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欲舞

外篇  第２２章生有何欢

章节字数：1209  更新时间：18-03-10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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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完年了，孩子要走的时候，我对她说这几年不要回来了，就算成家也不要回来．离得太远了，回来一次要花不少钱．上次和对象过来就花了很多．一方面我想让孩子省钱，另一方面上次回来走后，前妻出面和我说她对孩子的对象表示很反感，要给孩子重找．这次孩子回来后直接说以后再别让对象来了．上次回来时，按照习惯，没等孩子和对象离开，前妻家就收起水果礼品留给了孙子，孩子的对象笑着说了句都收走了表达了调侃，前妻说一家一个规矩．我一点也不意外，觉得她家这样很正常，

    我的父母很失败，原因无非是三个儿女中只有我一个不成熟的儿子．前妻家也是，不过要好上一点．虽然还有一儿一女，可惜也都离异了．妻弟有病还有一个儿子，比我的孩子小几岁．上完初中就打工了．由于前妻的弟弟干不了重活，和我一样领着孩子和父母住在一起，不一样的是我还能挣回自己和孩子的消费．好在前妻的父母都有退休金，现在还没什么病，日子就比我强多了．失败的父母是自己能自立但孩子不能自立，还得让孩子跟着自己，但还不是最差的，最差的是失败的孩子再成了父母，还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自然是败得不能再败了．父母为自己和为孩子都没有错．孩子为自己和为父母都没有错．我对孩子说你妈有点二，你爸更是．前妻不知道我没打算活多久，以后更多的日子要她和孩子面对，现在我觉得能不能活过前妻的父母都是问题．

    大概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前妻对我说过从前她的一个同性发小回来了，那个发小我还认识，发小离婚离得早，把儿子留给了前夫．这次回来带回来四万元要给儿子，记不清是上初中还是高中的儿子，说她时的称呼是那个女人，前夫把扔在地上的存折用脚一直踢出了家门．我在一边听着这个和老二正好相反的女人，心里都能感到她的绝望．爱儿子受伤的是自己，不爱儿子受伤的是儿子．做得都有点过．

    记得在二十多年前，比我更早在厂里上班的前妻说过车间里的一个工友，母亲跑到厂里找到领导，说儿子不孝非要厂里处罚．工友在车间里的表现还可以，车间里的工人听说后，背后骂上了工友的母亲．后来过年时，车间里的同行问工友过年去没去看母亲，工友说去了但没吃饭．

    记忆中我和父母很少为钱发生争执，原因无非是我对钱不大在乎，日用的消费都是我和父亲看见缺了就去买，有时就买重了．记得有一次大庆的姑夫过来，我和父亲都买了烧鸡，剩下一个没吃的送给了姐夫．母亲走后，孩子问我母亲坐垫里的一千多元拿出来没有，我说忘了给烧了．母亲脑梗后还能勉强去附近的小卖店，但留的零花钱还是多了．当我把这件事说给古老时，古老对我说岳母看见他就骂．以前我记得老革命对古老说过年那怕你给岳母一元钱，也算你尽孝．古老说等我有钱时一定多给．老革命说等你有钱时，岳母就吃不了什么了．

    今年买的年货太多了，我把胃和肚子都吃坏了，半夜时吐了．最后孩子走时还没吃完，看来能吃过正月．我对孩子说三年之内不要回来，五年的时候无论过得好坏都要回来一次．如果没有意外，用不上几年，我就干不了活了．

    感觉难受的时候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