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衣賊

正文  第13章

章节字数：741  更新时间：10-07-26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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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褻衣賊】13(by一郎)

    一瀉如注。

    我如往常一樣，閉起眼睛，細味著蕩漾在遼闊得像宇宙的腦際的餘韻。

    餘溫未了。

    我才發現我的臉壓著已歪倒的顯示器上。

    突然間，四周傳來震耳的笑聲。

    我瞇著眼還看四周，站滿了一圈的陌生人，個個捧腹大笑，不能自己。

    我的左手竟已然從褲頭上插了進去，一手都是濕淋淋的。

    我登時慌得向後翻倒，跌得人仰馬翻。

    我才驚覺他們是在恥笑我。

    連我也覺得自己可恥。

    我慌得站也站不住，跌跌撞撞地走在通道上，向著大門衝過去。

    「你站住！你還未付賬啊！．．．．．．」

    臨跑出門時，我聽到店中一個收銀員在嚷著。

    那時，什麼都不重要了，只管拚命逃跑。

    感覺有如千萬頭餓虎跑在我的背後，張牙舞爪地追著我。

    我怎會停下來回顧，那管這是犯法的行為。

    如跑了才後悔，回頭準會被打得稀巴爛。

    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

    我變成了一個逃犯。

    我不是沒有錢，更不想賴帳。

    我是為世所逼的。

    我急得嫌走樓梯走得太慢，便躍下去。

    每次都發出一聲悶響，翻起了泥塵。

    聽得樓上有一趿著拖鞋的人，劈劈啪啪的衝下來。

    終於望見大門，就如見到天堂的入口，

    我奮身躍了出去，如鼠輩般鑽進去人群內。

    走到人群盡處，感覺沒人追過來，我才站住喘息。

    左手指縫間仍留下殘餘的穢物。

    我望著左手發愣，問問自己在做什麼？跟著該做什麼？

    儘管水龍頭開得多大，用多少皂液，我的手仍是洗不清的。

    我望著骯髒的鏡子，恰襯我的面容。

    我垂下兩眼，似不想再看到自己。

    走在街上，我仍有注視女生膊頭的怪僻。

    在自我意識強的時候，我尚能抑制自己，把視線往別處投。

    但待得不久，我的焦點仍離不開女生。

    我變了。

    翌日醒來時，已是早上十時多了。

    才發現我的房間已煥然一新，比以前整潔得多了。

    昨晚回家時，竟沒有發覺。

    我像走進了別人的房間，差點兒沒認得出來。

    定是媽媽的功勞。

    突然間，我的腦袋像被電擊似的，猛然強震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