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目标:南极  第五十章

章节字数:2230  更新时间:09-10-08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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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卧室传来轻快地音乐,琳娜身体浸在浴缸里,闭上眼在编织着只属于她和海因里希的梦,有时还会羞怯的笑笑,生命在这一刻呈现出的美变为永恒。

    琳娜用浴巾包裹好头发,坐在窗前,看着桌子上那个心形水晶……

    能够彼此相爱是幸福的,深深地思念却又在煎熬着两个人。尤其是处在热恋中,不能时时刻刻相见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海因里希走出盥洗间,用搭在肩上的白毛巾擦擦湿漉漉的头发,倚靠在沙发的扶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书翻了几页,却没有心思看下去,大脑不受控制不停地呼唤着一个名字——琳娜。

    午后布拉格一条宽阔的街道上,一群整齐的游行队伍走过,前面是乐队吹奏着纳粹国歌,后面的人手举反万字旗帜,还有反万字图形的花环。不远的地方一个店面前,10来个穿大衣或是裹着厚实披肩的妇女在排队领面包。一名党卫军军官拦住了老板递出来的面包,把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戴着黑色礼帽,穿灰大衣的女人拉到最前面,排队的妇女都没有出声,而且还商量好似的向后退了两步,给这两个不速之客让出位置,这个女人往随身带的大手提袋里装进两条长条形面包,又低着头跟在党卫军军官身后走了。妇女们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继续排队领自己的食物。

    公园对恋人来说是个好去处,尤其是在战争年代,没有太多可消遣的娱乐。那些有生命的树,等待来年再次绽放绿色,偶尔地上会飞来几只鸽子,啄食地上可以吃的食物。

    琳娜走下电车,朝公园方向走过来。纯白色的毛衣,至膝下小腿位置的呢制浅咖啡色小喇叭裙,外穿一件红色大衣,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醒目的红色,使等在公园门口的海因里希很容易的看见了她,快步走到琳娜面前,举起一枝火红色的玫瑰,却看到了琳娜吃惊的表情。

    “谢谢。”琳娜僵硬地接过玫瑰,“你是一名党卫军少校?”琳娜工作的医院总能接触到那些军人,自然而然对于军衔她也很清楚。

    原来海因里希今天穿着军装,这也是他思考很久后决定的,如果以后生活在一起,工作可以找借口,党卫军少校这个身份是不会隐瞒多久的。

    “是,我很抱歉没有对你说。”

    “在火车上你没有给检查车票的人钱对吗?”琳娜看上去有些愤怒,她感觉自己像个被人耍的小丑。

    “琳娜,不要这样。”

    “我在享受被欺骗的感觉!”

    “原谅我现在才告诉你。”

    琳娜没有理他,直直地向公园走去,走路是发泄愤怒的好方法。琳娜用力挥去公园长木椅的落叶,坐下低头看着手里的玫瑰,一阵阵若有若无的花香飘散开来。海因里希跟过来,站在琳娜左上方,他看不到琳娜的表情。

    “坐吧。”琳娜拍拍长椅。

    海因里希挨近琳娜坐下,不确定地伸出手搭在琳娜右肩上,看到没有拒绝,才把她拥过来。这样是不是表示她不生气了?海因里希心里判断着。

    琳娜靠在海因里希的肩头,失神的眼睛望着远处枯黄的草坪。

    很久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冬季的寒意掩盖了夕阳残存的热度。

    “我们去餐厅吃些东西,然后送你回家。”

    琳娜点点头。

    从外面能看到菲尔德餐厅宽阔的演奏区,有几人伴着音乐在跳舞,屋顶中央是豪华的枝形灯饰,对着它的下方有个小型喷水池,铺洁白桌布的餐桌井然有序的排列着。

    这是海因里希和琳娜第一次在布拉格单独吃饭,也是最沉闷的一次。琳娜一言不发,除了点菜的时候,哄一个女孩对海因里希来说根本不在行,只好跟着一起沉默。

    琳娜的晚餐基本没动,一杯开胃酒倒是喝得一滴不剩。“对不起,我离开一会儿。”

    海因里希看她是向洗手间方向走去,放下心来,点了两杯葡萄酒,他们两个现在都需要它。

    “他呢?”琳娜回来的时候,确定自己没有走错的时候,看到餐桌旁的海因里希不见了。寻找的目光停在了演奏区旁,她看到海因里希在和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跳舞,而且还是她教会海因里希跳舞的,这个女人穿着露出大半个胸脯的紧身晚礼服,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夸张的宝石戒指,刚烫过的金黄色头发,随意地挽起,鬓旁垂下的一绺头发添加了成熟的韵味。她还看到海因里希对那个女人说了什么,逗得她不断地笑。音乐停止了,海因里希礼貌的送回那个女人到座位上。

    “你们跳得很高兴。”琳娜装做若无其事地品尝葡萄酒。

    “你说那位女士?呵呵,你离开的时候,她邀请我跳一只舞,做为礼貌我是不能拒绝的。”海因里希扭头看向刚才一起跳舞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朝他温柔的一笑。

    “她能让你快乐是吗?我看到你们一直在笑。”

    “她问我是不是让你生气了,因为她注意到你喝了整整一杯葡萄酒,而且没有说话。”

    这时琳娜抬起头,疑问写在脸上,海因里希喜欢她这一点,单纯率真。

    “我回答她,‘是的,我隐瞒了一件不应该隐瞒的事情。’她说能认识你这样漂亮的女孩是我的幸运,一定要求得你的谅解,我还说起了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我们的浪漫相遇她由衷地羡慕,并且还说了很多祝福我们的话。现在你都了解了吗?我的公主。”海因里希握起琳娜的手,轻轻吻了吻。

    “鲁道夫,原谅我,我不该对你生气。”琳娜红着眼睛。

    “不,是我没有对你说清楚,你能原谅我吗?”

    琳娜笑着点点头。

    “琳娜,谢谢琳娜,你不说话的时候我害怕极了,害怕你不再理我。”

    “不会的,我只是一时气晕了头,我……”

    “美丽的公主,能陪我跳一只舞吗?”海因里希没等琳娜说完,就站起身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拥着琳娜纤细的腰,随着欢快的音乐一切不快都抛之脑后,琳娜的群摆最大弧度的飞舞,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两颗年轻地心不停地撞击着,迸出绚烂地火花。音乐换成了柔缓的后,琳娜紧贴在海因里希的耳边说:“我爱你。”

    久违地话语听起来是那样弥足珍贵,海因里希表示谢意地向刚才跳舞的那位女士点点头,没有一点经验的他怎么变得如此会说话呢?当然少不了那位女士的帮忙。“相信我,这样一定行。”那位女士最后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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