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下)  第十五卷:四、初探。

章节字数:1953  更新时间:17-12-10 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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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管他能不能做到,梵梦•静远都必须要去做。

    即使他找到的这些原始材料对策反菲菲尼达郡主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也必须得找到。至少他自己应该看一看,才能判断其到底有没有用?这一点无用置疑。

    哪他该怎样来了解这一点呢?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问。用一般旅游者的姿态,装着非常随意的向管理圣器室的嬷嬷发问。或在滨海雅尔市找一些年老的老人,装着感兴趣的样子,来问一问有关圣徒爱丽思的故事。以从中捕捉到真实的社会记忆,找到当年有关爱丽思的一点蛛丝马迹……

    ***

    这一天,他来到圣玛丽女子修道院。

    圣玛丽女子修道院圣器室由盖里齐莎嬷嬷管理。

    梵梦•静远这时正站在爱丽思年青时的画像前,因为参观的人只有他一个,所以盖里齐莎嬷嬷陪着他并为他作些讲解。

    他看完了有关圣•爱丽思的所有介绍和实物,象许多参观者一样,对这种超越现实的宗教神示似有不信,他笑了,转向盖里齐莎嬷嬷。

    于是,就有了梵梦•静远和盖里齐莎嬷嬷这样一番对话。

    梵梦•静远:呵,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

    盖里齐莎嬷嬷划了个十字,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低下头,谦卑地低垂下她的眼帘,念了一句:主,圣母玛丽亚!

    梵梦•静远:在这二十一世纪?在我们已经登上了月球的时代?

    盖里齐莎嬷嬷:我们人类真的非常渺小,我们总以为自己可以超越自然。

    梵梦•静远:您是说,我们为自己的渺小所局限?是啊,您这说法有点道理。不是埃因斯坦,怎么会想到相对论?直到今天,我对宇宙,对那些超弦理论还是感到有些茫然……

    盖里齐莎嬷嬷:可这一切,不能与主比。

    梵梦•静远:您是说,主因神圣而俯临大地?

    盖里齐莎嬷嬷:不,主在我们心里。

    梵梦•静远:恕我不敬,我这个人喜欢穷根究底,我看了这里所介绍的一切,依然不能相信这是真的。爱丽思,真有这个人吗?

    盖里齐莎嬷嬷:以主的名义。

    梵梦•静远:哪么您见过圣•爱丽思?

    盖里齐莎嬷嬷:我没有见过,我们已故的前院长嬷嬷还有好几个德高望重的前嬷嬷见过。她们的人品无庸我们置疑。

    梵梦•静远:这么说,哪一定是真的了?可我是搞物理的,搞物理的,只相信科学。我相信那些最原始的记录。如还有一百多年前的有关圣•爱丽思的原始记录存在,有了这种材料存在,将它展示在这里,那末,我想,它对参观者可能更具说服力。你们有这一类记录吗?

    盖里齐莎嬷嬷:……

    面对梵梦•静远的这一发问,盖里齐莎嬷嬷保持了沉默。

    梵梦•静远静等了好一会,才不无遗憾的说:那真有点让人感到遗憾。

    盖里齐莎嬷嬷:您是一个无神论者吧?

    梵梦•静远:怎么说呢,过去是,现在不是。

    盖里齐莎嬷嬷又划了一个十字: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转变吗?

    梵梦•静远:嗯。

    盖里齐莎嬷嬷:是什么让您产生了这样的转变呢?

    面对这个问题,梵梦•静远还真不好回答,他只好说:敬畏。

    盖里齐莎嬷嬷:那么,孩子,我祝福你!

    ***

    谈话也就这样结束了。

    梵梦•静远也觉得不好再问下去,再问,他就不是一个参观者了。

    走出圣玛丽女子修道院,他已将修道院里的一切和与盖里齐莎嬷嬷的对话录下。在与盖里齐莎嬷嬷对话时,他就已经敏锐地感到了,今天的收获不小。

    收获在哪里?

    在他提问“你们有这一类记录吗?”时,盖里齐莎嬷嬷当时保持了沉默。盖里齐莎嬷嬷的沉默意味深长,为什么?因为她是发过终生圣愿的修女。发过终生圣愿的修女将自己的一切全献给了主,她们的修行生活就是纯洁自己,在精神领域中追求完美,臻于至善。这样一个修女由于在日常修行中长期形成的习惯,她的言行必然符合她的追求,即使面临生死决策的选择的时候,她也不会说谎。

    当然,话是这样说,但如果面对正义的事业,面对敌人,有必要时,她们还是会说谎的。

    但一个修女平时是不会或无缘无故的说谎的,因为那是罪恶。

    面对梵梦•静远这样的发问,盖里齐莎嬷嬷只有两种回答,即:是与否。

    如没有,她就用不着迟疑,直接回答说“没有”就是了。

    现在她选择了沉默,这只能是说,她们有这一类的记录,她不便将它说出来。但她又不想告诉这个提问者,她们修道院里有这一类记录,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又因为梵梦•静远只是一个参观者,一个普通的参观者。

    盖里齐莎嬷嬷不可能会想到更多,她不知道“神”(外星人)在梵梦•静远已是真实的存在。这神不是信仰中的神而是实体的神。她只是遵从习惯——不愿说谎——以免使自己堕落,所以她选择了沉默。而这沉默恰恰暴露了真相,即:修道院里有这个记录存在。

    这个推理应该不难理解。

    所以梵梦•静远面对盖里齐莎嬷嬷的提问:“是什么让您产生了这样的转变呢?”,他已经知道了“神”(外星人)是真实的存在时,他也只能回答“敬畏”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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