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card  001 第一季

章节字数:8268  更新时间:12-05-15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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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创女主傲君冷同风影大人的故事。

    【下着雪的城市】

    To我爱罗:

    第一次给风影大人写明信片呢,有些小激动。O(∩_∩)o

    哪,风影大人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过雪呢?这张卡片的图片就是一个下着雪的城市呢。当时看着觉得这是砂隐村没有的风景,就买下来了。

    From冷

    冷笑着将笔还给饼干,然后将明信片扔进邮箱。

    “写给谁呢。”饼干抱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苏打饼干实惠装”问道。

    “啊,”冷眯起眼睛,“是一个朋友。”

    我爱罗,姑且就把你算作我朋友吧。

    冷有些痴痴地笑了出来,一旁的饼干有些疑惑地看着同行的女伴。两个人缓缓地走着,饼干觉得气氛似乎有些冷场,“冷,那天中忍集囦会,你有看见我爱罗大人吧。”

    “嗯啊。”女孩子将双手举向天空,做了一个舒展的动作,“我爱罗,比以前帅了好多呀。”

    抱歉,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能形容你的词语——虽然我知道这个字一般都是花痴年纪用的定语。

    冷伸出手,帮饼干抚囦顺了被风吹乱的发囦丝。

    “冷,你说,砂隐村为什么不下雪啊?”饼干抬起头,砂隐村的天空无非就是两个样子——大晴天里的碧空万里,还有一种就是漫天黄沙,下雨都是很稀奇的事情了呢,更不要说下雪了。

    “饼干有见过下雪么?”

    “有啊,”女孩子眼前一亮,“小时候,还是在雨隐村的时候,到了冬天,会有很厚很厚的雪哦——”饼干伸出一只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六角形的轮廓,“我最喜欢六角形的雪花呢。”

    “难道雪花还有别的形状?”冷抓了抓脑袋,她想到刚刚被自己投入邮筒的那张卡片上只画了一个大大的六角形雪花。

    “可能有缺了一个角的啊,”饼干继续比划着,“那就是五角星的雪花——不过还有的干脆没有形状啦,”饼干笑道,“就是一到手心就会融化的那种呢。”

    雨隐村的冬天几乎都会被大雪淹没,有时候是安静地一点点飘落,不过更多的时候会伴着凛冽的寒风呼啦呼啦地吹——那样的话,是不能出门的哦,要用围巾一圈一圈绕在脖子上,不过那时候我们就会煮上暖乎乎的热汤,一齐趴在窗台上看飘雪——就像是雪花仙子在空中跳舞那样呢……

    冷笑着看面前的女孩抱着一大包苏打饼干转着圆圈,兴囦奋地讲述着童年的点滴。

    如果有一天,砂隐村也能下雪的话,你会怎么想——会不会也像个孩子一样兴【bd--】奋地大声欢笑,会不会也像饼干那样煮一锅热气腾腾的鲜汤,好好看看雪花的样子——

    冷用手摸了摸耳囦垂,好烫。

    【开着夕颜花的小乡村】

    To我爱罗:

    今天接到的任务是去帮一个老婆婆除草,任务地点处于东经xx°北纬yy°。

    也许风影大人没有去过呢——是一个开满夕颜花的小乡村呀。老婆婆屋子后面的小土培上,遍地都是——可惜我还没有钱去买相机,要是有相机的话,就可以拍下来寄给你了哦。

    Ps:我不是坏人哦,只是偶尔想给你写写卡片:)

    From冷

    “我爱罗,”手鞠抱着一大叠文件推门进来,“今天又有一张你的明信片。”

    红发少年起身接过姐姐手中的文件——包括那张历经风吹雨打的卡片——似乎是邮递的时候遇上了难得的下雨天,正文的油墨沾了水,化得有些模糊。

    “这是什么字?”我爱罗拿起卡片,“开满……什么的小乡村?”

    手鞠凑了过去——蓝色的字迹的确已经模糊不清了,她用指甲轻轻地刮了一下表面,“夕……夕颜……嗯,应该是‘开满夕颜的小乡村’,”手鞠笑着说道,“夕颜可是一种很美的花朵呢,我说我爱罗,这还是个很有心的女孩子呢——你小子长这么大还没有收到过明信片吧?”手鞠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弟弟脸上捏了一下。

    “好了,姐,别闹。”我爱罗撇撇嘴,挪开手鞠的手。从容地坐在风影的椅子上,然后抽开桌子的第一个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画着下雪城市的卡片,背面依旧是娟秀的字体和看起来盖得很仓促的邮戳——已经是第二张了呢,我爱罗轻轻地抚摸着卡片上的署名——

    冷,为什么给人是暖暖的感觉呢。

    记得很小的时候,看见邮递员叔叔带着鼓鼓的邮包在人群中穿梭。

    看见手鞠姐姐收到远房表妹寄来的明信片欣喜的表情。

    连勘九郎都会收到一张色彩鲜艳的卡片——虽然后来知道那是不知道哪个国家的玩具制造商寄来的广告,没有收到过明信片的自己,心里还是会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接过手鞠递来的图册,夕颜花果然是一种很美的花朵,但是听手鞠说,似乎只有黄昏的时候才能看见它开花——“我说,我爱罗没有看过《源氏物语》?里面有个女孩子也叫夕颜呢,”手鞠接回图册,“看起来真的是很朴素的花朵,也的确,很有感觉——”

    【饼干家五彩缤纷的糖果】

    To我爱罗:

    今天有好消息哦!

    唉唉,攒了十来次任务报酬,终于在西街的二手店里买到了一个看起来还是很新的照相机哦!以后就可以把想说的话写在照片背面寄给我爱罗大人啦。

    今天拍的是饼干家的糖果店哦,五颜六色是不是很好看?

    From冷

    饼干在北门开了一家小小的糖果店,冷喜欢在没事情的时候窝在那里。

    “饼干,”冷一进门就把刚刚买回来的相机高高举过头顶,“你看你看!”

    “哇——”女孩连忙放下苏打饼干凑了过去,“看起来不错嘛,多少钱?”

    冷将胶卷利索地装进相机,然后试了试快门,“咔嚓”——满嘴饼干屑的饼干就出现在相机的屏幕上,弄得女孩子一脸羞红——“嘿嘿,好玩吧,”冷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收据,“西街二手店的大叔,七折卖给我的哦!不过还是浪费了好几次任务的报酬啊——”女孩子不满地嘟起嘴,不过还是无法掩盖这个年纪拥有心仪物品的小小激动。

    “以后,我就不用买卡片来寄给风影大人啦,直接写在照片背面就好。”女孩子托着腮,露出美好的表情。

    “啊?你这个坏蛋,原来你一直在给我爱罗大人写明信片啊?”饼干轻轻地哼了一声,挨着冷坐了下来。

    “唉唉唉!”冷一把捏住饼干的脸。

    “啊——疼——放手了啦!”

    “我们家的小饼干是不是吃醋啦?吃醋啦?吃醋啦?”冷坏坏地笑了起来,饼干别过头,还是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表示不和冷同样见识,“唉,”冷抓起相机,对着店里的彩虹糖果柜台一阵狂拍——那些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美好颜色,痴痴地撞进了相机的小世界——

    “其实我觉得,他真的好美好哦——可是,也离我好遥远哦。”

    还是很小的时候听说了砂暴的传说,黑眼圈的诅咒。

    隔壁的孩子总是惊惶地带着尖锐哭腔地向父母描述遇见他的恐怖场景。

    那一次,她正巧抱着糖果罐头从他身边走过——没有胜利者的叫嚣,没有高高在上的骄傲——她只听见他细碎如同呓语般的句子——

    “我只想和你们一起玩。”

    她转过身,想把糖果递给他,他却飞一般地逃窜着离开她视线所能触及的范围。

    其实她只想说:我们一起玩好吗。

    【小桥流水的别样感动】

    To我爱罗:

    很久没有出过远门啦,好不容易接了一个长途任务呀。

    我爱罗大人一定没有来过这里,我也是第一次看见砖瓦房子可以那么美丽呢!

    这里的小河很多很多——嗯,当然还有很多很多的小桥,有石板桥、木板桥、拱桥……哎呀,其他的我连名字都叫不出呢。

    From冷

    冷望着面前的小池塘,水面上懒洋洋地躺着一朵睡莲,偶尔冒个泡的小鱼在莲叶丛中游来游去。冷小心翼翼地踱到池塘边,脚下的塘泥踩起来软绵绵的——女孩子微微向前一倾,手指触及到那朵睡莲的花瓣,她稍稍一用力,花朵就到了手里。

    “好漂亮啊……”冷不禁感叹到,云之国果然是个如同仙境一般的国度——先不谈这个小镇的别样风致,光是来的路上,沿途风景就让人不禁赞叹。冷记得云之国的国门前有两座大山,山顶上缠绕着厚厚的白云,要不是自己有任务在身,冷还是很想上山去感受一下“身在云霄”的滋味。

    委托人是一位长的很清秀的中年妇女,她摸索着握住冷的手,冷微微一惊,真的会像言情小说里那样——那么漂亮的女子,居然失明了呢。

    那个叫河月的女子,委托冷带一袋沙子给她,从言语交谈中,冷似乎了解了河月的故事——热爱冒险的河月和心爱的少年约好去征服传说中的死亡沙漠,然而前途并不如年少轻狂幻想中那么平坦,风沙毁了河月美丽的眼睛,折断了少年的右腿——取这一瓢来自砂隐村的细沙,不过是给十年前那场生死交纵的旅行留作一个纪念。

    冷有些惊讶地望着面前恬静的女人——纵使她把故事说的多么的波澜不惊,冷还是抑制不住地做了几次深呼吸。“那么,你的爱人呢?”冷问道。

    “啊,在这里在这里!”一个中年男子拄着拐杖缓缓地从后屋走了出来,男人的脸颊显得很是粗糙,虽说得知对方只有三十岁开外的年纪,冷分明觉得,死亡沙漠的风在男人的脸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似乎那张脸的皱槽里,还残留着当年吹进去的沙子——“忍者大人,真是麻烦您了,我早就和河月说了,这种事情还要……”

    “没有关系的啦!”冷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忍者大人,”河月摸索着递给了冷一块小的方帕,“这个就送给你吧!”

    “啊……真是太感谢啦……”见女人执意送了过来,冷便笑着接过——小小的丝质方帕上绣着一座有些蜿蜒的小木桥——也许是小石桥,这样寥寥几笔的勾勒似乎看不出是座怎样的桥,冷抬头,正巧看见男人扶着河月缓缓起身,失明的女人还是目不转睛地将目光抛向她所无法触及的光明彼岸,看起来有几分呆滞;残疾的男人将爱人拥进胸怀,腾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撑住拐杖——冷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好美,她低下头,方帕的角落处绣着几个娟秀的小字——

    我们都不知道桥的那端会通向怎样的世界,于是我们在桥的这一段先找到和自己一起过桥的人。

    【过去无法遇见未来,未来不必沉湎过去】

    To我爱罗:

    新年快乐,风影大人!

    顺便,还应该说一句——风影大人今年二十岁啦!生日快乐哦!

    Ps:二十滴少年一朵花一朵花呀……

    From冷

    “手鞠。”我爱罗接过姐姐递过来的明信片,“已经第五张了。”

    “是啊是啊,”手鞠放下手中的一摞文件,凑到弟弟身边,“这个叫‘冷’的女孩子还真是有趣呢,”金发女子眯起了眼,笑着点了一个风影弟弟的脑袋,“说实话我爱罗从来没有收到那么‘热情’的明信片吧——”手鞠抽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明信片上“生日快乐”四个字引入眼帘——说实话,离上一次战争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吧,手鞠记不得忍者大战实在哪一年停息的,只记得那时候的我爱罗还是个青涩的少年,棱角分明的脸上写着坚忍。如今,弟弟也变成熟了——我爱罗从容地批阅暗部递交的文件,在印刷纸的右下角工整地签上“砂暴我爱罗阅”的字样,手鞠突然觉得,岁月像是流沙一般从指尖划过,砂暴公主的指甲边缘,也因为常年批阅文件起了一个小小的茧子,不是很明显,但已然烙下的时光的痕迹。

    “啊,我爱罗,要过生日了吧。”手鞠拖着下巴,笑眯眯地说道。

    二十岁,真的是少年最美好的时光呢。

    “唔,”我爱罗停下笔,将笔帽小心地套好,他随手翻了几张日历,约摸翻了六七张,一月十九日的日历页便出现在面前——“母亲大人,也是在这个日子去世的呢。”

    他似乎在揣摩,二十年前的那天,加流罗会是以怎样的表情面对死神的迎接——是像夜叉丸说的那样,带着仇恨和诅咒的眼神哀怨地死去?还是像鸣人说的那样,用残留的母爱呵护着自己的存在?我爱罗觉得关于母亲的一切是非都如同昔日长河里难以破解的谜题,再多的证据都无法证明加流罗那一刻的心情。我爱罗也曾梦见过自己操纵“秽土重生”重新见到了母亲,不过醒来过后则是一阵后怕——他在怕倘若加流罗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苦苦追寻的答案会与巨大的期望无情地相悖。

    “她会在天堂生活的很快乐。”红发少年在经历了许久的沉默之后,微微地扬起嘴角,说道。

    他看见手鞠湛蓝的眸子里回荡着几圈涟漪,最后,姐姐站了起来,将弟弟很是疼爱地搂在怀里——似乎她郁结了多年的心结在此刻被一股暖流化解——至少那个关于母亲与恶魔的传说,不会再次成为自己的梦魇。

    我爱罗将手中的明信片翻转至背面,卡片上印刷着一个拿着花束的雪人,旁边是用花体印刷的一句话:

    “过去无法遇见未来,未来不必沉湎过去。”

    他努力地完成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一抬头,看见姐姐正微笑地望着他。

    【身边的风景】

    To我爱罗:

    风影大人,我前几天接了手鞠大人下达的任务——查户口哦!

    话说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沙雕花园小区里住的那个叫令令的女生居然是小南的姐姐哦,当时还真把我紧张的……

    让她登记了户口本之类的东西之后我发现她的相框里有阿飞和小南的照片,听令令说,阿飞是她一直很爱很爱的人,可惜他已经死了,当时我还以为她会抱着我大哭一场,没想到她还朝我笑呢……为什么我觉得那笑容看起来那么伤感呢……

    From冷

    “手鞠,令令是小南的姐姐?”红发少年有些吃惊地看着新寄来的明信片——如果这件事属实的话,砂隐村不可能坐以待毙——毕竟小南和阿飞都是晓的重要人物,虽然他们自己已经不在了,但是万一有什么残余势力……

    “嗯啊。”手鞠淡淡地回了一句,手中的活儿依旧在利索地做着。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风影似乎有些恼怒地看着自己的大姐,身为这个村子的影,他有必要也有义务保持敏锐的洞察力,在一切危机还是隐患状态之时尽量铲除。

    “这件事情,小南和阿飞都不知道,而且,令令不是忍者。”手鞠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示意自己的弟弟稍安勿躁。“之前她在雨隐村开过一家酒店,小南出生的时候,令令大概也只有十岁吧。”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十岁的女孩独自抱着襁褓,躲在破漏不堪的茅屋里,离她大约半米的距离,躺着一具还有体温依存的尸体——死去的女人睁大了双眼,眼球周围渗出了血丝,雨水从屋顶漏下来,和女人身下淌出的鲜血汇聚成一条小小的河流。

    “她的母亲难产,但最后还是保住了小南,后来似乎是她乞求一家酒店的老板娘寻一个远房亲戚抚养幼小的妹妹,自己则作为报酬义务打工,”手鞠从户籍资料中翻出了属于令令的那一册,递给了我爱罗,“再后来,抚养小南的人家遭受了洗劫,小南也流落成了孤儿。”

    “那么她和阿飞又是什么关系?”我爱罗有些激动地从椅子上兀的站起。

    “可以说是恋人吧,”面对弟弟紧张的神色,手鞠不禁莞尔,她把我爱罗重新按回椅子上,“他们怎么认识的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最后阿飞死的时候,她连最简单的包扎都没做。”

    斑在众忍强大的逼迫下无奈宣布放弃了毁灭计划,然而在最后一瞬间,木叶的暗部放出三根千本,刺穿了他的脖颈——不可一世的男人用最后的力气摘下面具,似乎是用一种诡异的微笑迎接死亡,最后倒在了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没有人知道令令是什么时候冲过来抱住斑的,面对陌生女子的闯入,暗部更加警惕地备战——然而她只是抱着他,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仿佛是任由斑渗出的鲜血染红她的衣摆。许久,她扶起了怀中的男人,然后搭在肩上,用平静的声音说了一句,他已经死了。

    我虽然爱他,但他该死。

    我不违背世界,也不违背自己。

    手鞠朝着我爱罗摊了摊双手,表示故事已经讲完了,“所以,我觉得,她不足以对砂隐村构成什么威胁。”

    看着我爱罗赞同似的点了点头,随即继续批阅剩下的文件,手鞠拿起那张新到的明信片——卡片上是一对亲昵的白鸽,在天空中脉脉相望。手鞠突然记得,似乎是不久前的一天,自己去老友家窜门时路过令令家的阳台,女孩子拿着相框,倚在阳台的墙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那时的眼神,似乎就是这样的呢。

    【落日风沙是我生长的地方】

    To我爱罗:

    今天拍了一张离家最近的沙丘的靓影~

    那种漫天黄沙的壮丽景象其实也很惊心动魄呢,话说我真的是第一次觉得家乡的沙丘也是难得一见的景致呢。我爱罗大人觉得呢?

    From冷

    “冷。”女孩抱着苏打饼干推开虚掩着的门。

    “啊,饼干。”

    “冷在看什么呢?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呢。”饼干学着冷的样子双手握住阳台的栏杆——砂隐村果然名不虚传,离这栋楼不到一里的地方就可以看见一个个起伏的沙丘,每时每刻都在描摹风的形状。

    “饼干,”冷指着其中一个沙丘说道,“你看那里。”

    那是众多沙丘中较高的一个,历史的风将它塑造成有些圆润的三角锥,饼干眯着眼朝冷指的方向望去——土黄色的地基,土黄色的丘身,还有——沙丘上有一抹大红色!

    “那是……”

    “是啊。”冷笑着转过身,她抚摸着手中还没有寄出去的明信片,邮票的边缘因为胶水过多摸上去有黏黏的感觉,“饼干,你说,大人现在会不会站在沙丘上看我写的明信片?”

    “唔,也许也许。”饼干似乎用一种异常认真的口吻回答道,女孩子用手拍去了冷发梢上的一些沙砾,然后递给她一份还带着热气的抹茶,“冷,你是不是喜欢上我爱罗大人了呢?”

    “嗯?”冷接过抹茶,小嘬了一口,“唔唔,我爱罗大人那么帅气,那么优秀,年轻有为耶,”冷一笑就会眯起眼,眼线就弯成了两个小小的半圆,“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呢?”

    “可是……”饼干悻悻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她把头埋进手臂内侧,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更多的女孩子是惧怕他吧。”

    还记得你那时候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丘上吗?

    夜叉丸为你披上厚厚的棉衣,问道。

    ——我爱罗少爷,那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去呢?

    ——我想看沙丘。

    ——沙丘很好看么?

    ——嗯嗯,有各种各样的形状。夜叉丸看,左边那个,就像牛奶盒;右边呢,就像一把剑!

    ——我爱罗少爷很喜欢看沙丘呀。

    ——那是当然,这是家乡的风景啊,可亲切呢。

    你所不知道的是,抱着糖罐头的我,不巧听到了这一切——那一句“家乡的风景”,我觉得眼前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冷朝着饼干摇摇头,她搂住女伴的脖子,望着那抹红色出没的远方,“饼干,至少我不怕。”

    “那么冷有让我爱罗大人知道吗?”女孩子别过脑袋,朝趴在自己肩上的冷眨巴眨巴眼睛。

    “傻瓜,这有什么好让他知道的。”冷撇撇嘴,用食指点了一下饼干的脑门,中招的女孩子吃痛地跳开,一副对方仗着忍者身份欺负自己的可怜表情。冷将双手插进口袋,低头将胸口粘上的小灰尘吹开——“饼干,我觉得这样就好。”

    我只是觉得,写卡片给他是一件很温暖的事情。

    在那张卡片上,我问了他,觉得家乡的景色如何。

    其实我知道我是明知故问。

    但是我喜欢。

    我爱罗站在沙丘上,手中是邮递员方才递来的明信片——卡片上的小沙丘安静地排列在沙漠里,不起风的时候看起来也恬静可爱。我爱罗注视着卡片背面的文字——那娟秀的字迹和熟悉的署名。良久,童年的记忆漫上心田。

    【沙海里的摇铃树】

    To我爱罗:

    昨晚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妈妈丢下我不管了,真是把我吓的……

    这次给我爱罗大人寄的卡片是摇铃树哦,我爱罗大人一定去过摇铃树,我记得小时候妈妈带我去摇铃树,她说,只要在摇铃树上挂上一块木牌,上面写上对思念的人的祝愿,被思念的人夜晚就可以听见清脆的铃声呢。

    From冷

    我爱罗站在那棵庞大地似乎有些诡异的树下——郁郁葱葱的叶子似乎吹奏着和漫天黄沙极其不和谐的曲调。

    我爱罗是知道摇铃树的传说的,十五岁那年他站在沙丘顶上,看见自己的大姐兴奋地跑到树下,在其中一个枝桠上挂上了一块小小的木牌。手鞠走后,我爱罗看着那块写着“鹿丸加油”的木牌子淡淡地笑了,随即心口微微一疼——在那块属于手鞠的牌子后面,藏着一块驻留着十年风沙的木牌,上面用稚嫩的字迹歪扭出几个字:妈妈我想你。

    那时候摇铃树的传说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大的吸引力。

    我爱罗想起手鞠在餐桌上兴致勃勃的样子,少女心思十足的大姐激动地告诉两个情感迟钝的弟弟——鹿丸说这几天晚上总是听到莫名其妙的摇铃声,吵得他睡不好觉。

    我爱罗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笑。

    “哟西,那么晚了,你来干什么。”鹿丸从被窝里被我爱罗拽了出来。睡眼惺忪的他还不忘数落风影大人麻烦。

    “想请你帮个忙。”我爱罗从风影袍子的袖子里找出一本《砂隐村传说大全》,递给了鹿丸。

    “我可不要看这种书。”凤梨头撇撇嘴,“真无趣。”

    “不是要你看完。”我爱罗将书翻开,找到了一页大大的彩图,图片上是一棵茂密的大树,突兀地生长在恶劣的沙漠中,鹿丸凑过脑袋,他想了想,便说道,“是想让我帮你去骗谁?”

    “不是骗谁,”我爱罗合上书本,“果然是木叶的头脑。”

    “那你大老远跑来也不嫌麻烦,就为了普及一个‘摇铃树’的传说。”男生滑进被窝,窗户里漏进来的几缕风吹地鹿丸有些冷。

    “请记得和手鞠说,你听见了铃声。”风影大人从身后拿出一只铃铛,在鹿丸面前摇了摇——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鹿丸浅浅地伸了个懒腰,难得露出笑容的他似乎十分乐意地点了点头。

    “谢谢。”

    “不,”鹿丸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拉灭了床头灯,“是我该谢谢你——让我知道她的心思。”

    鹿丸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蒙在被子里的呓语,不过听觉敏锐的我爱罗还是捕捉到了一丝温情,风影大人轻巧地跳上窗台,回到月色中去。

    我爱罗似乎觉得,和鹿丸串通好完成童话的那件事还在昨日,可一想过来手鞠都已经准备婚礼的事情了。风影大人感慨般地望着那棵被赋予神话色彩的摇铃树——他伸手撩动着树枝,被系在枝桠上的木牌子们相互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他随手撩下一个——

    “傲君冷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风影大人了!”

    傲君冷?脑海中好似放映机般闪过那一叠明信片——署名都是一个字,冷。这么说,是她?我爱罗的指尖划过木牌的表面——似乎还是刚刚挂上去的样子,他将木牌小心地收好,然后扬起了嘴角。

    浅眠中可以通过呼吸分辨出渐渐靠近风影居的查克拉,还有那愈来愈近的铃声。

    “叮——”

    “叮——叮——”

    “叮——叮——叮——”

    我爱罗没有睁开眼睛,拿着铃铛的女孩站在窗台上,笑容如同月光一般荡漾开来。

    【第一季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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