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六节 奇异的石头

章节字数:3416  更新时间:09-08-08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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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陆续续的人们从屋子里走出来,全部都赶往诺比广场去观看红桃戏班的演出。只见广场中搭设了大型的只有顶棚,四周没有覆上布墙的蓬子,为的是满足镇子里百姓的欣赏。周围点上了不少的火焰台,因为燃烧材料里混入了特殊的晶石粉末,所以能够燃烧出颜色各异的火光。演出虽尚未正式开始,却已经有许多提早到场的观众。老班主吩咐几位乐手先去为大伙演奏,就当为演出做个暖场。

    欢快的音乐在广场流淌开。

    “那个跳火圈的呢?”穿好演出服的朵芮丝找到海德尔问到。

    “斐特?”海德尔放下已经熟悉的乐谱。

    “我找不到他,他不见了。”朵芮丝叉着腰摆出很不高兴的表情。

    海德尔闭上眼,手指拂过琴弦拨弄出乐谱上的曲调,然后很冷静的说到,“我应该知道他到哪去了……”

    ■

    沿着泥地上辗压出来的车轮痕迹,便能很容易地找到矿洞的位置。斐特暗自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让我跳火圈?我才没那么笨呢。不就一点差旅费,干嘛那么卖命。嘿嘿……等我找到宝石……哈哈哈!”异想天开的斐特一个不留神迎面撞到了已经“秃顶”的大树干上。还没等他来得及喊出来,一个诡异的画面出现在他眼前,迫使他强忍着疼痛小心翼翼地躲在树后偷偷观察。只见从前面的矿洞里左顾右盼地走出两个人。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是那宽大的帽沿立即让斐特想起下午餐馆里的那三个奇怪装扮的人。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总之斐特觉得这些人一定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绝对不像自己只是想从矿洞“拣”点矿石“残渣”那么简单。因为从他们的身形上一点看不出装有矿石的臃肿感。从里面出来的两个人比划了个手势,与在外面不知突然从什么地方蹿出来的另一个人会合后,以极短的速度消失了。让斐特感觉他们就好像是一团被急速狂风吹灭的火。

    斐特使劲眨巴眼睛,深呼吸了好几口大气之后他决定前去矿洞看看。尽管他觉得自己害怕担心得不行,可就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再说,这似乎是可遇而不可求——拣矿石的好时机。即便有那么点“趁火打劫”的意思。在确定四下无人的情况下他快速地跑到洞口,探出头侦查矿洞内的情形。当他看见几个拿着长矛,守卫模样的人时立即将头缩了回去。稍后他又发觉洞内好像没什么动静,又壮着胆子悄悄窥探了一番。见那些守卫或坐或躺,斐特干脆躲到附近的草垛里试探性地朝另一个方向扔了块小石头。等了好一会功夫也不见有人出来巡视,再加上想到之前出来的神秘人,斐特下定决心走到洞口。他靠近到一个坐在地上的守卫身边,发现他们好像在没有外伤的情况下昏死了过去。“那些人果然不一般啊……”斐特心想,“还是去里面瞧瞧吧,看看这还没正式开发的矿洞究竟有没有值钱的石头……”

    斐特站起身,顺势取下石壁上的火把朝洞内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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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彼地。

    从一处偏僻的树林里传出神秘的对话声。

    “你做的这些事组织上知道吗?”过了少许时间,这个神秘声音者继续说话,“是你私自做的决定吧……”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的计划不希望任何人来干扰。”这句话的语调很明显地带有咄咄逼人的不满情绪。

    一群咿呀叫唤的黑鸟从林子里扑散开来,谈话声也戛然而止。树林在黑鸟拍打翅膀发出的嘈杂声响后归于宁静。

    ■

    矿洞很快便走到了尽头,说是尽头倒不如说,是被许多矿石块堆叠起来的大石堆堵住了路口。“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奇异矿石?”斐特随手拾起一块,凑近到火把的光亮旁仔细的观察着。虽然石块有黑色明亮的质地,但是怎么看也同宝石关联不大。斐特不甘心地又拾起一块,看了看又接着换一块。捣鼓了一阵之后将手中的尘土在屁股上拍拍,沮丧的表情溢满脸上。

    突然斐特想起之前那三个人为什么两手空空就离开了,原来是因为这无非只是普通矿石而已。或许镇长散步矿藏的消息只不过是吸引外地人前来的手段罢了。“可怜我的发财梦……”在肯定过自己的想法后斐特悻悻地举着火把准备离开矿洞。

    走到洞口,斐特把火把放置原位。那些守卫还在昏睡当中。

    “只不过是不值钱的石头,难怪戒备这么松懈……”斐特这么想着,然后转身朝洞外走去。在稍微判断下位置后,斐特朝着原路的方向回去。刚走到临破的小道上,他好像听见身后传来了断续的咝咝声。斐特机警地一回头。“妈呀!”这景象倒真吓到了自己,竟然有蛇正尾随着自己,甚至不是一条而是好几条蛇。斐特发现那些蛇不断以威逼的态势形成了包围圈。于是他战战兢兢地慢慢挪动步子向后退……在一条好像领头蛇的突然快速前进下,斐特一慌神踩了个空,整个人顺着倾斜的山坡滚了下去……

    ■

    不曾见过的模糊景象,一切都像倒影在水中的映像,被石子激起涟漪,一圈圈的随之晃荡。随着一声清脆的水滴声,一道耀眼的白光刺破了如幕布的虚幻景色,白光漫延至满眼,陌生的低沉声音好似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从未知的方向传来。四下张望中,背部深深的灼热感刺激斐特的神经将他带回现实。

    他满是泥土的躺在山坡下的河流空地旁。灼热的伤痛感让斐特意识到自己可能摔伤了背部。待疼痛感不那么难以忍受时,他才勉强着爬起来,蹒跚地走到河边。斐特伏下身子伸手清洗掉双手和面部的污泥。

    “啧!”斐特吐掉汲入口中的水,“我最近怎么老和蛇杠上了,难道那些蛇都是要来找我报仇的不成。”斐特抱怨着自己被逼迫跳火圈,致使自己不得不幻想“赚钱赎身”,可现在不但没发现宝石倒遇上那么多蛇,还因此差点死掉。这如影像般一幕幕地在脑中播放。斐特更加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他又捧了几把水往脸上泼。斐特低头看着水中的自己,喃喃自语到,“浓眉大眼,棱角分明,一张英气十足的脸蛋,怎么看也不像倒霉蛋嘛。”正感叹上天的不公时,斐特看到在浅浅的水中似乎有微弱的红色光芒,那红光像心脉跳动一样,有节奏的闪动,跳动频率越来越快,但光的亮度却越来越暗淡。“月亮是红色的么?还会闪?”斐特先是抬抬头,确定不是月光后他慢慢的移到了发光的地方。

    只见一块菱形的石头静静地在一堆卵石中发出异样的色彩。“宝石!!”斐特一个惊喜的念头迅速在脑中闪过。他二话不说便伸手去捞。“哇!好烫!”刚碰到发光石头时,斐特的手像握住了被烈火炙烤的高温铁锅,唰地一下缩回了手。“卧在水里怎么还会有这么高的温度?!绝对是旷世宝石,错不了!”虽然被烫到,但斐特心里却乐得不行。比见到性感大姐姐更让斐特兴奋。他轻微抖动的手再次向石头伸去。抱着就算被烫伤我也不松手的坚定意志,斐特狠下心死死地抓起了那块石头。果然还是很烫。斐特不停地从右手换到左手,又从左手抛到右手。几次交替后,石头发出的光变的平和起来,而斐特握着的手也不再感觉到烫烧感。它就在斐特的手心里从容地发出微亮的红色光晕,如同一个安心睡着的孩子。

    “斐特——斐特——!!”

    他好像听见有人不断得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斐特——猴子——猴子——”

    当听清楚是海德尔熟悉的声音传来时,获救时的开心立马被那奇怪的称呼击碎了。斐特的嘴角不由地**。他将石头小心地放进腰间的包裹里。

    “大饭桶——我在这里——”斐特自己深陷窘境可也不忘“回报”海德尔一句。

    “看来也不在这里,还是走吧!”

    斐特听见海德尔故意放大了音调说这句话,很明显是在对自己进行带有威胁性的报复。如果自己不忍气吞声,今晚怕就出不了这个地方了。他不得不苦苦哀求——“海德尔,我错了……你快拉我上去吧,我受伤了啦,哎呀!好痛好痛啊!”

    他的苦肉计喊完后却不见任何回应。

    “他不会就这么真走了吧?!”斐特绝望地昂着头看上坡上似乎毫无动静。

    果然被气走了……斐特沮丧地瘫坐到地上。

    “喂,猴子。死掉了么?”

    斐特一抬头,看见海德尔正握着手里长长的粗树枝捅自己的脑袋。

    “哦,没死。”海德尔又捅了下,“发什么楞,刚才我去找能拉你上来的树枝,你是不是以为我走掉了然后嚎啕大哭啊?”

    斐特被捉弄得连话都说不出了,生怕真得罪了海德尔这个外貌纯真却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上来吧。”海德尔收起玩笑式的语气,又变回平时正经的语调。

    斐特抓住树枝,借着海德尔的拉扯,勉强着爬了上来。他翻过身大口地喘着气。待回过神后,他神采飞扬地对海德尔说,“我找到宝物了!哈哈!”

    “宝物?”

    “你看!”斐特从腰包里掏出那块会发光的石头,“就是这个!是不是很神奇啊?”

    “呃……”海德尔看着这块平淡无奇的石头,“待会回镇上先带你去看看脑子是不是摔坏掉了。”

    斐特倏地坐起身,他也很纳闷,刚刚明明会发光的石头,为什么现在变成了暗灰色,几乎和普通石头没什么两样。

    “不对不对!刚才明明会发光的……”斐特向海德尔解释到,“可能,可能是它的能量用完了,或许明天就又有了……没错没错,应该是这样的……”

    “得了。不管怎样,先回去吧。大伙等着你跳火圈压轴表演。”海德尔拽着全身僵硬,已经石化了的斐特往回镇子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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