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章节字数:6687  更新时间:17-01-12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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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龙山”煤矿晚上六点矿正门,也就是矿的南门,准时上锁。上下夜班的矿工,可以从矿正门两侧的小门进入矿内,也可从东、西、北三个侧门进入。

    自从安迪的父亲托该矿运输区的朋友给他弄了个更衣箱那天开始,他和汪洋就定好了,以后晚上七点或星期天早上六点是他俩洗澡的时间,并且要在矿门前会合。

    时间观念强是安迪从小养成的习惯;母亲样他办完事几点到家,他便准时到家;他知道晚一分钟,就会令母亲担心一分钟。这就是他的秉性,总是为别人着想。今天也不例外,七

    点刚到,他就到矿门前了;汪洋早他几分钟到的。俩人见面后,汪洋便兴致勃勃地对他说陆敏来信了,其兴奋程度不亚于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安迪急忙问信在那;他说在汪琪手

    中,可她不让看,说女孩子之间的信里有秘密,男孩子不许看。安迪觉得她说的在理,对汪洋说不看也行,问问她信上写些什么,这总可以吧;汪洋说问了,可她不说。他说这句话的

    时候,表情很无奈。安迪心里明白汪琪这么做是在故意气汪洋,他想了想说先不管这些,我们去洗澡,明天再说;汪洋说要不明天让安迪去他家,当面问问汪琪;安迪觉得这么做不妥;

    汪洋说那可怎么办。

    安迪面带微笑地说别琢磨了,还是去混堂子吧。安迪心说看来你不了解你妹,不出两天她就会主动找我们,会把信上所写的全都讲出来,这就是她的性格;她是个心地善良,内心

    并不复杂,并且非常阳光的女孩。

    汪洋跟着安迪从矿正门左侧小门进入矿内,然后直接拐向右侧慢坡道;走了三十多米远的路程,便来到东北角运输区澡堂子门前。安迪拉开两扇木门走了进去,汪洋紧跟其后;经过

    一条十几步的过道,前面又衔接着左右俩个过道;三个过道连在一起是个“丁”字;左侧和右侧过道的墙上分别用红铅油写了两个很醒目的字“女”和“男”,并在它们下面分别也

    用红铅油画了两个红箭头,一个指向左;一个指向右。在右过道衔接处有间小屋,里面坐着浴池的工作人员,看着过往的人,防止他们走错方向。俩人向右走了十多米,就走到了尽头,

    此处的右墙有一两米高的方形口,进去后,再向右走七、八米,就到了换衣服的地方。俩人从里面出来,向前又走了二十多米,在左侧有两级台阶;台阶上面是三十多米长的平台;洗完

    澡后矿工们可以在这消消汗;对着台阶也有一两米高的方形口,走进去,便是他们洗澡的地方了。左侧有淋浴;右侧有两个泡澡的大池子。俩人从不泡澡,因为这个时间来洗澡,池子

    里的水,早就成黑色了。

    自从该矿选煤厂浴池发生人命案后,矿里所有浴池的过道口都有专人看守了。

    那是去年五·一前发生的事。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可是那天的雨下的时间长,雨量大。从早晨就开始下,雨水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天空低沉、乌云翻滚,仿佛天公早已知晓人间将有不幸的

    事情发生,却无能为力,只能泪流满面,痛哭不止了。

    矿门前的地势比矿里的高,矿外的地面被雨水搅合成了泥浆,一股脑地从矿大门往里流,矿内的地面也变成了一片泥浆。还不时刮过阵风,在春季里,这样的天气更阴冷。人们不得

    已又重新把脱去的毛衫穿上,但也不觉得暖和,春天里的寒风钻心刺骨。

    选煤厂没有上夜班的矿工,所以这儿的浴池在人员安置上同其他各区浴池不一样;每天两个人,早上六点到班上;晚上九点关门下班;上一天班,第二天休息一天。

    那天看女浴池的是一个长得很胖的中年人,她家也在“卧龙沟”住,因为她的长相,“卧龙沟”住的人几乎都认识她,据说她食量大,力气也大;大家开玩笑说,你给她一拳她不

    咋的,她给你一拳你得休息几天;她走起路来显得笨拙,人们都管她叫“胖姐”,不过她人品非常好,认识她的人都说她为人正直、善良。因为天气的原因,上班这一道着实把她累

    得够呛。她有自己的更衣室,到班上后她在凳子上坐了将近十分钟,才慢慢缓过乏来,然后她站起来换好工作服,便开始收拾浴池里的卫生;这时又来了一位看浴池的,她也管她叫“

    胖姐”;她说雨天坐公交上班实在是苦,从家出来的到是挺早,到班上还是晚了。她俩主要的工作就是把浴池地面蹭干净;再把昨天女工洗澡时扔下的贴身物件处理掉。从收拾浴池

    开始胖姐就不厌其烦地嘴里嘟囔着,“这是什么天啊,春天哪有下这么大雨的时候”。

    那个工友说:“胖姐你不喜欢这天儿,农民兄弟喜欢,好种地啊。”

    “你说的也是,农民靠天吃饭,只有他们种好粮,多打粮,我们才有饭吃,你说是吧。”

    “是这么个理儿。”

    “胖姐。”门外有人叫她。

    “谁呀。”胖姐答应一声,她正哈腰手拿拖把拖着地;她直起腰,扭回身,只见喊她的这人走进澡堂。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有几分姿色,比胖姐小几岁。她说下午有事,中午就得走,想十点钟过来洗澡,问胖姐行不。胖姐了解她,这个人可不一般,上下级关系处理得都不

    错;她是选煤厂化验员;此人绝对是社会人,左右逢源,最拿手的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胖姐看不惯她所做的事,她认为女人就应该遵守老祖宗留下的“三从四德”;虽然她初中没

    毕业,便顶父亲的号头上了班,没受过太多正统的教育,但她爱讲理论性的东西;她认为相夫教子就是做妻子的本分;为了这个家付出是作为一个女人应尽的义务,特别对待孩子她的

    观点是,父爱决不能缺少,但母爱必须是自己全部的身心,甚至要超越父爱,换句说就是奉献一切;如果为了孩子要她的命,她都会义不容辞、在所不惜;她觉得这才对得起“母亲”这

    个称谓。孩子是第一位的,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这样,所以她很少参加八小时之外的一些应酬;但她却经常带领孩子走出家门,去感受外界存在的力量,有时这种力量可以左右人的思想

    ,会产生不同的后果,正所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她不想把孩子的思想禁锢起来;她认为男孩子就应该志在四方,但前提必须品德要好,其次才是智和体,这才是做人的根本。

    尽管她对“姿色女”有看法,但胖姐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胖姐还了解到她有把钱放在更衣箱的习惯;她提醒她钱不要放在这儿,这里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安全。虽然她不理

    解胖姐的说辞,但是胖姐还是不厌其烦地讲给她听;最后“姿色女”说,明天一定把钱拿走,以后不往这儿放就是了;胖姐这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她觉得能用说教的方式使对

    方错误的观点得到改变,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她对待任何事都爱说个理儿,跟她一起收拾浴池的那个女工站在她俩的侧面,眼神中流露出佩服胖姐的目光;不过她不理解,心说

    话胖姐这也就是你不厌其烦地劝她,这要是换成我,你自己的钱爱放那放那,丢了、被偷了、被抢了,与我何干,像她这样的人不吃点亏决不会长记性的。

    “姿色女”走后,她立即来到胖姐面前,因为她已急不可耐,早就在嘀咕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怎么还不走呢。胖姐劝她不要生气了,天底下这样的女人多了去了。

    这场大雨,从早晨下起,这都下午了,仍然下着,不过雨势小了很多。

    胖姐跟她的工友说外面下雨,屋里发闷,憋得慌,正好雨势不大,她要到前楼几个姐妹那坐坐,唠唠家常。

    正巧工友也有这个想法,对她说让她到外面吸吸新鲜空气。

    胖姐走到浴池门口对她说,再过一个半小时,就收工了,到时候又开忙了;她说的是四点钟正式开堂子的事;胖姐还说以前她不这样,不知怎的,这一二年身体急剧发胖,弄的她苦

    不堪然。她望着浴池门前,已水流成河,她说路上泥泞湿滑,坐车不方便,让工友早点走;工友说不用,平时工友是赶九点钟的末班车回家,但她得提前半个小时走,要不就赶不上车了,

    最后收尾工作都是胖姐来做。

    胖姐说自己过去坐一会就回来;工友说不用急,让她在那多坐会;胖姐笑了笑,然后撑起雨伞朝前楼走去。

    她手里握着的那把伞,对她来说也只能起到护头的作用,还没走到前楼,身上已湿成了一大片。

    等胖姐回到浴池,已经快到四点了,雨下的似乎比刚才大了;她让工友赶紧换衣服回家,因为这个时间段下班的人少,车好坐;这里她一个人可以的。每逢恶劣天气,胖姐总让她

    早回家;她一个人坚持到最后。工友实在是不好意思,她庆幸有这么个好姐姐,心里总想着别人;她心里很是感动。

    胖姐总是笑呵呵,应声说:“这有什么,我们能在一起工作,就是缘分,互相帮助是每个人应该做的。”

    在她坚持下工友同意了。

    她望着工友在雨中渐渐消失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她转回身回到了更衣室。

    不久,浴池开始上人了,她们几乎都跟胖姐打招呼;她也是满带微笑地与她们应答着。

    其实到八点钟就已经没几个人洗澡了。八点半她确定没人再来了,然后她开始检查淋浴头,看看是否都关上了;确定关好后,她先把窗户关上,然后再把浴池里的灯关掉;浴池

    与更衣室是想通的,她看看更衣箱是否有没上锁的,如果发现有,她会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锁在自己的更衣箱里,第二天还给主人;她确定都上锁了,然后她把更衣室的灯关掉,锁上门

    ,回到自己的更衣室,她坐在凳子上稍稍休息一会,然后站起来,开始换衣服;换好后,她环视了屋里一下,然后关上灯,从里面走了出来,锁上门;她走到浴池门口,再向前走过一条十来

    步远的过道,她顺手把过道灯关上,随后走出了大门;她把大门上了锁,然后撑起雨伞,向矿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从矿大门右侧的小门走了出去,刚想继续往前走,忽然停下脚步,她想起浴池电源总闸没拉;她问自己,从来没犯过这样的错误,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容她多想,她赶紧往回返

    。

    当她走到浴池大门口的时候,发现门虚掩着;她清楚记得门是自己亲手锁上的,怎么是开的,她顿生疑虑,怯怯地拉开了门,然后缓缓地走了进去;她伸手打开了过道灯,微弱的

    灯光在平时没什么感觉,但今天却使人感到有几分恐怖。电源总闸在更衣室门前右侧的墙上。她借着灯光,向电源总闸的地方走,当她快接近的时候,突然发现更衣室的门半开着,并且

    更衣室里有手电的亮光,她立刻警觉起来,难道更衣室里有人;她惊出一身冷汗,头发根都竖起来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更衣室门前,透过半开着的门往里看,借着手电的光亮,她看见

    一个满身湿漉漉的人弓着背,低着头,整个人几乎缩成一个球,正在撬一个更衣箱;她伸手打开更衣室里的灯,然后迅速拉开那半扇门,几步进到屋里问那个人在干什么?这个人显然是

    被吓到了,手里的螺丝刀和手电筒双双掉在了地上,他猛然回过头,借着手电的亮光,她看见这个人面露惊恐不知所措;她说让他赶紧走,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这个人慢慢站了起来,右

    手插在兜里,嘴里说着好,我走、我走;她见这个人长得很瘦,个子不高;当他走到胖姐近前的时候,猛然从插手的兜里拿出一把匕首刀,向她的小腹刺来,她来不及躲闪,匕首已然刺

    进了她的小腹,他又把匕首拔了出来,想第二次刺她;说时迟那时快,她抡起拳头,向他的脑袋打去;这一拳头打的可不轻,直打的这个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意识到自己受了伤,赶

    紧跑,只要出了浴池就能喊到人,就能抓住这个人,但是她太胖了,身上又受了伤,跑起来比较慢;她边跑边喊:“杀人了,救命啊!”,但喊声却淹没在了雨声中;她没跑几步,就被凶

    手赶了上来,他举起匕首刀在她背上刺了一刀,但她并没有倒下;她与凶手搏斗,身上又被刺了几刀,最后她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凶手见她倒下,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消失在雨夜

    之中。

    后来保卫处的夜巡人员发现选煤厂浴池过道灯没关,大门还开着,他们疑惑不解,等走进去,一股血腥味道迎面扑来;他们发现倒在过道里的胖姐,在她身后有一条血道,显然她

    是爬到这的,由于体力不支,最后倒在了血泊之中;她被立即送到医院进行抢救,终因流血过多,不治身亡。

    凶手没过几天就被警方抓获了,判了死刑。这件凶案矿上轰动非常大。打这以后,矿内所有浴池夜里都设有专人看管,并且配备了多名矿保卫人员,加大了夜巡力度。特别要说的

    是,从此以后封停了选煤厂浴池,这里的矿工都到运输区浴池就浴了。这件事,“卧龙沟”也传开了,人们都为她惋惜,“挺好个人,怎么会,唉。”

    有一点他俩非常清楚,更衣箱只有矿职工才有。之所以选定这个时间,是因为升井洗澡的矿工比较多,疏于检查,他俩可以蒙混过关;不过有时也被堵个正着,怎么办?汪洋会表现

    出很紧张的样子,但安迪有办法,他会提在矿上几个部门工作,并且是他认识的人,如车队的、卫生科的、井口保健站的……,这些人都跟浴池的工作人员熟,所以都能给他点面子;每

    次他都可以顺利通过。这些人,他都是通过父亲认识的;不过他遵循一点,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会提医院的人。

    有一次,他俩洗完澡往外走,汪洋手里拿着更衣箱的钥匙,无意中碰着一个在澡堂里来回跑,玩的很嗨的小孩;事后汪洋回忆,可能他手里那把钥匙碰到小孩的后背了。当时安迪

    并不知道这些。他俩来到右侧平台消汗,正准备用毛巾擦身上的水,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位个头不算高,长得很敦实的年轻人,三十多岁;他直奔汪洋,走到近前,大声豪气说:“你怎

    么能推孩子呢。孩子才多大啊,你怎么能下的去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安迪造愣了;他不作声,静观其变。汪洋并没有感到惊讶!他的确往外走的时候碰到个孩子。很显然,孩子的父亲找来了。

    汪洋问:“你是那孩子什么人?”

    年轻人说:“我是孩子的父亲。”

    汪洋点点头说:“我说吗?别人能这么冲吗。不过,你听我说,我给你讲讲事情的经过;我往外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你儿子跑过来,当我看见的时候,已来不及躲了,他撞在了我

    身上;我扶了他一把;如果当时我非要躲闪,不但我可能滑倒,就连你孩子也可能滑倒,还很有可能撞在对面暖气包上,你想想什么后果。”

    年轻人听完急了,眼睛瞪了起来,还是大声豪气说:“来来,你看看,不管谁撞的谁,现在我孩子的后背青了一块,是你碰的吧,”

    汪洋没有作声。继续听年轻人说:“如果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现造都来不及,你得负全责,你说咋办吧。”

    安迪听明白了,心说这不是明摆着讹人吗,他上前一步,把汪洋挡在身旁;他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坨又大,他长得不像一个高中生,到像一个社会人,站在年轻人面前,面带冷峻地瞅

    着他;年轻人得仰脖瞅安迪。他对年轻人说:“那你说咋办,”他停顿一下又说:“不过你听好了,”他用右手指着年轻人的脸继续说,一股寒气直逼年轻人,“如果你说的不在理,我

    可不答应,我会奉陪到底。”

    年轻人瞅着安迪说:“怎么,想打架啊。”

    安迪也把眼睛瞪了起来,他用低沉的语调说:“我们不想打架,只说这个理儿,不过你想打架,行啊,你说是我们现在就出去,单打独斗啊,还是会几个人,定个时间、地点,就像我刚

    才说的,我会奉陪到底;还有,你听好了,我兄弟说了是你家的孩子先撞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有意放慢了速度。“如果他闪开,你家孩子很可能有意外发生,换句话说我兄弟一点

    责任也没有,听懂没,怪就怪你家孩子在澡堂里乱跑;澡堂子是洗澡的地方,不是乱跑的地方,做为家长你有责任照顾好孩子,所以你没有进到做家长的责任,孩子乱跑的时候,你在干

    啥,即便没撞到我兄弟,也可能撞到别人,或自己滑倒,你说是不是,再者说孩子不懂澡堂子地面滑,容易摔倒,难道做为家长的还不懂这个道理吗。”

    年轻人语气缓和了不少,他说:“我只想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在哪住;孩子一旦有毛病,到哪能找到他。”

    安迪说:“你非要问他的名字,这样吧,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你,我姓安,叫安迪,有事到矿医院来找我。”说完他冲着汪洋潇洒地把头向右甩了一下,说了声:“嘿,哥们,咱们走

    。”说完,他和汪洋直奔换衣服的地方。

    年轻人望着他俩的背影,还想说什么,这时他儿子从里面走出来,嘴里喊着爸爸,然后跑到他身边。他弯下腰看看孩子后背那块青的地方,用手摸了摸,然后直起腰,领着孩子回

    澡堂子里去了。

    他俩换着衣服,汪洋问安迪“有事到矿医院来找我”什么意思啊;安迪笑了笑说没啥意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的,可能那地方咱们认识的人多吧,仗义;汪洋还是未听明

    白,是懂非懂地连声说:“噢、噢。”

    第二天早晨,吃完饭,汪琪问汪洋是不是把陆敏来信的事告诉给了安迪,他说是啊,告诉了;她又问安迪有什么反应,他说没看见他有什么反应;她再次问他想不想知道陆敏信上

    都写些什么?他告诉她,安迪说了,信上不外乎就是女孩子之间缠绵细语;男孩子还是不听为妙。她急了,把信递给汪洋说看看吧,根本没有安迪说的缠绵细语;汪洋说不看、不看;这

    回她可真急了,对汪洋说你不看,我去找安迪,让他看看,根本没有他说的缠绵细语;汪洋赶紧打圆场说我信还不成吗;他把信拿了过来说看完信,他俩要一起找安迪,对他进行批评,这

    个安迪真够呛,没看着信,就会瞎猜。

    他拿过信来仔细地看,信上大致的意思是说她在部队很想同学们;她最想的就是汪琪;她忘不掉那些年的每时每刻;还问他们高考考的怎么样;信上还说她在部队生活的很好

    ,结交了不少战友,特别提到了李冲,她是个漂亮的女孩,有机会大家见个面,就知道她有多美了;还说那里的大海实在是太美了,沙滩、海浪、海鸟,让她激动不已,希望他们有机会

    能来这看看。

    看完后他把信递给了汪琪,他说他现在就去安迪那,把信上的内容讲给他,说完他就要往外走,汪琪也要跟着,汪洋想了想说那好吧,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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