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下之九转时空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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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命运要来了?

章节字数:4123  更新时间:20-10-25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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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历六月初三,晚,一丝残月挂于天上,微微清风拂过竹林惹起一片悉悉索索。数道黑影单手扶腰,踩过林间落叶,贴地而行,似是在寻人。章柔在地窖里翻弄春时收上来的各类蔬菜,拖着箩筐心里盘算日子。

    明天就是初四了,算是自己的生辰,虽然说在山里没啥可吃的吧,但好歹撺点像样的吃食,好犒劳一下如此努力生存的自己。

    但是看着这满眼的南瓜白菜土豆豆角,实在是让人想叹气。

    为什么会到今天这种田地呢?章柔忍不住想哭,如果没有那个什么九转时空轮,自己这时候应该在一边刷剧一边喝奶茶,而且肯定还有各类巧克力千层以及卤味摆满桌子,更别提什么炸鸡可乐了。可是现如今呢?

    豆大的油灯晃了晃,章柔用袖口擦下眼睛,赶紧用手护起来。外面似乎起风了,若是灯灭了还得抹黑上去拿火折子,自己这么怕黑,肯定要被吓死。现实如此,还是赶紧别幻想了。她摇摇头,捡一颗白菜捎带一个小南瓜放进框里背在背上,准备爬梯子出去,可刚踩上梯子台阶,一团黑影连着一只手掌迎着她的脸拍了下来。

    灯灭了。

    章柔吓得要死,身体有些微微发抖。但是过了一会儿发现在发抖的好像不止是自己。

    这个人,也在发抖。

    章柔瞬间不那么怕了。

    捂着自己嘴的那只手十分有力,另一只手则环在了她的腰上。身后的那个人身量约莫高自己半头,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能闻到很重的血腥味。这人呼吸轻而长,全身绷得紧紧的,听到地窖外来回的脚步声时,拖着章柔,缓缓的向墙角那堆南瓜和白菜处挪动。

    章柔心跳如鼓,心里一万个卧槽飞过,附有一万个老天爷飘回来,不停吐槽以为自己如此平凡连穿越都是掉到一个穷山沟里被老大娘捡到然后养了两年连村子里都没咋去过的枯燥生活,却不想在自己以为就要在此孤老的时候发生如此狗血的事情。

    难道命运要来了?

    章柔定了定神,按照故事发展逻辑,自己应该不会死的,身后这家伙也肯定不会被发现,等一会儿应该就能听到外面人说“没找到去那边搜”之类的台词。总之就是有惊无险就对了。可下一秒,遮住地窖口的草席子“啪”的一下就开了。

    章柔瞬间僵住,一声“卧槽!”闷在喉咙里翻上滚下。

    身后那人也一下子僵住了,呼吸停滞,环在她腰间的手悄悄的移到章柔的后背,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随时把她推出去挡刀。

    然而却并没有人跳下来。

    地窖口似乎只是被打开了一下,然后就被关上了。接着又听出口那里一阵沙土堆叠的声音,期待中的台词终于出场了。

    “这里没有!”

    “去其他地方搜,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是!”

    无数脚步声跑过。声音渐渐远了。

    章柔紧张到头皮发麻,一时间有些脱力,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

    身后那人保持着戒备的姿势一直没动,直到完全听不到声音之后又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的环着章柔的腰,靠在墙上一点点瘫坐在地上。

    章柔被箍的紧紧的,只能跟着这个人坐下去。她拍拍捂着自己嘴的手,示意人已经走了该松开了吧,勒的有点疼了。

    却听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若你出声,我就杀了你。”

    章柔赶紧点头。

    手终于松开了。

    章柔搓了搓脸,想从这人怀里出去,谁知他一使劲,跌坐回去,俩人靠的更近了。

    “别动。”

    章柔心里叫苦不迭。她脚麻了好不好。可时势比人强,刚才听脚步声就知道追杀他的人有多少,这家伙能从中脱困,想是武功高强,而且血腥味这么重,手还这么有劲儿,那内力啥的肯定也是深厚无比。算了,谁强谁说话,脚麻就脚麻吧。

    她十分老实的窝在人怀里,手偷偷的去揉自己的脚,想着按照这人这个出血量和运动量,怎么得一会儿也该泄劲儿了,到时候再换个姿势吧。哎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出去,自己身后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来历,长得好看不好看。他声音这么好听,按照美人法则应该差不到哪儿去,可人长得太好看了,万一瞧不上自己怎么办。她没忘了刚才这家伙试图把自己推出去挡刀的举动,却又想被人追杀至此,求生欲爆棚的情况下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就又觉得很正常。

    自己生活惨淡到如此田地,也就比当街乞讨强上一些,就不提什么恨不恨,人命值钱不值钱的理论了,她只想能多活一段时间,如果可以,还希望能在这人身上打听到九转时空轮的线索。

    她先前跟老婆婆去村子里换粮食的时候悄悄打听过九转时空轮,发现没一个人听说过这东西的,就连走街串巷到处奔波的小行商也没听过。

    她太想回去了,可是自己没有一技之长,既不是什么特工转世,也没有绝世容颜,更没遇到世外高人皇室子弟之类的金手指,只有一个老婆婆把晕倒在山脚的自己放在小推车上救了回去,悉心照顾,否则那时,她就应该已经死了。

    穿越穿成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还是说只是老天爷拨弄命运,自己只是被那阵旋风带起来的一片倒霉浮萍。如果真是这样,那惨成这样就不稀奇了。从未被命运看到过的人,自然也无从谈起什么命运。

    听天由命吧。

    章柔放松了身体,把双腿收并到一起含胸坐着,不再胡思乱想。她身后那人约莫是失血多了,身体有些冷,抱着章柔的手臂收的越来越紧。他的头靠在章柔的脖颈边,冰冷的脸贴着她领口露出的皮肤那里厮磨,环着章柔的手也往她怀里探去。女人的胸腹暖和,此时这人的行为举动从思想层面来看应该跟登徒子什么的沾不上边,就是为了求生,可只看客观事实的话,却是实打实的非礼,轻薄了。

    然而有什么办法呢?

    章柔稍一反抗,手臂上的力气就更大,勒的胳膊生疼不说,还被人在脖子上咬了一口,真是天可怜见,看来这人不是自己的命运。

    她的命运应该温柔绅士,周到体贴,风流倜傥,多才多金。总之跟这个被追杀的血葫芦没有任何交集点。还是保命要紧吧,想来自己的命运深明大义,应该也不会在意自己被摸的这几下。

    自我安慰到此处,章柔索性完全靠在身后那人的怀里,随他去,只要自己性命无虞,那就是赚了。

    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不再反抗,燕齐松口不再咬她,他背上有伤,胸口中了一箭,腰侧被划,大腿处也有两道伤痕,深可见骨,这次若没有找到这个地窖,估计真的要命丧于此,可一旦想到掀开地窖口的那个人,燕齐心里冷笑,估计就是四哥说的那个暗桩了。

    先前与那十个人交手,招招狠辣致命,一点未察觉出来,还以为四哥是在蒙自己,现在看来,还好如此,不然到时候被追杀的就变成他跟那个暗桩了。

    现在东西已经到手,要查的事情也差不多了了,是不是该撤了?

    燕齐迷迷糊糊的想,唇鼻无意识的在章柔的脖子上磨来擦去,只等鸡鸣就让怀里的这名女子出去查探虚实,复又想若是这女子出去之后逃跑,或者去官府报信又该怎么办,不如先让她服毒,若有半点违抗就不给解药。可这村乡僻壤,一般乡野村姑见了先前的阵仗,胆也应该吓破了,还是等他威逼利诱一番,也好过浪费自己一颗毒药。

    此处想定,燕齐支起身子,因为扯到伤口,刚才有些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不少,他刚想拍他怀里的女子,发现这村姑居然手脚摊开,似乎好像是睡着了?!

    心这么大的么?

    燕齐皱着眉,在一片黑暗里盯章柔,想把她推开,可地窖里实在是阴冷,又舍不得,只好用手摇晃她。

    “喂。”

    章柔本来已经打算随波逐流的小神经瞬间绷直:“怎,怎么了?”

    原来没睡着。

    燕齐心想,想来这世上也不可能有如此心大之人,还是个女的:“你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不要试图逃跑,也不要试图去报信,否则……”

    他没有说完,但章柔知道是什么意思。否则就没命了呗,还能有啥。她点点头,想到地窖里黑他看不到,就说:“知道了。”

    摸索着站起身,章柔有些担心地窖口能不能打开,先前听到的那阵子刨土的声音约莫着是这人的内应,害怕地窖口被发现就用土把出口掩了起来,希望不要掩的太结实,不然两个人出不去不说,还会被活活憋死在地窖里。

    爬上梯子,小心的推动地窖口的草席子。草席子比先前沉了不少,但万幸的是能挪动,除了被漏下来的沙土扬了一脸。她悄悄的探出头去,外面天色有些蒙蒙微亮,山间的雾气贴着地面凝在半空中,不见一丝风来。章柔偷偷摸摸的从地窖里爬出去,盖上草席子,看着自己那个小木屋的门窗大开,地面上布满脚印,十分庆幸自己昨日一从村子里回来就下地窖拿吃的去了。

    现在屋子里没什么生活物资,圈养的鸡也早在自己去村子里的时候让它们去竹林里撒欢去了,因为之前生病,在村子里王大夫家借住了半个月,现在桌椅上应该都是灰尘,因此外人看这小木屋,就是无人居住一间破屋罢了,估计这也是为什么昨天那群人走的这么干脆的原因吧。

    她先在屋子的四周看了看,因小木屋临水而建,又蹲在溪边擦了把脸。整个林子都很安静,除了地面的繁杂,一切看上去就跟之前的生活没什么区别。章柔把被踢翻在地的小木箱打开,从里面摸出火折子和伤药,掀开地窖口,顺着梯子下去了。

    “外面没有人了。”

    天光顺着地窖口照进地窖内,在地面上铺出一个轮廓模糊的圆,章柔借着光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油灯,也没管灯盏里的油都漏掉了,就直接点燃了灯芯,拿着伤药去寻那个全身是血的人。

    她举着灯,好似举着一顶黄纱帽,纱帽垂下的纱帘在地面上一点点拖过,漫过燕齐的脚和腿,又一点点走过他的嘴唇和鼻梁。

    章柔看清他的脸,微微愣神,心想美人法则诚不欺我。

    燕齐捂着胸口咳了两声,也看清了自己抱了一个晚上的女人长什么样,荆钗布裙且不用提了,眉毛和眼睛生的倒是还可以,打量起来看着跟寻常村姑不大一样,但,依然还是个村姑。算了,就当是抱只猫取暖罢了。

    他撑着墙,试图站起来,可昨天一场搏命厮杀已让他浑身是伤,又在地窖里呆了一夜,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不允许他再自由的支配自己的手和脚了。章柔看他还没站起来就跌坐在地,回过神来赶紧放下灯,去搀扶他。

    “我拿了伤药过来,你要不要先上点药?”

    燕齐有些意外,昨天他曾试图把这女人推出去挡刀,莫非她没察觉?

    “先出去。”

    章柔:“哦好。”

    艰难的爬出地窖,章柔让燕齐先坐在了屋里的椅子上,床上没有被褥且都是灰尘,她拎着桶一顿擦洗,从床下的扁箱里拿出干净被褥铺上,才回头跟燕齐说话:“你要不要把衣服先脱了,身上有伤口的话这样看的比较明显,而且也方便包扎。”

    燕齐虚弱的看她,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昨天晚上这女人刚被自己抱在怀里摸了又摸,脖子上的齿痕犹在,只好点头道:“多谢。”

    章柔倒是没想那么多,给他宽了衣裳查看伤口,细数之下倒抽一口冷气,这人身上伤口无数,最重的要数胸口的箭伤和大腿上的两道刀伤,尤其是那刀伤,深可见骨,天知道这人是怎么挺到现在。她用干净手巾就着水给他擦干净,刚想用药,面容俊俏的伤员抬手指着自己的衣服说:“那里有伤药。”

    章柔点头,放下收里的小瓶子,从那堆绣满卷云纹路的黑缎子里摸出一个金黄色的小瓶子,开始给他上药。

    章柔心想:真是个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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