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什维克之歌(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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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II.波尔塔瓦Плитка башни Pohl

章节字数:1655  更新时间:11-10-23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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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8年对于瓦莲京娜来说,是个重要的一年。

     心爱的未婚夫离开以后,她一直过得不尽人意。甚至受到了阶级批斗。

     因为一直心挂着亚历山大,瓦莲京娜每夜都要在火车站等待到深夜,不幸感染风寒而耽误了工作,以至于影响了工厂的完成进度。

     她因此被批斗成了右派,不仅扣除了工资,还剥夺了临时住所,即使那本是军队安排给亚历山大的公寓。

     食不果腹,居无定所,原以为这已经足够糟糕。可更不幸的似乎还在等着她,十一月的时候,她接到了上级的通知,要被调往更北面的城市波尔塔瓦。

     即使如何的抗议不甘,她最终仍旧只有接受。

     离开的那夜,让她想起了爱人的分别。

     独自坐在远去的火车上,她的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

     坐在对座的热心老大叔给了她一杯伏尔加咖啡,浓浓的热气中,她看到站台上的以利亚。

     他朝着她奔跑,不断地挥手。

     她试图不去看他,最终仍旧不忍心,于是探出头,猛烈地风追乱了她的发丝,迷茫中,恰好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伸直了手臂,紧紧握住她的手,飞快地奔跑,眼睛始终不肯移开。

     直到再也跑不动,他精疲力尽地站在原地。

     瓦莲京娜缩回车厢,慢慢地摊开手掌。

     里面赫然是一枚戒子。

    

    

     新的工作岗位位于波尔塔瓦郊外的一所炼铁厂。每天的工作都很辛劳,这让她几乎没有过多的时间去伤感。

     因为是被“贬”到这里,加之人生地不熟,瓦莲京娜几乎没有任何朋友。

     这令她不由得越发寂寞。

     唯一的希冀便是每周的电话。她离开基辅时,为了能够继续等待亚历山大,她留下了口信和地址,并嘱咐邻居家的大妈帮她注意。

     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的消息。

     他如离别时所说,再与她没有任何联络。

    

    

     新年的时候,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雪。封锁了所有的道路。

     所有人都在庆祝瑞雪的到来,生产队长却敲开瓦莲京娜的房门。

     “斯托罗尼柯娃同志,有你的信件。”

     这是个幸而又不幸的消息。因为大雪封道,要收到信件,她必须亲自去往数十里路的邮局。

     因此,她借了看门老大叔的雪橇车,穿越了银装素裹的森林,花了一整天才终于独自抵达邮局。

     因为是小地方,所谓邮局亦不过是个不大的木屋,里面堆满了各种邮件以及电报。火炉上放着斯大林主席的头像以及党旗。

     邮递员看到她的到来十分惊讶。

     “日安。”

     “日安,同志。这样可怕的天气,你独自来这里么?”

     “是的,因为据说有我的信件。”

     “您的名字?”

     瓦莲京娜自报了姓名,邮递员仔细地查找了一番。

     “很抱歉,并没有您任何的信件。”

     她不由得想了想。“您确定么?”

     “是的。”邮递员看起来无比真诚和善。“同志,我想也许只是谁在捉弄你,就当作新年礼物吧。”

     她的神情无比落寞。

     “那么,告辞。”

     “等一下。”邮递员叫住她。“您是从斯托弗斯基村来的么?”

     “是的。”

     “那太好了。”他微笑。“事实上,这里有个被困在这里的旅客,他想要去那里拜访一个人,我想你们可以搭伴。”

     她勉强地站在那里,以掩饰自己的失落。

     “哦,他刚去发电报,马上回来。”说罢,木屋的门扉被推开,来人裹着厚大衣走了进来。灰色呢绒帽子遮住了他的脸。

     转身之时,他对着瓦莲京娜顿住了身躯。

     然而,很快地,他朝她大步走来。

     “新年快乐,亲爱的瓦丽娅。”

     她屏住了呼吸。

     男人揭开帽檐,露出一双漂亮至极的深邃棕眸。

     她不由得倒抽口气。

     “以利亚!”

    

    

    

     “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似乎停顿一下,才慢慢回答。“我有一场演出,顺便来看你。”

     她不相信,但是并没有说出。

     “我要回去了。”

     他拉住她。“等下。”

     她用尽所有意志力才忍住不甩开他。

     “您要做什么?”

     “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可是尊敬的佩图霍夫先生,我住在集体宿舍。”

     “这并没什么,我想总是有旅馆之类的地方。”

     “那只是个小地方。”

     “招待所总是有的,要知道,我可是有党证的。”

     她拒绝再说话,快步走了出去。

     邮递员追了出来,笼着衣袖道。“同志们,我建议明天再回去。今夜也许会再下一场雪。”

     然而却没有人去听他的。

     架着雪车和一个自己避之不及的男人独行在雪地,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瓦莲京娜数次回头试图要他转移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是结果很不理想。

     她有些恼怒,因此错过了路标。

     大雪来的比想象得更突然,浓烈的白色遮去了视线。

     她不得不停下雪橇车。

     这时身后有人走近,她没有回头。

     却不料下一刻被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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