旧社会的特别之处,以至于张远平感到人民公社就是好,只要肯卖力气,媳妇不找自动往家跑。

    而张远安就像失崇的孩子,对哥哥娶媳妇恐慌不安,他从小就是在哥哥的庇护下生活的,哥哥就是他的依靠,哥哥要是娶了媳妇自己的日子可能就没现在这么幸福了,更不具安全感。在刘荣花进门的头一天里,谭启宏专门安排张远安去王官庄请舅舅家客人,他却不依不饶的闹腾起来。

    “书记,你看我这身衣服哪能出得了门,都烂成片片了,我哥给我缝了又缝补了又补,补丁压补丁,穿着到亲戚家不是丢咱石良村的人吗?”张远安得瑟的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你想穿啥?看你这个熊样,还想穿龙袍不成?”谭启宏不怀好气的骂道。

    “龙袍我可穿不了,只想不要让我光着屁股就行?”张远安心里依旧不舒服。

    “长得一副要饭相,还把自己当回事了,赶紧请客人去,我没功夫打理你!”谭启宏丢下了一句。

    “没衣服穿我就不去!”张远安哭丧着脸,当着众人显现出不成功则成仁的坚定决心,不由的让人们感到一阵恶心。

    “这可是你哥的婚事,别在这给我添乱!”谭启宏没有好气的对着张远平训道。

    “就因为是我哥的婚事我才不去的,书记你想想,我穿成这样子到亲戚家请客人,还不让人家砢碜死!”

    “谁家还没有几个穷亲戚呢,你赶紧去,少在这给我啰嗦!”谭启宏显现的有些不耐烦威逼道。

    张远安磨叽了好一阵子,谭启宏看到张远安坚持到底的样子,便再次威胁着说道:“张远安,你再不去我可让民兵把你抓起了!”

    “我又没犯王法,你凭啥无缘无故的抓我!难道你书记身上贴圣旨了不成?”

    张远安一句话倒让谭启宏听得有些赌,心想:你个王八蛋,若不是给你哥办喜事,老子非把你关几天不可,在石良村还没人敢和我这样说话。

    “别磨叽了,听书记的话,我的这件穿上去吧!”张远平手里拿着一件崭新的披衫给了张远安。

    明白事的谭启宏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件披衫正是自己老婆杨巧云花了两天时间为张远平赶制的婚衣,心里更加愤恨的骂道: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看你穿上新衣服能上天咋的!

    穿上新衣服的张远安欢喜的像个小孩子,笑声都带着强烈的磕绊,露出那颗獠牙急切的对着谭启宏:“书记,我现在就出发,保证完成你交给的任务!”

    “你真他妈的一张狗脸,一件衣服就能让你变脸,赶紧滚!”谭启宏巴不得跺他三脚,心里暗骂道:真是人穷志短,没出息,即便有点出息也是偷别人的!

    “我现在就滚,现在就滚!”张远安欣喜若狂的答应着。

    看着张远安远去的身影,谭启宏按捺不住心里的情绪,他觉得做人就要有骨气,人都是猴变来的,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亲兄弟都两个样,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

    随着日子的远去,可能人们早已忘记了张远安讹新衣服的事。也许是现在张远安的做作冲淡了人们的记忆,他觉得现在他和张远平应该共同掌管铁匠铺子,至少要有他的一份股东,凭啥挣的钱都让哥哥嫂子掌管着,自己不是白出力了吗?他越想心里越不舒服,有时在梁茂财的怂恿下竟然觉得自己吃大亏了,哥哥不只是把肉吃了,连汤都没给自己留一口,他最终还是在一个晚饭后,趁着人们像往常一样簇拥在铁匠铺高谈阔论时向张远平摊了牌。

    “哥,这些年我跟着你起早贪黑的做铁匠的活路,没少挣钱吧!”

    “也没挣多少,你都看着呢!”张远平吱唔了一声回答。

    “这些钱不至于不关我的事吧!”张远安试探性的问道。

    “哥想把这些钱攒够,准备给你成个家!”

    “唏,是给我成个家还是给你自己养家,大家伙都听到了,再看看我身上连件能出得了门的衣服都没有,你还舍得花钱给我娶媳妇!”张远安有些话不饶人。

    张远平听出了弟弟弦外之音,便顺着问道:“你打算怎么干?”

    “我只想把话说明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干活可以,但我需要得到应该得到的回报!”张远安狠狠的抡起大锤打在一块红红的铸铁上,铸铁立即凹出一个明显的坑。

    “噢,我也早有这样的想法了,只是你年龄还小,钱先攒在我这儿,谁也拿不走,等有一天你成家立业的时候,我会如数的给你!”张远平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远平呀,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呀!”蹲坐在火炉旁的梁茂财挑拔着。

    “我们的家务事,你少插嘴!”

    “你看你这人,还不让别人说了咋的,张远安说不定你哥心里有鬼,你可要防着点呀!”梁茂财不怀好意的对着张远安说道。

    “你给老子滚,再胡说小心我敲烂你的脑袋!”张远平将手中的锤头在空中划了一下,威胁着说。

    “看看,这里面准有鬼,张远安你白给他干了!”梁茂财恶狠的说道。

    张远安没有理梁茂财,只是心不在焉的抡着手中的大锤,有几次都打偏了,气得张远平嘟囔了几句。

    自从兄弟两个把话说开了以后,张远安就像是换了个人,甚至懒得和哥哥交流,有时梁茂财过来找他聊上几句,俩人就像一对亲密的战友,连声招呼都不打便走出了家门,张远平问他干吗,他也爱理不理的应一声,只是张远安嘱咐道:“早点回来,还有活要干呢!”

    “干活的时候想到我了,花钱的时候干吗去了?”张远安不温不火的扔下一句话转身和梁茂财离开了。

    张远平被气的嘴唇直打着哆嗦,站在火炉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心跳在不断的加快,他不能不想弟弟的变化,他知道人都会有自尊、自强,但如果在最能拼搏的年纪选择了稳定,就不会觉得这个世界什么是幸福,而现在的幸福都会是假象,生活是自己的,路也是自己走出来的,现在他和弟弟拼命的打铁挣钱也不是为了别人,如果他放纵了弟弟,或许再多的努力都将成为泡影,也不会觉得每天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他黯然一愣,感觉好像要有啥事情濒临到他的头上,而对于谭中华来说也何尝不是正在经受着人生的考验。

    清晨第一缕霞光,一定是先吻在勤奋者的脸上,人生中意外无处不在,有时就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使得任何语言都无力抗拒。

    自从谭中华到了部队,他坚信这儿就是一座炼狱,而他就是一块急需铸炼的废钢烂铁,正等待着烈焰温度慢慢燃起,将他彻底熔化,然后在部队这所大学校里被炼成一块合格的原材料,并在能工巧匠的千锤百炼中打造成镌刻美丽花纹的成品。至于身上在家里养成的那一身臭毛病入伍后,经过新兵三个月的打基础训练,早已不见踪影,要说三个月前他还是一个娘娘气十足的孩子,连谭启宏杀鸡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沾到自己身上血醒,甚至离家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现在他就是一位勇敢的解放军战士,训练还真没被落下过,竟可嗜血如命。

    所以,谭中华觉得这段日子是成功的,也是骄傲的,新兵下班考核他以新兵连第一名的成绩赢得了连队干部的称赞。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印象里第一好像和他从来都没有联系,在宣布成绩的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格斗技能和射击技能,不得不让全连官兵赞叹。在新兵体会射击的时候,他竟然连续两次打中了五十环,组织实弹射击的侦察大队长出身的新兵营长赵天亮有点不敢相信,连续命中五十环,不止要有高超的射击技能,还要具备较好的心理素质。更让赵天亮惊呆的是他让保障人员把靶牌取来验证时,几乎是五发子弹从一个弹孔里穿过的。赵天亮当即宣布给他记嘉奖一次,谭中华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成功的欣喜,在以后的射击训练中那种想拿第一的欲望无时不在折磨着他,在新兵连长的帮助下先是把中心白靶心又分成10份,每次都用小环记录成绩,开始还用胸环靶,后来用酒瓶、烟盒、打火机、刀刃、当靶子,他就像一个猛兽,一旦潜在的动力得到了激发,将勇不可挡。

    当然,凭谭中华在家学的那点三角猫的功夫,每次格斗和刺杀训练竟在左躲右闪中没遇见过对手。他手持木枪的感觉,就像冲锋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羸弱的对手竟然不堪一击,徒手格斗也让其他新兵望而生畏,最多两三个背摔或者几个鞭腿,动作敏捷准确,力度稳而狠,从不给对手留下任何可以逃走的机会,轻者要到卫生队贴几天止疼膏药,重者可能要筋断骨折,这一点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所有的特长和训练情况赵天亮无时不在关注着,凭他当兵十几年的经历,感觉这小子是块当侦察兵当狙击手的好材料,若要是用在战场是绝对是一个“天煞星”,在整个新兵营除梁成民、周怀远、张开平等少数几个兵,还没有几个能真正给他留下这么深刻印象的。

    谭中华越来越觉得部队这条路真的来对了,他也认定自己天生就是一块当兵的料,所以他每次都很自信的给孙瑜凤写出信,汇报着自己现在的工作,倾诉着自己的理想,又焦急的期盼着孙瑜凤给他带来心理上的滋润和安慰,他虽然刚刚步入这所大学校,但他觉得离成功已经不远了,至少他已经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最让他兴奋的是在新兵下班的时候,赵天亮特意点名留谭中华到师部侦察营,而新兵下班后他却惊奇的发现梁成民和孙玉平竟然和他分到了一个连队!

    天刚有点蒙蒙亮,赵天亮就听到操场上有“噼里啪啦”的脚步声音,他已经不习惯这么早被人吵醒,这几年来又的的确确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吵醒别人。他心里很明白,现在的部队训练环境早已离开了训练场,有人执意要把政治斗争的锋矛转向部队的主阵地,那些人觉得一切都是为了无产阶级政治革命,没有了稳固的政治环境,所有的政治纲领都会被腐蚀,最终红色的队伍就要有变质的可能,他企图不赞同这套说词,可看看周边却都是哑口无言者,唉!他也只好选择沉默,把政治斗争顺理成章的引入到军事训练中,偏要用牺牲战斗力的标准衡量政治革命的重要性,几年来他感觉做啥都是徒劳,都是无济于事,干脆啥都不去想,竟还一身轻松……

    说实在的他现在还不如带新兵心里舒服、过瘾。去年底他主动请缨带新兵就是为了能让他组织训练,试想习惯了天天武刀弄枪的人,突然让他练写字、搞绣花,他能适应才怪了。所以,在新兵营至少可以有他施展能力的环境。现在新兵下班几个月了,他却又重新回到那种没有硝烟日子,就像一个习惯了抽烟喝酒的人,一天不抽几支烟,几天不喝场酒,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别扭,他现在的感觉正是如此。

    赵天亮披上外衣缓步迈走进久违的训练场。老远就认出了正在训练障碍的谭中华、梁成民,他的兴趣立马激起,犹如冰冻三尺的大地,突然得到全面的融化。

    “注意越过壕沟的动作,身体重心要向前上移,有一种要飘的感觉!”赵天亮停止了脚步,站在障碍场上说道。

    “营长,这点东西难不倒我俩,我们希望能尽快的去学特种车辆驾驶,那才叫过瘾呢?”梁成民气喘吁吁的说。

    “你俩先别急,一步步的来,先把眼前的障碍练好了再说!”赵天亮说。

    “营长,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俩这个课目过关了,就可以练习特种车辆驾驶了?”谭中华也停了下来,双手支撑在双膝上问道。

    “是呀,训练虽然要时间进行调控,但**还说过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吗,训练也可以先行一步!”赵天亮一本正经的说道。

    “营长,你给我们定个标准吧,我们都等不及了!”谭中华急切的说。

    “哟,真是块好材料,当初没白选你们来侦察营!”赵天亮看到这两个喜欢训练的新兵不由得打心里往外的高兴,时下南疆风云不定,小越南在我边境地区时不时的制造点磨擦,如果部队天天还是按部就班的搞政治斗争,战争一旦来临,可能我们要吃大亏,他心里的那种急切是用语言难以描述的,但有一点他明白,他是营长,当营长就要抓训练,就要提高战斗力,就要让战士们战时少流血,不然当营长干啥!

    “营长,你说吧,我们绝对可以完成!”梁成民强求的说道。

    “好,那今天就考核一下你们的四百米障碍,如果你们能跑进一分四十五秒以内,就算过关了!”赵天亮心想这两个兵真他妈的怪胎,以往说要考核谁障碍,一个个像个狗熊似的,甚至有的两腿都发软,现在他俩却主动让考,他暗道:有性格,这两个兵有培养价值!

    “就这么定了!”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说。

    “我来卡表!”赵天亮说道。

    随着赵天亮一声“预备,跑”的口令至他们俩并排回到终点,赵天亮按下手中的秒表,时间准确的定在了“1分39秒”,赵天亮再次暗数大拇指道:“新兵啊,了不起!”

    这时谭中华却嚷嚷起来:“营长,我要告状,梁成民耍无赖,他有一个三步桩没踏上!”

    “谁看到了,营长是裁判,你说了不算,我要不是独木桥上失误,绝对还可以提前三秒!”梁成民还击着。

    “行了,你俩都不错,从明天开始你们可以练习特种车辆驾驶了!”赵天亮大声的宣布道。

    梁成民和谭中华相互看了一眼,这时东方的太阳伴随着部队的起床号一起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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