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2章 入彀

章节字数:9155  更新时间:07-09-18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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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候,客厅的门开了。

    现在并不是吃饭的时间。难道。。。。。。郑晓龙来了?他心中一动,急步冲出卧室。

    一个衣着鲜光却文质彬彬的青年被推搡着进了屋,却正是董立国。

    “你们给我放尊重点,钱我有的是。。。。。。等我朋友来了,要你们好看!”董立国边挣扎边叫嚷。

    一丝淡淡笑容浮上李默宁的面颊,将他心中的失望一扫而空。

    又多了一个难兄难弟。

    董立国整了整衣衫,看到自己的‘室友’。

    “李默宁。”李默宁很有礼貌的伸出手。

    “罗塔。”董立国同样伸出手与李默宁轻轻握了握。罗塔是克里木托原来的名字。

    “你不是中国人?”李默宁惊异道。

    “我是缅甸人,不过我的母亲是华人。身上有一半中国血统。”

    “这样啊。”李默宁释然点点头,随即又问:“你。。。。。。是因为输了钱?”

    “你不是吗?”董立国扶了扶眼睛,苦笑着反问。

    “哈哈,彼此彼此。咱们真可谓患难之交啊!”

    李默宁已经独自郁闷了很久,现在终于见到一个能说句话的主儿,心情自然无比开朗。

    董立国微微一笑,旋即恨恨道:“这家赌场很有些蹊跷,我一副豹子居然输给同花顺。。。。。。”

    “我也是!”李默宁惊呼。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样的大牌平时很难一见,竟然让咱们同时碰到了,没有鬼才是怪事。不过没关系,过几天我的朋友就会接我出去,到那时侯再跟他们算帐!”说到最后董立国已是咬牙切齿。

    “兄弟,到时候咱们联手。我朋友这两天也快来了,咱们谁先出去谁先‘办’他们!”李默宁估计是憋闷坏了,竟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说出的话前后矛盾。

    董立国也不介意,笑着道:“李大哥,说起来咱们还真是有些缘分。来捞我出去的大哥也是中国人呢。”

    “哦?哪儿的?你说说,看我认识不?”

    “是沈市一位大哥级人物,叫王决。”

    就在董立国与李默宁越聊越亲热的时候,我走进了蓝伯庭的办公小楼。

    这幢小楼位于蓝伯庭私人庄园的正中心,虽然也是三层,风格却与斯罗帕亚的小楼截然不同。完全是中式仿古建筑。小楼内的装饰倒未见得多么华丽,只是极为考究。所有的家具、陈设虽然擦拭得干干净净,但是却显得非常陈旧。

    我一边打量着客厅一边暗自思忖:以蓝伯庭的财势和为人,决不会用假货来冲门面。可是这些东西若都是古董的话。。。。。。嘿嘿,这座小楼的价值就很令人吃惊了。如果烧上一烧,不知道蓝伯庭会不会心疼?

    “张先生,老总正在接见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您可能要等一等。”领路的侍者恭敬道。

    我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下去,自己则完全象是这里的主人,很大方的坐在沙发正中,端起下人送上来的清茶,慢慢品了起来。

    等了大约四五分钟,突然从楼梯上方传来一把浑厚如蓝队长的声音,“小宇,让你久等了。”接着便见一位身材魁梧、面目方正的中年人从楼上快步走下来。说是中年人,两鬓已现出斑白,不过从他的身形看,却决不是耄耋老朽。

    楼下的侍者见到来人,均垂手而立,眼中却现出惊异之色!都禁不住暗自思忖:眼前这位张先生何许人也?老爷竟然降阶相迎,这在他们看来确实是大姑娘上轿---破题儿头一遭啊!

    怎么长得和蓝队长不太象呢?我疑惑着站起身,又向来人身后望了望,并未见到什么客人。

    “伯父。”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叫了一声,迎上前去。

    “王决?”李默宁心中一惊,这个人倒是听说过,好象是王京生的亲侄子。真没想到啊,姓王的一家走在了晓龙的前头,竟然已经把手伸到泰国了,回去后得好好把这事和晓龙说说。

    “怎么,你认识?”董立国故意问道。

    “呃,”李默宁语音一滞,随后笑道:“听是听说过,不过这个人好象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等董立国再次开口,便抢着问道:“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董立国好象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却对之前的那句话着了魔,“李大哥,你没有搞错吧?!会不会不是一个人?我听说中国同名同姓的人很多耶。”

    “怎么会?!”李默宁眉毛一拧,“沈市的京生集团对不对?”

    董立国点点头。

    “京生集团就只有一个王决。他是京生集团老总王京生的亲侄子。虽然有点权,也排不上一把手嘛。再说了,京生集团也不是什么大公司,就凭他那点浓水,嘿嘿,比起我的朋友来可是差得太多啦!”

    “也未必。”董立国轻笑,言下之意:我与你萍水相逢,凭什么信你?    

    “至少有一点他就撒谎了,”李默宁红起脸,“王决根本就算不上大哥级人物!不信等有时间哥哥带你去东北转一圈就知道了。”

    其实李默宁所言倒确是不虚,只不过他故意贬低王决,却另有深意。

    董立国听罢,眼神黯淡下来。“可是,他拍着胸脯对我说自己是国内响当当的大哥呀?”他喃喃道

    “吹呗!老弟,你可真是实在人。人的嘴两张皮,上下一碰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要说自己是国家总理你还能当真啊?”李默宁翻着眼皮道,心里却暗暗得意,火上添油的问道:“哎,老弟,你不会已经吃了什么亏吧?”

    “没有的事!我们做过很多笔生意,王大哥这个人很爽快的!”董立国兀自强辩。

    “兄弟,只是做几笔生意看不出一个人好赖。就拿王决来说吧,别看他吹的天花乱坠,处在关键问题上要真给你掉一下链子,就够你喝一壶!”

    董立国仿佛被说中心事,垂下头,彻底沉默了。

    李默宁何等机灵?马上看出问题,趁胜追击,“嘿!看你这样子还不好意思说呀?老弟,咱哥儿俩能在这儿碰上,那可真是缘分!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没关系,吃的亏上的当,哥哥我替你做主,一准给你追回来!”

    再看董立国,眼神已经散乱了,完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李默宁想了想,觉得这么问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便转口道:“我说老弟,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做生意。”董立国心不在焉的回答。

    “废话!”李默宁心里骂道,再问:“你做什么生意的?”。

    “翠。”说着,董立国从胸口摘下一块晶莹碧透翡翠坠子,“那,就是这玩意儿。”

    李默宁接过坠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默宁想了想,觉得这么问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便转口道:“我说老弟,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做生意。”董立国心不在焉的回答。

    “废话!”李默宁心里暗骂,再问:“你做什么生意的?”。

    “翠。”说着,董立国从胸口摘下一块晶莹碧透翡翠坠子,“那,就是这玩意儿。”

    李默宁接过坠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

    李默宁可谓见多识广,对于翡翠、玉器尤其有研究。董立国这块翠,‘地儿’清‘水’足,色纯而不杂,一朵莲花仿佛天生地造,找不到一丝雕琢的痕迹。更难得翠的边缘还浑然飘着一圈蓝花儿,颇有鬼斧神工之妙。李默宁又将翡翠拿到台灯下仔细端详,竟没有一点点瑕疵。至此,他心里已有数:别看这块翠体积不大,若拿到市场上,价格至少在二百万以上!

    这是块宝贝呀!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老弟,今天我可开眼了。哎,你有这么块宝贝,怎么还被搞到了这里?”李默宁啧啧赞叹着将翡翠莲花还给董立国。

    董立国神色一黯,“这是我出生一百天的时候,父亲找人做的,不可以输。再说,我才输了不到一百万铢,为这么点钱怎么可能把它抵出去?”

    “哦。。。。。。”李默宁点了点头,“这么说,老弟你是世家了?”

    谁知这一问仿佛正说中了董立国的心事。他鼻子一酸,眼圈先红了,却没有说话。

    李默宁心里这叫一憋气!他是快性人,平生最受不得一个‘肉’字,可眼前这位董立国却偏生是个特大号‘肉头’。这。。。。。。唉!真让他急不得恼不得。

    “老弟,不是哥哥我说你。有啥话咋就不能痛痛快快的说呢?吞吞吐吐的,想把我急死是不?!”

    “我。。。。。。”董立国猛然扬起脸,喘了几口粗气,又垂头丧气道:“就算是吧。”

    “你说什么?”李默横眉立目,脸腾的红了。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李大哥你误会了。”董立国慌忙摆手,“我是说,我们算是翡翠世家。”

    “啊?”李默宁一愣,接着哈哈笑起来,“我说你这小老弟还挺逗,说话大喘气。”

    董立国没有笑,垂下头继续想自己的心事。

    李默宁冷不丁又问,“哎,那咋不让你爸来赎你?”

    董立国默默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是不是怕回家挨老爷子整?”李默宁坏笑。

    “我父亲已经去世了。”董立国语音低沉的回答。

    “哦,对不住,对不住。我可不知道啊。”

    “李大哥。”董立国仿佛下定决心,再次扬起脸,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王决真的在吹牛?”

    李默宁早就觉得王决和眼前这个南蛮子之间有事,现在经董立国这么一问,哪还听不出蹊跷?嘿嘿一笑:“老弟,俗话说真的假不了,假的他真不成。你要是不信,将来和王决处深了自然就会知道。”说完,斜眯着董立国,等待下文。

    谁知董立国又一头闷下去,吭哧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李大哥,有些话,我,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默宁等来等去,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话,已经不耐烦了,“老弟,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咋就磨磨唧唧的不象个大老爷们?你呀你,快把我气死了!”

    “可是,这件事说来话长啊。”

    李默宁晕倒!

    董立国却自顾自的将‘悲惨’身世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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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伯庭将我带进自己的办公室,二人分宾主落座后,仆人献上了茶水。    

    蓝伯庭点燃手中的烟斗,深深吸了一口,突然问:“小宇,身上的伤都好啦?”

    我好玄没把刚喝的一口茶水喷出去。伤好的消息蓝伯庭应该早知道了,现在却突然问起此事,这真是管丈母娘叫大嫂---没话找话。

    “啊?是啊,都好了。”我放下茶杯,恭敬答道。

    “听说你会气功?”蓝伯庭又问。

    我心里咯噔一声,明白了他的用意,下面的话已猜出八九分。看来蓝伯庭也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很不理解。说真的,我对这个话题已经有恐惧心理了。

    是呀,该怎么解释呢?

    我定了定,微微一笑,颇有些高深莫测的应道:“会一点点。是祖传的。”

    世上的东西就怕‘祖传’二字,只要沾了这两个字,无论是什么,立刻会变得神秘无比,身价陡增。我这样说,一来确然是事实,二来么。。。。。。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

    “哦。”蓝伯庭吐着烟圈点了点头。

    “气功这玩意儿真有这么玄?”他第三次发问。其实也怪不得他好奇心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实在太奇怪。他可都是亲眼所见呀!

    怕什么来什么。

    我咬了咬牙,继续恭敬道:“这个,我也说不太清。不过据我师伯讲,我们家传的气功确实有些与众不同。”接着,将自己先前练功的一些奇事讲述一番。

    蓝伯庭倒是饶有兴趣,听得津津有味。一直等我说完,才感慨道:“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儿确实博大精深,不服不行呀!”随即又笑道:“小宇,你是不知道,张集和我们家老六对你推崇倍至。特别是张集,一心想把你要过去做他的副手哩。”

    我知道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口风,不以为意的一笑,“其实两位前辈都过奖了。我这点能耐比起祖易大哥可差远了,他留在金三角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蓝伯庭从口中抽出烟斗,摇了摇头,颇有深意道:“祖易不能和你相提并论。他没有你这份才智和魄力。”

    我还待争辩,只听蓝伯庭继续说道:“你来这里才几天就干掉了坤哈金,不仅吞并了他的地盘而且连他的人手也一并接受。小宇,有些话说出来不怕你见笑,这份胆气连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自愧不如唷。”

    我一愣,连忙解释:“伯父,坤哈金的事情是我朋友做的,我只是帮帮忙而已。”

    蓝伯庭并不理会我的说辞,接着自己刚才的话题道:“坤哈金和我们不同,他是本地硕果仅存的一股势力。虽然我们也很讨厌这个人,但是却一直没有动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愕然。

    “平衡。我们中国人讲究中庸,做事情轻易不会赶尽杀绝。坤哈金是这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本地人,如果他的声音彻底消失,那么这里就完全变成了华人的天下,你说这将意味着什么?”

    蓝伯庭已经说的相当明确,如果把清莱各方势力比做一只三足铜鼎,那么无疑,坤哈金就是这铜鼎的一足。虽然这一足确实小了些,但却是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部分。现在他卤莽的锯掉了这重要的一足,那么铜鼎是否还能安然稳固呢?

    由此看来,他这个祸惹得可不是一般的大!不过我倒未觉得有多么紧张,因为他知道:这里迟早会天翻地覆。

    要改朝换代了,不是么?

    蓝伯庭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还好,你事后的处理总算不错,暂时稳住了局面,但是将来怎样发展就很难说了。”说到这里,他重重咳嗽一声,颇为不满的瞥了我一眼,又道:“小宇啊,你拿韩进做挡箭牌,这个想法很不错。不过,在我面前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啦。”

    ‘处理的不错’?蓝伯庭说话真是很有意思。我当然知道他是指自己和苏布会面那件事。虽然蓝伯庭贵为一方老大,但是一边用枪指着苏布的脑袋,同时又要收买他,这种事他们这些老家伙可是做不来也不敢做呀!

    “伯父,我真的没遮掩什么。特别对您。虽然咱们只是初次见面,可我从来就没把您当外人。”我努力地辩白。他可不愿凭白背上一口特大号黑锅。

    蓝伯庭不为花言巧语所动,鼻间重重一哼,沉下脸。

    我什么阵仗没见过?根本不会被蓝伯庭的脸色吓住,面不改色的进一步解释道:“伯父,我相信以您的能力可以查得很清楚。我和韩进那间公司没有任何关系。真的,一点股份也没有。”

    “哦?”蓝伯庭淡淡一笑,“那么说我搞错了?几天前你的经纪人,就是叫叶朋的那个家伙跑来请我为韩进的所作所为开绿灯,我一直认为你是整个事件的主使,才一口应允。既然这些事和你没关系,那韩进的事我看就不用再管了。”

    “伯父。”我虽明知蓝伯庭如此说故意的成分居多,却也不得不恳求道:“韩进是我最好的朋友,况且在俄罗斯的时候这个人曾帮过我大忙。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我的份上,您也不能撒手不管啊!”

    “最好的朋友?”蓝伯庭蹙起眉头,“韩进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对于他就不多说什么了。我看,就是叶朋也很有问题,到现在我都没有搞清这个人的来路。。。。。。小宇,我知道,你父母去世的早,很小就流落江湖,所以交了一些污七八糟的朋友。你可知道,江湖上人心险恶!很多人都是因为交友不慎才招致大祸、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本来么,你个人的事我不宜过多干涉,不过,现在既然你已经是蓝家的一员,我就必须提醒你,交朋友一定要慎重。象叶朋、韩进之流,最好离他们远一些,还有那些俄罗斯人,不要总和他们掺和在一起。你必须牢记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俄罗斯人永远不会跟你一条心!”

    蓝伯庭虽然完全是一副长辈的口吻,但言之凿凿,不可谓不诚恳。不过听在我的耳中,却有另外一番感受。

    第一,蓝伯庭已经将自己查了个底儿掉。为了他的宝贝女儿这家伙可真是下了一番苦心。第二,蓝伯庭对叶朋起疑心了。。。。。

    想到这里,我的手心攥出一把冷汗!

    象蓝伯庭这样的大佬,身边根本不允许出现可疑人物。这一次如果不是看在他我的情份上,叶朋很可能早就被‘处理’掉了。

    蓝伯庭的这番话一方面是在告戒,另一方面却是在示警。

    由此可见,叶朋的处境已经相当不妙!

    “伯父,我会小心处理和他们的关系。不过我看您是多虑了,韩进是市井之徒,这个人属于那种学好了也够不上个流氓的混混,成不了气候。叶朋虽然很抠门,但是还不至陷我于不义,至少他需要依靠我来挣钱。这个人很爱财。至于那些俄罗斯人,其实他们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而是我欠了他们一份情。。。。。。”

    蓝伯庭突然抬起手,打断了我的辩白。

    他的脸色很凝重。

    “小宇,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来么?”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之间转换话题。

    为什么?难道不是想见见未来的女婿?

    “本来我很早就想见你。但是一来很忙,二来么,你到了清莱之后做了一些很出人意料的事情。你要知道,就连号称小诸葛的张集都对你非常看重,夸你有不世之才。所以我很好奇,想看看你到底能干出什么名堂。”说到这里,蓝伯庭放下烟斗,表情变得越发严肃,“讲心里话,你做得很出色。我感到很吃惊,同时也很欣慰。采儿这孩子非常任性,从小不服管束,这一点让我很头疼,不过作为父亲,我还是希望她能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能够遇到你,是她的福分。”

    我的手心再次渗出冷汗。

    是啊,你终于可以把家里的小惹祸精踢出门去,当然会很‘欣慰’。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当他看到自己亲爱的女儿就要去折磨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会不会产生很强烈的快感呢?

    蓝伯庭顿了顿,转入正题:“小宇,我很想知道你今后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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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立国的表演非常到位,真可谓声情并茂,说到动情处甚至联想起自己屈死的父亲,竟忍不住泪如雨下。    

    “操!”李默宁拍案而起!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血性的汉子,这种灭门的血海深仇实在听不下去呀!

    “老弟,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你这是灭门血债。这个仇,不能不报!”

    董立国根本泣不成声。

    李默宁顾不上安慰董立国,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走了几圈,猛然想起一事,扭过头骇然问道:“老弟,你不会是。。。。。。想请王决替你报仇吧?”

    董立国止住哭声,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是啊。李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李默宁心下嘿嘿一乐,面上却叹口气,从兜中掏出一方手帕,递了过去。“老弟,对于王决我自问比你更了解一些。你要是指望靠他来报仇,我好有一比呀。”

    “啊?”董立国擦干鼻涕和眼泪,静待下文。

    “那就好比听小孩子唱歌---没谱儿。”

    “可是,王大哥已经答应我了。”董立国争辩。

    李默宁摇了摇头,坐回到董立国身边,“兄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哥儿俩虽是头一次见面,可挺投缘,我不能眼见你往火坑里跳。王决是我们东北的,也确实有一点小名气,这都不假。可是这个人确实没有替你报仇的那份能耐。他什么出身啊?一个穷学生!哪儿经过打打杀杀的阵仗?要说玩阴谋诡计耍心眼也许比别人强,可真要冲锋陷阵,差得远那!依我看,他肯定是贪上你什么了。等着瞧吧,只要把好处骗到手,他消失的肯定比电波还快。到那时候,兄弟呀,你可是叫天,天都不会不应喽。”

    董立国已经完全听傻啦,目瞪口呆。

    见到董立国的反应,李默宁暗自得意,却反而劝道:“其实这也都是瞎猜,咱没抓着人家的把柄,真不好编排什么。不过凡事就怕有个万一不是?。。。。。。哎,你到底应了他什么好处?”

    董立国心里真快笑翻了,可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悲痛欲决的样子,那个劲儿,实在太难拿了!  

    “李大哥,你说的意思我都明白,可。。。。。。嗨!哎,你刚才说什么?好处?什么好处?”

    李默宁心里这个气!感情人家根本就没收自己这台。不过脸上却不能带出来,依然和颜悦色地提示:“就是你准备怎么酬谢他。比如,答应给他多少钱,或者已经交了多少订金,啊?”

    董立国努力回想着,喃喃道:“就是几笔尾帐,也没多少钱,本来我就不想再要。还有。。。。。。”说到这儿,他突然沉吟起来,仿佛有什么未尽之言不好开口。

    还有什么你倒是说呀!李默宁一颗心已经窜到嗓子眼,偏偏又急不得恼不得,只得继续劝道:“老弟,俗话说的好:同是天涯沦落人。咱哥儿俩能在这儿碰上,那是缘分。我看你这人不错,值得交,才决定帮你一把。可你要是老掖着藏着,拿我当外人,那就不够意思了。”说着板起脸,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大哥。”董立国慌了,急忙解释,“我没想隐瞒什么,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嗨!就都告诉你吧。我父亲生前曾收藏了一批翡翠原石,成色比我身上带的这块只好不坏。我答应王决,如果能报仇,就拿这些石头作回报。”

    “这么说,你当初是带着这些石头跑出来的?”李默宁不动声色的问,心却真的要蹦出来了。

    那得值多少钱?乖乖,少说也上亿了吧!

    谁知董立国摇了摇头,道:“没有,还在家里。”

    李默宁一下子泄气了,“兄弟,都过去这么多年,你能担保那些东西还在吗?”

    “所以不好说嘛。不过也难讲,父亲把他的宝贝藏在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这件事只有我们俩知道。外人很难找到。所以希望还是蛮大的。”

    “哦?”李默宁的眼睛立刻象充了电的灯泡,倏的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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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算?”我笑了,笑得很勉强。“我能有什么打算?继续比赛呗!先拿新人王,然后和哈里斯决战。这些,您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

    蓝伯庭如何听不出他口中的怨气?也不介意,笑了笑,道:“你对这样的安排好象不太满意?”

    我刚要解释,却被蓝伯庭伸手阻住,“不用解释,对我不满的已经不是你一个人。”

    我也笑了。蓝伯庭指的一定是蓝采儿,为了自己的事,这丫头已经快和老爸一刀两断了。

    只听蓝伯庭继续说道:“我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你们的心思当然理解。我这个人呢,比较讲民主,既然你和采儿对现在的安排都不满意,那么就再给你们一个选择。小宇,如果你是真心对采儿,就带她离开这里。我已经准备在澳洲买一座小岛作为采儿的陪嫁。要求只有一个,要她永远不要再踏入金三角一步。”

    “那剩下的比赛呢?”我问。

    “没有比赛了。没有谁会拿自己女儿的幸福做赌注。当然,前提是你也要放弃这里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采儿再回金三角?”我又问。

    蓝伯庭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我的本意是想让她在国外好好读书,将来嫁个好人家过自己的生活。我甚至这样想,只要能远离这里的是非,哪怕就是嫁个外国人也无所谓,她自己幸福就好。可是,唉!采儿这孩子太单纯,也太任性!别人几句好话就可以让她完全忘乎所以。她还真以为自己是金三角的公主哩!”

    “据我所知,采儿在金三角还是挺成功的,她帮助了不少人。”

    蓝伯庭摇了摇头,道:“要想改变金三角的现状,凭一两个人或者一两代人的努力根本做不到。这也是坤沙失败的原因。至于采儿,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让她参与家族的生意,更不想她卷入江湖的是非。我只希望她能够成为一个幸福的女人,不是黑道大亨。”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完全明白了。蓝伯庭这一代经历过太多的苦难和坎坷,所以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采儿’们人身上。就象于兴业,不也把孩子送到了国外?他的出发点恐怕与蓝伯庭如出一辙。

    “伯父。”下一刻,我扬起头,与蓝伯庭四目相对,“我想把比赛打完。”

    “哦?”蓝伯庭一愣。

    “我曾经答应过涅莫夫爷爷:拿到拳王的称号。这是我对一个老人的承诺,而且一直以来也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现在眼看离这个目标已经很近了,我真的不想放弃。您知道,一个刚出道的拳手能够直接挑战拳王的机会并不多,这个机会对我来说非常珍贵!所以希望您能支持我完成这个心愿。”

    沉默。

    我的态度完全出乎了蓝伯庭的意料。使得这个握有亿万财富的大佬感到有些茫然。他到底想要什么?想作第二个蓝伯庭?

    我见蓝伯庭毫无反应,进一步说道:“请您相信,对于金钱和地位,我没有任何兴趣。我想做的,只是完成自己的心愿,仅此而已。至于在这里成立的那间公司,实际上已经没有我的股份了。只要能完成心愿,我就会和采儿成亲,永远离开这里。”

    还是沉默。

    望着我执著的目光,蓝伯庭第一次感到难以决断。

    那些声称自己不爱金钱和地位的人通常分为两类。一类,也是占绝大多数的人都是骗子;另一类则是圣人。到目前为止,蓝伯庭遇到的都是骗子,还从没见过圣人,而且也不相信有这种人存在。可是眼前的年轻人,眼睛里充满了真诚。

    该不该相信他呢?

    不过,敢于挑战哈里斯,至少说明这个人不缺乏勇气。而且他似乎也有这个实力。。。。。。

    半晌过后,蓝伯庭终于拿定主意,开口说道:“嗯,对于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还能做到信守承诺,这一点,我很欣赏。好,我支持你。”

    见蓝伯庭没有异议,我舒了口气,又道:“还有一件事。在此之前,我要处理一些个人恩怨,我希望。。。。。。您不要插手。”

    蓝伯庭眉头一皱。不让自己插手?这是在讲笑话么?要知道,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有他蓝伯庭相助,我自可事半功倍。除非,他所说的个人恩怨和自己有密切的关系。。。。。。

    蓝伯庭没有马上表态,而是静静看着我,等待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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