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烟霞 明月孤芳堪自赏  第26章 明月芳华6

章节字数:3779  更新时间:14-08-16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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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你说什么?”

    项少凡喘、着、粗、气,身上满是鲜血地躺在地上,握着剑柄的手还在颤、抖着。

    昨夜四更左右,茅庐外杀来一批黑衣人,他们两血战一个时辰,才将对方尽数击退。直至五更天的时候,他们两都疲惫不堪地倒在地上。

    “凡,如果我们两继续一起上路,太容易暴露行踪。”任尧溪闭着眼,显得很累。

    “可是,两个人不是好照应吗?”项少凡有一些不情愿,侧过头,望了一眼任尧溪。

    “现在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们分开去洛阳。我辗转荆州,先到襄阳再取道前往洛阳,将他们引开。而你从徽州出发,径直去洛阳。到了洛阳,你就去花问柳的地方。只稍告诉他,‘洞庭湖畔,琴绝矣!’他自会明白的。”

    清晨,分岔路口,一辆马车慢慢驶向徽州的方向,车内却是空无一人,坐着赶车是一名头戴斗笠的垂垂老者。老者低着头,一双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的动静,其警觉程度不亚于年轻人。此老者正是项少凡所易容。为的老乱各大门派的视线,他便扮成车夫,驾着马车先打徽州,之后在乔装骑马直奔洛阳。

    任尧溪原本也想过易容乔装一下,可最终还是什么也做,换了身干净的黑色外套上路了。再三思考之下,他没有走小路,而是沿着官道骑着千里马直奔荆州方向。

    一路上,他处处提防,小心翼翼。晚上,他在野外将就着过了几个晚上,被那些蛇虫蚊蚁扰得睡不着觉,只好去投诉客栈。

    “看这姓任的小子,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住客栈。看来是活腻了!”沿路跟踪任尧溪的一名沧海帮弟子不屑地嘀咕。

    “师兄,快看那人,好生眼熟!”

    任尧溪跟着店小二进了房间后,漱洗了一番,喝了会儿茶,便慢慢地享受起晚饭。“哐!”房门被踹开了,一个虎头蛇腰的人,一副客客气气地样子,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任少,家师请公子下楼一道用膳!”一点都不由人拒绝的口气,听得任尧溪好刺耳。

    “我一向没有和陌生人一起用膳的习惯!若没有别的事情,请回吧!”任尧溪连正眼地没有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吃着饭。

    虎头蛇腰的男子下了楼。楼下的堂子里,坐着一名中年男子,锦缎丝绸的打扮,富贵逼人。一脸肃穆地端坐着喝茶,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掌门,姓任的小子……”男子吱吱呜呜,难以启齿。

    这名中年子正是祁门的掌门,人称“焰刀王”的冯褚德。他和柳金龙的“金刀”合称江湖双刀。柳金龙的“金刀”以劲道称奇,而冯褚德的“焰刀”则以稀奇古怪的刀法名震江湖。

    祁门虽然也有一段历史,可是前几任掌门都疏于研究刀法,只会苦练,无法练就“焰刀法”的最高层,刀法变化多,却破绽甚多。一旦被对手看破,焰刀就变得不堪一击。

    这是祁门的屈辱,到了冯褚德这一代,祁门又开始在江湖名声噪起了。冯褚德的刀法不但秉承了“焰刀”的精妙,而且经过多年的苦心研究,他加固了刀法的气势和力道。这使得“焰刀”发既有剑的轻巧自如,又有刀的霸气。

    自小冯褚德就喜欢研究武功,也常常研习兵家。在他接任祁门掌门后,他就更加痴迷于此。在他得知“凤凰图”现世后,他便有了新的打算。

    七大掌门被杀之后,他就派了门下弟子在明月楼潜伏。关于任尧溪和项少凡的所有举动都了如指掌。两人从茅舍出来后,就只看见任尧溪一人。他便循着他的脚步,一路跟着,也察觉了四周的窥视之徒。

    他很清楚,那些人之所以迟迟不动手,是因为任尧溪太过镇定,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路上井井有条的,不似在逃亡,反倒像是在走马观花。奇怪的是,任尧溪一路上虽然都有住客栈,也在茶馆喝茶,可是那些他们给他准备好的蒙汗药、散功香都不起作用。冯褚德就想假意与之为伍,伺机下手。却没想到,任尧溪居然断然拒绝他的好意。

    就在冯褚德气急败坏的时候,楼上响起了打斗声。他立刻领着弟子上楼。

    任尧溪正与两名天狼帮的弟子交手,不一会儿,沧海帮的人也来了。冯褚德在一旁观战,并不急于出手:臭小子,不给老夫面子,就让你尝尝苦头!

    “师父?我们要不要动手?”

    “鹬蚌相争没听过!”冯褚德一脸邪笑,洋洋得意。

    正在恶斗之时,一道白影闪进屋内。白狼帮现任帮主萧康,外号“冷眼狼”。他的两臂短刀犹如恶狼的持牙锋利尖锐,一刀下去便是血淋淋的。任尧溪的玉扇顶着萧康右手的短刀,身子左闪右躲,在左手的短刀下游离。

    “还我师兄命来!”萧康冷眼怒视着任尧溪,杀气重重。

    任尧溪也被这种杀气怔住了,他可以感受到对方恨不把自己碎尸万段的执念,那双充血的眼睛将这种愤怒飙到了极点。他不喜欢和拼命的人打交道。玉扇一顿,落下一条浅浅的刮痕,他翻身躲过了萧康的双刀。

    众人见萧康占了优势,也就越加放大了胆子,将任尧溪重重围住。冯褚德一看这情势,开始犹豫着要不要这个时候与天狼帮合作。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做讨不着便宜,便还是没有出手。

    那些人也不管这祁门的人,一鼓作气向任尧溪扑去。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任尧溪衡量利弊,不再纠缠,一晃身从窗口轻身来到大街。“嘘”口哨一吹,那匹马房的千里马就挣脱了缰绳向他跑来。

    任尧溪纵身上了马,披着月光向城外飞驰而去。天狼帮、沧海帮还有祁门的人一路想追,紧紧不放。他们一路从天黑追到天亮,穿过密林小道,沿着小路一路前行。

    忽的,经过一座板桥,过了桥,就是一滩浅水。任尧溪犹豫了一会儿,一挥绳,就往前冲了。谁知,行至一半,水中惊起一群黑衣人。

    任尧溪赶紧勒住马绳,扫向四周。那些人都不等他稳住马,就群起而攻之。一道道刀光剑影向他劈头盖脸地袭来。他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躲过了他们的群击。待他们散开后,又落到马背上。当他的脚尖刚碰触到马背的时候,一束剑影如风而至,他急忙侧生似叶子般扫过,却还是避闪不及,手臂划开了一道口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杀你之人!”其中的一人说道,冷冷的语气就像他的冰冷的目光一样,灼烧着任尧溪,彷如取人性命是那般轻而易举的事情。

    “既是杀我之人,总该让我知道杀我者是谁吧!”任尧溪不改玩味的口气,听着很是嚣张。

    “放心,在我的剑刺入你胸口的时候,我自会让你死个明白!”话音刚落,他就一挥手示意其他黑衣人再次发起袭击。

    任尧溪腹背受敌,他并不恋战,也不想苦战。正当他要放出信号弹请求支援的时候,一阵竹香飘然而来,淡淡的,是那样熟悉。

    “蔺莫夕?”任尧溪有些不敢相信,循着竹香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了那张久违的脸孔。高兴之余,他也越加兴奋,迅速收回了手中的信号弹。

    蔺莫夕骑着马冲进了包围圈,来到任尧溪的身边。

    “这么多人要杀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值钱啦?”蔺莫夕轻笑地看着那些黑依然,不忘揶揄任尧溪一番。

    任尧溪苦苦一笑,郁闷地答应。

    “也好!”蔺莫夕哼笑,“记得完事后付我赏金就是了!”蔺莫夕一句话后,就拔出了剑,朝那名刚才说话的黑衣人杀去。两柄剑刃在空中交集,发次刺耳的摩擦声。蔺莫夕暗暗苦闷,想着自己遇到的决不是等闲之辈。

    她瞧了一眼那人的眼神,犀利、无情,是江湖杀手的目光。只是此等身手的杀手,佣金不菲,更何况还跟着一批手下,想来这些黑衣杀手来头不小。不过,来头更不小的是雇佣他们的人。

    “喂,收了多少?参考一下啊!”蔺莫夕忽然柔柔地问道,出人意料地吓了对方一条。那名杀手一走神,剑气一破,蔺莫夕便有了可乘之机,运了点内力,将他压了过去。

    那名杀手输得好不甘心,瞪着蔺莫夕,眼中的杀气更加浓烈了。

    “蔺莫夕,现在玩得可是命!”任尧溪察觉了刚才的一幕,对蔺莫夕很是无语,没办法理解她在这节骨眼上还能这样从容地玩玩闹闹。

    闻言,蔺莫夕抿了抿嘴,没好气地答道:“知道了啦!”

    言毕,蔺莫夕提着剑,像幻影一般在黑衣人间游离,手中的剑幻化出层层叠叠的影子。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水里。当还剩下两个的时候,蔺莫夕的影像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最终所有的影子都消失了。只见她手执长剑停在一名黑衣杀手的面前,剑刃已经此在那名黑衣人的胸口。“嘶”的一声,蔺莫夕将剑身又往胸口刺深了一寸。

    “告诉你的金主,多给些赏钱,杀任尧溪可不容易!”蔺莫夕斜睨着眼盯着那名杀气重重的黑衣杀手。那人恨恨的地走了,那道目光却像是一把剑般刺痛着蔺莫夕的双眼。

    蔺莫夕收起剑,飞上了马背,来到任尧溪身边。突然将剑驾到任尧溪脖子上,一本正经地质问:“为什么和项少凡分开而行?”

    任尧溪瞄了瞄脖子上的剑,虽然剑没有出鞘,但是被人这样用剑威胁着,似乎为数不多。从蔺莫夕的话中,他知道她是清楚项少凡的行踪的,所以她更加奇怪她为什么不是尾随项少凡而是自己。

    他打量着面无表情的蔺莫夕,身着墨绿色男装的她,梳着一头马尾,乌黑的发丝上只插着一枚玉簪。简单如她,冷漠如她,再那双清澈的双眼中,他看不到一丝丝的温存,只有猜忌与怀疑。他觉得胸口堵得慌,很不开心,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被这样目光注视着,就像尖利的爪子在他的身上划开一道道伤口。

    此刻,她就在他的眼前,可是他却觉得他们之间隔着千山隔着万水。

    “快说!”蔺莫夕催促的声音,冰冷得就像千年雪层一样,教人心寒。

    “见到我,被一群人追杀就没有一点点的担心吗?”任尧溪苦笑,眼里落满哀伤。

    蔺莫夕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很久,才把剑放下来。

    “呵呵,哎呀!开玩笑啦!不要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大不了,不收你赏钱就是了嘛!”蔺莫夕喜逐颜开,拍拍任尧溪胸,坏坏地笑着。

    任尧溪半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在刚才,他还觉得撕心裂肺,纠结得快要窒息了。这会儿,他的胸口却更加郁闷了,气结地喘着气。但是,不管他有多气,有多郁闷,他还是笑了,眼角皱起几条淡淡鱼尾纹,眼中闪烁着温柔的笑意。

    “走啦!”

    蔺莫夕在前头喊着,任尧溪笑着跟了上去。

    身后,天狼帮一干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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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时,小语才敢写现代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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