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死生契阔

章节字数:6673  更新时间:20-08-28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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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前,战智湛曾经给自己第四分队的侦察兵们在草图上分了工。由里向外属,他和“大灰狼”包打红砖小楼左侧的第一和第二个房间;“兀鹫”带着“白头鹞”掩护“红隼”消灭越南“猴子”东北角竹楼上的哨兵归队之后,“兀鹫”带着“白头鹞”包打左侧的第三和第四个房间;“猎隼”和“红隼”包打左侧的第五和第六个房间。“秃鹫”和“雀鹰”包打右侧的第一和第二个房间;“黄鼬”和“黑鸢”包打右侧的第三和第四个房间;“蛇雕”和“鹰雕”包打右侧的第五和第六个房间。

    冲到了目标的房门前,战智湛向“大灰狼”做了一个手势,命令他负责第一个房间,自己负责任第二个房间。“大灰狼”举起右手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战智湛一摆手,随后靠到了房门上,他悄悄地用一个手指头一推门,门竟然是虚掩着的。战智湛左手抓着门。轻轻推开后,他已经断定这个房间里没有人。战智湛有点急了,一闪身钻了进去,手电四处乱照,哪里有“干达婆”杨丽娜的影子。只有屋角有一张竹床,上面有一床凌乱的军毯。

    战智湛心中一凉:“难到……难到自己还是来晚了,杨丽娜已经遇害了?他娘的!……老子的任务咋完成?……越南”猴子”这帮”瘪犊子”就该”嘎嘣儿”一下瘟死!……”

    战智湛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地一挥手中的日本军刀,“咔嚓”一声,将竹床劈为两瓣儿。但是,怒归怒,战智湛的理智尚存,他又担心起自己的战友“大灰狼”来了。

    战智湛急忙退出这间房间,第一个房间的门已打开,从房透出灯光。可是房间里为什么这么平静呢?难道也没人?战智湛心中犯嘀咕,一转身几步就闯了进去。进了房门,迎面是一个用竹子做的屏风挡着,战智湛左手平端着“64式”微声冲锋枪,右手拎着日本军刀。身形一闪,就绕过了屏风。只见“大灰狼”端着“64式”微声冲锋枪,正和一个硕大的木盆中洗鸳鸯浴的一对儿越南男女“猴子”对峙。这一下,战智湛只觉得眼花缭乱,摸不着头脑了。

    原来,“大灰狼”接受了战智湛的命令之后,一闪身靠到了房门上。他这才发现从门缝里和没有遮严的窗户缝里竟然透出了几缕灯光。“大灰狼”心中骂道:“他妈的!……屋子里边的越南”猴子”这是还没有睡觉,这可有点麻烦了!……”

    但是没睡觉也得打呀!“大灰狼”硬着头皮轻轻推了一下门,他妈的,门居然从里面划上了。“大灰狼”拔出“82-2式”5。56mm匕首枪,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拨开门闩。“大灰狼”推开房门,一个前滚翻,就势端着“64式”微声冲锋枪蹲在地上。屏风后面的一对儿男女的说笑声戛然而止,显然是听到了异常的动静。事不宜迟,“大灰狼”接着又是一个侧滚翻,绕过了屏风。随着一声女人的惊叫,他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情景,却惊得目瞪口呆。只见雪亮的灯光下,一对儿“光腚啦差”的越南男女“猴子”正在一个硕大的木盆中洗着鸳鸯浴。越南女“猴子”见到“大灰狼”免不了惊慌失措,越南男“猴子”开始一愣,但很快镇定下来。

    “大灰狼”“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液,也就迟疑了不足一秒钟,“64式”微声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往前伸了伸,指住了那个越南男“猴子”,压低了嗓子吼了一声:“诺松空也!……”

    那个越南女“猴子”立刻举起了双手。那个越南男“猴子”眼珠子一转,显然正在想怎么能保住越南女“猴子”,又能退敌的妙计。就在这时,战智湛闯了进来。

    那个越南男“猴子”一见战智湛左手平端着“64式”微声冲锋枪,右手拎着日本军刀,犹如凶神恶煞一般,不由得大惊失色,用越语大叫了一声:“”大妖山魈”!……”

    喊声未落,这个越南男“猴子”的手一扬,一件东西就向“大灰狼”的脸上飞去,而越南男“猴子”顾不得自己是一丝不挂的了,“哗啦”一声跳出浴盆,连滚带爬的向床上扑去。

    战智湛顺着越南男“猴子”逃跑的方向目光一扫,发现墙上挂着一支“AK47”冲锋枪,床上乱糟糟地扔着几件衣服和一支手枪。战智湛岂能容这个越南男“猴子”抢到手枪?他一个箭步,后发先至,一下子跳到了床上,一脚踩住了手枪。这时候,战智湛才发现,他的做法纯属多余。“大灰狼”已经用“64式”微声冲锋枪把那个越南男“猴子”打成了血葫芦。

    其实,战智湛过于相信自己的神功,“后发先至”只是他的愿望。“大灰狼”要是不开枪,战智湛就极难抢到那把手枪。当然了,越南男“猴子”就算抢到了手枪也没机会打响,他会惨死在战智湛的日本军刀下。越南男“猴子”惊恐的叫出的那句“大妖山魈”虽然是越语,但是,只对越语是“二把刀”的战智湛还是听懂了。他十分奇怪,这个越南男“猴子”是怎么知道越南“猴子”的情报总局给他取的这个绰号的?这个越南男“猴子”战智湛从来没见过,更谈不上相识。可为什么见了他这么惊恐?

    战智湛自己并不知道,越南“猴子”的情报总局给他画了一幅像,只不过,这个画像的形象不太好。这个画像是一个身穿我军军装,左手持四十年前打小日本鬼子用的“大肚匣子”,枪口冲上,右手的日本军刀斜斜的指向地面。只不过,战智湛的那张脸却换成了一副山魈的丑得不能再丑的脸。这个越南男“猴子”的确没见过战智湛,但是却见过这幅画像。骤然见到左手持枪,右手拎刀的战智湛,这个越南男“猴子”猛然想到这幅画像。杀人不眨眼的“大妖山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个越南男“猴子”怎么能不心惊胆裂?

    战智湛不知道,那个越南男“猴子”情急拼命,却不敢惹战智湛,只好把一块洗澡用的肥皂当作暗器打向用武器对着自己的“大灰狼”。巧的是,“大灰狼”躲闪不及,肥皂正好打在他的颧骨上。虽然“大灰狼”没有受伤,可是也钻心的疼,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大灰狼”盛怒之下,“噗、噗、噗”把一梭子“64式”微声冲锋枪子弹都打了出去。

    就在战智湛和“大灰狼”注视着浑身是血,不断扭动身躯的越南男“猴子”的时候,猛地听到一声野兽般的低吼,那个越南女“猴子”就像是被伤害了狼崽子的母狼,拼出了全身的力气,“哗啦”一声,一下子赤身从浴盆中跳了起来,带着浑身的水恶狠狠地“嗷、嗷”叫着凌空扑向了“大灰狼”。“大灰狼”也真不含糊,只见他腿一屈,就跪在了地上,接着身子向后一仰,左手向上一托,那个越南女“猴子”就从他的身子上面摔了过去,“扑通”一声来了个嘴啃泥。随后,越南女“猴子”扭曲了一下,突然翻过了身子。战智湛惊愕地发现,这个越南女“猴子”自胸至小腹出现了一条长长的伤口,上浅下深,小腹已经洞开,内脏正在不断地向外涌着。再看“大灰狼”,他的右手正举着一把滴着鲜血的“82-2式”5。56mm匕首枪,目光阴森森地盯着那个越南女“猴子”。

    战智湛又把目光转向那个越南女“猴子”,只见她强行支起上身,望了一眼腹部的刀口和不断涌出的内脏,没有试图去救护自己,而是抬起了在越南女“猴子”中要算比较漂亮的脸蛋儿冲战智湛凄然一笑。这一笑,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战智湛的脑海里爆炸。的确,如果是越南女“猴子”破口大骂或是哀求快救救她,战智湛都能理解。可是越南女“猴子”却偏偏出人意料地一笑,这笑容是那样的哀怨,是那样让人心碎。就像是有一架照相机,把那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刻,永远凝固在了战智湛的脑海里。

    突然,那个越南女“猴子”喘息着“叽哩哇啦”地冲越南男“猴子”说了起来。原来那个越南男“猴子”也没死。挨了一梭子二十发子弹,这个越南男“猴子”居然还没有死?这不争气的“64式”微声冲锋枪的杀伤力就是不行,比起“八一杠”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战智湛凭着一知半解的越语,大概听懂了越南男“猴子”和越南女“猴子”的对话。

    “洪……洪男,……能够……能够和你……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我真幸福!……”濒临死亡的越南女“猴子”深情地向那个越南男“猴子”说道。

    “都……都怪我!……不……不该……不该叫你来团部。……”那个越南男“猴子”奋力抬起头,似乎想对越南女“猴子”笑一笑,可是笑出来的笑容绝对比哭还难看。

    “不……不怪你!真的……真的不怪你!……我……我是真的……真的高兴……高兴!和你……和你一起死……一起死……的不是你……你老婆,而是……而是我……是我呀!……洪男……”这一对儿越南“猴子”原来不是夫妻,是越南“猴子”在军营里会情人。可是,这个越南男“猴子”的情人对他可是太情深意重了,居然愿意和这个有妇之夫一块儿死?可真是让战智湛和“大灰狼”开了眼,长了见识。

    让这一对儿越南“猴子”这一闹,战智湛起了恻隐之心,但是他自己也清楚,此时决不能心存妇人之仁。战智湛叹了一口气,吟起了《诗经邶风击鼓》:“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战智湛摘下墙上的“AK47”冲锋枪,拔出越南男“猴子”的手枪,“嘁哩喀喳”给分解了,把零件扔得到处都是。接着,又拿起了越南男“猴子”的衣服一看,嘿嘿,还是少校呢。战智湛跳到了地上,他猜想这个越南“猴子”的少校一定懂得中国话,就和颜悦色的对他说道:“对不起!……俺们要是不杀你,你就会杀俺们。……老实说,你也杀了很多俺们中国的老百姓和解放军战士。这都是你们的国家当头儿的不考虑老百姓的死活,穷兵黩武的结果。……你,只不过是个牺牲品!……”

    那个越南“猴子”的少校吃力地转过头来,用无神的目光盯了战智湛几秒钟,幽怨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咳……咳……咳……怨怨相报……咳……咳……怨怨相报……何时……何时了呀!……”

    战智湛和“大灰狼”没想到这个越南“猴子”的少校的中国普通话说得比他们还地道。

    “秀……秀玉,我……我爱你!……”越南“猴子”的少校盯着越南女“猴子”,似乎想爬到她身边,可是他使尽了力气,身体只是晃了晃,他已经没有力量爬过去了,只是声嘶力竭地喊道。

    “洪男!……洪男!……我也爱……爱你!……我……我下辈子……下辈子……一定……一定……做你的女人。……”更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了,那个越南女“猴子”嚎哭着,拼命向越南“猴子”的少校爬了过去。在她身后,内脏、和着血水的泥水拖了很远。

    战智湛和“大灰狼”的心肠都软了下来,战智湛甚至想帮帮那个越南女“猴子”和她的情人,可是理智使战智湛迈出了一步又停了下来。

    “分队长,要不……要不给她补一枪吧?……”战智湛想“大灰狼”是不是已经后悔给那个越南女“猴子”来了个开膛破肚呀。

    “算了!咱们走吧。唉……让他们俩在临死前多说几句情话吧,痛苦现在对于他俩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战智湛脸上一副不忍的表情,说完之后,转身走出了屋子。

    这时,越南“猴子”626特工团团部院内的枪声和爆炸声早已经响成了一锅粥。

    战智湛隔壁房间的战斗似乎已经停止,可是,他营救“干达婆”杨丽娜,并取得情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战智湛心中暗骂道:“他娘的!……这他娘的上哪旮沓找”干达婆”杨丽娜去?……还有那比”利剑部队”还重要的情报呢!……”

    战智湛正想进入第三个屋内,“兀鹫”和“白头鹞”表情怪怪的,押着一个十六七岁的越南女“猴子”走了出来。战智湛皱了皱眉头,他急需要知道“干达婆”杨丽娜的下落,对“兀鹫”说道:“哇尻!……还抓了一个女俘虏,会说中国话不?……”

    “兀鹫”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白头鹞”扬了扬手中的军用地图和文件,牛皮哄哄的说道:“没啥,都解决了!……是越南”猴子”的作战室,干死了五个值班的越南”猴子”。仨中尉,俩少尉,还有这个列兵。……”

    “白头鹞”说着,指了指那个越南女“猴子”。

    突袭开始之前,“兀鹫”和“白头鹞”俩人一商量,干脆就由“兀鹫”负责稍大的第三间房间,“白头鹞”负责第四间房间。“白头鹞”打开房门冲进去之后,端着“64式”微声冲锋枪一顿狂扫,打光了两个弹匣之后,“白头鹞”打开手电,只见房间两侧的竹床上,两个越南“猴子”已经在睡梦中被他的“64式”微声冲锋枪打成了筛子。“白头鹞”检查了一下房间内,再也没有喘气的了,这才看了看原来挂在墙上,已经掉到地上越南“猴子”的军装。原来,在梦中被打死的两个越南“猴子”一个是中尉,另一个是少尉。

    “白头鹞”退出第四间房间,忽然听到第三个房间内传出剧烈的格斗声,“白头鹞”急忙冲了进去。手电光下,只见一个越南“猴子”只穿着短裤正和“兀鹫”厮打在一起,在地上翻来滚去。另一个只穿着短裤的越南“猴子”左胸中刀,“兀鹫”的“82-2式”5。56mm匕首枪还插在他的胸膛上,而“兀鹫”的“64式”微声冲锋枪躺在墙角。看来,“兀鹫”遇到大麻烦了。原来,“兀鹫”几乎是和“白头鹞”同时打开了第三间房间的门,可是他却没有“白头鹞”的好运气。当“兀鹫”一闪身钻进房间后,却发现迎面站着一个黑影。“兀鹫”吓得手脚冰凉,汗毛都立起来了,心中暗想道:“我的妈呀!……这是人是鬼呀?……”

    但是常年的训练还是让“兀鹫”一愣之后,迅速调转“64式”微声冲锋枪枪口,对准黑影就要搂火。“兀鹫”对面的黑影是个半夜起来撒尿的越南“猴子”,他睡得迷迷瞪瞪的走到门前,手还没摸到门,猛然间房门一开,一个黑影一闪身钻了进来。这个越南“猴子”吓得睡意尽消,竟然忘记了喊叫。两个人都是一愣之后,这个越南“猴子”见“兀鹫”调转枪口要打他,情急之下,伸出左臂一挡,将“兀鹫”手中的“64式”微声冲锋枪的枪口挡歪,右掌劈下,正砍在“兀鹫”持枪的左小臂上。接着,越南“猴子”膀子一晃,左手一拳向“兀鹫”面门打来。“兀鹫”手臂一麻,已经握不住“64式”微声冲锋枪,就算能握住,也打不中这个越南“猴子”了。“兀鹫”不惊不慌,松手放开“64式”微声冲锋枪,右腿退了半步,头一低,躲过越南“猴子”击向他面门的那一拳,右手趁势去拔大腿上的“五四式”手枪。

    就在这时,“兀鹫”听到了屋内传出来女人惊慌失措的惊叫声。“兀鹫”心中一寒,暗想道:“他妈的!……原来是个套间,屋里头还有越南”猴子”,可别阴沟里翻船!……”

    这个越南“猴子”也是一个格斗高手,但是实战经验似乎有限。他见“兀鹫”躲过了他的左拳,右拳又跟着击到,“蹦”的一声,正中“兀鹫”额头,把“兀鹫”打了一个趔趄。这个越南“猴子”心中狂喜,想活捉“兀鹫”,他大吼一声,伸手去抓“兀鹫”的双肩,想把“兀鹫”摔倒。“兀鹫”被这个越南“猴子”打得身体差点失去平衡,幸好一下子撞在一张桌子上。“兀鹫”的右手也就来不及去拔大腿上的“五四式”手枪了,但是。手在收回的时候,却摸到了腰间的“82-2式”5。56mm匕首枪。

    越南“猴子”抓到“兀鹫”双肩,一拧狼腰想把“兀鹫”摔倒的瞬间,“兀鹫”手中的“82-2式”5。56mm匕首枪已经刺入了他的心脏。越南“猴子”感觉胸中一凉,立刻力量尽失,和“兀鹫”一起摔倒在地。“兀鹫”用力推开身上的越南“猴子”,正想一跃而起,不料又是一声大吼,又是一个只穿着短裤的越南“猴子”扑到了“兀鹫”身上,伸出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原来,这是一个在熟睡中被惊醒的越南“猴子”。“兀鹫”来不及拔出刺在先前那个越南“猴子”胸膛上的匕首,拼尽全力想掰开这个越南“猴子”扼住自己脖子的双手。

    就在此时,“白头鹞”冲了进来。见此情景,“白头鹞”怕误伤战友,不敢开枪,飞快的拔出“82-2式”5。56mm匕首枪,大吼一声,跳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个和“兀鹫”厮打在一起的越南“猴子”结果了。“兀鹫”用力掰开抓住他的肩头,身中数刀还死不放手的越南“猴子”的手,对“白头鹞”说道:“快搜索!还有越南”猴子”……”

    “白头鹞”嘴中叼着“82-2式”5。56mm匕首枪,右手持“64式”微声冲锋枪,左手持手电,迅速贴墙而立。“白头鹞”迅速打量了一下这间房间,看样子是越南“猴子”的作战室。墙上挂着防御作战地图和敌我态势图之类的东西,图头上越南“猴子”的文字他既不认识,也没工夫看。而地面上除了被“兀鹫”和越南“猴子”撞得东倒西歪的桌椅,有四张竹床。“白头鹞”一个箭步窜到通往里间的房门前,一脚把门踹开,顺手扔进去一颗手榴弹。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恼羞成怒的“兀鹫”不待硝烟散尽,一个前滚翻加一个侧滚翻,接着蹲在里间房间的墙角处,平端着捡回来的“64式”微声冲锋枪观察房间内的情况。只见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被炸翻的一张竹床遮住,显然是个地下室的出入口。“兀鹫”一把将竹床拽开,和刚冲进房间的“白头鹞”一边一个守住了洞口。

    “白头鹞”大声喊道:“亚阿得依!……”

    回答他的是“哒、哒、哒”一梭子“AK47”冲锋枪。“白头鹞”怒不可遏,摘下身上的手榴弹带,把剩下的三颗手榴弹捆在一起,顺洞口投下。“兀鹫”和“白头鹞”迅速闪到外面的房间,只听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震的屋顶直掉土,从洞口内冒出一股呛人的烟雾。待烟雾消失了,“兀鹫”和“白头鹞”又向洞内扫射了两个弹匣的“64式”微声冲锋枪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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