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第五节

章节字数:2932  更新时间:16-04-23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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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往常一样上班,跟馨冉午饭聊天,提起因为太晚,而在车里睡觉。可有一种观点叫先入为主,两个人SEX的时间,一晚上太长,跟我所说的东西并不矛盾。我有感觉到她对我的不耐烦,但我以为是没去她那睡觉,她有些情绪。我自己也正心烦意乱,就没想到哄她,只想冷一下,等她先消消气。

    那天晚上,恰巧约了几个朋友吃饭,有问她去不去,她说要加班,我也没多想。等我吃完饭回公司找她,人已经不在了。我便开车去她家,小姨开的门,说馨冉没有回去。我就开始打她手机,却一直没人接听。我不知道大晚上的,她会去哪,她可以去哪,很盲目地在小区门口徘徊了一会儿,不自觉地想到了廖俊。等我见到他俩一起在酒吧有说有笑地喝着酒时,我也很难过,仿佛被抛弃一般,我觉得她不开心的时候,是可以不需要我的,那样的我对她而言还重要吗?我也很怕,怕自己不够好,怕廖俊最终会征服她。这样想着,我的眼角就湿了,你应该能明白,爱上一个人时,情绪为她左右的无助。不想去打扰她们,我默默坐在酒吧侧对面一间咖啡馆的露台下,看着她能安全回家就好。

    看情敌和自己的女朋友喝酒聊天,并照顾她回家,得是怎样一种无奈。就好像天要塌下来,自己什么也给不了她。她有一点微醉,穿着高跟鞋的双腿有些发软。廖俊扶着她,让她在门口等她开车过来接她。她走到路边,左右瞭望,像要拦的士。因为酒吧开在小路上,很少有车经过,她又走了回去。看她手伸包里,拿出手机,应该看到未接记录了吧,果然我的手机响了。她说,“我在酒吧,你能不能来接我?”她那么说的时候,我其实很开心,可眼泪不知道为什么稀里哗啦流得更厉害了。

    她见我没有说话,便说,“你要不能来,我先挂了!”她挂得很匆忙,可能是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吧,她烦躁得把手机扔回包里。我也顾不上太多,用袖子一抹脸上,就跑了过去。她正好背对着我,我喊了一声,“馨冉!”,她转身过来,看到了我。我一直幻想,她会像我一样兴奋地跑过来,然后来个深情拥抱。可她却愣着,没有动弹,继而低下头去。我不明白她在犹豫什么,就不敢对她太亲密,走到她跟前,停住了。这个时候,廖俊的车已经停在边上,在车里喊着馨冉。心里祈祷她不要走,而她却挪动了脚步,我伸手想抓住她,却捞了一个空。她那样无情地给了我一个背影,上了别人的车。我无助地双手掩面,蹲在地上痛哭流涕,不管会不会被嘲笑,我哭得肆无忌惮。

    爱你的人不会让你为难,她隐忍自己的痛,想放我自由,这便是馨冉的选择。这二十年她都这么过着,以至于她错过了太多闯入我生活的机会。安妮对她说的话是有效的,扰乱了她的心,让她不自信,她开始觉得自己成了第三者,她要把我还给安妮。

    “家琪,你好好地跟安妮在一起,原谅我的打扰!”这是她发的最后一条短信,伤了自己,也深深伤了我的心,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切仿佛一场梦,欢喜了也忧伤了。在馨冉身边,有我标签的东西被一个个剔除。我们每天都能见到面,却像两个陌生人。像开始时那样,回到自己的世界。廖俊对她的关心越来越多,她都欣然接受了。看着他们聊天,看着他们玩笑,看着他们出双入对,也许对一个女人而言,与其爱一个人,不如被一个人爱着。我有尝试去挽回,有等她下班,有提着早餐去她家楼下等她,有约她看电影,她都没有回应,我怕最后自己的挽回成为一种骚扰,她会从我身边逃走,让我再也见不到她。

    “你打算一直住酒店?”吃饭的时候范冰问我。

    “还有别的办法吗?”

    “把家里钥匙给我,我去替你赶走她。”

    “算了,让她住着吧,反正我们也不能怎样了,她总有天会自己想明白的。”

    “你这个脾气,对谁都那么好,能不让人误会吗?”

    我无奈地笑笑。好久没有中午在食堂,我们几个一起吃饭了。冰冰真的是个好女孩,闹过了,也放手了。八哥也不再那么执着于顾小美的事情,开始戒烟、戒酒,做个三好男人。慧慧马上就要和田径男结婚了,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大良老婆怀了二胎,没再跟我们这群单身的人混了。虽然我什么也没有,但是看着身边人幸福开心,也会满足。

    我回忆起第一次,我们在食堂,馨冉因为跟廖俊拌嘴,坐到我的身边。想象着她爱着我,我却对她一无所知,那时的我,看着一定特别傻吧。

    “家琪,你说哪张好看?”慧慧拿着IPAD给我们看刚拍好的婚纱照,大家一边看着,一边笑话她,也不忘赞美。他们在努力分散我的注意力,替我恢复心情,而我总是一个人发呆出神。

    我觉得那是过了好久以后,其实也不过十来天。我一个人坐在茶水间的角落里,馨冉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我,坐下来脱了鞋子,在揉脚后跟。我站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我在,她看着我从身边走过,我们没有四目相对,没有语言沟通。我拿着创口贴回来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那发呆。见我再次站到她的面前,她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慌乱。我蹲下,替她脱了鞋子,把她的脚放在我的膝盖上,她想抽回去,却因我抓得很紧无法动弹。我认真把创口贴贴在起水泡的地方,又拿起她的鞋子,在后跟部位揉搓了几下。

    “家琪!”那么久都没听到她喊我的名字,我觉得自己听到时就快激动哭了。

    “嗯!”我回应着她。

    “谢谢!”

    我站起来,跟她微笑,“不客气!”

    “我们,还是尽量回避吧!”

    她又把我的心情从天堂拽回到了地狱,她在那么努力地把我从心里赶出去,我为什么还要试图再次闯入呢?我是有一点生气了,生气而赌气,就低着头转过身,“我跟安妮过得挺好的,谢谢你成全!”

    我就是想气她,我就是想她不开心,只要我还能做到。凭什么,明明还有感觉,却要这样视而不见?为什么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把我退给别人大家就幸福了吗,好,我随你愿。

    我姐姐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要不是她穿着短裙,早就一脚踹我屁股上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到来看我,那就是她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她总觉得我不可能过得安生,要不是老妈拦她,可能我和安妮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就跟着杀来了。“王家琪,你给我滚回来!”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她狮吼般的恐怖。

    我开车回去,安妮回了房间,姐姐气呼呼地坐在客厅,劈头盖脸就骂我,“你留这个女人在这,你是对得起我,还是对得起爸妈,还是对得起馨冉?你长脑子没?你要把自己逼到什么绝路上才甘心?”

    “馨冉已经跟我分手了!”

    “你!”姐姐伸手想扇我耳光,终究还是没忍心,最后打在了我的肩上。

    “姐姐,你打我吧,骂我吧,我也每天跟丢了魂似得过得很难受。”

    “你啊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行,我今天非得把这个女人弄走。”姐姐的蛮劲一上来,拖都拖不住。

    “姐姐,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弄得太难堪了,安妮也是很可怜的人,都是我的错,招惹了她,招惹了馨冉。”我难受地蹲在地上。

    “王家琪,我今天非打醒你不可,哼,可怜?她二十八九岁正青春年华,你跟我说她可怜?那你姐姐是不是风浊残年了?”说着,她就想操家伙,“扫把呢,扫把呢,你家不扫地啊?”她终于在阳台找到了扫把,看我蹲地上那怂样,也没舍得打下来,而是气得直接折断了扫把柄。,“王家琪,你跟我走!”她一把揪起还在地上的我。

    “去哪?”

    她风风火火就把我拉去了商场,直奔珠宝柜。“姐,我又不是姐夫,你生气总不至于要我买项链哄你吧?”

    “买给馨冉!姐姐陪你一会儿登门道歉去。”

    “姐,这事你别管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说,是馨冉提的分手,她也伤害了我,凭什么我去道歉。不去,我也是有自尊的。”

    “去还是不去?”

    “去去去!”她用手指头把我的手臂都掐得乌青了,我敢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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