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章节字数:6506  更新时间:16-11-22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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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敏所在的部队,坐落在北方一座美丽的滨海城市。

    他们入伍后经过了三个月的体能训练,是在快乐、祥和中度过的。

    除了训练外,他们还参加一些劳动,让陆敏难忘的事是新老兵一起挖菜窖,这是来到部队不久干的第一件大活。她和李冲分在一个组。未当兵之前她见过邻居挖过菜窖,但自己亲

    自去挖,这还是第一次;通过这次接触,她了解到了不少关于挖菜窖的知识。挖菜窖对土质、地势要求很高,挖窖的地方必须原土层没动过,地下一米多深,还须是粘性很强的黄土层,

    地势还得是比较高的地方,不然会挖出水来,具备这些条件便可以动工了。从开挖、蓬盖到白菜入窖,她都仔细地听着老兵的讲解,特别是要对菜窖定时通风换气,不仅能有效地预防

    烂菜,也会防止下窖时二氧化碳中毒;他们每逢下窖取菜时,先打开窖盖通通气,再把两米多长的竹竿,它的一头还得固定上半扎长铁管,里面插入点燃的蜡烛下到窖底试一试,蜡烛不

    灭说明氧气够用,人再下去。这次经历让她记忆深刻,实在难忘。

    还有新春佳节,陆敏是在部队上过的。节前他们要进行一次团内大清扫,营造节日气氛。这个春节,陆敏便是实实在在地饱尝了想家的苦脑。阴历十二月二十九日,她和李冲吃

    完晚饭后,到操场上散步,俩人就这么默默无语地走着,后来俩人忍不住都哭了。想家的念头,犹如营外拍打礁石的海水发出的声音,牵动着每个新兵的心;部队领导为了他们,想了很

    多办法,让节日的气氛浓郁些——挂灯笼、挂彩旗、猜灯谜、看央视《春节联欢晚会》。机关领导下连队和他们一起过年。大家集中在一起包饺子,食堂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吃过

    年夜饭后,自编自演的文艺节目开场了。官兵一起欢乐,共同举杯,喜庆佳节,欢呼声,鞭炮声将喜庆的气氛推向高潮。在这样的气氛中,淡化了他们想家的心情。

    春节过后,他们被分到各连队的工作开始了。

    陆敏、李冲和另外三名女兵都被分派到了部队卫生站工作,当上了卫生员,相当于医院护士的工作。

    陆敏忘不了给家里通电话的场景。那还是三个月前,清晨从武装部出发,到了目的地后所发生的事。当天下午两点多钟,他们到了滨海城市,又乘坐了来接他们的军车,又经过

    半个小时路上的颠簸,终于到了渴望已久的部队。

    走进部队大门是一条笔直的马路,足有百十来米长,左侧栽着白杨树,像是威风凛凛的战士,注视着前方;右侧是宽敞的操场,不用问,这里肯定是队列演练的地方。今天整个

    部队大院里红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是老兵为欢迎新兵的到来举行的欢迎仪式。他们都感到非常的兴奋,在领队的带领下,转了个弯,陆敏看到左侧有一处很大的广场,停着

    数十辆坦克。领队告诉他们,这里是某某坦克团。看到这些坦克,新兵们都发出由衷的感叹:“太威武了。”

    这里的气温比家里那边暖和多了,晴空万里,阳光明媚。这里让陆敏感到激动,更让她激动不已的是为我们国家感到自豪和骄傲,她看见了将近十米长的坦克,有这样的铁军,还

    有先进的坦克来守护着祖国的大门,咱们老百姓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她结交的战友李冲也同样发出感叹,“原来坦克这么大啊!今天终于看到真家伙儿了。”他们先欣赏了五九式

    坦克;六二式坦克,还有六三式水陆两用坦克;欣赏完毕,部队首长做了简单的讲话,然后他们按领导要求给家里通电话,报平安,最后到食堂就餐。

    三个地方,每个地方三台电话,他们自动站成三排,陆敏让李冲先打。她还未拨号,就先哭起来了;陆敏劝她别哭,还对她说父母听了心情会不好受的;李冲觉得她说的话有道

    理,忙把电话递给陆敏,让她打,自己先稳稳情绪,然后再打。

    陆敏接过电话,想了想,然后开始拨号。

    拨完号,电话那头响起了铃声,不大工夫,有人接电话了:“您好,卧龙山矿医院,您找谁?”

    “我找陆明达;我是他女儿。”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发颤。

    就听接电话的这个人激动地说:“老陆,老陆,快来接电话,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这么说她到部队了。”

    她把电话紧贴耳旁,仔细听爸爸在那头说话的声音;她的心,随着爸爸的脚步声,有节律的跳动着;她发觉,握电话的手,在颤抖;她极力控制着波动的心情。

    此时,她并没有注意到在李冲身后站着一位大个子。在陆敏拨电话号码的时候,李冲已经注意身后这个人了,她回过头看了看眼前这位身高在一米八五的男兵,国字脸,相貌堂

    堂。两弯浓眉后部略微上翘,一双祥和的眼光,瞅着她;她向他点点头。

    由于陆敏的心思全在打电话上,根本没注意身后他俩的意会。

    这时陆敏听见有人在她身后说话,是个男人的声音。他说:

    “不要着急,慢慢打。”

    这声音带有磁性,极具感染力。她正要回头看,这时,电话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她只好接电话了;她听出来,是爸爸的声音;她赶紧接听电话,她说:

    “爸爸,我是小敏,刚下车不一会,就给您打电话了,这是团部的要求,向家长报平安;爸,我结交了一位战友,她叫李冲。”

    李冲冲着陆敏做了个鬼脸,然后对着电话说:“大叔,您好,我是李冲。”

    就听电话那头说:“你好,李冲,在部队你们要互相帮助啊。有机会到家来玩儿。”

    李冲说:“大叔,我和小敏会互相帮助的,您就放心吧。”

    陆敏接着说:“爸,这里的环境很好,天气不冷也不热,您就放心吧,爸,话只能说这么多了,这次打电话是有时间限制的,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妈妈,不能再说了,其他战友还得

    打呢。”说完她挂断了电话,李冲走上前,看了一眼陆敏,然后拿起电话,开始拨号。陆敏问李冲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在那;李冲说他跟几个男兵走了,说好一会再回来打。

    李冲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跟父母的对话快结束了,她已哭得不行了;事后她对陆敏说突然觉得离父母很远。陆敏说三年一晃就过去,习惯就好了;她这么说,是在劝李冲,使他的

    心情能好些。说到自己,她的心情却是不好受的;她没觉得离父母有多远,但是这三年听不到父母的声音,会使她产生一种恐惧感,无法言表的一种恐惧。

    三个月的体能训练,着实把这些女兵累得够呛,不过她们觉得,通过这些天的锻炼,才算得上一个真正的军人了。

    自从她俩进了卫生站,便跟着这里的医护人员认真学习卫生站的一些工作。陆敏在《换药室》跟大夫学习外伤包扎;李冲在《处置室》跟护士学习打针。俩人听护士长说学

    习这些技能是要应付突发事情;俩人不知道什么样的情况算的上是突发事情;护士长对她俩说先把本领学到手,到时候派上用场再说。这是她俩第一次见护士长,她有四十来岁,高挑

    的身材,表情严肃,似乎不好接触,但从她的长相来看,她又不像是这样的人。陆敏感觉在护士长身上有很多故事,等待着自己去聆听。

    从踏进军营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接近半年了。今天,陆敏照例和平时一样坐在《换药室》的椅子上,翻着工作记录,突然她想起是到了该给家里写封信的时候了;思念父母,同学

    是她这辈子最浓、最厚的;思念每一个美好的瞬间,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重复,还有她想知道同学们高考复习的怎么样了。她拿出纸和笔,刚要写,忽然从外面传来有人上楼来的声

    音,不一会那脚步声就停在了《换药室》的门前,紧接着听见门上轻轻敲了三下。她赶紧收起纸和笔,然后站了起来,来到门前,拉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两名男兵,其中一个身高在一米八

    左右;另一个比他略微矮一些。她见矮一些的那个战士左右手捂在一起,从手心向外还渗着血,把手背都染红了。她问是外伤吧。另一个战士说:

    “他是炊事班的,下菜窖拿菜的时候,不慎被木梯把手心刮破了,你给他包一下。”

    这带有磁性的声音,划进她的耳朵里。这个人不会是那天打电话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吧,她心里揣摩着。她下意识地瞅了他一眼,跟李冲描绘得差不多;这种情况下不容许她多

    想,她赶紧让那个受伤的战士坐下,让他把捂着的手松开;当她看到伤口时,大吃一惊,害怕的说不出话来。那伤口是在右手手掌心上,足有一寸长,皮向外翻着,都能看见里面颗粒状的

    组织。她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伤口,“这得缝合”,她说。她让两位战士等一会,然后她跑到护士长办公室门前,稳了稳情绪,然后抬起手,敲响了房门,不大工

    夫,门开了,护士长出来了,问她出了什么事啦,神情这么紧张;她说有一名战士手划破了,挺严重,想让护士长过去给看看。

    护士长说好吧。

    她跟在护士长身后,轻轻地说了一声:

    “护士长,看他的伤口得缝合。”

    护士长的声音很缓,很柔地问道:“那伤口有多长啊?”

    她刚才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她回答道:“有一寸多长。”

    俩人来到《换药室》。她看完伤口后,紧锁眉头,她对陆敏说先给他消毒,说完,她从药柜里取出一支麻药,用镊子一敲,便把它打开了,又用镊子,从换药桌上的方盘里夹出一支针管

    ;她把那支麻药吸进针管里,她见陆敏把伤口消毒好了,便给那位战士打麻药。她边打边对他说得缝几针。她说话的声音还是那样的缓、那样的柔。陆敏观察着护士长每一个动作;

    她看护士长把装有麻药的针管上的针头扎进战士的伤口,并把麻药推进他的伤口里,紧张的不得了,像是扎在自己的心上;心都好像揪在一起了,整个《换药室》突然静了下来,仿佛空气

    都凝固了,就见护士长打开缝合包,带上医用手套,拿出缝合用的针线;一切准备就绪,便开始为战士缝合。除了护士长和受伤的战士,陆敏和另外一个战士站在一旁,都不知道说什么

    才好,甚至紧张的都不敢互相看一眼。

    不大工夫,就听护士长说:“好了,锋完了。陆敏给他消消毒,再给他包扎一下。然后她对战士说:“三天后来换药,七天后拆线,我给你写份病情介绍,你拿着,交给你们连里,

    这几天你就先别干活和出操了,以后干活可得注意啊。我再给你拿两瓶药,”说着她从药柜里拿出两瓶药,递给他,继续说:“这瓶是消炎的;这瓶是止疼的,按说明服。”她的声

    音还是那样的缓,那样的柔。

    陆敏轻轻地给他包扎伤口;她这时忽然安心了,用轻如呼吸的声音地说:

    “疼吗?”

    他抬起头。满脸全是紧张出的汗,他微笑着说:

    “不疼。”

    送走了两名战士后,护士长对陆敏说,以后再看到这样的伤口不要紧张,掌握好平时所学的知识,运用到实际中,另外到了实战中,那可是战地救护啊,要胆大心细,在那样的环

    境中,能学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一定要把本事学到手。”

    她把护士长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她送走了护士长,然后关上门,刚坐在椅子上,门开了,李冲从外面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她就说:

    “我早就来了,不过听见护士长在屋里说话,我没敢进来,她太严肃了;我躲在楼梯口,看她走了,我才进来的。”

    “我看护士长这人挺好的,说话慢声细语的,我跟你的感受不一样。”陆敏微笑着说。

    “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刚才有个男兵手划破了,伤口很深,我没敢缝,是护士长缝的。”

    “她没说你吗?”

    “没有哇。”

    “这怎么可能。”她睁大眼睛,不解的问。然后接着说:“我想,她一定会说:‘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学会,你是怎么学的。’

    “我没骗你,她真的没说我;她还给我讲解缝合的要领呢。”

    “这就怪了,她怎么对你这么好;她对我不行,总是说我,‘这不对啦、那得注意啊’,真摸不透她的性格。”

    “这话没什么啊,干我们这行,不认真可不行。”

    “这话是没什么,可她的口气不对,生硬,”她换了一个腔调说:‘这不对啦!那得注意啊!’小敏你说,这腔调谁能受得了。”

    “别瞎琢磨了。我看你做的肯定不对,不说了。对了,我还想问你那,陪那个受伤战士来的那个人,听声音很像那天打电话在你身后的那个人,长相跟你描述的差不多。”

    “你说他长得帅不,就是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天在春节联欢会上也忘问他了。他不是咱们本地人,口音不对。”

    她瞅着她,微笑着说:“真没看出来,李家大小姐还会听口音那。”

    “小敏你别取笑我了;我哪会听口音啊,这是我个人的感觉。”

    俩人咯咯地笑了

    陆敏联想到父亲所说过的话,虽然她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她还是对李冲说了:

    “不要被一个人的表面现象所蒙蔽。”

    李冲的手腕上带着一黑黄色的圈,无论什么场合、地点从不离身。按部队的规定,不准配带任何与军人无关的东西。她是偷偷摸摸的带着它,尽量不让别人看到。陆敏没有向别

    人打听事情的习惯,所以她从来不问她手腕上这个圈的出处。今天李冲要把这个圈的出处告诉给陆敏,问她知不知道自己手腕上带的是什么?她说不知道。李冲抚摸着手腕上的圈,然

    后抬起头,很神秘地对陆敏说这是母亲给她的,是祖上传下来的,叫黑玛瑙手镯,它有灵性,能保佑佩戴它的人。”

    “真有那么灵吗?”陆敏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我妈对我说的。她还给我讲了,关于这个手镯的来历那。”

    “说来听听。”陆敏也想听听,关于这个黑玛瑙手镯的故事。

    李冲正要开讲,突然,门开了,把俩人吓了一跳。她俩同时扭头向门开的的方向看,见门口站个人;不看则已,一看她俩同时站了起来。这个人正是护士长,她身穿白大衣,双手分

    别插在衣服兜里;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瞅着她俩。李冲看见她就害怕,所以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呆呆的望着她。陆敏不像李冲那样紧张,她把腿从桌子和椅子之间移出来,转过身向

    前走了几步,跟护士长打过招呼。

    护士长几步走进屋。陆敏赶紧走过去把门关上,她用右手食指指了指李冲,然后又用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那意思是说李冲赶紧说话啊!李冲多聪明啊,她完全领会陆敏的

    意图,她说:“护士长,刚才我上厕所,回来看见两男兵从换药室出来,其中一个手包着纱布,表情很痛苦的样子,所以我来问问陆敏什么情况。”她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地说着这些话。

    其实她没看见那两位战士,都是听陆敏说的。

    护士长把双手从兜里抽出来,走到陆敏坐的椅子旁,坐了下来,望着对面的李冲说:

    “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知不知道,此时在你的岗位上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李冲和陆敏都愣了,不知道在俩人聊天的时候《处置室》那边发生了什么?忐忑的心情在李冲心里快速升腾起来了,她说:

    “护士长,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擅离岗位,您处罚我吧。”

    “处罚不是目的,通过这件事要让你明白,我们的工作是多么的重要,就在刚才来了三名重感冒的战士,要打滴流,恰巧我们又接到临时任务,下连队为战士做心电图和测血压

    ;他们要到某地方去抢险,院里领导决定,你和另两名护士留守,为那三名战士打滴流,可就是找不到你,没办法,只好又留下一名护士;你说该怎么处罚你啊。”

    李冲觉得这个错误犯得是挺大的。她用左手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护士长,我错了,您怎么处罚都行,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态度很好,”她站了起来,继续说:“以后可别再犯了。”

    听到这,陆敏的心放下了。刚才,她的心情很是紧张,这要是李冲被处罚了,档案里就会有一条,会影响她以后的工作;不过,听完护士长的话后,她明白了,不处罚李冲了,她很是高兴。

    李冲也没想到,护士长这次会这么开恩,居然没有处罚她,正在她暗自庆幸的时候,就听护士长严厉地说:

    “李冲,”

    李冲赶紧说:“到!!”

    “你手腕上戴的是什么?”这回她的声调,就是李冲所说的“生硬”了。

    陆敏也感到了,她话的“生硬”。

    李冲心说:“这下糟了,她怎么知道我手腕上带着黑玛瑙圈那。”忽然她明白了,刚才她和陆敏说的话可能都被护士长听见了;她害怕,这是一种出于本能的害怕,她嗫嚅说:“

    没带什么。”

    护士长有些生气了,虽然话不多,但语气却是严厉的:

    “入伍后第一堂课关于军人纪律方面,怎么跟你们说的,你还记得吗?”

    李冲想了想说:“记得。”

    “好,你说说吧。”

    李冲想了想,然后说:“要求军人爱党;遵守国家法律;执行军队的条令、条例和规章制度;执行上级的命令和指示;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还有听从指挥、令行禁止;

    严守岗位、旅行职责;军容严整、举止端正;……”她还想继续说下去,护士长打断了她的话:

    “以后一定要按军队的要求来做,你懂吗。既然当兵了,一切与军人无关的东西都不要佩戴。”这句话很引起李冲的反感;但出于顺从和退让,她挽起袖口说:“这是临当兵的

    时候,母亲给我的。她说:‘这东西能保佑我。’说完,她把黑玛瑙圈摘下来,递给了护士长。

    护士长把黑玛瑙圈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说:“东西是不错,但军队有纪律,绝不能佩戴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好好保存,等到退伍的时候再戴吧。”说着她把黑玛瑙圈递给了

    李冲。

    她高兴地把黑玛瑙圈接了过来,然后说:“谢谢护士长,谢谢护士长。”她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她看了一眼陆敏,向她微微地笑了笑。

    护士长微笑着说:“你们这些孩子时刻要记住,从穿上军装那天开始,你们就是军人了,一切行动听指挥,决不能给这身橄榄绿抹黑。”

    她俩几乎是一口同声地对护士长说:“我们记住了,请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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