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2章

章节字数:5036  更新时间:11-02-21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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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大雪纷飞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比,未若柳絮因风起。”大新国581年,宣威28年,皇都普陵城迎来了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洁白的飞雪给皇城覆上一层纯净的沙,把昔日奢侈糜乱的皇城掩盖的清澈无瑕。洛离酹裹着鹤氅站在丞相府的回廊,清澈的眼睛默默望着廊前洒落的白雪。他不喜欢下雪,确切地说是不喜欢冬天,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样严寒的天气真是没什么可期盼的,可是冬天,还是这样来了,他仰头望着阴霾的天空,心里乱糟糟的,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依声回头,就见总管王忠急急地朝自己走来。

    “洛少爷?你回来啦!怎么也不告诉老奴一声,老奴好进宫去接你。快进屋,现在还下着雪呢,别冻着了。”

    “王忠,听说爷爷病了,现在怎么样了?”洛离酹任他把自己抱在怀里朝南屋走去。

    “小少爷放心,老爷只是老毛病犯了,刚刚太医也看过,说无大碍。”王忠温声对洛离酹说着,“前儿个外头送来一筐雪梨,老爷吩咐留着,说等小少爷回来再吃,老奴这就去给小少爷拿几个过来?”王忠将离酹放在地上,弯腰看着他。

    “行,那就有劳王伯伯了。我先去看看爷爷,等会儿就把雪梨送到主屋去吧,我和爷爷一起吃。”洛离酹恭敬地向王忠打了个千,转身向主屋跑去。

    “爷爷。”洛离酹站在门外,还没等旁边的丫鬟打帘子就朝里面喊了起来,“爷爷,你好点儿了么?太医怎么说?”随着丫鬟撩起帘子,他一溜小跑到王陈的床榻前,关切地抓住他的手,只觉得那只手硬邦邦的,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不觉哆嗦了一下,王陈感到了他的惊慌,和蔼地拍了拍他头。

    “傻孩子,我只是老毛病犯了,看把你吓得?太医也看过了,说无碍,吃几副药也就好了。”

    不对!洛离酹差点儿喊了出来,他回来时正好和太医打个照面,洛离酹乖巧可爱对老太医小大人儿似的行了个礼,立刻把老太医逗得哈哈大笑,随手给他几个小玩意儿,当他问道丞相的病时老太医也据实地说:“病已成根无可救治,恐怕熬不过三九严冬。”他虽然还小,却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告别了老太医后就精神恍惚地走到回廊,直到王忠发现把他抱回屋。所以刚才爷爷对自己的那一番话他是一点儿都不信的,可他却不能说破,只能乖巧地笑着,说一些自己和太子的一些趣事。

    “昨天我和太子去放风筝,飞得好高呢,只是后来不知怎的竟缠在一起解都解不开,眼看两个风筝摇摇晃晃的就要掉下来,幸好身边的宫女取来剪刀把风筝线给剪断了,太子看着飞走的风筝还舍不得呢。”离酹把刚才送来的雪梨拿起一片递给王陈,自己也吃了一片。

    “飞走就飞走吧,放风筝本来就是要放走疾病灾祸的,它飞走了表示你们的疾病也就跟着飞走了,挺好。”王陈放松了精神躺在榻上,“你在宫里一呆就是五年,虽说我每天也能见着你却总不比你在身边舒坦,爷爷老了。”王陈深吸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咳了起来,这一咳竟是停不下来,直到呕出一口黑血方才止住。看着王陈疲惫喘气的样子,洛离酹终是忍不住扑到他身上。

    “爷爷,您年纪大了,早就应该告老还乡,您是放心不下离酹才一直挺到现在,是离酹拖累您了!”说完已是泪流满面,“娘亲去年冬天去世了,父亲一直在边疆没有召唤不得回京,如果爷爷您再病倒了,可叫我怎么办呀?”

    王陈看着洛离酹一时百感交集,离酹说的确是事实,可他没想到这一番话会从一个只有五岁的娃娃嘴里说出来,皇宫里勾心斗角的生活,自己身上的家仇国恨,还有丞相府里的耳濡目染的国情政务,将这个孩子逼到了何等地步?他还是个孩子却没有享受到任何孩童时该有的快乐,王陈安慰似的拍拍离酹的肩膀。

    “怎么就拖累了?有你在我身边,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好好读书,等到过年爷爷叫人给你买炮仗。”

    洛离酹抬手蹭干了眼泪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听见外面大呼小叫的。就见当朝皇太子带着一群太监宫女浩浩荡荡地冲进来,看见洛离酹便甩着小袖子训斥起来,“洛离酹!说好的此次回丞相府一时半刻就归,孤才准你离宫,谁知你现在还在这儿,白白叫孤等了你一个时辰,你好大的架子!”

    “太子您别生气。”洛离酹站起身走到太子身边,“我是想等雪再下大一点好堆个雪人给太子带回去,谁想您倒过来了,那我们现在去堆雪人吧。”说着已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去。小太子一开始还不高兴使劲儿挣了两下,后来发现挣不掉就由着他了,临出门前还回头对王陈喊了一句,“丞相,孤听说你病了带了好多药材过来,你不用谢恩了赶快把病养好吧。”王陈看着并肩出去的两个孩子,一直严肃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起码离酹身边还是有伙伴的,看他俩这样要好我也放心了。

    这场雪下得又大又粘,两小孩在一群人的帮助下很快就把雪人堆好了,看着那大雪人憨态可掬的样子,小太子笑得合不拢嘴,“酹,它长得真像你,哈哈。”

    “哪里像了?太子真会笑话人。”离酹笑着给雪人带上帽子,转身略带疑惑地看着太子,“太子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呢?”

    “哎呀!孤差点儿忘了。”华昭太子一拍脑袋,“酹,刚才金波殿突然闯进来一名士兵,他自称是你哥哥的部下,千里迢迢跑来京城说是要为洛离醇昭雪,现在文武百官都在金波殿,正审着呢,孤想这事应该让你知道,特地来叫你过去看看。”

    “那还等什么?”离酹一把拉住华昭就往外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哦!现在怪起孤来了,刚才是谁硬拉着孤要堆雪人的?”说话间两人已坐上马车朝金波殿驶去。

    此时的金波殿上,那士兵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皇上,小的名叫李顺,堇城人氏,自幼丧父一直和老母相依为命,宣威23年少将军到我们村征兵,小的就跟着报了名,一直掌管着兵器调配这一块,6月22日那天匈奴军用土狼攻破了繁关,少将军带领着八千将士奋勇杀敌誓死守卫着堇城,只因我军寡不敌众,红衣大炮又被皇上收回,堇城眼看就要保不住了。当时那群匈奴人放话说如果再不开城投降等他们攻破后就要屠城,小的不忍心让堇城百姓跟着少将军去送死,就趁少将军杀敌时在背后下了黑手,然后把少将军的头砍下来挂在堇城的城墙上开成投降,所以犯下叛国罪的是小人不是少将军!皇上,少将军是冤枉的啊!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还在奋勇杀敌,绝没有投敌叛国啊!”说完便双手握拳在地上嚎了起来,他的声音本就粗犷,此时嚎起来就像破锣一样。满朝文武无不动容愤怒,看着殿前那哭得毫无形象的士兵,都恨不得上前狠狠地踢他一脚。而和满朝文武的义愤填膺相比,宣威皇帝似乎淡定的出奇。

    “李顺,投敌叛国乃是重罪,虽然你言之凿凿,但也要拿出确切的证据来证明洛离醇的清白。”

    “皇上,小的有证据,少将军临死前叫小的把他的剑还给他父亲,那把剑现在就在小人身上。”说完便把宝剑从肩上卸了下来,只见那宝剑玄黑如铁剑气如鹰,上面清楚地刻着一个‘洛’字。

    “哼,单凭一把剑如何就能证明洛离醇是无辜的?”掌管户部的魏大人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道,他是大太监李全的爪牙,只因贪赃库银被李全抓个正着,便被李全以此威胁替他卖命,几经反复后来竟真成了李全的心腹。此时他抖擞着精神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陛下,照李顺所言,他已经承认自己犯下叛国罪,这一点朝堂大臣都可作证,那么,一个卖国贼说出的话,我们又怎么能相信?搞不好洛离醇和他是同伙呢,这小子临死前给自己长官谋点儿福利也未可知。”

    “不是的!皇上,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皇上明鉴……”

    “大胆李顺!”还没等李顺说完宣威皇帝已愤怒的拍案而起,“妖言惑众,无凭无据竟敢在此颠倒黑白,上一刻还是臭名昭著的卖国贼转眼间竟被你说成是大英雄了。”宣威皇帝显然是气得不轻,腾地一脚踢开前面的皇桌,惊得文武百官纷纷低下头去,也把刚刚躲到金波殿耳室的两个孩子吓了一跳。只见宣威走下台阶阴狠地看着眼下的小兵,“你说是朕把红衣大炮收回的,可朕从没有下过这样的旨意!你要把通敌叛国的罪名安到朕的头上来吗?”

    “皇上……”李顺此时已经懵了,他凭着一腔热血来到金波殿,本想替少将军洗清罪名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如果洛离醇不是卖国贼难道会是皇上吗?

    “来人啊!”宣威叫进来两名御林军对满朝文武说道:“罪人李顺,通敌叛国,辱没国君罪不可赦,立刻拖出去,凌迟处死。”

    那两名御林军得了圣旨就架起李顺把他往外拖,忽见兵部侍郎刘大人站了出来,“皇上请慢。”说完跪下身去,“皇上,宣威23年兵部确实收到了从堇城运来的红衣大炮,当时押运的人也说是奉圣命运回京城的,还拿出了圣旨,臣不疑有他便收了进来。现如今那20门红衣大炮还在兵器府,圣旨也在府衙之内,望陛下明察。”

    “有这等事?”宣威听到此处受惊不小,立刻派人去江那圣旨取来,一时片刻,侍卫已将那圣旨取来承了上去,并向皇上奏报刘大人所言不假,那20门红衣大炮现在就停放在兵器库里。

    “这真是荒谬!”宣威愤怒地将那圣旨抖开扔了下去,“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假传圣旨?”

    众大臣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竟没有人开口说话,偌大个金波殿一时寂静无比,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只有李全秉着呼吸出了一身一身的汗,连宣威叫他的名字都没听见。

    “李全!”

    “啊,奴才在,陛下有什么吩咐?”

    “即刻查出当时是谁负责押运的,把他带过来。”

    “奴才遵旨。”李全深深躬下身去,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翘了翘。

    “李顺,还有诸位大臣都起来吧,若洛离醇真是无辜的,朕即刻除去他的罪名并追封他为护国将军。”

    “皇上圣明。”满朝文武齐声回道,语气都仿佛充满了生命一般洪亮。

    午时过后,李全终于将人带过来了。只见那人鹰眉倒竖,气宇轩昂,犀利的目光扫过旁边的李顺,竟使李顺惊叫了起来,“张英!怎么会是你?”

    “李顺,你认识他?”宣威感兴趣的问了过去。

    “回皇上,小人认识他,他叫张英,是少将军的副将。”

    “哼!别跟我提那个卖国贼!”张英咬牙切齿地说道:“陛下,臣以前隶属洛离醇麾下,一直在他身边做副官,心里对他一直尊敬有嘉,有天夜里,他突然把臣叫进账内秘密地拿来一道圣旨,说是奉陛下旨意将红衣大炮运回京,臣当时虽然也很奇怪但凭着臣对洛离醇的尊敬还是照办了,没想到他在那时就已经通敌叛国,还假传圣旨还致使八千将士跟着全军覆没,臣事后知道真相本想一死谢罪,但是臣相信孤掌难鸣,洛离醇一定还有同伙,所以才卧薪尝胆等着那个卖国贼出现,好为枉死的八千将士报酬。”说完已双目圆瞪举剑朝李顺劈了过去,李顺连忙举起手中的玄鹰剑迎面相还,但他一个小兵那里是副官的对手,几个回合下去已是身中数剑血如泉涌。那群朝堂上傻站着的大臣这时才反应过来,纷纷跑去劝阻护驾,慌乱中不知是谁在后面猛然推了李顺一把,李顺一个重心不稳竟直直地撞在张英的宝剑上。只见李顺睁圆了眼睛逼视着张英,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涌出的鲜血淹没了喉咙。张英咬牙狠劲一拧将宝剑抽了出来,那李顺便重重地倒在地上,间断地呕了几口血,渐渐地没了生气。

    “啊!”目睹一切的华昭太子不觉叫出了声,幸好被洛离酹及时捂住才没有被人发现。华昭被洛离酹圈在怀里瑟瑟发抖,而洛离酹也是瞪大了眼睛,浑身发软地靠在门廊上。

    “放肆张英!君前无礼,惊扰圣驾,你该当何罪?”李全尖着嗓子一边骂一边给宣威顺着胸口,刚才那一幕着实给宣威打击不小,他本来就身虚体弱,经过刚才那一吓又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只觉得浑身乏力疲惫不堪。

    “罢了,罢了。”宣威挥挥手,“洛离醇的罪已经是事实了,之后谁要再提,朕就视其与洛离醇同罪,都散了吧。”说完他颤抖着身躯由李全扶着走下台阶。

    张英收起宝剑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俯看着李顺的尸体,弯腰拾起尸体旁边的玄鹰剑喃喃自语道:“到头来还是义父赢了,洛离醇,你就这样背着千古骂名遗臭万年吧。”他狞笑着看着剑身上先秦小篆刻着的‘洛’字,突然感觉剑身银光宣泄,冰冷的感觉通过持剑的手臂凝绝了五脏六腑,使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散朝后的满朝文武都心有不甘,想为洛离醇平反奈何没有证据,只能磨蹭着赖在金波殿不走,而宣威皇帝也是心虚气短走路慢慢悠悠也还没晃出朝堂,因此刚才的银光一闪已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一动不动的张英。

    只见张英抬起手双手慢慢握住玄鹰宝剑,猛然转过身来,只见玄鹰剑银光闪烁,映照在张英的脸上,待众人看清之后都惊恐地后退数步,情绪不受控制地大叫起来,有些胆子大的此时也是张大了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那哪里是张英的脸?此时映在他们眼中的,分明是洛离醇的脸!他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清澈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他慢慢举起玄鹰剑指向早已吓尿了的李全。

    “阉人李全,骄纵佞妄,混淆圣听,内结朋党,外通敌军,假传圣旨害得堇城失守,导致堇城八千将士全军覆没,我现在还身首异处至今无法转世轮回,这一切全是你这阉人的罪孽,我今便替那些死去的忠良志士杀了你这祸国殃民的下贱阉驴!”说完已举着玄鹰剑奔了过去。

    《宫》的热播让八爷火了一把,叫我这个四爷党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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