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六至第九章

章节字数:9690  更新时间:11-02-02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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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后半夜时,沉木爬下床,穿好衣服,对着梦里甜美的瑶跪了下来,他怕自己的哽噎声惊醒了瑶,擦去脸上的泪水,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瑶。

    沉木在天将亮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却见梦坐在地上、靠着他的房门睡着了。当他叫醒梦后,梦的泪水便倾眶而出。沉木一边让梦进屋,一边连问出了什么事儿。梦待沉木关门后一下子用手抓住了沉木的双肩,四目相对着说:“有件事对我很不利,可如果我不说的话我会因此后悔一辈子。”

    “什么事你快说吧。”沉木预感到了幸福的脚步。

    “从我知道泛和瑶的事儿时我的心便死了,当我遇见另一个男人时它却又死而复生了。糟糕的是这颗心已不再属于我了。”梦流着泪,可怜兮兮的盯着沉木。“我知道,即使另一个男人不出现、即使我的病永远不会好,我和泛分手也只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一直因为自己是个已婚女人而自卑。可昨夜我还是给泛留了离婚协议书后、连夜赶到了这里。我决定和命运赌一局,如果我不赌的话将永无机会。我想找回我的心,成功的话我是幸福的,失败的话我也只好把这份情永远的埋在心底。所以--”梦将双手捧住了沉木的腰,泪水也因心情的紧张而停止了流淌。沉木的心跳也急剧加速,那句话儿在二人的身体颤抖中抛出:“请你告诉我,我二人可不可以永远在一起?”

    沉木虽然知道幸福已经来临,但一时还是呆住了。说完那句话后,提心吊胆的梦见沉木如此发呆,心一下子凉了,那泪水也便又重新开始流淌,说:“我只想知道你要不要我,要我就马上带我走,不要我我马上自己走。我不想再待在阴城,不想再见到阴城的人。我……呜……”

    “梦--”沉木拦住伤心欲绝的梦,双手捧住她的脸,抵下头,郑重的说:“我爱你--一辈子!”

    “沉木--”梦愣了一下,呻吟了一声,把火热的唇递了上去……

    当天早饭后,当泛找梦找到沉木的住处时,已是人去楼空,不知去向……

    数日后,在另一座大都市的一片山区里,沉木和梦在日将午时出现在一片荒坟林立的山坡上。幸福的梦在沉木的怀里撒娇、热吻了一阵后甜甜的睡着了。当梦睡熟后,沉木便隐身在附近的树林里。招来埋伏在周围的几个朋友,大家说一切就绪后,开始了为梦祛邪扶正的行动。

    一切似乎如有神助,因为晴好的天空此刻也忽然的阴云密布。几个披头散发、面目全非的“女鬼”围住了还在熟睡中的梦。果然,熟睡中的梦又看到了那个恐怖的女鬼。她呼吸急促了一阵后尖叫一声醒了过来,却看多了几个“女鬼”围着她步步逼近。梦目瞪欲裂,大张着嘴巴,浑身僵硬的挺坐着一动不动……

    忽然,几道电光在“女鬼”的头上闪过,一声炸雷击中了几个“女鬼”,几个“女鬼”张牙舞爪着惨叫不已……

    这情景让浑身僵硬的梦有了知觉,她“妈呀”一声爬起来,双手抱头,没了人腔的喊叫着跟跄逃奔!摔了几个跟头后她撞在了一个“物体”上,待她抬头看到面前的“物体”时,却又死了一般的一动不动了--这是一个披头散发、青面獠牙的“女鬼”。她一只眼睛被乱发遮掩,另一只眼睛象个血窟窿似的鲜血淋漓。长长的舌头象刚刚吃过人似的、血淋淋的直搭胸口。赤裸裸的身体上到处是青紫色。胸前一个被血污染了的银白色肚兜上、绣着一只金色狐狸。此刻,那金色狐狸身子下的一片血云如鲜血一样流动着,两只眼睛正放射着诡异的光芒、向着梦步步逼近……

    突然,炸雷滚滚,电光交错。但是那“女鬼”也只是在电闪雷鸣里颤抖了几下,之后便向梦伸出了一双血迹斑斑的白骨手……

    “妖孽,休得猖狂!”一声暴喝,沉木现出身来。左手将梦拉起来揽在怀里,右手一柄桃木古剑横在面前。

    “女鬼”停了一下,似乎不怕沉木,又逼了过来。梦起初将脸紧紧贴在沉木胸口,恨不得把自己溶入沉木体内。没想到“女鬼”没被沉木吓倒,梦也不由自主的扭回头,一边怕得灵魂出窍似的盯着“女鬼”,一边随着沉木步步后退!

    “还不速速隐去!”沉木厉声吪咤,但那“女鬼”却加快了逼近的步伐!

    “不要--”梦破了胆似的低吟一声,把脚提起来,抱紧沉木的脖子,整个人吊在了沉木的怀里。

    突然,一道刺人眼目的闪电,随即一阵地动山摇的炸雷。炸雷声中,就见沉木将右手桃木古剑一抖,脱去桃木剑鞘,双剑脱手而出,分上下两路插进了“女鬼”的胸腹。那“女鬼”惨叫一声后浑身起火,象个火人似的舞动了一阵后倒在了地上。惨叫声止后,火慢慢熄灭,“女鬼”化成了一堆灰烬……

    这一幕又惊骇住了梦,半天后她指着那堆灰烬亢奋的连声叫了起来:“她死啦!她被烧死啦!她死啦……”

    见梦的声音越来越高,神情越来越兴奋,沉木知道这是精神崩溃前的征兆。他迅速将梦的头揽在怀里,在她耳边叫了几声后捧住了她的脸,张口堵住了那张大叫不止的小嘴巴。梦挣扎了几下,昏迷在沉木的怀里。

    那些扮演“鬼”的朋友拎着音响、灯光等设备现身后安慰了一下沉木,而后在暴雨将至前开车离开了山里。

    梦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那张叫人陶醉的脸庞。她愣了一下后急忙回头,见那堆灰烬还在,还是不相信的问沉木:“那‘女鬼’真的死了么?”

    “她真的灰飞烟灭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沉木又捧住了梦的脸,深深的吻住了她。

    “谢谢你送走了她。”梦流着委屈而激动的泪水,热吻着沉木。

    “别说傻话了。我们回去吧,要下雨了。”沉木为梦擦去了眼泪后,把她抱了起来。梦脸色羞红,幸福的闭上眼睛,任沉木带着她一生一世……

    七

    瑶又醉了,把酒店包厢了的东西全砸了。若不是泛及时赶到,恐怕瑶会醉到警察局里去。

    泛又把瑶抱回了他家--现在是他一个人的家了。

    自从和她思念了七年的男人一夜快活、而那男人又消失不见后,瑶便满世界的找了起来。泛告诉她沉木肯定是和梦搞在一起后离开了阴城。瑶自然不信泛的话,因为谁也不会相信一个爱了自己七年的男人、最终会抛下自己而和另一个已婚女人私奔了。可是--瑶去了梦的老家,同样无人知道梦的下落。瑶又去了沉木的老家,并自称是沉木老婆的在那里守了一个多月,依然没有沉木的任何消息。总之,沉木和梦象从世上消失了似的,无声无息。梦的父亲黑老大还为此向泛讨要了几次女儿。

    瑶开始酗酒,并染上了烟瘾。就连他父亲--秽城市公安局局长,对她也是无可奈何。

    醉熏熏的瑶没有反抗,任凭泛又和她睡在了一起。只是有两滴泪从她眼角慢慢的、慢慢的落下……

    泛说:“瑶,我们结婚吧。”

    瑶说:“我爸说‘自古以来无商不奸’,他从前就反对我和你在一起。”

    “也真怪,我爸也反对我和你、和梦、和春水来往。还说你爸是‘有史以来贼喊捉贼’。”

    “但我和我爸已是形同陌路。”

    “如果真的是‘兵如狼,商如狈’,那我也求你嫁给我。”

    “我知道你是为了报复沉木夺走了梦而才要想着霸占我的。”

    “不……不--”泛有点脸红了。

    “算了,你不用多说,我好累。”瑶堵住泛的嘴巴,无比麻木的说:“我只想告诉你我已是一具行尸走肉,如果你还愿意的话,随便你了,就算是我们狼狈为奸吧。谁要你姓‘泛’叫‘澜’、‘性泛滥(澜)呢’。”

    “你的名子也不错呀,窑子店里的老妓婆‘瑶姬’。哈……”

    ……

    半个月后,泛和瑶不顾双方家长的一致反对、也不顾春水的鬼哭狼嚎、投河上吊、以及春水的那个孩子,最终办理了结婚登记。事后三个月,春水的男人胡二狗子以娃不是自己的为由抛弃了春水。将春水送回了秽城,交给了她身为秽城市市长的爹。

    事后一年,瑶在阴城演艺界走红。因为泛见不得她在舞台、在屏幕上和人“亲热”的镜头,结果二人选择了放弃。瑶在离开阴城、决定踏入专业演艺界大门的那一天,她对泛说了最后的一句话,叹了最后一口气:我们报复沉木和梦的行为可能错了,因为我好几次因为想念沉木而有了想死的念头。唉--

    ……

    春水在老家秽城的郊区买了一块地,盖了几间房,开始了她和儿子的新生活。她整日除了照顾自己的娃以外,就是耕种着那几亩地。竟管她和父亲因为种种原因而形同路人,但毕竟是父女关系,而她父亲又恰是秽城市市长--所以无论如何,只要她想嫁人的话,排队等候的队伍肯定是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结果。可是,她心里只有那个青梅竹马的泛,虽然泛已辜负了她两次,但她不相信他会辜负她一辈子。她在等着,守着泛的娃等着泛回来。

    一年后的一天午时,略显苍老的泛终于出现在了春水的房门前。正在厨房忙碌的春水感觉到了那男人的到来,但她依旧若无其事的切着大萝卜。

    “春水--”泛站在了厨房门口,“我想和你过日子。”

    “俺爹说‘官商勾结,没好结果’。”春水忍着眼中的泪,一刀快似一刀的切着大萝卜。

    泛苦笑了一下,说:“我爸也说‘钱权交易没好事’。可为了你和娃,什么后果我都认了。”

    “俺也不管俺爹,俺只想你睡俺一辈子!”春水放下菜刀,转身泪落。

    二人抱在一起后却听到门口一个稚嫩的声音叫了一句:“爸爸!”

    “娃--春水,他是在叫我吗?”泛回身抱起那个一岁多的孩子,在他的小脸上亲吻着。“他不是在叫你,是叫娃他爹。你个挨千刀的,呜……”春水哭着扑在泛的背上,用拳头捶了几下泛,而后紧紧抱住泛,感觉世界是那么的美好,自己是那么的幸福。

    泛和春水结婚了,除了泛的后母色以外,双方家长再也不和二人来往了。

    听到泛和春水结婚的消息后,泛的后母色--一个四十来岁,风骚迷人的女人便马不停蹄的开着车赶来了。春水虽然迷惑不解,但还是听了泛的话,带着娃下地转悠去了。

    “你一个大学生,放着老板不做却自甘为农,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色过来,把泛象婴儿一样搂在怀里,心疼的说。

    “后妈,我们断了这种关系吧?我想过正常人的日子。”泛嘴里这样说,但他的举动却是抱紧了色的腰。

    “我也想断了,可我控制不住自己。”色捧住泛的脸,低吟一声,醉了一般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我……我……”压在色的身上,泛不想再起来。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第一次就是和这个女人做的,是这个女人--他的后母色,把他从一个少年变成了一个男人。所以不管他努力了多少年、下了多少次的决心,可一旦接触这个女人,所有断绝人伦的决心便会化成一句空话。他从春水、梦和瑶的身上,也未找出这女人身上的特有味道。这说不清的味道让他无法自己,就如此时一样,他又和这个女人搞在了一起。

    “宝贝,那个肚兜--”激情中,色一边揉弄着泛的那“玩艺”,一边不经意似的又提起了那个肚兜。而正咬弄她奶子的泛却打断她的话,生气的说:“给你说多少回你才相信我把它丢掉了呢?”

    “好好好,我不提了,我的心肝,我的宝贝。”直到色把身子送上去,那泛才缓过情绪,那“玩艺”对准位置一用力,色便要死要活的叫喊了起来……

    牵着娃的春水看到色象受了伤似的,两条腿一瘸一拐的往她的轿车边走。她迷惑中看到那女人的脸火红火红的,象十七、八岁时正怀春的少女一样--这让春水更是一头雾水。

    娃要在院子里玩耍,春水便独自进了屋子。只见泛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手抓着那“玩艺”痛苦不堪。春水刚要吱声,那泛却象饿狼一样,七手八脚的把春水撕扯了个精光--等春水明白过来,便哼哈着淫叫起来……

    高潮过后,春水发现泛的脸和浑身乌紫乌紫的,象死尸一样骇人……

    八

    影、视、歌三栖名星瑶跳楼了,虽然碰巧落在一辆满载棉花包的大卡车上而自杀未遂,但因楼层太高,瑶伤了大脑,睁着两眼一动不动,终日躺在医院里僵尸一般,成了个“活死人”。让人不解的是瑶的右手,死抓着一样什么东西,任谁也掰不开。为了防止伤了手,医生们放弃了,任那只手一直紧握着。

    有关瑶自杀原因的猜测很快在舆论界沸沸扬扬,除了瑶的绯闻数不胜数以外,将她自杀的原因主要归为两条理由--情感空虚和抑郁症。

    起初还有人不断的去医院探望瑶这个“活死人”,后来便冷冷清清,无人理睬了。泛闻讯后也不远千里的来探望了一次瑶。瑶的父亲、秽城市公安局局长用瑶的钱给瑶请了一个女护理后,再也未曾来过。

    护理瑶的老婆婆开始很用心的照顾着瑶,奈何她也日久生厌,最终让病床上的瑶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四年未见的沉木来了,奇迹也随之出现--瑶的眼睛有了奇异之光。沉木辞退了老婆婆,把瑶接到了另一座城市里的山野洋房里居住。白天他和梦及三岁的儿子用轮椅推着瑶在山野景区里散步,夜里梦就让沉木睡在瑶的身边,她和儿子则另睡一间房。每天晚上临睡前,沉木必然会亲热一番木头似的瑶后才搂着她入梦。半个月后的一夜,沉木给怀里的瑶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山里妹秋月为了让一样贫困的山里娃黑雷继续上学,自己毅然从学校退了下来。小小年纪就投奔秽城的远房表叔,开始打工挣钱,供山里娃黑雷上学。

    山里妹的远房表叔是秽城市副市长,也是秽城“四大恶人”之一。他把山里妹秋月介绍到秽城另一恶人商狈的公司打工。一年后,年仅十四岁、却容貌出众的秋月引起了商狈的好色之心。当他强行脱去了秋月的衣服、看到秋月胸上那个银白色、绣有金色狐狸的祖传肚兜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兽性……

    之后,商狈一边夸赞秋月的小奶子特迷人,一边用那个肚兜为秋月擦拭了流血不止的小身子。当秋月洗刷那个染了自己初夜血的祖传肚兜时,却有一片血色怎么洗也洗不掉了。那片血色就如一片血云,在金色狐狸的身子下、就象金色狐狸正难产似的、涓涓血流……

    因为商狈给了秋月不少的一笔钱,秋月为了用这钱给家里和黑雷上学救急,所以也就忍下了商狈对她的强暴。但她没想到商狈会得寸进尺,有了第一次后又来了一次,这让秋月忍无可忍了。当晚她来到表叔家,正巧那晚就表叔一人在家。当身为副市长的表叔官业听了远房侄女的遭遇后当下便暴跳如雷,说一定要严办。之后为山里妹秋月打来洗脚水,让山里妹秋月洗脚后好好休息,明天随他去公安局。

    山里妹秋月想都没想的脱鞋洗脚,却见表叔双眼直直的盯着她的小脚。当她有点害怕时只见表叔先拿她的小脚在脸上蹭了蹭,然后一下子塞在了他的裤裆里,用他那“玩艺”在山里妹秋月的小脚上拼命磨蹭!山里妹秋月醒悟时为时已晚,表叔已把她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山里妹秋月疯了一般闯进了秽城市公安局,向身为副局长的兵狼哭诉了商狈和官业对自己的强暴。兵狼听完后叫她先别声张,他会暗中调查取证。

    三天后,副局长兵狼穿着便衣、开着便车来到了山里妹秋月的出租房里,说是为了秘密查案,结果也将山里妹秋月强行奸污……

    不久后,商狈、官业、兵狼轮番奸污着山里妹秋月,每人都在兽性后用那个绣有金色狐狸的银白色肚兜为山里妹秋月擦拭着身子--金色狐狸的眼睛里发出了诡异的光芒……

    山里妹秋月来到了城外的一堵悬崖上,她拿出山里娃黑雷送给她的定情物、一方绣有歌词小调、红色兰花的手帕哭了起来。哭完后他留下誓言:这方手帕若被未婚女孩捡到,她必会成为山里娃黑雷的心上人。

    接着,山里妹秋月放飞手帕,纵身跳下了悬崖。但是山里妹秋月却没被摔死,她被树木挂住后是一个黑道中人救了她。那黑道中人临别时指点她去找秽城“四大恶人”中的最后一个恶人黑老大,看能否为她报仇雪恨。

    山里妹秋月找到了黑老大,黑老大问她拿什么做酬金。山里妹秋月把衣服一脱,说报仇后任凭黑老大处置。

    黑老大也见到了那个绣有金色狐狸的银白色肚兜,也看到了狐狸身下那片象难产似的云状污血--黑老大不能控制自己,就要向山里妹秋月扑上去时,却听到了女儿梦的呼喊声。黑老大恢复了神智,告诉山里妹秋月他们秽城“四大恶人”向来是井水不换河水的,他也不搞三大恶人搞过的破货,所以他不打算帮忙,请山里妹秋月另寻出路。

    山里妹秋月在山里睡了三天三夜,之后她象变了个人似的,在商狈、官业、兵狼之间做起了流水情人。并最终让三人对立了起来,为了她而拼个你死我活。但山里妹秋月并不知道“小人岂能闯不过美人关”的道理,她的道行怎么比得上那三条狼呢--一年后,当三条狼被各自的夫妻关系搞得焦头烂额时,他们便明白了山里妹秋月的用心。山里妹秋月也预感到了自己的杀身之祸,她再次抱着希望,将收集到的、有关三条狼的所有罪证送到了秽城市纪律检查委员会。可结果未出她所料,三条狼只是被法律象征性的处罚了一下而已。等山里妹想要逃命往上走时,以“出租房发现自杀女尸”为标题的小新闻,便登上了秽城市的报纸和电视。

    从小便有盗墓习性的黑老大挖掘了山里妹秋月的新坟,他取出那个绣有金色狐狸的肚兜,交由内线上一位朋友开的内衣店出售--黑老大希望山里妹秋月的冤魂能得见天日。

    商狈的二婚老婆色,自打商狈搞了山里妹秋月后,她就有心报复商狈。她把目标锁在了商狈亡妻的儿子、比她小十来岁的泛身上。无奈几番勾引不能打动少年的心,正绝望时发现商狈一见到山里妹秋月穿的那个肚兜、就会变得如狼似虎。色从中得到启发,也买来几个仿古肚兜依次戴在身上去勾引泛,结果却是毫无效果。直到山里妹秋月暴毙、色在一家内衣店发现一个和山里妹秋月一模一样的肚兜后,事情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天晚上色把那个肚兜戴给泛看,结果是年仅十四岁的泛倾刻间象个饿狼似的变成了男人。之后只要色想念泛了,一有机会她便会戴那个肚兜给泛看,泛便会鬼使神差的睡了她……

    如此两年后,不用那个肚兜泛也会要了色后,色这才将那个肚兜交由泛保存。于是,春水戴了那个肚兜后给泛生了娃;梦戴了那个肚兜后嫁给了泛;瑶戴了那个肚兜后也和泛搞在了一起。再接着梦又因那个肚兜而生了怪病,这便引出了沉木--山里娃黑雷。

    那一年山里娃黑雷收到了山里妹秋月的绝情信,他东奔西走了好些地方也不见山里妹秋月的人影。在秽城中学的毕业典礼上,他见到了那方他送给山里妹秋月的定情手帕。接着他听到了山里妹秋月的死讯。他不相信山里妹秋月会自杀,可他又不知道是谁杀了山里妹秋月。悲痛欲绝中他去了深山老林,在一个寺庙里打算出家为僧。一个云游僧在寺庙里和他结缘,教了他一些玄学后又去云游了。黑雷改名沉木后也开始了漂泊,无意中从一个流窜犯人口中得知了山里妹秋月被杀、以及山里妹秋月和秽城“四大恶人”之间的深仇大恨,沉木本想拼了命也要干掉“四大恶人”,但却巧逢了梦--由此得知山里妹秋月已借助那个祖传古物开始了复仇。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自然让沉木明白了善恶有报的道理,但他也不愿意看到“四大恶人”的罪孽由其子女来偿还。他为了阻止山里妹秋月而编着谎话欺了瑶,目的是取出那个邪恶的肚兜为梦治病,不再让它害人。但沉木没想到瑶竟是真的爱了自己七年,可他还是在愧疚中离开了瑶,希望瑶能把这一切当作是梦一场。可是三年后他才明白,山里妹秋月已和瑶溶为了一体,他可能也无法去挽救可怜的瑶了。就在沉木忧心忡忡,束手无策时,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瑶跳楼了……

    九

    听完沉木的诉说,僵尸一样的瑶突然有了异常。先是两行泪水从眼角落下,接着额头冒汗、呼吸急促,有微弱的声音从口中断续传出:“我……我是……无辜的……我……”

    “瑶--”沉木唤了一声,却发现瑶的目光又变得阴森起来,声音冷冷的说:“我不无辜吗,我一个单纯的山里女孩子,被你们的长辈轮番糟蹋!”

    “我……我……”瑶忽然又恢复了自己的声音,那只松开的小手死死抓住沉木的一只手,在沉木怀里哭泣着说:“我……我等了……等了你七年。又……又等……等了你四……四年。十一年……十一年呀……哇……哇……”

    “秋月,你放手吧,不要再害她了,我求你了。”沉木抱着瑶跪在了床上。

    “我曾划誓捡到你手帕的人,若是未婚女子就是你的女人。但我绝不允许是她,她爸爸是我恨不得生吃活剥的人!”秋月的鬼魂说。

    “可你遭过的罪她也遭了,你为何就不能网开一面呢?”

    “你--”鬼魂的声音诧异了一声,哽噎着说:“你……你娶了梦已经伤了我的心,呜……没想到……呜……你又爱上了她。还说……还说最爱的人是我。你没良心……呜……”

    “秋月,我可以为你去死,可她们是无辜的呀?”沉木也哭着说,“你知道吗?我抱着她们的时候,却是抱着你的感觉呀!”

    “呜……”秋月的鬼魂一边哭,一边指挥着瑶的身躯仰起脸,享受着沉木的爱抚。亲吻中又哭着说:“让我带她走吧,我一个人好寂寞,求你叫她陪我吧!……呜……”

    “那你带我走吧,我早想和你在一起了,我的秋月。”

    “我无时不刻都想你陪我,可是你的娃和你的梦怎么办呢?她们就在门外边呀!”

    “梦--”沉木迟疑一声,却见梦带着娃推门而入。梦跪在床前说:“我知道你是秋月,你既然安排瑶爱上了沉木,又为什么要伤害她呢?我感谢你放过我,但如果你放了瑶、让我和沉木去陪你,我会更感激你的!”

    “梦--”沉木责备一声,不要梦再说傻话。

    “爸爸,我怕--”三岁的娃看到了鬼魂,抱紧梦,吓得小脸煞白。

    “不要再说了!我魂魄现世的大限已经到了。我要你每年的这一天都来陪我和瑶,我们是否相爱,就让上苍来决定吧。黑雷,我爱你,原谅我带走瑶吧,我也要有个伴呀!呜……”

    “秋月--”沉木惊呼一声,只见怀里的瑶魂魄归位,目光哀怨的盯着沉木,脸上竟浮起了少女怀春时的羞涩笑容:“亲我一下好么?”

    沉木泪流满面,深深亲吻住了瑶。瑶将一直紧握的右手伸到了沉木的面前,松开手掌,那方红色兰花、绣有歌词小调的手帕伸展开来。瑶又叫人心酸的笑了一下,说:“你为它守了七年,我为它守了四年,真抱歉,我还欠你三年思念。”

    “瑶,秋月,你们等我一下,我给梦交代几句话就来陪你们,我欠你们的太多太多了。”沉木亲吻了一下瑶,又回头捧起梦的脸,一边亲吻,一边心如刀割的说:“梦,原谅我,我爱你!我走后再找个心爱的人嫁了吧。如果你不方便照顾儿子,就把他送给我的父母亲照顾吧。梦,原谅我,我爱你!”

    “老公,我想要你知道,你就是我的一切。我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但我宁愿死也不要过没有你的日子!你等着,我把儿子送给爹妈后就来陪你、陪瑶、陪秋月!老公,等着我,我爱你!”梦深深的亲吻了一下沉木,转身就要连夜把儿子送给爹妈,然后回来随沉木一起去陪瑶和秋月。那瑶却伸手拉住了梦,亲了一下梦,又亲了一下沉木,说:“如果你们好好的活着,才是给了我最大的幸福!”瑶在沉木的怀里躺下来,将二人的一只手叠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一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一边醉了一样的呻吟了一句:“哦--好幸福哦!”

    “瑶!不要走!不要走呀!呜……”沉木和梦摇晃着呼吸渐弱的瑶。

    “哈哈哈……呜……”秋月的鬼魂由狂笑到大哭,之后哽噎着说:“黑雷,我爱你,但愿每个月你都能陪我几天,别忘了在那里还有一个寂寞的魂魄时时刻刻思念着你。我走了,黑雷,好好善待梦和瑶吧。还有,别忘了我也是你的,我爱你,我……爱……你……”

    “秋月--”一阵揪心的哭声在夜半里缠绵不绝……

    几乎与此同时,从千里外、秽城郊区的一辆轿车里传出了两声骇人的惨叫。这惨叫声惊动了相隔不远的春水家,那正做恶梦的春水惊醒后却听到了隔壁儿子的哭喊。春水来不及擦自己一身的虚汗,一边叫醒梦中大哭不止的儿子,一边只觉浑身凉飕飕的。给一夜未归的泛打电话,可手机一直没人接听。

    天亮后,有人报案说附近的一辆轿车里有一男一女两具裸尸。男的三十来岁,女的四十来岁,两人是在正作爱中突然断了呼吸的。春水闻讯赶来,一看后便嚎啕大哭。春水说那男的是她男人泛,女的是谁春水却死活不说--因为那女人是泛的后母色。

    半年后,秽城的“四大恶人”更是闻名遐迩--只是此名不同于彼名而已。以前的“四大恶人”秽城人谈之色变、无不惧怕。现在的“四大恶人”秽城人人人可谈,可谈到不想再谈。

    先说这个恶人,浑身灰头土脸,整日举着一挺“冲锋枪”,在秽城的大街小巷“冲啊杀啊”的喊个没完没了……

    再说这个恶人,浑身一样灰头土脸,一天到晚拎着个算盘,一边走走停停、拔拉着算珠,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三去五进一,六加一得七……

    还有这个恶人,也是灰头土脸。左手拎着一个黄绫布包裹的大号高脚酒杯,右手不时挥舞着在秽城的大街小巷里叫喊: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最后这个恶人,还是灰头土脸。右手挥舞着一口“大刀”,左手拿一木棍置于胯下,一边“驾驾”的冲出秽城,一边大声咆哮着:兄弟们,给我上--几天后冲进一座道观,被一个叫奔雷的道长领着炼丹修道去了……

    在山里妹秋月的坟地,一个男人每月都要拎着酒菜在此守上几天几夜。每次从坟地回来后,他的两个老婆便发现他神情萎缩、筋疲力尽--就象和女人连续做了几天几夜“那事儿”似的无精打采。如此过了一十七年、那男人的大儿子成家立业、有了照顾兄弟姐妹、养家糊口的能力后,这男人和他的两个老婆才在山里妹秋月坟前、点燃了一方绣有小调歌词的红色兰花手帕,然后三人喝了三瓶安眠药,变成一座新坟留在了山里妹秋月的坟边。每到日午或夜半,经过此处的人便会看到一只金色狐狸出没其间、总会听到男欢女爱的销魂呻吟……

    只有春水活的好好的,一边种地养娃,一边照顾着“三大恶人”的吃、穿、住和疾病……

    (全文完)

    采风编造,2005年6月草于浙江平湖新埭镇。2006年2月修改于杭州西子泵业。2007年2月打印于温州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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