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清扬

心情物语  西北偏北

章节字数：950  更新时间：10-12-27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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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北偏北/羊马很黑/你饮酒落泪/西北偏北/把兰州喝醉

    把兰州喝醉/你居无定所/姓马的母亲在喊你/我的回回/我的心肺

    什么麦加/什么姐妹/什么让你难以入睡/河水的羊/灯火的嘴/夜里唱过古兰经/做过忏悔

    谁的孤独/像一把刀/杀了黄河的水/杀了黄河的水/你五体投地/这孤独是谁

    ——小引《西北偏北》

    《西北偏北》，眸光掠过的刹那，我回到了西北。长达三年的千里阻隔迅速被击碎，记忆的烟尘倏然散去，那些摇曳在西北的故事自沉睡已久的心田深处唏嘘感叹。

    “这孤独是谁？”辽远阔大的西北，孤独就像是旷野中随处可拾的荒草，触目皆是，它在你的心头潇洒地漫溯，时不时地钻出脑袋看看外面的世界。大片大片的黄，完全是自然的世界，人，倒成了零星的点缀。掩映在那群山之中的，方圆百里的，或许只是十来户人家。偶尔登高，便只有天在上面，山在脚下，偌大的天地之间，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高楼大厦，只有自己，一个人，伴着耳边呼啸而过的戏谑的风声。

    西北偏北。那里，你没有办法不意识到自己的重要。再怎么累，再怎么无法跋涉，也得拾起脚下的疲惫，天知道下一刻还是下十天才会有人路过。有时会情不自禁地涌起一种无法释去的凄凉无助，深入入骨髓。但，不得不坚强。或者，西北汉子的性格便是由此而来。

    “羊马很黑。”四个字呼啸着把我卷进那些遗失了很久的悲凉。那段日子，思念摇着狂风，凌迟我于亘古的爱之深渊里。有那么一瞬，落泪之时，便恍见彻天彻地的黑，黑色的羊马在黑色的旷原之上盛开着黑色的孤独。真实可感。每一次回想，仿佛都能自云端跌落，拔不出脚来。

    “谁的孤独，像一把刀，杀了黄河的水。”那是怎样一种撕裂心肺百转千回的孤独，竟如刀一般，竟杀了黄河的水。我不知道小引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有着怎样的心理体验，而我读到的时候，只觉得似乎转瞬已然百年。孤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有的体验，在朴树那里是青春逝去各自奔天涯，在安妮那里是人生旅途中爱情流离失所擦肩而过，在郭敬明笔下是远离旧日好友远离单纯生活。而小引的孤独却是一把刀，杀了黄河的水，杀了几年来盘旋在我头顶的虚无缥缈。

    西北偏北。孤独是谁。或者，人生路上，我一直走在偏北的西北啜饮着孤独。执了锋利的刀剑横在身前，拒绝繁花，拒绝蛱蝶，固守那一树落寞，于那亘古的孤独面前五体投地。

    西北偏北。孤独是谁。躺下，在心底摊开一片潮湿。与冷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