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章 错逆.花开

章节字数:4843  更新时间:10-09-21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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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喜欢温和的阳光和风将携带满所有的腐华和陈俗的灰尘一粒不剩地吹散开去,这样我会觉得这个世界还干净点,干净到可以安安静静地站在这里思考几秒,也许只是些与世无关甚至太过颓废的事。

    后来我发现,其实每个九零後都有病,虽然病得千奇百怪,却总算找共同的病因,全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现实的残酷、冷漠、腐华……西门洛在这里学会了游戏人生,江西佑学会了随波逐流,藤宫凌却一直都活在我为他编织的美丽谎言里,醒不过来!尹立枫则选择坚持自己的爱情童话,至于他现在有没有找到那种童话般的生死纠缠的爱情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包括他自己。

    韩锡伦如今,就这样沉默地站在我面前的时候,让我会禁不住幻想他的以后,他的幸福。

    其实爱是要负责的,不管是这段感情还在还是已经过去了,我觉得我对韩锡伦都有责任,我的责任就是看着他幸福下去,他不幸福我就不能幸福!也许我这样的话显得特别地放纵和幼稚,可是毕竟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我也大大略略地浪费了韩锡伦三年的青春,三年的时间足以从一儿童升格做青少年了!

    我想,这个世界总有些人要为谁付出一些无法估量而且与获得并不等值的代价,就像韩锡伦曾经对我那样,就像藤宫凌如今对我这样,也或许像我以后对***一样……可是我经常会为这种代价而感到莫名的忧伤!

    莫野在把手机卡放到我手心时,我还蹲在那个宽敞的路口,忽然面无表情地看着过往车辆,没了言语。

    我突然想到这个世界的繁杂的嫌恶,与我这样追求伤感唯美的境界的人太过格格不入,于是觉得悲怆。

    然后我听到莫野转身离开的脚步,混在身后的人流里,逐渐消失!

    对面的花店放满了有些萎靡的花,康乃馨、玉簪、风信子、天堂鸟,我家院里种的夜来香、石莲、仙人掌、月季还有隔壁邻居家种的蝴蝶兰、荷、鸡冠、芙蓉……我却一样也没有见到。

    韩锡伦安安静静站在身边的挺拔身影被阳光暧昧地拉长了一丁点投放到地面上,黑暗了一片,那黑影良久都没再移动。

    紧接着便是莫野的电话,我以为电话那头贴着耳朵在听的是莫野,忽然莫名其妙来了气,“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上来玩啊,来唱歌!”

    我知道莫野他们就在我头顶二楼那间KTV,可是我说,“不了,不想去。”说的特别地自然。

    我对西门洛谁也不邀,偏偏请了林媛去有些忿忿不平,但后来一想这两个人本来就是老情人,旧情复燃再正常不过,但还是有些介怀看到两人和好如初的样子。可能是,我孤孤单单的境况对照吧,无论是羡慕还是嫉妒都说得过去。

    但我刚说了“不去”两个字就突然觉得肩膀被人敲了一下,有些生疼,回过头去看到是潘磊,拿着电话站在我身后。

    我是糊涂了还是怎么了,潘磊说话的时候就站在我背后,我没听出是他的声音就算了连他站在我身后说话都听不出来了……

    潘磊见我有些失神,用手又敲了敲我脑袋,“你搞什么?走,上去玩。”

    我顿了顿,抬眼发现任梓悦和韩锡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去了,更火大了,恼怒地扔下一句,“我学校还有事,我先回学校去了。”说完沿着大街边缘朝回安扬中学的方向走。好在,并不远,不需要乘计程车。

    可是潘磊在我走出去没多远把我拦了下来,他说:“都是同学,你这样走了不是存心不给我们面子吗……”

    也许潘磊说的对,我的确是想不给某人面子,但至于某人是谁,我自己都不清楚。

    屋里的空气压抑和灰暗地厉害,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一坐没料到身边又是尹立枫,怕是喝得太厉害,醉的人事不省躺在沙发上睡大觉。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坐他旁边的,可能大脑放在接吻的西门洛和林媛身上的注意力过多。我想周围肯定也有不少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只是没人像我这样犹如在看电影喷血的桥段一样目不转睛,还被旁边的女生还羞怒地敲了敲我脑袋,“别人接吻有什么好看的?”

    于是莫野挤过来到我和尹立枫中间,抢走话筒后又走了,这一动作便惊醒了闭眼睡觉的尹立枫,慵懒地翻了个身,脸朝着我的方向,仍旧闭着眼。

    我不敢喝多了,任梓悦也不让我喝,才几杯就被她夺走了。

    我气恼地窝在沙发里,抱着手听他们唱歌,让潘磊把天花板上的灯灭了,更晃得我眼睛疼。

    任梓悦便朝潘磊吼了一声,“把灯打开,夏诺受不了。”

    这屋里也就只有她看出我难受,因为这我突然有些感动。

    心能包容的面积可能太小了,所有一句貌似关切的话语就能让我奇迹般的感慨好半天,而这种关切我在藤宫凌身上已经好久都不曾听见过了。

    我还记得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我落泪的时候告诉我,因为看见我哭了,所以他发誓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幸福!

    因为这句话我整整悲伤了半年!

    可是当他再一次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却再也红不了一直在为他而红的眼眶,只是淡漠的摇摇头,这一“淡漠”竟又成了我这辈子无法预想的隔阂。

    而我回过头来看一直在我记忆里留下清疏和模糊印象的尹立枫的时候,红了脸颊,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感到羞涩的年华……逆流复转!

    我想我在尹立枫“无意识”的将手搭在我肩膀上轻轻抱着我的时候没有动作的原因,并不是我在回复任梓悦诧异的表情时说的那句话,“他喝醉了,随他吧!”

    而是潜意识将所有理智都抛开,格外安静地沉淀在貌似一片静海的世界。

    我没动,任由他的额头枕在自己的脖颈处。

    我会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尹立枫忽然感到很忧伤,没有原因,没有原因。

    但是这种感觉静谧和紧张矛盾重生,后来很多时候我都在后悔,悔没推开尹立枫而留在自己生命里一辈子难以抹灭的伤疤,就算在美丽也掩盖不了,疼痛无以复加!

    于是,那年只是一个情不自禁的简单邂逅,它带给我的震撼,将我这一辈子牢牢地禁锢在那个我再也走不出的童话世界,我想我扮演,也许有时候只是一个跟在王子身边的女仆,这样的命运永远没有幸福可言……

    我曾经一度厌恶那些幼稚的小孩子们所崇尚的童年世界,毫无疑问尹立枫在我眼里也从来没有逃离过那个行列,可是如今我为他也为自己感到悲哀……我是不属于童话世界的时候,何必一味强求呢?

    然而既便如此,我也不可抑制的沦陷了下去。那里面包含的诱惑并不是我能抵抗的。

    何况,那时的尹立枫在我眼里单纯而且冲动!每个经历过许多感情历练的人,也许也如我一样知觉麻木。但总会有想念初恋的时候,总会有格外缅怀年少幼稚的时候。有让青春逆行的时候犹如时光流转,想世人断无力抗争。

    你知道吗?尹立枫,如若我们不曾相识,我想我这一辈子都将流失爱情!

    如果我们仅仅只是相识,站在一个老得不可以再老的同学的隔绝位置上,我会抱着这辈子最真执和友好的态度希望你幸福,然而这种祝福在几个月变得言不由衷起来!

    我还是格外缅怀以前,想那个并不在意我的尹立枫,带着烈阳下整个夏天都抹灭不去的寒冷。你最习以为常的神态成了我永生永世无法逃脱的炼狱,薰衣草开了一地,记忆里是有着大片大片的蓝紫色,可是永远都只剩下空旷和寂寞。

    很多年以后,我开始憎恨薰衣草在梦里盛放的那片无边无际的花开,等待竟成了没有尽头的一种别样悲哀,缓慢在全世界泼洒开去……

    你也许了解我的感受,也许还是憎恨,也许如今已无所谓……

    我记得你说过,有些人的出现其实只是为了让你明白一些事!

    我越来越体会并开始逐渐被你的“明白”无情吞噬……

    ---2010。9。8

    那天从KTV出来的时候,我习惯了独来独往,人越多越显得格格不入,只是跟在十几号人的最后,不言不语,很少人会回过头来看我。

    我想尹立枫现在的想法差不多吧,哪怕再震撼和茫然也要当作无知无觉。所以我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到学校附近他们就会离开,我知道他们这些无所事事的人一般会去离学校最近的那个天源酒吧,当然除了我身旁的韩锡伦,这让我隐约有些疑惑,他走的这个方向刚好和他的学校背道而驰!

    然后他说,“你不会喝多了吧?”

    我才发现自己走路有些晃晃悠悠,紧着站稳了身子,“谁说的?”

    “哦!”

    我忽然间打趣地问道:“我是喝多了,要不你背我?!”

    他挠挠头,极为尴尬地笑!

    我别过头去,嘟起了嘴,“藤宫凌都肯,你不肯。”

    “好,来!”

    我再回过头去时惊讶地望着他。

    很多日子我都会不经意间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韩锡伦是一适合生活在春天的人,阳光温和地在他的发稍跃动,安静又舒适。而我,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三月最最暖和的光芒,总会理解什么叫温柔!

    韩锡伦这一辈子给我的,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陌生和疏淡,而是我从未体验到的一种平平淡淡的生活,虽然波澜不惊,但潜藏着微小到甚至不会被人查觉的幸福!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是藤宫凌的世界,后来我突然发现,我也曾经是韩锡伦的全世界!

    也许我从来没有为他做过的任何事感动过,可我知道在他还很爱我的时候他所做的其实才是真正值得我感伤的,并不是我一直心心念念不肯忘却的江西佑的寂寞笑容和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因为我做过韩锡伦的唯一,却似乎并没有做过江西佑的唯一。这大概也是让我对江西佑始终不肯甘心的原因吧……

    得不到的总是意犹未尽,总是把它当作最美好的。

    西门洛伸过腿来踢了我一脚,轻轻的,不疼不痒,鞋底抖落的细小灰尘飞扬在半空,然后归入尘土。他说,“韩锡伦,别背这个疯子……”

    过了这么久,西门洛与我面对而向的位置,还是这么充满敌意,我忽然觉得有些悲怆!

    于是韩锡伦便不说话,纷杂繁华的大街,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灰尘,我不甘心,然后回骂,“你才是疯子!”

    而这样斤斤计较的场面似他说,“韩锡伦,别背这个疯子……”

    过了这么久,西门洛与我面对而向的位置,还是这么充满敌意,我忽然觉得有些悲怆!

    于是韩锡伦便不说话,纷杂繁华的大街,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灰尘,我不甘心,然后回骂,“你才是疯子!”

    而这样斤斤计较的场面似乎已经在我曾经度过的岁月留下了几百年的历史划痕,历史就是历史,不仅保留了最真实的时候还依旧在影响如今。于是慢慢的,就成了一种习惯!

    就像中国哪怕再崇洋媚外,也丢失不了本质的,只是被某些人掩藏了罢了。

    我深刻了解林媛当时对西门洛感情的深度,那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够对藤宫凌有的感情,无法想象的温柔和等候……

    我总是在想,也许我最喜欢的花不应该是种满了一世界薰衣草,浓烈的童话和心甘情愿的等候;后来我查了查资料,上面说我的幸运花是牧丹,没差点把我震惊死。

    有些事其实当局迷者才最明白,我心里种着一株花,它的名字叫“四月”,每年四月初阳光刚刚被遮掩下去、下起了缥渺细雨的雨季,这时候它便在胸腔了盛放出了极度张扬无肆的色彩,这一切都只是在说明,“你永远都只能活在四月!”

    写这几句话的时候,我透过玻璃窗户看到的那片天空,还是小镇上那片黑夜,有我们所有人的世界,曾经占据了我们全部灵魂的地方,如今同在这天空下看这个忽然变得空旷和寂寥的人,恐怕只剩下我一个了。只剩下我还在期望和怀念早就已经在岁月长河中沉淀的日子,那些一起都走过的湿冷的水泥地面,被街边明晃晃又孤零零的路灯照得没了一丁一点的暖热,街上没有一个人,整栋楼只有两三家人的屋里还亮着,楼下一层还是依旧有小镇学校里许多老师在不眠不休的打麻将,隔着大门的缝隙,有不同于街灯的黄色光芒落在公布栏和挂满灰尘的柳树上。

    对面原本一眼望去格外空旷,甚至可以看到隔着许多许多平坦的土地被树荫遮掩的房舍,如今却被一栋新建的楼房阻挡了视线。

    很依然有飞蛾萤绕的路灯,只是少了灯下时常散漫走过的几个拥有青春面孔的人;依然有我格外喜欢又格外感到空落落的星空,满世界的细小星芒,星光下偶尔恍过眼眶的细沙,这让我忽然间看到了自己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落满樱花的大阪,凉凉的,冷冷的,美丽又落阔的花瓣洒满天际!再也不曾,在心里落下……

    我看到他转身离开时,西下的温暖又昏黄的阳光在他背后落了下来,暗暗对着他寂然到伤感的背影,说了句,“韩锡伦,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成了我这辈子每想到这个在我生命留下悲剧的男孩子唯一能说出口和疼在心头的话。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在为自己而活,后来突然觉得自己更悲哀的,是根本不知道怎样才算是为自己活!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看着任何在我生命里留下让我心疼的痕迹的人的背影,在日光或强烈或暗淡的交错光线下越缩越小的光点,那种眼睁睁看着别人脱离自己生命轨迹的感触,会让我无法呼吸。

    尹立枫后来在我空间里留言的时候说道:“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记忆里,那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算是撩以**的话,后面那半句,我猜他想说,只是没有说出来……

    『不是我的,永远也不可能是我的!』

    ---201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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