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要命的女汉子

章节字数:3866  更新时间:13-10-14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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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走出几步远,前面就出现十几个人,手持刀剑凶神恶煞的围了上来。

    我四处一看,这下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索性也不跑了,把小白往地上一放,自己也仰天一躺,实在是太累了。那船夫千方百计让我们游这一段,就是要让我们累个半死不活,然后他就像捡死鱼一样把我们抓进篓子里,他和岛上的土匪是一伙的。

    那帮土匪围了上来,船夫也走了过来,他先在我怀里一掏,把那十两银子拿了回去,一边指着我骂,农民工的工钱你也敢扣,你不想混了,把他们都绑了。

    几个人过来把我们五花大绑,然后用黑布把我们的眼睛蒙住,一个土匪大喝一声,起来。

    我们哪里还起得来,那土匪就踢了小白一脚,小白有气无力的说道,各位大哥,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要走你们就抬着我走吧。

    那帮土匪就哈哈大笑,那船夫就说,行,那就请二位坐轿子吧。

    我心里说,不是吧,竟然还有轿子坐。

    过了一会,只感觉手脚都被绑在一根棍子上,然后就被抬了起来。

    我这才想起来,那些山里的猎人如果打了什么猎物就是这么抬回去。

    我们就这么一路被抬着,一会上山一会下坡,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感觉手脚都要断了。

    又听见小白说,几位大哥,还是让我下来走吧,我手脚都酸了。

    一个土匪怒骂道,你再唧唧歪歪就把你舌头给割了。

    小白就不作声了。

    终于走到某个地方停了下来,几个人把我们解开,刚刚站起来,又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绑好之后有人就把蒙在我们眼睛上的黑布取了下来。

    我睁眼一看,原来是在一个很大的山洞里,四周竖着些火把,把山洞照得很亮,十几个土匪手持刀剑站着,山洞中间摆着张方桌,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坐在桌边喝酒,那汉子浓眉大眼,五短身材,猛一抬头,眼神里凶光毕露,脸上一道疤痕从左耳边一直快延伸到嘴角,硬生生把左脸分成了两半。那方桌上放着把短刀,上面血红色的印迹还没有完全干,刀旁边摆着一颗暗红色心脏,我看看那颗心脏,自己的心脏也咚咚的就狂跳起来,连忙在心里说,别跳了,别跳了,他要是听到了就把你挖出去了。

    那船夫就说了,大哥,抓了两个官兵的探子。

    那汉子喝了口酒,不耐烦的摆摆手,别废话,挖了,挖了。

    一个土匪说了声好咧,麻利的把袖子一挽,操起桌上的短刀就朝我们走过来。

    我连忙大喊,大哥,大哥,我们不是官兵,我们志远镖局的人。

    那土匪就回头问,老大,还挖不挖了。

    那汉子头也不抬,什么狗屁镖局,没听说过,挖。

    那土匪先走到我跟前,上下看了看,我连忙说,这位大哥,别,别,小弟我先天性心脏病,心室过厚,瓣膜不紧,不好吃,不好吃。

    小白就在旁边轻声的骂,你个王八蛋,老子的心脏就好吃啦。

    那土匪看看我,又慢慢度到小白面前,还是上下打量一番,小白连忙说,这位大哥,你听我说,小弟从小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你挖了也是白挖,你挖了一身的血,什么也捞不着,费这劲干嘛了,对吧。

    我心里一个劲的骂,你个王八蛋,算你狠。

    那土匪就问,两个人,到底先挖哪个嘛?

    喝酒的汉子就火了,二驴子,你他妈吃屎长大的啊,平时手脚麻利得很,现在怎么这么磨蹭。

    完了又加一句,先挖那个有心脏病的。

    一听这话,我立马被吓出了心脏病,小白在旁边就偷偷的笑。

    那土匪挨了骂,嘴里就滴滴咕咕的,动作也快了,哗的一下撕开我的衣服露出心口来,完了舀了一瓢冷水一泼,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想,不是吧,玩真的啊。

    眼见着那刀子慢慢往我心口上靠,我突然想起小白讲的宋江的故事,于是闭上眼睛大喊一声,苍天哪,想不到我宋江……。。喊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喊错了,妈的,重来。

    苍天哪,想不到我李不空竟然命丧于此!

    刀子还是慢慢往我的心口靠,都快碰到我的皮肤了,我立即感觉到了刀锋的凉意。

    且慢!那喝酒的汉子突然一抬手。

    拿刀的土匪就停了下来,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那汉子慢慢的走到我跟前,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满心的纳闷,这也能行,我好像在江湖中没那么出名嘛,平时也没银子接济别人啊,难道我小时候做了好事都忘记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回答,小人叫李不空。

    那汉子突然厉声问道,说,李不色是你什么人。

    我看看他那样子好像是李不色欠了他好多银子没还似的,只好战战兢兢的说道,李不色是我爸。

    那汉子先是愕然,突然哈哈大笑,不色,不空,这色就是空,空又是色,不色大哥,原来你儿子跟你一样啊。

    我就更加纳闷了,怎么,我爸什么时候做好事做到巢湖来了,还结交了这么个土匪小弟。

    汉子大喊一声,来呀,松绑。

    那土匪就拿刀把捆我的绳子给割断了。

    汉子又把我带到桌子旁边,来呀,给贤侄看座。

    一个土匪就搬来个长凳往桌上边一放,我心惊胆战的坐了下来。

    汉子又说,快,给我贤侄倒酒。

    又有人给我倒了碗酒,我拿起酒碗,手还一直在抖,那汉子把酒碗一举,来,贤侄,干了。

    接着一仰头,把酒喝了个干净。我也只好硬着头皮把酒喝了,这酒虽然呛人但味道倒也醇厚,我连忙喊了声,好酒。

    那汉子听了高兴,贤侄果然有不色大哥的风采啊。接着把那心脏捧在手里递到我面前,来,贤侄,咬一口。

    我一个哆嗦,酒碗差点就没拿住,只好尴尬的笑笑,小侄来之前,已经用过餐了。

    那汉子捧着心脏,歪着头看看,唉,放着久了一点,没那么新鲜了,难怪贤侄不吃。

    我心里说,这玩意再新鲜我也不敢吃啊。

    那汉子把心脏一放,回头一声大喊,二驴子,把那个没心没肺的给我挖了。

    那二驴子就应道,好咧。

    汉子又跟我说,贤侄,来,先喝酒,待会咱吃个活蹦乱跳的,你有心脏病,这玩意得多吃,补得很。

    我噗的把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小白在那边哭着喊,兄弟,快救命啊。

    我心里说,叫你没心没肺,老子就是不救你,看你怎么办。

    眼见那刀子就要往小白心口捅,小白闭上眼睛也是一声大喊,苍天啊,想不到我小白竟然命丧于此!

    汉子又是一摆手,且慢。

    那二驴子只好又停住,疑惑不解的看着那汉子。

    汉子慢慢的度到小白面前,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赶紧说,小白。

    那汉子突然一喜,连忙问,大白是你什么人。

    小白一看有希望,赶紧说道,大白是我爸。

    哈哈哈哈,汉子突然仰天大笑。

    小白一看,也呵呵的跟着笑。

    那汉子突然停住笑,面朝南方单腿跪下,双手把酒碗高高举过头顶,大声说道,娘,孩儿不孝,今日才找到当年辱你清白的人,孩儿一定给你出了这口恶气,以告慰你的在天之灵。

    我心里说,小白老爸是猛,土匪头子的老娘都敢上,幸好我爸还有点品位。

    汉子又脸色一变,大喊一声,来呀,把这个小王八蛋给我一刀一刀剐了。

    那二驴子应声道,好咧。接着又问一句,三百刀还是一千刀啊。

    汉子说,两千刀,要是两千刀不到就死了,还剩多少刀就剐你身上。

    二驴子说,好咧。

    小白急得都快哭了,他怎么也没想明白,都说同样的话,这结果差别咋就这么大了。

    我一看似乎真的要剐,连忙上前道,叔叔息怒,息怒,这小白是小侄的兄弟,当年有错也是他父亲的错,跟他没有关系,叔叔暂且饶过他吧。

    汉子想了想,抬头说道,有道是父债子还,本来这两千刀是一刀也不能少的,不过既然贤侄为你求情,就三百刀吧。接着又吩咐二驴子,只割三百刀的话,你就割慢一点。

    二驴子说,放心吧,保准割两个时辰。

    小白急得大喊,叔叔饶命,叔叔饶命,我父亲已经死了。

    汉子厉声问道,当真,那个老王八蛋是怎么死的。

    小白边哭边说,父亲从巢湖回家之后,自知大错酿成,无可挽回,终日悔过垂泪,夜不能眠,终于积劳成疾郁郁而终,临终前把小侄叫到身边,叮嘱小侄日后一定要到巢湖登门致歉,否则他在天之灵永不得安歇,小侄今天就是来给叔叔你赔礼认错的啊,我大娘了,大娘现在何处,让小侄代父亲给她磕头认错。

    我心里说,你小子还真能演啊。

    汉子默然不语,半响才说,我娘也过世了。

    小白不禁嚎啕大哭,大娘,大娘你怎么走得那么早啊,小侄来晚一步,小侄是千古罪人啊。那情景当真是撕心裂肺声泪俱下。

    我也赶紧求情,叔叔,念他诚心诚意悔过,就饶他一次吧。

    汉子点点头,今日就看在贤侄的情面上,暂且饶你不死。

    小白见逃过大劫长舒了一口气。

    汉子也不理他,拉我回桌边接着喝酒,顺手把桌上那心脏扔给二驴子,赶紧拿下去炒炒,用来下酒。

    然后边喝酒边说,唉,我父亲去世的早,我娘守寡多年,靠经营巢湖边上的小客栈勉强维持生计,那年你父亲和那个老王八蛋到巢湖游玩,恰巧住在我家。那老王八蛋心存不轨,竟然勾引我娘,当时我虽然年幼但也心知肚明。不色大哥就不一样,真是翩翩君子啊,经常带我兄妹玩耍,给我们讲些奇闻趣事,我和我妹妹整天就缠着他要他给我们讲故事,临走之时,不色大哥又多付了二十两银子,我娘不收,不色大哥说你们孤儿寡母生活不易,就算是我暂且借给你们的,下次我来再还我便是。我娘无奈只好满心感激的收下,只可惜不色大哥日后再也没有来过。唉,这一晃就二十几年过去了。

    汉子喝了口酒,接着问道,不色大哥身体还好么。

    我低声回答道,家父已于几年前病逝了。

    汉子端着酒碗,沉默片刻,接着一声长叹,唉,如今这世道就是好人命不长啊。

    我连忙说,家父向来乐于助人,叔叔无须伤感,那点小事叔叔也不必挂在心上,只是后来叔叔怎么就……

    那汉子又叹了一口气,当年母亲经营客栈,生意也还可以,也够我们一家三口维持生计,只是那乡里有个恶霸,想强占了我们家的客栈,母亲自然不依,那恶霸找来几个泼皮半夜闯入家中将我娘活活打死,我刚好带着妹妹住在亲戚家才幸免于难。后来我带着我妹妹去官府报官,哪知那恶霸和官府早有勾结,官府不仅不去抓人,还说我娘是自杀而死,可怜我娘被打得浑身是伤,怎么可能是自杀而死呢,官府把我们兄妹给乱棍打了出来,那恶霸听说后也带人四处寻找我们兄妹,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亲朋好友又都怕惹祸上门,谁都不敢收留我们,实在是无路可走,我们兄妹二人只好来到姥山落草为寇。

    我气得一拍桌子,叔叔,那恶霸姓甚名谁,小侄去把他一刀给挑了。

    汉子说道,不劳贤侄动手,五年前,我把已经把那个恶霸连同县太爷都千刀万剐了。

    我大声说,杀得好。

    汉子说,来,贤侄,接着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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