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为聘可否

最终卷落黄泉  第十五章分歧

章节字数：3027  更新时间：20-05-27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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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族的祖先并非是魔族之人，而是在千年来，神魔大战，人族动荡不安时被神邸多抛弃的一类人。这些人为了活下来，用尽了方法苟延残喘，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在天尊登位之后这些人受到了天庭的清算，原本是要被劈成灰烬的。

    这些人不甘心，一路跋涉奔逃，舍弃了人类的身份自愿来到了魔界。可魔界虽然不会劈死他们，可是这里到处都是魔气，他们一身罪恶，在这里待久了，就变成了不魔不人的东西，至此再也没有了回到人间的资格。

    他们这批人恶孽，却心中无悔，甚至还娶妻生子，留下了传承。他们这一批人是原罪，是连天都不怕连厉鬼都不如的怪物，他们不惧这里的魔气，顽强的活了下来。但是他们的子女却不行。在一个又一个的死去之后，这些人开始慌了，他们开始咒骂老天，诅咒上苍，而到后来他们还是祈求怜悯。

    锥子无辜，这一幕到底还是被传到了神邸那里。于是有一位神邸降落这里，为他们点出了一条生路。只是他们要一辈子守在这魔界里，祖祖辈辈都要在这里偿罪。而那位神邸便是水神。他用几身血肉筑了一条奔腾不息的落黄泉。这落黄泉不仅滋养了这些原罪的子民，也同样给魔界的魔物多了一条生机。只可惜水神逝去以后，这魔族便经历了一次大战，落黄泉也慢慢逝去了灵性，被魔气所染，成了一条名副其实的落黄泉。

    发现落黄泉的水已经不能饮用之后，已经自成一个部落的人开始慌了。可无论他们如何祭祀如何祈求，水神始终没有给他们回应。在无奈之下，有人提出去落黄泉的源头看一下。也是在那一次，他们在那里发现了落黄泉能够维持下去，是因为有一颗泉眼维持。

    为了活下来，他们想办法将灵泉眼一分为二带了下来。被带出来的泉眼更快就流出了清澈的水，他不需要维持一整个落黄泉的水量，因此在这些人的防护下，一直流传下来。而这些人或许是心虚也或许是心生感念，便改了名字为水族，而这祭祀水神落黄泉的习俗也一直流传至今。

    原来他们是将维持落黄泉的灵物收为几用，才存活下来了。虽然这种行径令人不耻，但是为了这些人能够活下来又为何不是一种办法。

    毕竟千百年的岁月悠悠，落黄泉也会被魔气所侵蚀，彻底沦为一条魔河。所以轩君御对此并不反感。而且那个水神当初也是为了让这些人活下来，如此一来，也并非有违初衷。只是这灵泉眼失去了神邸维持，到底是个不会再生的物体，总有一天会消失，而这群人在没有找到生路之后，一样会灭亡。

    轩君御不会觉得这位神邸不对，但到底还是觉得他太过心软，毕竟苟活千余年又如何，终归这些人还是会灭亡的。还不若当初便让这些人死绝了比较好。

    轩君御眼珠一转，苏青奈何大概就能明白他在想什么了。他微微扬起了唇角，伸手握着轩君御的手。

    泉眼是维持全族人生命的东西，而这样的东西，二族老竟然心生鬼胎。只是他们更好奇的是为何二族老会有此想法。待姜然讲完之后，有那急性子之人气急败坏的冲了过去，一拳揍在了二族老的脸上，骂道：“你这蠢东西，灵泉眼如此之重要，你竟然还生出了歹意。你打算置全族人于死地吗？”他骂得着急，而他身后却有人感觉到奇怪，毕竟连他们都不知道，那么二族老是为何知道的，又为何对那灵泉感兴趣，或者说他要找那灵泉眼做什么？

    其中一个人伸手拔出了二族老嘴里的东西，不顾他的怒视，骂道：“你从何得知那泉眼的事情，又想对那泉眼做什么？”

    问出这些话的大多是年壮者，一些老一辈的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灵泉眼或许是真的没了。

    “哈哈哈哈，你们才是真正的蠢货。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灵泉眼已经没有了。你们死定了。”他骂完之后怒视着姜然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将这个消息瞒了那么久。”

    “灵泉眼早就不在了，我倒是想知道二族老到底想要那灵泉眼做什么？”姜然不冷不热的道。

    他的态度激怒了老者。一想到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之后，老者已经对他恨之入骨，“姜然，你是水族的罪人。你会看着族人一个一个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族老疯疯癫癫的笑着，可笑到最后，变成了一种哭腔：“你骗了我，你骗了我。”

    因为这里的灵泉眼已经消失了的话，那么那个人手中的灵泉眼只怕也消失了。那个人无非也是利用他罢了。

    轩君御原本对二族老这种人不抱一丝怜悯，可如今听到他这般说，心下一动。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另一个族群，以及另一个人姜无。会不会姜无也与这里有牵连。

    姜然在听到二族老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已经变了。

    他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将二族老揪了起来：“你到底是从谁哪里得到的消息，你到底打算对灵泉做什么？”

    其实他已经隐隐猜到了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果然二族老朝他淬了一口道：“我能够对灵泉做什么，灵泉不是早就不在了。你瞒得我好苦？”

    “我看你才是利欲熏心，被别人给骗了。”姜然将人扔到了地上，脚踩他的身体道：“姜无来过了吗？他来过了吗？”

    “你果然知道这件事情。”姜然的态度再次激怒了二族老，他挣扎的想起来，却被姜然踩了下去：“姜然，一定是你和姜无串通来骗我，一定是。灵泉眼不会消失的，它怎么可能消失。”二族老嘶声吼着。

    而姜然在知道那个人是姜无之后，猛然往后退了一步。真的是姜无。

    轩君御和苏青奈何面面相觑，却都没有说话。毕竟在这里他们就是一个旁观者。姜无是谁，姜无为何也知道灵泉眼的事情，而他又是如何煽动二族老的。

    这一切的疑惑都指向了姜然。而姜然除了面色发白之外，更是苦笑不得。

    他看了看面前的族人，又看了看身后的泉水道：“你们知道为何这个消息只有族长知道，绝对不传第二个人吗。”

    关于灵泉眼的消息，是死一个知晓一个。于天地间只能有一个人知晓。

    但是在最早之初的水族，并未做到这样。那个时候大家对灵泉眼有敬仰和信奉。

    他们会感恩落黄泉对他们的供给，哪怕那个时候他们活得比较艰难，也心怀感恩之情。毕竟他们是直观的能够感受道落黄泉好处的人。

    他们心中还残留着对魔族的恐惧对天道的害怕，所以他们一直避世不出。不与外界联系，守着一方净土聊为家园。

    然而在随后的悠悠岁月中出现了一位后辈，他叫姜楼，是当时族长的儿子。他生来就非常聪明，而且长得也极好，村中的老人小孩都非常喜欢他。

    族长也觉得他可以堪当大任，一心想培养他作为下一任的族长。只是这姜楼太过于聪明了，他不甘心留在这里。他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当时的族人不喜欢接触外界，自然不喜他外出。只是这姜楼人缘极好，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下，竟缠得族长同意了他的请求。放他出去了。也许那位族长也想着能不能换一种方式可以活下来。

    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族长在放姜楼离开的时候，也曾想过或许他再也回不来了。毕竟魔界对他们有多残酷，他们是深有体会的。

    只是时隔十年之后，姜楼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一个人。那是一个魔族，而且还是魔王级别的。姜楼称他为昭阳王。他告诉族人昭阳王愿意为他们提供栖身之处，他们不用再待在这个严寒之地，他们也可以搬到比较繁华的地方去生活。之前他们一直隐世不出，只因为害怕魔族的凶残，如今有了昭阳王的相护，他们就能够自由的出入了。

    他的提议让很多人心动，毕竟他口中描述出来的地方是那么的宽广与辉煌，对于这些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出族落的人而言无疑是非常有冲击性的。

    可也有一部分他们深知来到此处的缘由，也习惯了平静而安宁的生活，他们不愿意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更不愿意去面对那些魔族。毕竟魔族有多残忍，祖祖辈辈们已经告诉他们了。

    一边是相信了姜楼的话，相信了那个昭阳王觉得魔族一定会护着他们的人。一边是对魔族有忌惮不愿意改变生活方式的人。部落里出现了分歧。而最大的分歧就在于族长与姜楼父子。

    族长不是不愿意带着族人过上好的生活，但是他不相信那昭阳王。他一再的追问姜楼有没有将灵泉眼的事情说出去，姜楼却只是说那昭阳王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