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情起  44倾尽温柔

章节字数:6218  更新时间:21-03-16 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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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分?”叶蔑析挑着眉梢,斜眼看了孟远一眼,“对你来说是缘,对小幕来说是祸,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我一直在单相思,相思早已入骨,再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我怎么可能镇定下来。”孟远摇头苦笑,却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当时我就想,只要得到白幕,哪怕是只有一个时辰,让我死我都能瞑目了,所以,我让一个小孩把他叫到僻静的巷子里,然后,我得到了他。”孟远一时有点得意忘形,嘿嘿低笑着,眼里全是沉迷,“他实在太单纯了,这就是你的错,你的保护让他丧失了对人的判断能力?”挑衅似的瞧着叶蔑析,“这还得多谢王爷成全。”

    叶蔑析握在手扶的手渐渐收紧,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孟远:“是吗?”又缓缓松开手,略一抬手淡淡道,“你继续。”

    “啊,白幕。”孟远脸色泛起一阵痴迷沉醉,喉咙滚动,难耐的咽了几口唾液,“只是想一下他,我的身体都有反应了。”目露邪光,近乎贪婪的回想,激动的话都带着颤音,“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完美的男人,肌肤细滑白皙,一丁点的伤都没有,即使是我,都有那么一瞬不忍心去动他,太美了,就连他呻吟的声音都那么美。”

    叶蔑析脸色瞬时变得铁青,却未动。

    孟远说的痴迷,不由低喘了几下,舔着唇角似乎很回味:“对于在白幕身上得到的满足,我根本无法自拔,一天两夜,我都无法压下心里那份炙热的渴望。”孟远用力挣了挣铁链,身体努力向叶蔑析倾去,“你知道吗?那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候,我知道你一定会抓住我的,所以,我能尽兴一时,绝不错过一刻!”

    叶蔑析起身,摸过置在一旁的木棍,疯狂的将孟远揍得鼻血直流,但仍巧妙的避过了要害,叶蔑析用木棍抬起孟远的下巴:“孟远,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你知道什么叫报复吗?你有福了。”猛得甩开木棍,负手吩咐,“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可别好戏到了一半,他却先撑不住死了。”

    不需要孟远再多说什么,叶蔑析都能想象到白幕的悲惨,一天两夜,恐怕叶溪客找到白幕的时候,孟远那只禽兽还压在白幕身上胡作非为,可怜白幕那么羸弱的身体还能活下来。叶蔑析咬牙切齿的一脚踹翻了一旁的小几,茶盏点心全砸在地上。

    “孟远,多谢你对小幕的厚爱,为此,本王总要回报些什么,才算礼尚往来,若不然,他人该批评本王不懂礼数了,所以,本王将你对小幕的厚爱千倍的赠送给你家两位公子吧。”叶蔑析看着孟远逐渐撑大的眼睛,恐惧与愤恨纠缠的血丝绷起,叶蔑析了然一笑,“没错,我是答应过你不杀孟家两位公子,不过,既然你能将对小幕的爱慕付诸行动,那么,那些爱慕孟家两位公子的男人们理所应当该对所爱之人尽情的表达出自己的爱吧,你说,本王说的在不在理?”

    “他们的父亲为他们积下这等丰厚的阴德,若不在有生之年得以享用,岂不是太对不起你死都要护下的恩赐了?”叶蔑析阴狠狠的扬起唇角,“本王不杀他们,也只怕你这份阴德也能要了他们的小命!”

    孟远疯狂的挣着铁链,哗啦啦的响彻整个地牢,叶蔑析嫌弃的掸了掸袖口:“你就当个看客吧,看看你那两位公子的技巧哪个更好些。”顺口吩咐,“准备好房间,让人把他带过去,找个医术好点的郎中,以防孟大人撑不住昏过去,接下来的几天,不许他出现任何不清醒,如果让本王知道,他的头脑有片刻模糊,本王就扒了你们的皮!”

    立在一旁的小厮吓得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应了声是。

    “那么,孟大人就好好欣赏欣赏由你孟家两位公子陪命上演的活春宫吧,本王就不打扰孟大人的雅兴了。”叶蔑析邪恶的笑起来,转身向地牢外走去。身后传来阵阵铁链疯狂摩擦的声音。

    从地牢里出来,明亮的阳光猛得窜进叶蔑析的眼里,顿时觉得眼前一片灰暗。

    叶蔑析仰头,闭着眼睛,眼角滑下一滴眼泪。忽然就难过到了极点,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脏掏出来,扔在地上狠狠的跺两脚,叶蔑析紧紧的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襟低声咆哮,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不知道该怎么释放自己心里的疼痛,叶蔑析无措的跪在地上,手指紧紧的扣着地上的泥土,逐渐握紧,仿佛那手心里攥碎的并不是泥土,而是自己的心脏。

    “小幕,我对不起你……”叶蔑析低声哽咽,拿额头猛碰着地面,“小幕,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不间歇的猛碰,似乎只有将自己磕死过去,内心所有的疼痛才会消失。

    常思远远的站在叶蔑析身后,不敢动,听着叶蔑析一声一声痛苦的低吼,他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他何时见过叶蔑析这般模样,仿佛挣扎不出希望的溺水之人,比其更甚……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叶蔑析虽痛不堪言,但还是敏锐的听到了声响,伏在地上粗粗喘了几口气,缓缓抬起头,正见常思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叶蔑析努力平息了一下心境,撑着地面要站起来,常思知礼的上前扶了一把叶蔑析,赶紧道:“当归让我来寻王爷,白公子醒了。”

    “哦。”叶蔑析应了一声,眼里忧色浓如幽潭,拍拍手上的泥土,推开常思的手,认真问,“常思,你看看我这样没事吧。”说时,扯着唇角笑了笑。

    常思不忍再看下去,微微侧头躲着叶蔑析的目光,上前将叶蔑析皱巴的前襟仔细捋平,退开几步,极认真道:“这样就好了,王爷快去吧。”

    叶蔑析点了点头,不放心低头将自己打量了一番,看着指上沾着的泥土,微微颦眉:“算了,我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再去吧,小幕心那么细。”话音未落,抬腿就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瞪住常思,冷冷问,“对了常思,你方才可看见了什么?”

    常思跪在地上,扣头严肃回禀:“回王爷的话,奴才忘了。”

    “真是好奴才。”叶蔑析轻笑,拾步而去。

    常思伏在地上,肩膀不住的颤动,半日抬头,已是满面泪痕……

    远远便看见当归站在院门口的台阶上来回乱转,叶蔑析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怎么,当归,你不在房里伺候主子,在外头做什么?”当归一把拉住叶蔑析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样激动,“王爷,您去哪里了?主子醒了,没有瞧见您,就把我赶了出来,您快进去瞧瞧吧。”叶蔑析还没来得及点头,烧了心的当归粗鲁的一把将叶蔑析推进了院里。

    叶蔑析也来不及计较当归的无礼,小跑着到了房门前,努力平了平自己的气息,轻轻推开了门。

    房里温暖的气息混合着药香与辟寒香扑面而来,叶蔑析阖上门,轻步走到床边,便看见白幕裹着被子缩在床尾,目光呆滞的将头抵在膝头,一动也不动。

    “小幕。”叶蔑析轻轻唤他,坐在床沿向白幕伸出了手,“怎么在那个地方,快过来。”白幕望着叶蔑析,空洞的眸里迟缓得聚起一点色彩,缓缓伸手,却忽然一滞,又慢慢缩了回去。

    叶蔑析落下手,朝白幕身边靠了靠:“怎么了,连我都不喜欢了?”白幕微微摇头,偏头看着床头。

    叶蔑析脱了鞋,慢慢挪到白幕身边,伸着手臂将白幕揽在怀里,无声的叹息:“别摇头,你说句话吧。”白幕却不动了。

    叶蔑析不知如何才好,只将白幕又紧了紧,白幕忽然有点抗拒的推叶蔑析的胸膛,声音沙哑中带着无力:“别抱我。”

    “怎么了?”叶蔑析仔细的将被子朝白幕身上裹了裹,托着他移到床头,靠着床栏将他稳稳得抱在怀里,白幕还是抗拒的推叶蔑析的胸膛,人本来就虚弱,手上也用不上半点力气,白幕也只是重复那三个字,“别抱我。”

    “嗯。”叶蔑析虽轻声应了下来,只把白幕拢得更紧,伸手摸着白幕的脸,笑着问,“你看你,瘦得越来越不像话了,你可还记得当初答应我的话?”

    白幕反应了半天,慢慢皱起眉,明显是忘了,靠着叶蔑析的胸膛,想得很吃力,半晌,咬着唇泄气道:“好像,好像忘了。”语气里明显带着疑问,思虑着许是叶蔑析故意哄他。

    “你忘了,你答应我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的,你还说要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让我双手圈起来都抱不过你的。”叶蔑析温和的低头吻了吻白幕的额头,看着白幕明显露出迟钝的目光,缓缓问,“你还记得吗?”

    白幕正经的又皱起眉,思索了半日,忽然一摸额头,小声嘟囔:“哎呀,我好像忘了。”反驳似的,又怔怔的补充了一句,“我不是没有好好养……”却忽然缄了口。

    白幕推开叶蔑析,慢慢从他怀里爬出来,往被里钻去,背对着叶蔑析悄悄缩了缩身子。

    “怎么了?”叶蔑析也钻进被里,将下巴抵在白幕的肩膀上,轻声耳语,“怎么又不高兴了?”

    白幕用手推叶蔑析的脸,心思恍惚的敷衍:“没,没有。”

    “如果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会认认真真听的。”叶蔑析捉住覆在面上的手,轻轻一握,放在唇上允吸,低声蛊惑的问,“你难道忘了吗?我是你男人,我有义务替你分担所有的不幸。”

    白幕仿佛没有听见,只专注的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叶蔑析将他握的太紧,抽了半天,也没有挣脱叶蔑析的手,叶蔑析不打算松手,而白幕似乎着了魔一样,一味的将手臂往回抽。

    白幕平时就很少说话,如今更是寡言少语,连一句多余的拒绝都没有。叶蔑析心痛,也只能强忍着,不住的讨好白幕,他知道白幕心里所有的痛苦,对他的抗拒也许就是来自孟远给他的恐惧。但白幕始终清清淡淡,没有抱怨,没有哭泣,连他想什么都猜不到,就像映在水面的残月,明明是那么真实,可伸手一够,便碎成了幻影。

    叶蔑析最终还是放了手,白幕蜷起身子,微不可察得从叶蔑析怀里挪了出来,一动不动的睁着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处,一动都不动。

    不能睡,也不能太靠近叶蔑析。白幕这样想,只要能感觉到叶蔑析还在身边就够了。他的要求似乎并不高,但对叶蔑析却如同在心脏里插了根针,不是死一样的痛,而是轻轻缓缓,痛的很温柔,却难以忍受。

    “小幕,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都做什么了?徐苌楚有没有为难你?”叶蔑析没话找话,一心想提起白幕的兴致来。

    白幕不动,亦不应。

    房里一时安静下来,除了缭绕的烟雾,还有窗外细碎的风声,只余一声无奈含伤的叹息……

    当归来敲门时,白幕半睁着眼睛睡了过去,叶蔑析惊诧不已,当归见惯不惯的扫了叶蔑析一眼,小声道:“王爷不用这么惊讶,这是王爷走后,主子新添的毛病。”

    叶蔑析蓦然想起,以往的每个夜晚,白幕都会坐在床头,点一盏细烛,捧一本书册子,静静的等他回来,不管他是不是住在白幕的房里,他都会风雨无阻的夜夜来,陪白幕说会儿话,夜色稍深的时候,就会哄他睡觉。也许白幕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夜晚,虽是日日重复,但仍是不觉疲惫,可叶蔑析说出去就出去了,根本不曾料到对白幕来说是多大的煎熬。

    依稀还记得,那日走时,白幕站在院门,靠着门框痴痴的笑语,“你走了,我以后该睡不着了”那时,叶蔑析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却未料到,白幕当真会睡不着啊。

    叶蔑析脸色慢慢一点一点变得纠结难看,当归也只当看不见,主子的汤药饭食送到了,调头就走。

    所谓的保护就是让自己喜欢的人受到煎熬吗?叶蔑析苦笑,稍稍一动,白幕立刻醒了,伸手一把抓住叶蔑析的袖子,眼色朦胧的问:“你又要去哪里?”

    叶蔑析没有想到白幕反应这么大,愣了一瞬,安慰的摸白幕的头:“中午了,吃点东西吧。”

    白幕迟缓的哦了一声,慢慢松开了手,却将眉头皱得紧紧的。叶蔑析也能猜出个大概,恐怕又和那碗汤药置上了气,想了想,坐起身,伸手端过粥来,一手推了推白幕,柔声哄他:“起来吧,起来吃点粥。”

    良久,静寂之下白幕终于开了口:“小幕睡着了,不要打扰他。”语气里明显携着丝抱怨与任性。

    叶蔑析忍不住嗤笑:“那说话的又是谁?”一手抚着白幕的脸,一边温柔的哄,“起来吧,先吃点粥,要不然粥该凉了。”

    以往每次喝药前,不管白幕乐不乐意,都会被逼着喝下一碗粥,只是怕这成碗成碗的汤药喝久了了伤了脾胃,而此刻,白幕也很肯定的认为,如果自己乖乖的喝下了粥,那么那碗该死的汤药无论如何都会被逼着灌下去,如果自己不喝粥,叶蔑析没有理由会逼他喝药的,如此,白幕连粥都不想喝,尽管他也觉得胃里有那么一点点空,但他还是决定忍了。天知道,他是多么多么讨厌喝药。

    叶蔑析看着身体越缩越紧的白幕顿时觉得束手无策了,骂不得,更打不得,软得不行,硬得更不行,他该拿白幕怎么办?忍不住叹了口气,叶蔑析将粥放在床头几上,将白幕从被里挖了出来,用被子齐着下巴连手臂齐齐裹住,温柔的圈在了怀里。

    白幕开始挣扎起来,气呼呼的鼓着眼睛瞪叶蔑析,只是那眼波毫无杀伤力,看起来就像一只闹脾气的小猫。

    “别动,再动就把你扔出去。”叶蔑析附在白幕耳边温柔的威胁,端过粥,用汤匙调了调粥,勺了一匙递到白幕唇边,“乖,张嘴。”白幕气鼓鼓的别开头,连句话都懒得说。

    “脾气真大。”叶蔑析也不生气,含了口粥,低头对上了白幕的唇,唇齿纠缠间,轻松翘开白幕的牙齿,将粥渡了进去,叶蔑析舔了下白幕的唇角,抬头看白幕的反应。白幕眼色瞬时朦胧得不成样子,呆呆傻傻的愣了半天,舔了舔唇角,傻傻的咂了咂嘴,似乎有点意犹未尽。

    叶蔑析忍不住笑出了声,低头又吻了吻白幕的嘴唇,低声叹气:“原来小幕喜欢这样吃粥啊,害我那般担心。”

    白幕抬头,看着叶蔑析带笑轻柔的眉眼愣了好一会儿,底气不足的磨着嘴唇反驳:“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话里竟带起一丝委屈。

    “对,小幕没有,是我不好,居然欺负了小幕,小幕要不要惩罚一下我?”叶蔑析揉了揉白幕的头发,像哄小孩一样哄着白幕。

    白幕撇了撇嘴:“不要。”回答的居然那么干脆,他还记得叶蔑析原来就是花花肠子。

    “要不要出去看看?”叶蔑析将白幕朝怀里拥了拥,低头吻白幕的头发,“你把粥吃了,我就抱你出去到水榭坐会儿,好不好?”

    “嗯。”白幕乖乖的点头,他脑子还没有坏到想象不出自己如果拒绝的话,叶蔑析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举动。

    叶蔑析望着白幕微携薄怒的眸子,缓缓笑了开……

    将要入夏的时节,空气带着一丝清凉,天空还是那般蓝,大片大片白云拂开,照落一地斑驳。碧慈池旁的水榭上,叶蔑析一身白袍,抱着裹着狐皮大氅的白幕,迎着风,看波光粼粼的碧慈池上荡漾开来涟漪。

    白幕还在苦巴巴的皱着眉,靠着叶蔑析的胸膛一脸不乐的模样,心里还在气刚才被叶蔑析温柔喂下的汤药,药苦的很,叶蔑析的唇也软的很,但还是心情不好,白幕在心底一遍一遍纠结,叶蔑析占他便宜,叶蔑析又占他便宜了。

    碧慈池里养很多鱼,李轻饶和朴朔闲得时候,也会强搬着白幕来碧慈池里钓鱼,鱼并不是很大,往往都是李轻饶和朴朔钓鱼,白幕便裹着衣服蹲在鱼篓旁,兴致勃勃的放鱼。许久不来碧慈池旁,这里的水似乎又深沉了几分,白幕低头瞧了一眼水面,又慢慢缩回叶蔑析的怀里。

    过去的事越是美好,对如今不堪的白幕来说越是痛苦。往事成伤,大抵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吧。

    “你看,假山那边的牡丹开得多好,要不要过去看看?”叶蔑析望着对面假山旁一簇红艳笑着问。

    “俗。”白幕鼓着腮帮子,不满的哼哼着。

    叶蔑析又笑:“那你看池沿上的芍药呢?”

    “俗。”白幕毫不犹豫的回答,过了一会,又慢慢补充,“不看花,你抱着我在这里站一会儿就好了。”白幕贴着叶蔑析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顿时有点乏,许是叶蔑析的怀抱太过安全舒服,白幕顿时觉得倦怠的很,但仍强打着精神,半开着眼睛看叶蔑析衣服上的纹路。

    徐苌楚站在穿风堂口静静的望着叶蔑析这处,直到叶蔑析目光远远的朝他望来,轻轻点了点头,徐苌楚这才不紧不慢的朝水榭走去。

    “就这么把小幕带出来,不怕闪了风?”徐苌楚将手背到身后,比肩站在叶蔑析身边,压低声音好心道,“他如今可半点凉风都沾不得。”

    “我知道。”叶蔑析回的简单,沉默一会问,“找我什么事?”

    “那两位快死了。”徐苌楚漠然道。

    “哦。”叶蔑析挑了挑眉梢,颇痛快的一笑,“那,那位大人怎么样了?”

    “当场就疯了。”徐苌楚半点怜悯也不带,轻轻笑道,“你可真够狠的,让他老子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落得那种下场,是个人都会疯的。”

    “呸。”叶蔑析轻啐了一口,“没想到他那两儿子这么不中用,还不到一天就不行了,真是废物,让郎中好好给他们看看,死了可就没意思了。”眼中染上一丝玩味,得罪他的人,怎么能那么轻易的让他奔去极乐世界呢。

    “这样你觉得很痛快?很解恨?不过是,又多了两个白幕罢了。”徐苌楚如今少了那份盛气凌人,生人勿近的气势,多了点和蔼可亲的感觉,倒是让人瞧着很顺眼,连话都带着沉稳,瞥了眼叶蔑析,叹气道,“你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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