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猎杀战狼  第25章 盘问

章节字数:3718  更新时间:08-12-04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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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之中,一把熟识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天国钻进他的耳朵:“梁爽,坚持住,我是方嘉乐,放开枪,战友来接你回家了。”

    梁爽终于可以放心休息,他的手一松,枪就从他的手里滑落下来。

    朦朦胧胧之间,梁爽觉得自己头脑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各种问题,各种人在他的眼前杂乱地出现,一会儿是他爸爸,一会儿是他的妈妈,一会儿是爷爷、师父冷剑、方大队长、青狼、嚎狼、藏狼、铁狼,雪狼……

    还有东方婉儿、司马菲烟、黛娜、安娜也在他的脑海中凑热闹,在他的脑海里如流星般一掠而过。

    仿佛之间,他好像见到司马菲烟正在用绳子狠狠地勒自己的脖子,他觉得喉咙很疼。

    他拼命地挣扎,努力地想睁开眼睛问为什么是司马菲烟勒自己的脖子而不是东方婉儿呢?

    他刚想到这儿,好像见到东方婉儿拿着一把长约一寸,薄如蝉翼的锋利小刀,就是女杀手杀死杨警官的那把小刀,一脸甜笑地向他走过来,用刀子狠狠地在他的全身乱割胡划。他被婉儿的小刀割得遍体鳞伤,疼痛难忍,但婉儿偏偏没有割他的咽喉等要害。

    他想张开嘴责问婉儿为什么对他这么狠心,但嘴巴张开却不能发出丁点儿的声音,只能在心里大声疾呼:婉儿,我是梁爽,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安娜仿佛战争女神,在虚无缥缈的云端凌空迈步,没有向他施予援手,只是冷冷地瞧着他。

    这时,李黛娜就像幽灵一样飘然而至,温柔地盯着他,用芊芊小手轻抚他的脸。但黛娜的小手应该很润滑,不会这么粗糙啊,难道是……

    为什么他认识的所有女孩都对他如此冷冰冰,为什么有的还想杀他。

    他冷汗狂流,心如刀割。

    他不甘心,他要问清楚,他狠狠地扭动,想讨个说法。

    这时,眼前人变成一个模糊的身影,像司马菲烟,也像东方婉儿,既像安娜又像黛娜,偏偏谁也不像,但却给他很熟识的感觉。那只有点粗糙的小手却轻轻地为他抹脸,操着娇柔而略带冰冷的语言不断在他的耳边轻轻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模糊的女孩给他很安全的感觉,就像躺在母亲怀里一样温馨而安全。

    他又陷入昏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梁爽朦朦胧胧之间,觉得自己好像走在云端上,轻飘飘的,很舒服。

    天上的云是那么白,就像一朵朵洁白的雪花,也像一只只雪白的绵羊,更像一团团的棉花,踏上去软绵绵的,就像摸在女人饱满的双峰上,写意极了。

    周围喧闹声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朦胧间,他看见牺牲的战友一个一个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纷纷邀请自己上天堂再一齐执行任务。最后,嚎狼、铁狼从云端里跳下来,狠狠地拥抱着他,在他耳边温柔地、亲热地、喃喃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但不对啊,嚎狼的臭嘴怎会变成女人一样甜美,嚎狼的身子怎会这么软,这么香呢?

    他费劲地挣开眼,向上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泪流满脸的俏脸。原来他躺在高挑、健美、冷凝、华贵的雪狼解旖旎的温暖而柔软的怀里。

    他的眼睛四处转动,周围都是一片雪白,浓浓的消毒水气味狠狠地刺激他的感觉神经。

    雪狼见梁爽醒了,俏脸飞上两朵红云,没有了冰冷得赛过寒霜的冷意,雪狼还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的。

    雪狼没有把梁爽的头从自己的酥胸上挪开,而是拿一瓶牛奶喂梁爽喝。

    梁爽想说话,但喉咙想针刺般痛,说不出话来。他想动,但用尽力气也只是能移动大拇指。

    他乖乖地喝奶,此时的雪狼没有了英姿飒爽的霸王花味道,就像慈母喂孩子喝奶一样自然,一股伟大的母爱笼罩在她的身上。

    梁爽没有其他邪念,真的就像回到童真时代,赖在母亲怀里撒娇一样舒服。

    喝了奶,梁爽的喉咙终于舒服了,身子也有点劲儿。

    他用力地动动脑袋,想躺回床上,毕竟头枕在一个少女的怀里不是件好意思的事情。

    脑袋摆动间,触动处软绵绵的,感觉到弹性十足。透过薄薄的衣衫,他对女性特别灵敏的鼻子还能嗅到乳香,处子的乳香。

    他又不敢动了,苍白的脸也红起来。

    雪狼的脸又红了红,犹如春天的兰花一样美。

    她小心地把梁爽的头轻轻从自己的怀里挪开,放到枕头里。

    梁爽望着雪狼,吃力地、嘶哑地问:“电脑……怎样,青狼……”

    雪狼用手制止梁爽继续说下去,说:“你想知道的问题我一一为你解答。电脑没有事,青狼也抢救回来了,彭科学家、嚎狼、铁狼失踪。你因为吸入毒气灼伤咽喉,还连续在短时间大量出血,被毒蚊咬了之后,患上疟疾。”

    雪狼的话言简意劾,就像她的性格一样干脆利索。

    忽然,雪狼盯着梁爽的眼神怪怪的,语言也怪怪的:“想不到战狼队长认识的女孩子不少,对她们念念不忘,昏迷时叫完一个女孩的名字就到另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哎……”

    说到这里,雪狼的神色郁郁不欢,有点落寞。

    梁爽明白自己刚才在昏迷时把大部分认识的女孩子都叫一遍了,但偏偏没有叫雪狼。

    为什么呢?

    刚清醒的他忽然发现还是昏迷好。

    梁爽指指纸张和笔,雪狼把纸和笔塞进梁爽的手中。

    梁爽歪歪斜斜地写道:“青狼和藏狼最好和最坏的结果怎样?”

    雪狼的脸黯淡下来,就像一阵风吹来一大片乌云。

    梁爽不用问也能猜想到结果了。

    雪狼叹口气,说:“青狼的左腿膝盖被击碎,他这条腿废了。藏狼的枪伤很重,失血多,可能要调养一年多时间才能慢慢复原。青狼和藏狼可能要离开特警队了,你……”

    雪狼说到这儿住口不说,说要把他醒来的事报告方大队长。

    高大魁梧的方大队长、政委和一个穿着便服的夹着一个大腰包的中年人走进病房。这个便服中年人生得慈眉祥目,露出慈爱的微笑。

    政委手一挥,两个战士拿着支架进来,安装好支架,调整好角度就敬礼离开。

    梁爽看得莫名其妙。

    方大队长和政委慰问了梁爽两句,就指着那个穿便服的中年人说这人是上级派来了解彭科学家绑架案的来龙去脉。便服把手一挥,方大队长和政委悄然退出病房,把房门关紧。

    梁爽隐约听到政委命令战士在现场警卫,任何人不得靠近梁爽的病房二十米之内。

    一股不详的预感流遍梁爽全身。

    这个便服满脸笑容,打开腰包拿出摄录机,把摄录机安装好,开启录像机进行实时拍摄。

    便服用非常温柔的语言和梁爽拉家常,并且一直保持让人放松警惕的微笑。但他的微笑落在梁爽的眼中就像大灰狼一样阴森,一样可怕可憎,令他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便服先以聊天式的语气问梁爽是哪里人,家里有哪些人,(靠,废话,我的档案全有呢。不过,这句话梁爽只能憋在心里。)当天穿什么衣服,坐在那个位置,当时是什么时间等等。

    呵呵,这招对付小毛贼就可以,对付武警特警的他就显得有点啼笑皆非了。

    聊天的气氛看上去非常融洽,和谐。梁爽明白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曲罢了。果然,无聊而无趣的问话结束后,便服叫梁爽把事情的经过写出来。

    事关重大,梁爽就以笔代口,把所能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写出来,不敢有半点的隐瞒。

    笔录做完,便服笑眯眯地说为了替梁爽着想,后面的问题不用手写,只需要梁爽点头和摇头就成。

    便服问得很仔细,专挑拣一些非常细致的问题来问。

    便服越问越快,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古怪,根本不给梁爽思考的时间,梁爽的头就像拨浪鼓地不住点头或摇头。

    冷不丁,便服又问曾经问过的问题。一个问得快,一个点头或者摇头迅速快。

    问询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梁爽连内裤是什么颜色的问题都回答了,他的脖子快要折断了,以为脑袋随时都可以掉下来。

    便服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审讯专家,梁爽几乎不用考虑就猜到问话人的身份不仅是军方的人这么简单。

    室内灯光柔和,室外漆黑一片。

    梁爽想着今天的问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病房们被推开,方大校、政委领着雪狼、程上尉等一大群战友来探望他。

    梁爽认真观察,他发现政委笑得很勉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方大校虽然四十多岁年纪,但他直率惯了,喜怒哀乐挂在脸上。但一向乐观的方大校此时的神色更离谱,阴沉着黑脸,比隆冬的阴天还阴。

    他的心咯噔一下,感觉到首长的变化肯定和自己有关。

    政委对着他说了一大堆安心养病,养好身子继续为革命出力等官话。

    而方大校干脆一言不发,走到他面前,爱怜地摸着他的头,他可以感受到方大校对他的关爱是出自真心的。随后,方大校粗壮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他感觉到首长的手有点颤抖。

    方大校握住梁爽的手很久,很久,才松开。他拍拍梁爽的头,才嗡声嗡气地说了一句话:“安心养病,有什么事我扛着。”

    说完,方大校大手一挥,所有人都退得干干净净,雪狼出房门时回头瞧了梁爽一眼,眼神是那么的复杂。

    战友走后,梁爽已经估计到这次任务失败,科学家失踪,损失惨重,他的处分会很重。

    愁云狠狠笼罩在梁爽的心田,突然一股寒意犹如火山爆发似的从心底井喷而出,他打着寒战,全身发抖,面色苍白,口唇发绀。寒战持续约三十分钟后,接着他的体温迅速飙升,他感觉体温有40℃或更高。此时的他面色潮红,皮肤干热,烦躁不安,高热持续约2后,全身大汗淋漓,大汗后体温才降至正常。

    心理和身体病痛的折磨使他苦不堪言,病痛的折磨,他无所谓,但心理的刺激使他有虚脱的感觉。

    他挣扎着起床,扶着墙壁走出病房呼吸新鲜空气。

    营地静悄悄的,除了值勤的战士,其他战士们都进去甜美的梦乡,但他始终感觉有人在暗中窥探他一样。

    难道被人暗中监视了?他有点悲哀。

    他慢慢挪到青狼和藏狼的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浑身插满各种仪器的战友。

    一股伤感涌上他的心头,战狼特攻队六个生龙活虎的战友失踪的失踪,重伤的重伤,病的病,只剩下雪狼还是生蹦活跳的。

    他感觉有一股尿意,他不想叫护士导尿,厕所就在医院旁不远处。

    于是他踉踉跄跄地走向厕所,一个战士想来扶他,他无来由觉得是来监视他的,所以坚决地拒绝。

    战友离开后,他喘一口气,继续想目标奋进,他不相信失血过多、疟疾和精神的折磨能摧毁他的意志。

    混混沌沌的他挣扎着进了厕所,对着一个坑就小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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