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陨  第16章本心之失

章节字数:6531  更新时间:20-07-26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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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盈月躺在床上,想起那碗血水还有些作呕,虽然心里有了种复了仇似的的隐隐快意,但还是烦闷不解。

    突然感觉胸口有些异样,她忙从脖子上取出玉佩,一看不由一惊,昨日还好好的小青突然变得黯淡无光,中间的那抹红色已经变成了黑色。她懊恼地将玉佩扔在床上,骂道:“如今我加入了魔教,浑身充满了邪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也要嫌弃我,以后再也不愿保护我了?”

    小青没有任何动静,她想起小时候亦玄哄她的话:“它和你一样相思成疾了,等他回来自然就好了。”想到这,她的心一阵绞痛和愤恨,拿起小青又狠狠扔了一下,哭着骂道:“他都不要我们了,你还想他做什么?”

    “盈月,睡了吗?”

    门外传来龙伢子的声音,她赶紧擦了擦眼泪,将小青收好。

    龙伢子见她神情哀怨,泪痕未干,拉着她便往外跑:“走,带你去见个人。”

    盈月任凭他拉着,也不发问,就像一具木偶。

    两人来到一座地牢,牢里关押着的人犯皆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目可憎,她不由皱起眉,更最令她作呕的是这些人因为常年不洗澡,身上长满蛆虫跳蚤,空气中更是充斥着一股霉味和腐臭味。

    “你带我来这里见什么人?”她想不通,在这圣墟地牢中有什么人认得她,或是她又会认得什么人。

    龙伢子没说话,径直带着她前行,到了一处牢房前,示意看守将门打开。

    昏暗的光线下,一个蓬头散发的女子蜷缩在角落里,见有人来,畏畏缩缩半抬起头,眼露惶恐之色,只匆匆一瞥又将头深埋在臂弯里。

    “她是谁啊?”盈月诧异道,脑子里第一反应是他东海龙宫里的几个小妾之一,犯了错,被关押在此。她知道龙伢子虽然风流成性,但对女子下起手来也绝不含糊,扎兰就是很好的例子。

    “你认识的,何不上前仔细瞧瞧。”

    盈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从桌上拿起一盏灯,走到那女子跟前,见她抖索得厉害,有些于心不忍:“这位姐姐所犯何事,为何被关押在此啊,可否抬起头让我瞧一瞧?”

    女子只是抖索着不开口,亦不敢抬头,盈月正无计可施,龙伢子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揪起那女子的散发,硬是将她的头抬了起来。这一抬不要紧,那一脸的惊恐和失神的双眼把盈月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失声叫道:“嫦羽?”

    谢嫦羽此刻也看清了对面佳人的脸。一晃八年过去,眼前的这张脸跟孩童时比,虽出落得完全不一样了,但那眉宇,那眼神还依稀可见,还是那般纯净无暇。她的眼神由惊讶变成恐惧,恐惧中又带着愤怒。这愤怒甚至战胜了恐惧,化成了动力,她突然情绪激动,上前猛地啐了盈月一脸口水,骂道:“妖女,贱货!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真人真是瞎了眼,收了你这样的徒弟。”

    盈月此时最恨人跟她提白梓林,又冷不丁被她啐了一脸口水,还遭此辱骂,心中顿时一股戾气无法抑制,擦了脸上的口水,翻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厉声喝道:“疯女人,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你有种就杀了我!”谢嫦羽失神的眼中冒出精光,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你以为我不敢么?”盈月杀机顿起,霍地拔出剑,被龙伢子一把拦住。

    “就这样杀了她太便宜她了,不如让弟兄们开心开心。”

    龙伢子嬉皮笑脸说着,毕竟,这世间已经没有谢嫦羽可留恋的,此刻死对她来说并不是最可怕的。一旁的两个魔徒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如狼似虎般盯着面前的猎物,口中早已垂涎三尺,两人皆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只待龙伢子一声令下。

    “不要!”果然谢嫦羽一听这话,像失了魂似的,双腿扑通一下跪倒在盈月脚旁,抱着她的腿,哭着求饶:“盈月,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

    盈月最是吃软不吃硬,此时软下来心肠。她皱着眉看了一眼那两个歪瓜裂枣,一脸猥琐的魔徒,心生厌恶。

    “算了吧,还是留她些体面吧。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与她相识一场。”

    龙伢子看着她渐渐消失的戾气有些失望:“想想她之前是如何对你的吧,你可知道,她曾和素馨联手,想让你命丧迷香阵中,你对这样的人还讲什么情面?”

    她记得那是小时候,有一次她闯入迷香谷的迷香阵中,昏死过去,后来是素馨救了她。可龙伢子为何说素馨是要害她性命?到底孰是孰非?

    龙伢子看出她眼中的迟疑,忙道:“盈月,你现在既已加入魔教,我们就是一家人,自家人不猜疑,这样才能齐心协力,同舟共济。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统统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可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啊。”

    盈月点点头,辩白道:“我明白,我并非要替她开恩,只是。。。罢了,”盈月想说你这招太狠毒了,又烦龙伢子开口训她,遂将这话吞进肚里,改口道:“她怎会被关押在伏魔圣墟的?”

    “千羽派已经被我们灭门。。。”

    “灭门?”盈月吃惊地打断他的话,瞪圆了眼睛。

    龙伢子掩饰不了一脸的兴奋,洋洋自得道:“不错,我魔教势力日益强大,一路披荆斩棘,过关斩将,就在前几日,不仅将千羽派一举歼灭,还得了寒冰剑。这千羽派还自诩名门正派,威风凛凛,气势赫赫,竟也如此不堪一击。。。只是不曾想那谢老贼狡诈,暗算万护法,着实可恨,就算拿他千羽派所有人陪葬,亦是便宜了他们。”龙伢子提到万埃的死,心生愤恨,眼神骤然一冷。

    盈月不由一怔,千羽派乃是仅次空灵派的第二大门派,竟这样被灭门了,看样子,离殇的法力无比啊,不知道跟那个人比起来谁厉害。魔教的人果然是心狠手辣,抢了神器还要灭门,这谢嫦羽,以前是如何骄纵的一个人,一夜间没了家,没了父兄,难怪见她痴呆惊恐无常,原来遭遇竟比她还要惨几分。

    “盈月。。。”龙伢子只见她愣神,不知她在想什么心事。

    “哦,”她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教主真是神勇,想必灭了空灵派也不在话下。”

    龙伢子松了口气,她能这样想,他便安心了。

    “不过,我瞧这俩魔徒,实在是鄙陋粗俗,她好歹也是黄花闺女,你救就当做做好事,纳她做小妾吧。”

    “就这种货色?给我擦鞋都会污了我眼睛。”龙伢子知道盈月这话有调侃之意,笑着冷哼一声。龙伢子从小身在龙宫,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他身边的小妾们个个美艳。且不说他于谢嫦羽有不共戴天之仇,光是她这平平的相貌姿色,已是让龙伢子失了兴致。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已灭了她满门,为何留她一个活口?”若是当真只是抓她来这里受尽蹂躏羞辱,那也太过残忍一些。

    “还不是因为你啊。”

    “因为我?”

    “不错,我知道她跟你有过节,就让人把她抓来让你痛快痛快,就当是你加入我魔教,我送你的见面礼吧。”

    盈月心中苦笑:这个嫦羽是对我不敬,但姑奶奶打小也从没把她当回事,你若此刻将白梓林抓了来,当作送我的见面礼,那我定会感激。白梓林。。。想起这个名字,她的心不由一阵抽搐,仇恨的火焰灼红她的双眼,刺骨的痛蔓延整个神经。她努力克制了下情绪,低头看着脚边那瑟瑟发颤的身躯,忽生一念,眼神也随之一亮。

    “如此劳你费心了。。。那我可得好好想个法子,慢慢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她转身对那两魔徒厉声道:“你们两个,不许碰她,给我好好看着,要把她弄死了我可不依。”

    那两魔徒从未见过盈月,但从刚才的对话中已经知道她便是赫赫有名的白梓林的徒弟,又见她一脸的傲慢和龙伢子对她态度友善,就大概知道自己惹不起,虽然恼恨盈月坏了他们哥俩的好事,却并不敢发声,只等着龙伢子下指示。

    龙伢子也想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想出什么阴损的招来,当下点头应允。

    谢嫦羽活了二十四个年头,向来都是王母娘娘伸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不知委曲求全是何物,担惊受怕是啥滋味,如今她却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她才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一夜之间背负血海深仇,自己又成为人刀俎上的鱼肉,惶惶不可终日。若不是自己整个身子被法术禁锢,她早就自我了断了千百回。

    一阵风飘来,她的身子又止不住颤抖了起来。她现在犹如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如惊弓之鸟,惊恐不已。

    果然是有人过来,她挺了挺蜷缩着的身子。来人蒙着面纱,但从身段来看应该是个女子。

    “你是什么人?”谢嫦羽身子往后缩了缩,后面已无退路。

    “嘘,别说话。”

    “盈月!”谢嫦羽听出是盈月的声音,惊叫一声,看着她挥动双手解了自己的禁锢,不由诧异道:“你,你要做什么?”

    “那些看守都被我弄晕过去了,你快跟我走。”

    就像找到一根救命稻草,谢嫦羽眼里闪现一丝希望之光,连呼吸都有些激动,但仍是迟疑着,似乎想确定她不是来戏弄她的:“你真的要放我走?”

    盈月笑笑,笑自己此刻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但或许实在是见不得比她更可怜的人,这才犯傻大半夜的跑来冒险救人。“别废话了,等他们发现就来不及了。”她拉过嫦羽的手急急往前走去。这地牢的路她已经摸熟,两人很顺利地出了地牢的大门。

    “你赶紧走吧!”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谢嫦羽转身疑惑地看着她。

    她摇了摇头,神色黯然,她能去哪里,从今往后这里便是她的家。

    “我若走了他们必定起疑,你先走,走得越远越好,我在这里稳住他们。”

    谢嫦羽眼中闪着感激的泪光,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她回到自己的房中,像是做了件极大的好事,心中通畅,这一夜倒也睡得安稳。

    第二天一早,她被一阵号角声吵醒。她知道号角声一响,所有魔徒需得到大殿集合听令。莫不是要去攻打通灵山了?她心一动,赶紧起床,梳洗完毕后直奔大殿。

    她来到大殿,不由脑中嗡的一下,只见大殿上的柱子上四根铁链子垂挂而下,中间绑着的人,体无完肤,衣不裹身,正是她昨夜放走的谢嫦羽。

    离殇巍然坐主位上,护法,空冥,龙伢子等人站立一旁。

    盈月上前几步,想悄悄站到龙伢子身边,被离殇叫住。

    “郡主。”

    离殇声如洪钟,响彻殿堂。本奄奄一息的谢嫦羽此时也猛地抬头看她,眼中露出凄厉的目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教主?”她只得硬着头皮出列,还不忘抬头看了一眼一脸凝重的龙伢子,心中盘算着应对之策。

    “郡主不问问发生了何事吗?”

    “这哪用得着问啊,昨夜有人犯逃狱,被抓了回来,教主现在怒火中烧,一大早召集众人,想必是要拿她来祭炼这炼血池解恨吧。”

    “果然是白梓林调教出来的,气度沉着,临事不乱,”离殇大笑一阵后目光聚敛,肃然道:“郡主心慈,只可惜好心不会有好报,她可是一早便把你咬出来了。”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她,就像在无涯学堂的那一次,她的确有些心慌。小时候经常在爹爹面前打死不承认,她现在知道,这一招是最蠢的。

    “教主,不必拿姓白的抬举我,本郡主现在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不错,人是我放出来的。不过之前龙少主已经将她作为见面礼给了我,既然是我的东西,那便由我来处置。”

    离殇双眉一挑,这个黄毛丫头的狂傲程度可一点不输给白梓林,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当下喝道:“胡说!再怎样你也不能私自将她放了。”

    “教主,您别急啊。教主小时候可曾玩过猫捉耗子的游戏?”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可真不是一般人,这个时候了还不赶紧下跪求饶,竟在这里不知死活,磨起嘴皮子来。

    离殇快要被她气得吐血了,活了一万年了,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昨儿个无聊,突然想起小时候经常玩的这个游戏,一时心痒痒没忍住。”

    龙伢子正发愁不知如何帮她,此时见她如此巧言善辩,糊弄得离殇一愣一愣的,不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接口道:“祖父,郡主所言非虚,龙儿昨日的确说过将谢嫦羽当见面礼送与她。您可能不知道,她从小调皮爱玩,昨日也曾和龙儿说过要玩猫捉耗子的游戏,还和龙儿打赌说我们一天之内不可能抓到她,郡主,你输了,愿赌服输哦。”

    龙伢子突然帮她说话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扭头看去,龙伢子正用暧昧的眼神与她对视。

    “你也跟着她胡闹!”

    “是,龙儿知错。不过,经过如此一折腾,谢嫦羽此时极悲极愤,体内充满凶煞之邪气,倒是最适合拿来祭祀了。”

    离殇眼一横,扫向盈月:“就怕郡主不舍。”

    “怎会不舍?若非刚刚郡主提议,龙儿还想不到呢。”龙伢子怕盈月又犯傻,抢先替她答话。

    “那就好!把她扔到池子里去。”离殇说着,双手对着捆绑着的谢嫦羽一挥,谢嫦羽没了禁锢,如一滩烂泥坠落地上。一旁上来两个门徒,抓着谢嫦羽的两条腿往炼血池拖去。

    “妖女,算我瞎了眼,竟信你这阴狠歹毒之人说的话,我就是变成了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挖你的心,喝你的血,我诅咒你你的下场会比我还要惨上千倍万倍。爹,娘,哥哥,嫦羽来了,你们等着我。。。”

    盈月看着她仇视的目光,听着她凄厉的叫声,糟心到了极点。自己本真心想救她,没想到却因此害了她,还让她发了这么恶毒的咒誓,真是倒霉。早知如此,就不该烂发善心。只是这被当作祭品的下场和当别人元神替代品的下场,哪一个更惨呢?

    “盈月,你还在发什么愣?走了。”

    她回过神来,众人皆散去。龙伢子用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甩了甩身上的斗篷,转身往殿外走去。

    “你刚刚为何要帮我圆谎?”盈月疾步追上他,对他多少心存感激,但实在也想不通他为何要多次救她。

    “原来你刚刚是在说谎啊?”龙伢子停下脚步,回眸看她。不知为何,明明知道她在撒谎,但看她那镇定自若,临危不乱的样子非但不觉得恼怒,反而觉得有几分欢喜。

    “何必明知故问?”盈月并不傻,龙伢子绝不是菩萨心肠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帮她,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捏在手心里的感觉。

    “那你为何要救她?你觉得她可怜?这世上本就成王败寇,哪有可怜一说?你冒险救她,她却在事发第一时间出卖了你,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为这样的人值得吗?你可知,私放人犯是死罪,且不说教主是否信了你我一唱一和的鬼话,但若不是我出面替你遮掩,恐怕今日被扔进炼血池当祭品的人是你了。到时候你大仇未报,就稀里糊涂死了,可甘心?盈月,从今往后,你要将白梓林教你的那些仁义道德都抛到九霄云外,唯魔教为尊,唯教主的命令是从。今日我念你是初犯才出言袒护你,但倘若有下一次,你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了。”龙伢子此番言语恩威并施,实是有些分量。他知道对于这个被白梓林宠坏了的丫头来说,今后很有必要经常敲打敲打,如若不然,指不定还会给他惹出什么麻烦来。

    “其实我放她走并不全是为了她。。。”盈月张了张嘴,话说到一半卡住了。

    龙伢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阵冷笑:“你想通过她的嘴让白梓林知道你加入了魔教,想以此气死他?盈月你太幼稚了。或许他会雷霆大怒,那也是因为你的元神有了邪气,不再是他想要的了。”

    龙伢子一下猜中她的心事,一番话更是让她无言以对。

    “不过,我向你保证,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候他便什么都知道了,你也能亲眼看他有何反应。”

    “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见盈月服了软,龙伢子这才收起一脸严肃,放缓了语气:“你啊,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做事情有勇无谋是不行的。你可知为何这圣墟在荒丘之中千年太平,无人侵犯吗?荒丘乃几万年混沌不化的八百里沙漠,凡胎肉体根本无法出入,莫说是区区一个谢嫦羽,就连有几百年道行的人在那里也是举步维艰,活不了半个时辰。”

    “还有这事?”她瞪大了眼睛,这倒真的没想过:“那魔徒们是如何出入这混沌之地的呢?”

    龙伢子浅浅一笑答道:“你道那炼血池里的只是普通血水吗,那可是由万千极邪极恶之魂魄炼化而成,只要喝上一口,你体内便能抑制这混沌之气不受侵扰。”

    “原来是这样。”这龙伢子这么重要的话为何不早说,早知道这样,给谢嫦羽也喝一口这血水就好了。哎,她失了至亲,活着也只是受煎熬,死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但愿她亡灵早日超生,不要轮入恶鬼道。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对了,我一直想问你,那日在突厥王宫,你为何杀扎兰?”

    “你怎会。。。?”龙伢子眼中一下泛起诧异之色,但转瞬眼神又柔和起来:“她想害你,我岂能容她?”

    “你怎知她要害我,而且那日你怎会也在突厥王宫呢?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想起那日扎兰见到龙伢子眼里露出的千娇百媚,万种风情,那是情人之间才会有的。

    “我是男人,她是女人,你说我俩是什么关系?小丫头,你管那么多干吗?”龙伢子凑近她耳根,看着她白嫩娇美的肌肤,语气戏谑又暧昧,把她羞得往后退了一步。

    “谁要来管你?那你肯定也知道那天要杀我的蒙面女子是谁了?”

    “是素馨。”

    “素馨?她为何要杀我?”

    “我的小傻瓜啊,素馨钟情白梓林你不会不知道吧?白梓林爱月儿,素馨对月儿可谓恨之入骨,她肯定不想白梓林取你元神救月儿的。”

    盈月眼神一冷,原来素馨一早知道此事,这八年来对自己的种种全部是在作戏,可恶。

    “听上去你跟素馨相熟,是不是跟她也有一腿?”

    龙伢子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别无中生有,我倒是想啊,只怕你不答应啊。”

    龙伢子坏坏地笑,幽深的眼神中透着意味深长的暧昧与玩弄,那一双丹凤眼和略嫌丰满的嘴唇明明看着有点妩媚,却不见女子的阴柔之气,反倒是他那魁梧高大的身材平添了一份男子气概。

    盈月摸了摸脑袋,瞪眼回了一句:“干我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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