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符  最后的牺牲者

章节字数:6523  更新时间:11-03-19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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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的就是这个夜!

    宿舍的每一扇窗都关得严实,而且窗上也都贴满了一张张黄色的写满了稀奇古怪文字的符,门缝上也同样被贴上了这种符纸,每一张床铺上都摆放了好几座佛像,如果一个佛学爱好者进门,或许会认为自己走到了一个佛堂吧,因为这里的佛的种类多得让人有些匪夷。

    地上画着一个黑白双色的太极,太极上坐着宿舍里仅剩的5人,包吉东坐在正中,沈铎、郑朋朋、潘鸿迪、沈嘉树围着包吉东坐:一般的常识中,太极与八卦总是被人联系在一起,而沈铎他们除了摆出一个乾位在正南、坤位在正北、离位在正东、坎位在正西的先天八卦(伏羲八卦)外,还在先天八卦外面摆了一个离位占乾位(正南)、坎位占坤位(正北)、震位占离位(正东)、兑位占坎位(正西)的后天八卦(周易八卦);除太极与两个八卦位置外,宿舍的地面全是水,如果让给潘鸿迪和沈嘉树圣水的神父知道他们把这些圣水全洒在了地上,不知道那个神父会不会代表上帝冲过来“惩罚”这些有罪的凡人。

    宿舍可怜的墙也没逃出被“装潢”的命运,包吉东借来了一把墙刷,5个男孩把自己的童子尿全给弄了上去,然后再由郑朋朋牺牲一下,把天花板全刷了一遍,使得房间里因为可以闻到一股骚臭味;墙上还算动得少,四面墙只不过是每一面都给刻上了同样的九宫河图而已。

    门、窗、墙、天花板、地板都有了“装备”,人怎么能没有?

    沈铎有现成的,紧紧握着生死符,不过这样好像只能自保;郑朋朋的武器是一把从古玩市场买来的桃木剑,不过是不是真的桃木就要问卖家了;潘鸿迪手上挂着念珠,紧紧握着从佛寺中偷来的一根禅杖;如果说潘鸿迪能偷出老长的一根禅杖便让人惊讶的话,那沈嘉树的“战果”就绝对让人瞠目、叹服,他是把一道观中的老君像给整个偷了出来,扒掉老君的衣服给自己穿上后将老君暂放在了宿舍的厕所,而且这一切动作竟都无人知道!

    可笑的原本无神论的几个大好青年竟然都在此时拿着一些令人发笑的“神具”围着自己。包吉东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想着,可这还能怎么?月月和阿呆两个人为了我还言和了,可我真的能从恶魔手中还生吗?

    一滴带着浓浓骚臭味的水珠滴落下来,落在了包吉东的鼻子上。

    “谁火气那么重?撒的尿都快两天了还这么味骚!”包吉东暗骂着这一滴“尿水”的主人,但随即便感觉不对,包吉东发现,自己似乎只有脑子,只剩下思想能属于自己了,因为他想叫却叫不出,想动却动不了。

    黑色的东西是什么?啊,可能是恶魔用来杀人的武器,难道我就这样轻易要被杀死了吗?

    包吉东挣扎着,他并不怕死,他们都已经计划好了,他现在是想提醒伙伴们,这个可怕的恶魔正在大家头上。

    “完了,不可能有方法了。”包吉东预感自己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不可以!我不能放弃!”

    静坐着,虽然已经睡足了差不多两天,但还是很累,而且肚子也有点饿。潘鸿迪想着,不禁往自己的肚子上摸去,而突然之间,背后竟然有一道水柱冲到了他的背上,着实吓了他一跳。

    “有情况!”潘鸿迪猛喊出来一句话,手中禅杖马上舞了起来。

    听到潘鸿迪的喊声,其他三个人也都动了起来,他们一齐跳起,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长期在地板上坐着,三个人脚都麻了,当然,潘鸿迪拼命地将禅杖当拐杖——他也站不起来。

    虽然站不稳,但沈铎、郑朋朋、沈嘉树却都已经看清楚了事情的实况。

    一个狼头由天花板上探出,一只白皙得令人发寒的手也同样“吸”在天花板上,手中握着一条长长的皮鞭,鞭的另一头竟然在包吉东的嘴里,而包吉东钓鱼般被钓到了空中。

    而“偷袭”潘鸿迪的水柱,如果潘鸿迪能看到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因为那一道水柱正是包吉东的尿水,只是有好大一滩全都落在了之前包吉东坐的地方,而且还呈溅起的模样。

    沈铎三人不禁往自己屁股上摸去,果然感觉湿湿的,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自己的同伴连命都快没了!

    那是,包吉东的脑袋已经接近天花板了,而那恶魔死神仿佛是故意挑衅,不但提拉包吉东的速度没有提升,而且还把自己的脑袋探得更出,长舌吐出,在包吉东脸上一舔。

    沈铎愤怒极了,可无奈脚还麻着,但眼睛一转,伸手抢过郑朋朋手中的桃木剑,瞄准都不做,直接将桃木剑朝狼头甩了上去。

    恶魔不屑,冷哼一声,另一只手透出天花板,就去抓桃木剑。剑触及白手,狼嘴之中发出一声痛吟,出乎所有人意料,拿一把被怀疑是不是真货的桃木剑竟然生生在恶魔白皙的手上划出一道伤痕,黑色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的太极图上,没有被保留下来,落在太极图上的每一滴黑血都在瞬间升腾成为黑气,且快速消散在了空气中。

    恶魔怒吼一声,手用力一提,包吉东竟然整个被提起穿入天花板。潘鸿迪此时刚刚爬起,往头上一瞧立即也如同正呆立着的沈铎三人一般瞠目起来。

    恶魔将桃木剑甩下,愤怒地道:“愚蠢的人类!可恶的人类!你给我等着!明晚这个时候,我会来索取第五个人的命!”

    说完,一声狼嚎,再也找不到恶魔的踪迹。

    宿舍的正中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本厚厚的书,拉开的窗帘是为了引进夏日的骄阳,而那透过窗的阳光却照得书面上四个漆金大字灿烂无比,那一本书便是《死亡之章》!

    宿舍内仅活着的四人分坐在两张床铺上,正面对着的是《死亡之章》。

    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盯着这本书。

    昨天夜里,应该说是今天凌晨吧,终于在鸡鸣的时间前,包吉东的灵魂回来留下了“死亡之章”这四个字所以郑朋朋便把这本书找了出来。

    昨夜的意外,今夜就要再战,一把桃木剑划出一道伤,沈铎他们也终于找出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郑朋朋、潘鸿迪、沈嘉树的目光全投向了沈铎,沈铎没有动静,只呆呆地望着《死亡之章》,过了一会儿,他口中突然吐出了几个字:“下一个死者,你准备好了吗?”

    “哼!”一声冷冷的轻哼,“既来之,则安之。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隐约地,谁都没有听清楚发声的源头,但沈铎他们都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沈铎微微一笑,转头望向身边的沈嘉树,轻声说道:“月月,翻书吧,关于生死符和那个死神的那页。”

    郑朋朋站立起来,做了一次深呼吸,将双手缓缓地放在了《死亡之章》上。

    夜,再度降临;夏风,竟吹得让人心寒。那一层楼,只剩下了四个生命。

    缓慢前行着的,是四匹黑色骏马拉着的黑色古战车,战车上站着的是全身被包裹在黑袍下,长着一颗胡狼脑袋的恶魔。

    恶魔左手扶在战车上,右手紧握着一把双叉戟,隐约间还能看到身后有一条黑色小蛇般的东西在游动。

    一幢宿舍楼再大又能有几步可走,只是十几次的钟摆,战车就停了下来,马前约5米处,拦路的是沈铎四人。

    每个人手中都握了一把桃木剑,这时受到昨晚那一击的启发。

    恶魔死神望了望沈铎手中那把熟悉的桃木剑,抬起自己白皙却无端多了一条黑色印痕的左手,低沉地道:“你干的好事!”

    冷哼一声,三对黑色羽翼自背后生了出来,狼目紧盯沈铎。

    “你的目标不是我,”沈铎瞪了死神一样,目光再投向沈嘉树,继续道,“不过我们的目标却是你!是永远消灭你!”

    “吼!”这一次不是狼嚎,是一声咆哮。

    咆哮间,黑马与战车同时消失,一条黑色皮鞭被从腰间取下,被印有黑痕的左手打向前方的沈铎。

    沈铎缓缓伸出一直放在口袋中的左手,虽然黑鞭来得急,可他却一丝惊慌都没有。

    一层淡淡的金光浮起,黑色皮鞭触及到金光,竟然似一条黑蛇被烈火烧到一般迅速跳弹开来,而金光之中,沈铎的手却还没有完全抬起,不过手中所持的,却是这金光的源头——生死符!

    “你、你已经!”死神幽绿狼目中不自然透露出了一丝恐惧,但行动却依旧,黑鞭收回后,六翼齐拍,右手持戟在一瞬间与金光撞在一起。

    马嘶声起,竟然从后方传来,沈铎惊叫一声,失声喊出:“熊猫、月月,保护木头!”

    话还没说完,潘鸿迪是老早就冲了过去,一把推开惊楞的沈嘉树后就一剑向四匹黑马斩去。

    “轰!”一声巨响,桃木剑被折成两截,潘鸿迪被一匹马撞到,直往后飞,冲开了郑朋朋和沈嘉树,却不巧撞到了正与死神僵持的沈铎。

    沈铎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生死符金光散去,沈铎一下子身子往前飞了过去。

    六翼拍起,死神绕过飞冲过来的沈铎,双叉戟黑气顿起,直向沈嘉树插刺而去。

    沈铎虽然身在翻飞,但还是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大急,生死符立刻抛向了沈嘉树。

    “木头接好!”

    沈铎狂吼着,身子一下子撞到了地上,眼睛看到那一团黑气在生死符未到沈嘉树手中之前便已经在他身前了。

    千钧一发,黑气竟然在那一瞬间放弃了,不,是消失在了沈嘉树面前,而与此同时,半空中的生死符竟然改变方向。

    下一刹那,与沈嘉树相对的那一侧,也即郑朋朋那边,竟然泛起一层金光,而金光外侧竟凭空出现一团黑气,黑气遇金光,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惨叫声落,四声悲而凄的马嘶响起,郑朋朋、沈嘉树之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横生出一条黑色细线,而两人之间那四匹黑色骏马遇到这条黑线,便在一瞬间化作黑气消失在空中。

    “墨线!”郑朋朋身前的黑气现出恶魔死神本样,浮于空中,目光却恨恨地望着正艰难爬起并扶着墙向郑朋朋这边走来的沈铎。

    “路普安,我说过了,我们的目的是你!”

    死神全身一震,双目紧紧地盯着说这句话的沈铎,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沈铎大笑着走到郑朋朋身边,沈嘉树扶起了潘鸿迪也聚了过来。

    沈铎倚在墙上,取回郑朋朋手中的生死符,然后从上面解下来一条黑色细线。

    “真正死亡的顺序不是生死符,而是《死亡之章》,所以花蜂并不是仪式的牺牲,真正的第五个‘死者’也不是木头,而是昨天才碰了《死亡之章》的月月。”沈铎把玩着生死符,瞧都不瞧死神一眼自己继续道,“能进入我梦中的你,早已是冲破了封印,仪式只是幌子,你也只是想借这个方法更安全地将我杀死而已。”

    “本来呆呆只怀疑路普安只是一个手下,不过直到胖子死了,我们才确定,你就是路普安!”郑朋朋笑着望向一言不发的恶魔。

    “我怀疑路普安,是因为他说过我们会一个一个死,本以为是书上有记载,可是大个却跟我在短信中说过,书上什么都没写,只记载了恶魔被降伏的三个故事传说的大致,”沈铎笑道,“不过更令我确定的是花蜂的线索。”

    “什么?”恶魔终于吐出了两个字。

    “你当时是不是奇怪为什么你让花蜂的灵魂出来留线索,但他却什么都没留下?”沈铎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道,“我去抓他时他塞给我的,上面写只有两个字‘日记’。”

    “我们原来的7人,除了花蜂偶尔记一下日记,其他人都很懒。还记得我在你‘死’之前都在干嘛吗?我在读日记,嘿,刚巧哪里有记载是路普安教他摆的六星芒阵!这些就足够说明路普安至少和你有关了!”

    恶魔身子降到了地上,静静地盯着沈铎,不过这次开口的却是沈嘉树。

    “阿呆和月月的争吵是一场戏,月月当日出去上网,一不小心就在网上查到了一些资料。”

    “埃及死神脚阿努比斯,他可长着和你一样的脑袋,鞭子他也有;希腊冥神哈迪斯,坐在四匹黑马拉的战车上,手持双叉戟,还穿着一件黑袍呢;西方的撒旦恶魔,可是有和你一样的尾巴哦。

    “还有!”沈嘉树顿了顿,表情变得有些严肃,“阿努比斯是Anubis的译音,但在象形文字中的名字发音,却更像‘安普’;哈迪斯的罗马名字是Pluto,音译‘普路同’;撒旦的另一个说法,便是和你拥有一样六翼的堕落天使路西法。而这一切的称呼可以组成一个名字——路普安!”

    死神不惊反喜,大笑了出来,黑袍脱去,撕掉身后六翼、拔掉尾巴,再摘下狼头,果然如沈嘉树所说,正是路普安!

    “果然,果然还是我们中国的魔头!”

    “这你也猜到了?我还以为你们全在我的掌握里呢!”路普安冷冷地望着沈铎。

    “你其实也老早在我们的陷阱里了,从我们跟你约定‘无论谁死,只要灵魂有自己的意识,就回来把死亡顺序给我们写下来’开始,你就已经在我们的陷阱中了。弄个狼头在水里,月月早看到了!”沈铎高举生死符,将“生”、“死”两字示给路普安看,“《死亡之章》确实是一本古书,这枚生死符年岁怎么样我就也不猜测了,只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既然希腊、埃及、西方都出现过生死符,但为什么《死亡之章》上记载的生死符竟然也是中文!那么解释就只剩下了两种:第一,《死亡之章》和生死符上的字自己会变成不同的文字;第二,从一开始,这些东西边都是从中国流传出去的!不过既然昨晚桃木剑能伤你,所以第一种假设就没了立足的地方,也就是说,你是我们中国的魔头!所以你的战马才会被我们用降尸伏魔的墨斗墨线消灭!”

    “然也,吾便是三千年前被流放的魔族,故昨夜会伤于桃木剑。”路普安说话竟都带上了古韵,且语调变得很高亢,“然尔等既伤吾,今知我又如何?该杀!”

    说完,路普安没了翅膀竟然也飞了起来,左手鞭缠住自己的腰,右手双叉戟黑气腾起,听他冷冷道:“想几时,吾这一身怪装使得那三方神话多了几个有名之徒,看今朝,却果是我中华浩土人聪人慧!”

    路普安大笑起来,身形一闪便向沈铎飞去,双叉戟直奔沈铎心胸。

    沈铎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临!”

    偌大的一个金色“临”字凭空出现,在一瞬间拦在路普安前头,将路普安震退。

    路普安眼中尽是恐惧,颤抖地说:“小儿竟是。竟是真悟了、悟了此符!”

    “生死符内有两道咒法,在‘生’、‘死’两字的背面,”沈铎拆开了生死符,果然里面有几个小字,“古人不知,以为生后面那句咒法就是将你杀死的咒法,可惜了他们都赔了一条命,却换得了你千年的封印。生的背面是什么?与生相对的便是死,所以与死相对的便是生,生死符外的生死是对你而言,但内部,即你的对立面也就是对我而言,所以……你生我死,你死我生!”

    路普安脸色煞白,额头上连汗珠都冒了出来,可看那边沈铎,口中念念有词:“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道家九字真言,沈铎吐字一字快过一字,身前一尺外竟是兀自生出了一个乾在上坤在下的先天八卦,八卦之中一红一黑两尾阴阳鱼快速缠绵游动,最后一尾头向乾一尾头向坤,终于是停了下来,赫然一个赤黑太极图!

    路普安见到这个场景,竟然从半空之中摔落下去,一落地,他扭头马上逃跑。

    沈铎不急,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腿上作拈花指诀,而这么一做,沈铎整个人竟然都升了起来,直升至八卦、太极的中心。沈铎缓缓再念法咒:“道法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附阴而抱阳,中气以和。”

    路普安的身影在一瞬间被太极给吸扯了回来,升至与沈铎齐高,四肢张开,像被绳索绑了一样,口中有苦,却叫也叫不出来。

    “行气:吞则蓄,蓄则伸,申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萌,盟则长,长则退,退复天。天几舂在上,地几舂在下。顺则生,逆则死。”

    竟是《行气铭》!郑朋朋三人瞪大了眼睛,只见沈铎念完这45个字,那赤黑太极图再次转起,两尾阴阳鱼竟然在旋转之时飞出,竟然飞到了路普安身上游动!

    路普安痛苦不已,面容变得十分狰狞,大约1分钟之后,阴阳鱼再飞回八卦之内、沈铎之前,须臾,只听得“咔嚓”几声,路普安的身体竟然裂了开来,且在一瞬间,化作了齑粉,而被转动的两尾阴阳鱼完全吸收。

    带到阴阳鱼再定形为太极图时,无一丝征兆,八卦与太极竟然同时消失,与之同时消失的,还有沈铎手中的生死符。

    被缓缓送回地面,沈铎站起身微笑地扫视了郑朋朋三人一眼,随后管自己走回了宿舍。

    窗帘是拉开着的,不经意间,沈铎望见地上有一片皓白,虽然面积不大,但在未点灯的宿舍房内,显得如此灿烂!

    传说中,那第一束光,便是来自亘古永恒的黑暗之中!

    沈铎上前,打开了那个荷花池前的窗,探头望去,一弯娥眉月被群星拥簇着,耳中传来几声蝉鸣蛙叫,远方似乎还有几声鸟啼,一阵风吹来,全然没有凉意,是暖暖的问候,这样才是夏风!这样才是夏夜!

    嬉笑声在楼下响起,借着月光望去,池边栅栏上倚了6个人,他们齐齐望着这边,一张张的脸,好熟悉!

    “阿呆!”那张曾经惨白过,曾经消失过的脸孔微笑着喊来,“我今天才发现,这一幢宿舍楼就只剩下我们了。”

    “是啊!”熟悉的、胖胖的身形道,“再不久,我们也会分开了,好不舍!”

    “我们要到最后一刻才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将手拍在了胖身影肩上,他的个子依旧那么高。

    沈铎望着这曾经已经失去了的三人,有望向刚刚还在与自己并肩的三人,大笑了出来。

    “傻呆!”六人同时喊道,“吃夜宵去不去?”

    “去!”沈铎转身便跑出了宿舍,一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了6人面前,气喘着问,“谁请客?”

    “你!”

    “啊!”6人中走出两人,立马将装死赖账的沈铎架起,然后一起唱着歌出发。

    池边一角,那一棵曾经出现了生死符的柳树,沈铎微笑着望了它一眼,转头大声高唱起来:

    “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那一池荷下,在微弱的月光所照不到的黑暗中,“咯咯”的毛骨悚然的笑声竟然传了出来,一片荷叶抬起,荷下是什么?那不是一对毛茸犬耳和一双似幽冥鬼灯的眼睛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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