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精神磨砺

章节字数:6791  更新时间:20-06-25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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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援、解救望郎山监听站一仗打得憋气又窝火。基地警卫连连长苏尔刚率领的两个排从公路开进,中了“影子部队”的埋伏,加上牺牲的何副连长,共牺牲九人,负伤十六人,赔进去了大半个排,伤亡惨重。望郎山监听站警卫部队的伤亡更加惨不忍睹,牺牲二十一人,负伤二十七人。连长负伤,指导员牺牲,三个排长一死一伤,伤亡达到了三分之一。还好,监听站除了站长张士勇很不光彩的临阵脱逃,被炸身亡之外,其他人员无一伤亡。“利剑”侦察分队也侥幸没有人员伤亡。

    说起监听站站长张士勇来,有很多人为他惋惜。据说他是业务“大拿”,不然年纪轻轻的怎么能混上正营职了呢,多不容易呀。面对死亡人人都会有恐惧,战前的恐惧和焦虑是在所难免的,何况变态一般残忍、灭绝人性的越南“猴子”即将杀到自己身边,张士勇肝胆俱裂也无可厚非。据说,在“美国佬”军队中都配有专职的心理医生,每当重大的军事行动来临之前,他们都会对士兵进行专门的心理指导和干预,帮助克服过份的紧张情绪。如果当时我们的部队也能够重视心理学在战争中的作用,以更加人性化的方式,帮助那些有恐战心理的干部、战士及时疏导心理,或许张士勇也能成为一名勇敢的站长,在战场上无所畏惧,指挥若定。

    打扫完战场之后证实,来偷袭的越南“猴子”只留下七具无法识别身份的尸体,和三支就连“金钱豹”也不认识的突击步枪。但可以肯定,这是“老毛子”制造的武器,而且是“AK-47”冲锋枪的发展型。后经军区有关人员鉴别,这三支枪就是“老毛子”于一九七四年十一月七日在莫斯科红场阅兵式上首次露面的“AK-74式”5。45mm突击步枪。由于“美国佬”“M16”系列自动步枪的成功,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老毛子”“卡拉什尼科夫”开始对“AKM”突击步枪进行改进,研制出了发射5。45mm弹的试验枪。新枪定型后的型号为“AK-74”,整个枪族包括突击步枪、短突击步枪和轻机枪。可是,越南“猴子”是什么时候装备“AK-74”的?装备了哪些部队?这个答案就需要情工部门来回答了。

    两个基地的警卫部队和“利剑”侦察分队的侦察员们,已经把伤员都集中到了监听站的会议室。整整四十三名伤员,除了吴有贵自称轻伤,死活不进会议室,在会议室躺了满地。面无血色、表情痛苦的伤员虽经简单处置伤口,但他们的身上满是血污、泥水。有的昏迷不醒,有的痛苦呻吟,会议室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不敢深呼吸。虽然有监听站的女兵帮忙,可两个连队的卫生员还是忙得焦头烂额的。

    有个小战士右胳膊受伤,受伤时战友给他临时包扎的绷带沾满了血和泥,集中后必须打开重新处理。在卫生员的指导下,监听站女兵吴瑕珠泪盈盈的帮小战士解开绷带一看伤口,胳膊上有个大窟窿,黑紫色的皮下组织向外翻着,十分吓人。吴瑕拿着消毒棉球和纱布为小战士清创时,他不停地喊疼。小战士一叫疼,吴瑕的手就哆嗦一下,不忍下手,清创速度很慢。小战士的伤口在不断向外流血,吴瑕手足无措,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同……同志,你再这样……你再这样子下去会……会有危险的!呜呜……还男子汉呢!……”

    吴瑕这一哭,轮到小战士手足无措了,他急忙哄吴瑕:“姐姐……姐姐……你别哭呀!我不喊疼还不行吗?……你这一哭我就”麻爪儿”了,你别哭!我给你笑一个……”

    说着,小战士向吴瑕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吴瑕被逗得“咯”的一声娇笑,说道:“你真坏!……谁是你姐姐呀,人家才十七……”

    说着,吴瑕用力抓住小战士的胳膊,快速的清理着他的伤口。小战士疼得脸都变了形,额头冒出了冷汗,但是他还是像“男子汉”一样咬牙挺着,强装笑脸说道:“呵呵……你还别说,我……我还真不疼了!……我也才十七,你叫什么?家……家是哪儿的呀?……”

    “哦……我叫吴瑕,家是甘肃天水的!你呢?……”吴瑕没有抬头,处理干净小战士的伤口之后,撒上消炎粉,再用止血纱布和绷带把伤口笨手笨脚的包扎好。

    三十具烈士的遗体都集中到了操场上。烈士的遗体真的很沉很沉,四个人抬都很困难。山路湿滑,上坡下坡,一不小心就摔得浑身青紫,一身泥水。烈士的遗体几乎没有完整的,缺胳膊少腿、浑身任何一个部位都有可能残缺不全。烈士的皮肉分离后,裸露出来的肌腱、血管、骨骼、内脏器官等,看上去之血腥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有的烈士遗体是东捡一块儿,西凑一块儿,然后用白床单兜着送到操场的。但是,没有人顾得上这些,摔倒了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所有的人圆睁着血红血红的眼睛,都默不作声的干着,拼命的干着,发疯的干着!他们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愤怒,似乎是一种不能张扬的压抑,如同一炉不能宣泄的火焰,在胸膛里憋闷的。这些晚饭还和自己在一起吃,有说有笑的战友,现在却没了!很多甚至都没有完整的尸体,让你无法辨认。大家脑子一片空白,像一场梦一样,没有真实感。

    警卫连连长吴有贵不让别人动指导员李刚和通讯员王二牛被子弹打烂的遗体。他谁都不理,只是一个人嘴里不知在叨咕些什么,用白布裹好指导员和通讯员的遗体,抱到操场上,放到其他烈士遗体旁。他坐在指导员和通讯员身边,两眼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指”医院的野战外科几乎是倾巢出动。天麻麻亮的时候,十几辆“解放牌”卡车就到了望郎山。说起来,战地医护人员这些白衣天使也真不容易。广西地区为红粘土质,所以“解放牌”卡车后面的尘土都是红色的,医护人员的军装、帽子上也落满了红土,连眉毛都是红的,“整个浪儿”个个犹如“红孩儿”转世。一到基地,这些医护人员顾不得浑身的尘土,立即开始抢救伤员,清洗烈士遗体。

    有很多战士是贯通伤,必须马上手术取出弹头或弹片。伤员只要没有伤及大动脉主血管就算轻伤,医生要用手术刀将伤员受伤的创面扩开,然后取出子弹和弹片。护士忙不过来,监听站的女兵又帮着医生打止痛针,拿止血纱布、棉球,端盘子递器械,伤员都躺在地上,医生只能蹲着工作,一个接着一个的做,时间长了腿都蹲的没了知觉,就跪在地上手术。医护人员没有时间吃饭,几乎一刻不停的工作,他们拼命的和死神赛跑,抢救战友,救护生命!

    战争没有让女人走开!战争让女孩儿变得更坚强!有几个年轻的护士可能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惨不忍睹的烈士遗体,第一次清理烈士遗体,恐惧的浑身发抖。战争让生命没了尊严,让诸多花季般的女孩儿经历残酷血腥,经受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精神磨砺,变得像“男子汉”那样坚毅!这些白衣天使们默默地为烈士清理干净脸上的血污泥水,登记他们的姓名,家庭住址,部队番号,然后用白布将遗体裹好,连同他们的信息卡一起装入一个大黑塑料口袋里,放上担架,抬上车,要运到烈士陵园去,统一安葬。

    从望郎山返回基地的途中,侦察兵们的情绪很低落,一路无话。接到紧急通知,“笑面虎”带着“眼镜蛇”和“金钱豹”去军区开会了。警卫连连长苏尔刚不放心,亲自带着一个班的战士护送。“利剑”侦察分队的侦察兵们,“东北虎”就得负起责任来了。

    一回到基地,洗完澡换完军装后,“东北虎”对一个寝室的“御猫”说道:“我说”201”,战士们这个情绪有点不对头呀,吃饭还得等一会儿呢,你能不能调节调节气氛?……”

    “御猫”对“东北虎”笑了笑,说道:“好哇!……我去”介壁儿”……”

    在“东北虎”满意的笑声中,“御猫”来到了隔壁,推开门一看,三组和四组的六个人都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御猫”“哈哈”一笑说道:“吆喝……你们一个一个的”大老爷们”咋那么”招笑儿”,都”蔫吧”了?……都起来”中不中”?……”

    “黑狐狸”拿掉盖在脸上的书,说道:“我说张”老坦儿”,是不是要吃饭了?……”

    “吃饭?……还早呢!……我就是有个事想找”骆驼””唠扯”、”唠扯”……”接着,“御猫”对刚坐起身的战智湛说道:“我说”骆驼”,你老说”黄鼬”曾经是你的教官,这下级还能给上级当教官?……我咋就不信呢,趁”眼目前儿”有空,你学一学呗……”

    “御猫”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来,战智湛不由得一愣,可是有不好意思不说“黄鼬”怎么成为他的教官的。战智湛看了一眼“黄鼬”,挠了挠脑袋,笑道:“中!……那俺就学学……”

    一听战智湛要讲故事,“北极熊”和“草原孤狼”立刻兴致勃勃的凑了过来,站到了“大灰狼”和“黄鼬”的床边,只有“黑狐狸”皱着眉头,满脑门子的问号。

    那是俺们大学生涯伊始的第二周,就开始了让人难以忘怀,痛苦的军训生活。

    一提到“军训”这个词,几乎所有的同学都会迅速想到一个字,那就是“累”!而且不是一般的累。然而,这段军训生活,俺们虽苦虽累,但俺也随时随地能体会到军训的快乐,和新同学互相熟悉熟悉,听教官开着玩笑,尤其是“搂草打兔子,带捎着。”再有点儿别的收获,真的是让俺感觉到其乐无穷。

    经学校学生处联系,二十三军来了几十辆扣着大棚的“解放牌”大卡车,把学校主楼门前的足球场都停满了。分配好车之后,俺们几个男生争着抢着把俺们班同学捆好的行李都码到了卡车最里面。边搬行李,“正在搞”边晃着圆滚滚的大脑袋,“嘀嘀咕咕”的说着怪话:“唉……我早就想到了,咱们上这学呀,就像是梁山泊的好汉被发配了,军训就等于是一百”杀威棒”。这不,刚开学就来了,想不挨”杀威棒”都不成,还不知道这十天得怎么过呢。……”

    “避孕套”也把脑袋凑了过来,说道:“山,没有悬崖峭壁就不再险峻;海,没有惊涛骇浪就不再壮阔;河,没有跌宕起伏就不再壮美;人生没有挫折磨难就不再坚强。……”

    “伪君子”放下手里行李,擦了把额头的汗水,笑道:“老毕就是浪漫。……我和老战农村来的,还中。你们城市里来的就要吃苦了。不过吃点苦也对,爱国主义教育嘛。……”

    也许“御猫”一听,战智湛的故事中没什么笑料,插话道:“呵呵……我说”骆驼”,你们同学的名字可够”嘎咕”的了。……”

    “呵呵……都是同学们瞎起的外号。……”战智湛憨厚的笑了笑,接着讲了起来。

    “正在搞”小眼睛一瞪:“狗屁!……典型的”假大空”!……踢踢正步就是爱国了……”

    同学们闹闹吵吵的终于集合完了,开始排队上车。忽然传来柳老师的声音:“战智湛!……”

    “这他娘的是干啥呀,大白天儿的就”叫秧子”。……”俺边恶毒咒骂着,边从车棚中探出头来答应了一声:“哎!……”

    “你挺大的个子上车着什么急?……快下来,和蔡世昌先帮助女同学上车!……其他男同学也下车,让女同学先上。……”柳老师不容置疑的说道。俺挠了挠头,十分不情愿地跳下了卡车。当“避孕套”和“伪君子”最后也想跳下车的时候,却被柳老师又留在了车上。

    爬“解放牌”汽车的大厢,对于女生来讲,那可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女同学们排着队,在我们十四个男同学的围观下,“嘻嘻哈哈”的走到俺和“菜市场”身边。

    “紫丁香”颜若霞个子最矮,但却走在最前面。她走到俺面前冲俺笑了笑,俺帮助她把一只脚踩到卡车的挂钩上,“避孕套”和“伪君子”每人拽住她的一只手,稍一用力,就很轻易的把她拉了上去。第二个女同学笨手笨脚的居然怎么也踩不到卡车挂钩,俺只好弯腰抱住她的腿,把她举了上去。轮到“白列巴”安琪了,她穿着一件浅色的上衣,不算是低胸,里面可以隐约看到一件粉红色的乳罩。“白列巴”眨着又圆又大,眼睫毛又长又翘的美眸,似乎是很难为情的说道:“战智湛,我……我也上不去,抱我上去好吗?……”

    俺笑了笑,说道:“中!……”

    俺依样画葫芦的蹲下,抱住“白列巴”的腿弯处,站了起来。“白列巴”一头微鬈的长发,脸蛋红红的,皮肤好幼嫩,她的下身是一件齐膝长的短裙,浅蓝色的。雪白的小腿全露了出来,俺的手摸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手感非常好,令人有一种冲动。以至于“避孕套”和“伪君子”拉住了“白列巴”的小手后,俺几乎舍不得放开自己的手。

    女同学都爬上卡车后,俺一按车厢,很轻松的跳了上去。男同学们陆续爬上了卡车,俺逐渐被挤到了里面,靠到了行李垛上。这时,俺听到小美女“白列巴”嗲声嗲气的说道:“哎呦呦……颜若霞,这么多的人呀,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呀,为什么不找几台大客车呢。……”

    “安琪,你将就点吧,才一个多小时的路。……你要是实在不得劲儿,就往里挤一挤。……”“紫丁香”在俺前面说道。“白列巴”这时果然很听话,她竟然挤到俺的前面背对着俺站着。

    由于卡车上的同学越来越多,“白列巴”的背渐渐地贴到了俺的胸膛上。这一下,俺被几个女同学挤在中央。俺的个子高,头顶几乎顶到了卡车的苫布。卡车尾部的苫布“唰”的一声,被放了下来,车棚里的光线一下子变得很暗。

    “哒……滴滴滴……”在激昂的军号声中,几十辆卡车“轰”的一声一起发动起来,十分壮观。卡车徐徐启动,一路上,由于解放牌卡车的避震很差,车身晃动的很厉害,时常会听到女同学的惊叫声或是“叽叽嘎嘎”的笑声。

    哈尔滨的道路绝不是一般的差,卡车一路上不住的颠簸、晃动,“白列巴”忽然痛吟一声:“啊……疼!……战智湛,你……你轻一点呀!……”

    俺感觉到黑暗中无数只眼睛望向了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俺急中生智,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这车里也忒太挤了!俺一不小心踩了你的脚,弄疼了你!……”

    “白列巴”吐出了一口长气,半晌,才嗲声嗲气的说道:“没关系!注意点就行了!……”

    随着卡车纷纷停下,同学们乱糟糟的跳下了车,抻着胳膊,揉着屁股,嘴里污言秽语,咒骂着颠簸的破卡车。俺打量着周围,沉吟道:“俺们这就算是开始了军训生活吗?……”

    忽然,柳老师远远的陪着一个解放军战士走了过来。随着一声哨响,我们以班为单位七零八落的站到了操场上。柳老师介绍道:“同学们,这是我们班的教官齐福周同志。……”

    讲到这里,战智湛忍不住停下,看了一眼“黄鼬”。“大灰狼”笑嘻嘻的说道:“呵呵……咱们”黄鼬”同志隆重亮相了!……”

    “黄鼬”有些羞涩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战智湛接着讲了下去。

    “什么?……”齐步走”?……嘻嘻……怎么叫这种怪名字!……真好玩儿!……”我们班的同学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尤其是女同学更过分,居然“叽叽嘎嘎”放肆的品头论足。

    战智湛讲到这里,“大灰狼”也笑了:“这名字怪到不怪,满符合”黄鼬”身份的……”

    对于“大灰狼”几次三番的打断战智湛的故事,“御猫”似乎有些不满,他捅了一下“大灰狼”的肚子,说道:“别捣乱中不!……是听”骆驼”的还是听你的?……”

    “大灰狼”吐了吐舌头,没说什么。战智湛笑了笑,接着讲下去。

    柳老师一脸的阶级斗争,严厉的说道:“肃静!……都不许笑!严肃点!……同学们,齐福周同志虽然只有十八岁,还没有我们班大部分的同学年纪大,但是,他是部队配备给我们班的教官,也是你们的老师,同学们必须尊重教官!……”

    “教官才十八岁呀?比自己还小一岁呢。这么”丁大点儿”也来给俺们当教官?……”望着满脸稚气的“齐步走”,俺暗自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

    “齐步走”走前一步,“啪”的向俺们敬了一个军礼,吼道:“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教官齐福周!……”

    同学们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可是“齐步走”仍然是一脸的敛容屏气,令人肃然起敬:“同学们!……今后的十天,我将和同学们一起生活,一起训练!……现在,同学们跟随我去寝室!都有了,立正!……向右……转!……”

    大多数同学都转对了方向,可还是有几个同学分不清左右转错了方向,撞了后面的同学。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队伍中又是一片“嘻嘻哈哈”的笑声,总是严肃不起来。

    唉,人家“齐步走”虽然比自己还小一岁,可是,俺们这些天之骄子却比人家明显有差距,“齐步走”的动作雷厉风行,没有丝毫的松懈,没有任何的拖沓,纯爷们的气魄让俺打心眼儿里佩服。他的职业精神让俺又服又妒。男生宿舍是部队清空了几个大仓库改造的。同学们扛着自己的行李卷,挤开熙熙攘攘的人群,乱哄哄的查看床上贴着的标签,寻找自己的铺位。找到铺位的如发现新大陆,又大声呼唤仍然东张西望的同学:“嗨……我找到铺了……”

    俺挤过比肩接踵的同学,刚把自己的行李扔到铺位上,就听到柳老师在人声嘈杂的不知是哪个角落里声嘶力竭的喊:“战智湛!战智湛!……你在哪儿呢?……还不赶紧找几个男同学帮女同学搬行李!……”

    “俺在这儿……”俺心中也不知是喜还是忧:“唉……真把俺当成”护花金刚”了。……”

    当俺和几个男同学来到女生寝室后,下铺的几个女同学已经打开行李,铺到床上。“齐步走”随后走了进来,看到“每周一哥”叠的不方不圆的被子,皱了皱眉头说道:“嗨……我说这位同学,被子叠起来这个样子可是不行的。你们过来!我教同学们怎样叠被子。……”

    “每周一哥”诧异的说道:“哎呦呦……叠被子也要学呀?我从小就自己叠被子的……”

    “是的,整理内务是军训第一课。……下面,我来给同学们做一下示范,同学们注意看……”“齐步走”说着,蹲下身来,打开“紫丁香”的行李,边示范边讲解道:“先把被子一折三,然后在被子一头的三分之二处用手指做个标记,再把这个地方折叠得凸起来,另一头也这样折,最后在中间折叠得凸起一块后对折。……同学们看好了,就是这个样子!……”

    “咦?……”在女同学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一床本来软塌塌的被子,在“齐步走”手里不一会儿就神奇的变成“豆腐块儿”。“齐步走”的表演第一次赢得了同学们由衷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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