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权斗争  第章1章 背师叛道,荒山夜遇

章节字数:10019  更新时间:11-10-03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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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月银狐》

    文彧戮

    楔子

    往事总也叨扰,黄了梧桐,雾雨难停。碧雪霜华,无奈句句离愁。泪如雨,刀光影血,欲雪霁,怎么能休。箭弓弦。射穿离苦,莫再神忧。

    “没有逃脱的吧?要是逃脱一个,大家到时怪罪于我,我也众口难辨了!哼!”“请师叔放心,我每人皆是一刀毙命,应当再没有活着的了……”

    “哦?哈哈哈哈……师叔怎么会不,不信你的话呢!只是只是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我再确定一下罢了!好了,霜月,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这就去紫云宫禀你师父吧。”被喊作师叔的那人向堂下深低着头的霜月叮嘱完最后一道命令后,就停下了言语,偷偷瞥了一眼霜月,眉头一皱,点头示意霜月旁边的绿衣女子过去。及待霜月步出殿堂,方才开口说道:‘秋水,你这就前去水雀山庄查看一下尸首件数,马上回禀于我,一定要仔仔细细查清楚了,不得有丝毫含糊”

    “弟子遵命!”被称作秋水的女子,双手一拱,倒退着身子远离开首座的藤椅,大踏步子迈出了殿堂。

    《皓月银狐》第一章----背师叛道,荒山夜遇-

    江北第一大庄----水雀山庄,坐拥繁华之地,偌大庄园被微山湖之水整日环而相拥,日日受着水汽的侵袭。此时已值隆冬,万花凋落,丛林枯槁,水雀山庄一改往日热闹情景,却是大门紧闭。纵然行人络绎不绝,谁会去关心一个和自己绝没多大干系的水雀,行人各为前程而忧。可是后来有人试着去敲门,还是没人开门。这事也足够令别人感到奇怪了,倘或是一天没人进出也就罢了,可是十几天都过去了。要不是奇怪恐怖的言语像是生根的野草一般蔓延,人们还会浸润在各自宁静的现实中,可是这盆搅浊的浑水一旦再次被搅动,它就会带来未知的躁动不安。即使最后又归于宁静也必定给人留下难于磨灭的伤痛。而故事总是慢慢地在上演,像是戏台上的戏曲一样巡回往复。

    此时,正值二更时刻,一轮晶莹靓丽的弯月悬挂天际,朔风慢慢抚动着繁密的树林,一阵阵低沉的嗖嗖声自远而近传来。荒郊里的秋草早就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衣甲,宛若是冷酷嗜杀的白无常。深秋的洞庭湖湿寒之气一阵阵袭来,落叶在水汽的吹拂下,发出一股腐臭之气。

    此时,一阵听不分明的脚步声传进双耳,随后是低沉的一阵耳语,空气仿佛已经凝滞,而只有他低沉的话语还似有似无的搅动紧密的氛围。

    “会主,他们分明就是丝毫不顾及红春堂的颜面!”

    “此事暂且不议,是年你先说说那里的情况到底如何?”

    被叫做是年的人谨慎地向四周看了看说道:“整个水雀山庄完好,只是里面的庄主和夫人已经遭了不幸。我在水雀山庄堪查过一番,可是的确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是庄上一家老小皆是死于非命,我细细查验了死者。每人都只是喉咙处中了一剑。劣徒在水雀山庄周围等了足足有半天,依然没有丝毫动静,只好匆匆赶了回来。不过,只是,呃,只是。。。。。

    。”

    “只是什么?难道有什么异常吗?”会主眉头紧缩了起来,赶忙问道。-

    “徒儿感觉此事不同寻常,劣徒一一查验过死者之后,竟然独独不见了庄主二儿子流苏的尸首,这不知预示着好事还是坏事。”是年一边说着一边又向四周望了望。冷风吹来,两人均是有些寒意,被称作师父的双眉双眉一皱说道。-

    “果有此事?那么还真是奇怪了啊!按说我们行动也不该比他们迟多少,可偏偏让他们抢了先手!实在是可恨之极!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这就前去水雀山庄,我倒是感觉这事甚是蹊跷,你且跟我前去再查看一番。”说着他暗运内力,提气行走,当真迅猛甚于疾风。是年怕跟不上他,赶紧运气紧随其后。大约片刻工夫他们就到了上云城。此城名曰上云,只因其三面环崖一面向湖,高不可攀。上云城里只有几条街道,人流稀稀疏疏。会主停了下来,环视四周,心里感觉很是不对劲,赶紧掉转头往回看,心中一惊,确是是年不知去了哪里!他赶紧急运一股刚阳之气于掌心以备万一。怎么会不见了呢?他心里很是担心,对方的强大也令他感到吃惊,是年已经跟他学艺十年,武艺在江湖上已算中等以上,一般人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更何况这个人竟然从我身后把他掳去,我却浑然不知?这个上云城实在是有太多的谜团了,就这么着把徒弟丢了,可去哪里再寻回来。

    他自小便是个孤儿,跟着师父长大,行走江湖四十余载,刀山剑林见过无数,自是一身硬气,不料今日却突逢如此大敌,实是有些震惊。他心中想着,倘若便是那云鹤老道与天和寺高僧,也并无此等功力啊?更何况除了云鹤和天合,他再也想不到谁会有这举世一流的上乘功力,能在自己身后将爱徒掳走却让自己浑然不知!他左思右想难于抉择,我这样冒然离去,徒儿身家性命必定会受到威胁!可我连敌人面目都未曾看清,准确的说是未曾看到!那么敌人一定是不想我去这水雀山庄,却又惧怕我的武功,就想出这招。

    秋雨缠绵如同阴冷的冰屑,簌簌地下着。夜总是来的如此之快,也许落红无数,也许满地枯叶。空空荡荡的街市,没有了一点白天的生气,只她一人走着,偌大的街道尽头也像是变做成一个睁着眼睛的嗜血魔窟。她终于到了这个让她不想回忆的地方,面对空寨静院,油纸伞下是一颗伴着雨滴慢慢碎裂的心。那个人,我偏偏下不去手。我原本可以一剑刺穿他的喉咙的,可是为什么像没有了力气一样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可我明明听见他歇斯底里地喊:我就是流苏啊!就是那个拿着风筝逗你玩的流苏啊…”可是流苏他又会是谁呢?

    是啊,他又会是谁呢!只不过是个将死的魂灵罢了,是我剑下的奴隶。可是为什么会这样的难以抉择,为什么下不去手呢?咳!不想也罢,可是刚刚捉到的那个男子又会是谁呢?他怎么会来这里。。。。。。不想也罢!我且先找所荒村野庙歇息一宿,明日再作理会吧。她径步来到城郭处,见日间放那个男子的破旧关帝庙。残旧的庙门半掩着,屋顶上尽是些碎裂的瓦片,整座荒庙久已失修。她一个箭步埋了进去,只见敷人的绳索被割断,横在那里弯弯曲曲的像条蝮蛇,人早已离去。霜月随变捡些杂草铺成床铺模样,和衣睡下,仿佛时间过得飞快,一躺便是天亮。

    第二日“嗨,客官里面请!客人想要雅间还是大堂里的坐席?”霜月尤在苦思冥想,店老板见她不答话,忙又喊道:“雅间一个!徐二快去伺候着!哎我说你听到没!”-

    “哎!这就来咯!”不多时跑来一个肩头歇挂着一条脏兮兮的抹布,头戴粗布身穿短衣短裤的人,这便是被喊的徐二了。店小二整个人瘦骨嶙峋的,只有那双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就好像是客人身上有什么令人羡慕的东西一般。徐二见霜月冷冰冰的一副面孔,只得挤出一阵微笑,这阵笑容更加的让人毛骨悚然。霜月漫步登上楼梯,举起店小二上的酒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小碗。正在闷闷地喝着,只听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刀剑声。她也是听的平常,江湖地方,少不了的声音。

    “切人先切哪儿!”突然,窗子边上冒出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她却是一惊,立马说道:“隔胸作两半”

    整个紫云宫内,本来十分安静,赤炎魔山的会主一声大喝,就再也没有安静下来。

    “魔王”暴躁的来回走动着,突然回头,他的满眼里都是愤怒,一双红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猝然一声:“捉不住他,就拿你们去喂虎!!”足足有几百丈宽的大堂里回声四荡,倏尔悄然静了下去。不多一会,一个道姑模样的女子挺身而出。众人看去正是霜月的师父身穿紫色道袍,身材高挑,头插金钗,面容细腻的紫云道姑。她细步走了出来,面朝白嗜咣铛一声跪了下去,说道:“爱徒霜月放走仇家,理应受罚,但请白嗜师兄多多担待,师妹定当严加教讳于她,还请大师兄念及师父他老人家面,手下开恩…”说着她一拜到地,深深抬起上身,满眼的泪水像是珍珠一般落了下来。紫云自小便是孤儿,当年赤炎魔山开山会主赤炎仑宿下山行走,半道上捡到了她,见她眉清目秀,满脸娇气,心里喜欢,于是留下了她,并给她起名紫云其师赤炎亦是将毕生研创的万毒神功传予于她。也多因了她天资聪慧,禀负乾坤,是以将这万毒神功发扬光大,江湖人称“赤炎魔女”。

    这一日,过得非常的慢,晚间用膳时,霜月还是没有回来,个个尽是豪饮一番。

    正喝着时,一人突然站将出来讲道:“霜月这小丫头,师哥咱们应该严加管教,都不成样啦!若是再容她这样子下去,我们的大好前程

    不都让她葬送掉了!!”原来是个光头坦胸,满脸肥肉,身体粗壮的宛若一口钟的人。他似乎是义愤填膺的样子,皱着眉头,但是他眉间那股嘲笑任谁都看得明明白白,他很僵持的笑着只等会主夸奖与他。-

    正说着呢,紫云咣当一声忿然碰翻桌子站了起来,说道:“田恶人,那到不是你徒弟吧!!要是你徒弟你早就往死里护拦了吧!好啊,今天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削去你的脑袋,你信还是不信!!”

    “好啊,师妹,你这么厉害啊!我怕了你啊!来啊!你敢吗!来啊。。。。。。‘”

    “咣啷!”却是会主先动了怒容,他捡起一只银碗,就扔在了地上,由于用上了十足的力气,他这一摔直震得梁上尘土往下纷飞,于是

    堂下立时变得安静下来。

    “各位自当吃好喝好,且先不议此事,况且霜月这孩子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次可能纯粹是个意外,再说她也没有回来,我们也不好说事。暂

    且不议,等稍后她回来,让她自己禀明!各位自便。”堂主说完,便径自迈开大步走了开去,每一步都走得如此愤恨。

    只待会主走出,堂下又是争吵声顿起,一片嘈杂。

    “应该关他禁闭!这种人有什么好怜惜的!!”-

    “不可以,会主说得对,她只是一时糊涂,犯了大错!应该原谅她。。。。。。”

    。。。。。。

    紫云自知不能辩过众人,难堪的离开了。说来也是,这个徒弟也真够她操心的,从小就是顶撞我,现在犯下大错了,自己待她真如亲生女儿一般,可她呢?她怎么就不考虑我的感受!倘若是她故意放走那二公子,这可如何是好,我去把她绑来献上,眼看着她死吗?还是违背师兄的意愿私放了她呢?她心里犯难,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刚要踏入紫云宫正门时,霜月方才迈了过来。紫云不必细问,早就知了其中原委。可等霜月走近行礼后,又觉此地问她这事不是很好。于是“恩”了一声,就让她跟了进来。

    紫云慢慢走到大堂正中央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在霜月看来却像是摔了下去,因此她心里砰砰一阵心跳,她不知会被怎样。心里恍惚的像是师兄即位时那样,可是今天是悲惨的,怎样才能让这个唯一的徒弟留下来。她故作镇定的端起一碗茶水,慢慢喝着,其实喝的是什么心里都不知道,后来也就放下了,说道:“霜月,为师要告诫与你,一切非分的想法你都不要再有了,早知道你孽缘这么深!我怎么会把你往火坑里去推?让你去接这个任务。到是你哪里在想着为师的难处,这次我怕是再也难替你求情了。。。。。。我说过多少遍,你要听从你师叔的教导,可是你。。。。。。你。。。。。。”说道这里紫云再也无法按捺住性子,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师兄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疼自己爱自己的师兄了,他眼睛里容不下背叛,他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像是一个嗜血的魔鬼,虽然表面上是很沉着,谁又看不出来那双贪婪的眼睛闪闪地发着寒光。

    “我真的有错吗?我只是不想过分的压抑自己而已!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对我。他死去了,我也必定活不长久了,他那双眼睛像是一道闪电,虽然是哀求,但却深深的刺入了自己身体一样。我像是看到一根钢针插入了自己的头颅,狠狠挑动筋骨,一辈子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我不知道怎么的,我下不去手,真的下不去手,下不去!”,她扑通跪下,眼里噙着泪珠,面朝着紫云行了一礼,继续说道:“在后来的日子里,徒儿可能再也没法陪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放掉他!不该让您老人家蒙难!我必定会亲手结果了这些是是非非,还给您老人家一个抬起头来的理由!”

    她猛然站起,转身跑了出去,却是摔倒在地,直磕的膝盖骨一阵疼痛。她还是自己站了起来,像是一个受伤后的梅花鹿自己舔着自己的伤口。紫云也站了起来,眼里含着泪水,她想喊住她,可是嘴唇怎么也不听使唤。一阵茫然凄惨的喊道:“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带着你的破剑!”紫云顺势前倾抓起自己的佩剑向霜月抛去。霜月只一伸手轻轻抓住,不想却是手头一沉,松了下去。一把发着寒气的紫色利刃倒滑出鞘,顿时一阵寒光袭来,眼睛也似乎是被逼迫的不能直视。霜月心里一惊,这不是师傅的紫云宝刃吗?就是那口祖师爷从地底玄铁中选取精华制取的利刃!传说当年师傅擎此宝剑杀退武林无数仇家!实在是师傅的宝物啊,难道是师父她扔错了?遂就开口说道:师傅!你怎么扔。。。。。。!”

    “哼!怎么,做了错事还想认我这个师傅吗?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躲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否则我就会杀了你!听到没有!”她刚一说完就背着手面朝着大堂正中的白鹤青云图上看去,默然地立在那里。过了许久,她转过身体猛然发现自己的爱徒竟然还立在那里看自己。于是她声嘶力竭地吼道:赶紧滚!不然我不客气了!”终于霜月又一次滴下泪来,恨恨地转过了身体,跑了出去。

    秋天,枯黄的野草被风吹动着,弯弯区区的林间小道被月光照得铮亮,而她满心伤感地奔跑。他用尽力气跑着,即使如此没有目的地,就像是一只拼命逃离苦难的松鼠一样。松软的野草挂着霜,每一棵都像是透明的水晶做成。太美,可是她却感动不了,慢慢地她放慢了脚步,可是还是没看清楚脚下,结结实实摔了下去。好不疼痛,可是自己心里为什么没一点疼痛,即使是一点点的伤心都没有,我不就应该这样子吗?倒不如死掉好,让我痛苦的面对现实,可怎么让我接受!没等她想完,却是听到有人骂道:“奶奶的!哪个狗东西这么不长眼睛!扰了大爷的梦,我非。。。。。。扒扒了。。。。。。她的皮不可。。。。。。”

    霜月仔细一看,见这人穿的破衣烂衫,虽是夜里,月色微明,脸上的灰渍却是跟乞丐一般,也没打正眼看他,也不理会,竟然转身想要离开。那人看他踢了人不但不道歉还理直气壮的走开,一阵愤怒,就跟到她后面,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天倒霉倒透顶了啊!碰到这么个不讲理的”一边跟紧,却也不敢离得太近,这样明的天,却碰到这么个身穿红衣的霉星,莫不会是个鬼?。。。。。。?鬼吧?。。。。。。”想到这里,他不觉冷冷地打了个寒颤,就再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可是出于好奇心他没有比霜月落下步子,而是慢慢地跟在后头。难道她真的是鬼魅?可是她明明有影子啊?额娘说过的鬼魅在月亮下会没有影子的很明显的她绝对不是妖怪!。她不是妖怪,那怎么会孤零零自己跑到这么个荒郊野外呢?想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了,太迷惑了

    “喂!我说你怎么一声不吭的,难道你是个哑巴…”霜月突然冷冷的立住,倒转过身体说道:“你才是个哑巴呢!”那人到是一阵欢喜,自己心里明知她绝对不是个哑巴,可她一路又不说话,突然得了一句回话,却是受宠若惊。他仔细看着霜月,身材高挑,发如碧丝,冷艳的手面和脸面上附上了一层月色银屑,表情凝重而不冷漠,宛若天仙下界。其时霜月早就停下了哭泣,她暗暗提气劲步而行,却不想这个浑身破衣褴褛的乞丐却是能跟在后头而不被落下。心里很是一惊,想来难不成是仇家!于是急运内力,护住全身各处要害,脚下却不停歇。这一阵迷迷茫茫走过许多高山,她也不知要去到哪里,见后面没了那人的踪迹,于是放下脚步,不急不慢地走着,也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心里一阵伤心,于是放任脚步乱走一气。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条滚着碧涛的河前,河水迎着风儿荡起涟漪,每一个浪花里都藏着一轮圆圆的月亮,每一个浪花里可能都藏有一桩难了的心事。她往后细细瞧着,也不见那个疯癫无常的人追上她,心里很是失落,遂就往上游看去却见一座拱桥斜斜的就立在那里,对岸是模模糊糊的杨树林,于是叹了口气,往上游石桥奔了去。刚到石桥却听到一人在桥上打鼾,也并不是她听觉甚为灵敏,只因这打呼噜的人实在是鼾声如若雷声,若是桥下有鱼儿游过一定会被震裂心脏。未等霜月定睛看明白是何方神圣胆敢惊了她这个江湖杀手的驾时,那人却先开了口,嗔笑一声,截然说道:“怎么样子,哈哈还是被我追到了吧!”不等霜月说话,他立了起来。这时霜月才看清楚,却是那个小乞丐。

    霜月等他走进才缓缓说道:“怎么又是你!你老是跟在我后面做什么!快说不然我就一剑划破你的喉咙!”说着她将左手挪向了剑柄。小乞丐也不惧怕嘿嘿笑道:“我怎么会是跟着你呢?我明明在你前头嘛!怎么样子,很厉害吧,要不要知道我怎么做到的啊!”霜月也不与他计较这些,只是细微地示之一笑慢慢将手挪下了剑柄。小乞丐突然说道:“看来你是真的把我当了乞丐了吧,我可不是乞丐啊!”霜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以一种很怀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接着一边走一边说:“那你说说看你是什么?”小乞丐虽说看出了霜月的嘲讽之意,可是却不生气,接着说道:“我的名字呢,可以通过一句诗得到。。。。。。”霜月还是不作理会,心里一想再去奔走也是不能甩掉这小喽喽,因此只好放任他自己边走边嘟哝,自己慢慢地走着。可后来想万一他要是仇家寻仇,自己不要吃亏吗?不如现将他底细盘问出来,再做处置,也是妙策。于是她立了下来,笑嘻嘻的说道:“在下仇家甚多,刚才误认阁下为彼一类,实属冒犯,还请海涵!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现居何职,奔波劳顿的是所为何事呢?刚才在下轻易展示轻功,看您在后边追得追得额!一点也没落下,细想在下也真是班门弄斧了!”

    那里想那小乞丐却是笑得前仰后合,边笑边盯着霜月说道:“我道是个江湖侠女呢!却原来是个‘锈’才,哈哈哈。”霜月被这几句话一击,心里顿时像是被泼了几盆子热醋,兀腾腾得直酸到了心里,面上也是活吞了一盘红辣椒后般绯红,是啊自己怎么来这么一出啊,实在是丢大人了。心里愤恨得想着:哼!小子别得意太早。可是他也太给人下不来台了吧!正想着刚想发怒,却又放下了举起的手,万一他就是个高手呢?自己不是反而要吃亏了吗!不如我不作理会,只当是没有听见,就权当是吃了个哑巴亏长长经验吧。

    东方乌云边角里投射出了太阳刺眼得光华,宛若天边浮动者的牡丹,起伏的山峦延绵不绝得伸到远方河水潺湲而过,就连远处的树影也是空濛得。霜月和小乞丐均是一夜未睡,此时倦意骤起,可是放眼望去怎么也找不到存在村庄的迹象。原来两人只顾乱走一气,早就步于荒山野径之间,却哪里再去寻个村庄。

    “哎!你说还是不说啊?不说我可不听了啊!”霜月再也忍耐不住,轻声问了一句。小乞丐把身子停了下来,于是霜月也停了下来。他又看了她一眼,笑嘻嘻地说:“刚才说到我的名字了。我的名字可以用一首诗来猜出的,你猜不出来吧!”

    霜月心里甚是不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无名小卒却也想把我难住,也未免太自信了吧,可是细细一想自己倘若猜错了,却会被这小乞丐嘲笑一顿,可是不去猜又显得自己太过于谨慎。于是故意提高嗓门说道:“本姑娘没有这嗜好,没事爱翻人家家谱,不说?那我只好喊你小乞丐了啊!说罢就一声声地喊起来。

    “乞丐,小乞丐。。。。。。”

    “哎!你别这样喊好不好?虽然我穿的破衣褴褛的,也常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可我也不是乞丐啊!”小乞丐面露苦色,似乎想起什么令他痛苦难堪的事情一样。

    霜月约略感到他也许真的不是什么乞丐,可是再去细看他。满下巴一点也不干净,毛毛查查地长满浓重的胡须,两朵眉毛被胡须映得稀稀疏疏地,乱蓬蓬的头发就好像是从来也没有打理过,最让人难受的是明月之下,竟然能看到她的衣服油渍斑斑,脚趾头也从鞋子里跑出来两根,许是里面很闷得慌了。

    小乞丐同霜月均是边走边说,猛然间发现面前这个天仙姿容的女子目不转移地盯着自己看,顿时感到局促不安,连忙说道:“其实我家本不是这里的。你别看我现在破衣烂衫的,其实。”小乞丐突然停住了言语,直直地立在了那里,霜月感觉气氛很是怪异,立刻笑着说:“怎么?你还很有背景的吗?”小乞丐继续说道:“天宝十四年,安禄山联合同罗奚、契丹、宝韦、突厥等族,密结十五万大军,借口‘忧国之危,奉密诏讨伐杨国忠’在范阳起兵叛乱。,此时唐王朝已是江河日下风雨飘摇,内部官宦之灾严重,奸臣当道,所奈玄宗忠奸不分,又无力挽回外部忧患,尽管龙颜大怒,已是于事无补。那时安禄山率军杀到河北,河北诸县无不拱手相送,因此一年就占领了东都洛阳。玄宗败走骊山,在中途又惨遭叛乱,因此不得不缢死杨贵妃,诛杀杨国忠。我的祖上本是唐朝旧时官宦人家,历代食禄忠心,后来难料奸臣当道不得重用。一日朝议归来,竟对夫人痛哭流涕,及至问及,方才愤然说道:‘近日我同杨国忠那奸贼发生口角,我们怕是要大难临头了!我死了也就罢了,这不悲哀,可是只恨佞人嚣张,残害忠良无数,怕是大唐百年江山就要毁于一旦啦!’

    第二日杨国忠借口搜捕乱党骆宾王残部,擅自闯入我家院里,祖父和父亲率领家丁与其对峙,不想那杨国忠没等搜查却主动罢兵,也不知用了什么诡计,奏禀圣上污我祖父为反庭奸党,理应处斩。玄宗信以为真,于是下旨罢了我祖父亲的官职,全家扁为庶民,发配边疆充军。祖父念及父亲年纪尚小,不应奉送上好年华,于是夜悬梁而尽,祖母悲痛祖父离世,也于是日投井而死。父亲只得将我祖父母掩埋,解散了家奴,只身星夜潜逃江南。

    此刻正值天明,朝阳推开山峦的留恋,将鲜血般的脸面露出了大半边,眼前的一切在黄灿灿的朝阳里明晃晃的静立,山如金笋,水若玉带,一条蜡黄的小路铺向远处。两人迎向朝阳,看着河水映出金黄色的光彩,浓重的山峦一座座立在河沿,宛若一群扯着双手的巨人。

    小乞丐边说边走,见霜月听得很带劲,继续说道:“我父亲开始还有些许盘缠,后来逐渐用完,只好饱一顿饿一顿。倘若遇到好心人家,还能讨到点吃的,维持度日,若是遇到雷雨冰雪天气,只好宿在荒山野庙。一年冬日夜里,父亲宿正巧无处借宿,只好在一座破庙里暂存一宿。此时父亲还不曾哪一些东西饱肚,天又很冷,无奈困意聚生,只得四处荒岭上寻的许多柴草搬到庙里铺了个地铺,到头就睡着了。及至睡到半夜,却是越睡越冷,只好咕噜爬了起来,一打开那张残破的庙门,却迎来了铺头盖脸地鹅毛雪花。再向荒岭看去,此时整个荒岭已被落雪覆盖严实,显然雪已经下了有些时辰了,庙外一片银白,方圆四五丈内看得一清二楚。父亲掩上庙门,掏出火着,随意撕了些柴草点着,遂就烤起火来。正在烤火,却隐隐约约听见庙外刀剑碰撞。父亲感到甚是奇怪,谁会在这风雪寒夜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大动干戈呢?

    父亲依声寻到庙后,见不远处有堆乱石,于是悄悄溜到乱石之后偷看。只见一女三男正在憨斗,那女的穿了件黑色绒皮斗篷,一手执一长剑,左脚往前一伸,剑尖指向左脚,面若冰霜,一言不发。三个男的中间一人穿了一身猎人的装束,身上净是狐皮兔毛的,断然喝道:‘师妹,你这是何苦!你我自小经师傅他老人家一手养大纵然是犯了什么错误,他老人家也必定会年纪师徒缘源,原谅与你。你如今执意逃走,恐怕我面子上也是不好过的去。你就乖乖跟我回山我必定为你设法开脱罪名。否则,哼哼,我在师傅他老人家面前可就难说话了!’

    那绒衣女子冷哼一声,话音脆如银铃,开口说道:‘师哥恐怕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想借这机会除掉我吧,哼!你也休再言语,要想要回去,先问我剑可同意不同意!’此时左边一人恨恨然说道:‘也罔师傅老人家一片苦心栽培于你,不想却是个叛祖犯上的狼心狗肺!’那绒衣女子一顿,笑了笑道:‘乔师弟,这话我就不乐意听见了,我犯不犯上,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

    ‘师弟,不必在和她一番口角,你我且先把她拿了,押到师傅那里,他老人家自会定夺的。’被他们称作师哥的那人,倾斜了下头眯上双眼,继而又睁开,却把眼睛朝那绒衣女子一瞪,见师弟们毫无动静,愤然喊道:‘怎么!乔师弟。你也想背叛师门吗!还不快快拿下,还在等什么!’三人把兵器一亮,唰唰的杀到那女子面前。那女子也不细辩三人招式,只用双剑上翻轻轻一格,就把敌人刀剑隔开数尺,兀自立在那里见三人不再攻来,又是冷哼一声道:‘师傅他老人家真是瞎了眼睛,把你们招到门下,真是丢人……啊!你…你你…’她不等说完径自倒了下去。我父亲直看得一团迷糊,一时也分不清楚是什么令他们师兄妹竟到拔剑厮杀的地步,谁又是正义一方,只好再细细望那里望去。

    只听见那个被称作师哥的人冷冷的一顿笑继而说道:‘哼!小妮子,跟我斗,你恐怕还不是对手!乔师弟看你挺心疼你师姐的啊!’被叫做乔师弟的那人急忙辩解道:‘这这,这怎么可能呢!师姐她烧毁房舍,盗走秘籍,还惹的师傅大怒,实在是该死啊!’

    ‘哈哈哈哈……’

    那被叫做师哥的一顿冷笑,笑完慢慢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剑柄,说道:‘乔师弟可当真能言善语,一句该死真是师弟的好计策啊,是不是刘师弟!’他边说着边看向口中的刘师弟。被称作刘师弟的面上一阵抽搐,唯唯诺诺地答应着。‘那还不去翻翻有没有秘籍!你俩只要用心做事,我自当在师傅面前好好褒奖你俩一番,到时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俩的。’于是两人只好战战兢兢前去搜身,却哪里有什么秘籍的踪迹,只好转身据实禀明他们的师哥。他们的师哥心里一经,转而怒火中生恨恨地道:‘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被她藏到了哪里。那秘籍也没什么,逃脱师妹却是不该!你’他边说边指着乔师弟,‘你此时不结果了她,更待何时!’

    ‘师哥!真的要这么做吗??师傅师傅他老人家……’

    ‘师傅?师傅他可没说要绑她回山,更何况我们几时确曾见过你师姐!快!要不自有你的好果子吃!’他双眉竖挑,怒目睁圆,眼神之下却闪过一丝快意。

    乔师弟只得抽出寒光四射的配剑,往那女子胸口便是一剑刺了下去,剑身一抽,立马身下的雪变作墨黑色。女子发出低哼一声,就此没有了声音。被称作师哥的那人见师妹已然死寂,绝无可能再找到那本秘籍,冷笑一声,转身就疾步离开,两师弟也迅速跟在了他身后。

    (第一章完《皓月银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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