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980 更新时间：12-07-13 20:30
握着破碎的酒杯，他的视线从那人的身上落到掌心，破碎的酒杯在光下闪烁，不复原来的柔和，刺目的露出尖锐的裂口，闷油瓶，为何他觉得这个名字如此陌生。
他站起来，动作之大，旁边的胖子也皱眉，向一旁的人道歉，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地头，若是有什么事都不能保证是否能安全离开。赶紧拉下吴邪，轻声问道：“你怎么呢？是不是遇见美女了，哪里？”说着，还真是到处看看，寻找吴邪所望之处。
吴邪认出那个人的那一刹那，本该有无数的反应，疑惑、愤怒、惊讶、怀疑、恐惧，等等，但是事实上他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在这里看到他，实在是出乎了吴邪的意料，在他的想法中，闷油瓶现在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可能在青铜门后，甚至不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万万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的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干什么？
大脑空白之后，无数的疑问犹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吴邪一下子就无法思考了，他的脑海里同时又浮现出了他走入青铜门的情景。一股冲动顿时上来，他真想马上揪住他，掐住他的脖子问个清楚，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吴邪注视着窗前的男人，心里翻涌，情绪不断高涨，眼底里的怒火，身上的气息向周围散发，旁边的人都感到他不悦的情绪，纷纷皱眉，有种无形的压力向自己袭来。
呼出一口气，似是叹息带着些其他的情绪，没有人听得出来，吧碎片搁在一边，他接过胖子递来的纸巾。
当胖子看到了那个人时，震惊了，若不是吴邪拉着自己，他早就站起来引起轰动了。
“嘘，不要说话也不要有太大动作，否则他可是会走的。”吴邪冷静的话语在胖子耳边响起，沉稳的话语中看不出他刚才的不安。
此时的他，如同猎鹰将猎物紧紧锁定，他也不是软弱无能的吴邪，十年的教训告诉他不可以放弃机会，特别是见到闷油瓶的机会。现在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终是阻挡不住他的去路，所以他必须冷静，沉着地面对。
他知道闷油瓶不想见他们，也知道闷油瓶是不会接受他心底的情。只是他不会放弃，更不会离开。
他想见他的心，已经十年了。
十年前的内疚，时间的沉淀，味道早已经变质了，只是吴邪更是喜欢。
随后，两人兵分两路，各自包围。
“哼，好你个张起灵，现在才现身。”胖子已经愈来愈接近他了，眼前入眼的是他冷静如斯的表情，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无视两人接近。
间在流逝，风忽地吹了进来，卷起衣袍。
他还是一样没变，十年前的样子，吴邪盯着眼前人，心中有种怒气不断往上涌，吼道：“操，你大爷的，这些年来都没变过。”
本想开一下玩笑平静心中的连琦，却没想到充满了水雾。
“小哥，你他妈的太人道了吧，抛下我们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现在又突然跑回来，想要吓死人吗？”胖子从旁起哄道，转身偷偷地擦干眼角。
窗前的男人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眼底平淡如水，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恩。”男人只是简单的一句。没有感人落泪的场面，没有怀念多年的拥抱，只有冷冷清清话语。
三人对站着，没有说话，静默无声，长长久久的静默里，仿佛他们几人没有分别过，看到面前的人，他们都会想起过去。有时候的回忆，并不是那么容易忘记，尤其，当那段记忆与众不同，充满难以磨灭的时候。
“看到你还活着，我很高兴。”说话的是吴邪，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到高兴地表情来，寻不到喜悦之色，那双冷清的眼注视男人，眼底里还是怒气。他的表现已经激怒他了。
对面的男人站在那里，背后黑夜衬出那淡然气质。“我也以为，我本该死。”
淡淡的答，说这句话，说话的人神请未变，就如一潭水，激起涟漪后终会恢复平静，他就是张起灵，还会那个面对无法逾越的困境时冷静面对的人。
风起了，吹散话的尾音。
胖子没有说话，十年的岁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一个人改变，小哥改变了，当年的天真已成为‘灵’的老板了，他也一样变了。
“灵”由三年前崛起，没有人知道它是做什么的，也没有人知道幕后老板是谁？它是江湖上唯一以贩卖消息作为营业的机构，只用三年就使得其成为众所周知的帮派。
吴邪望向窗外，那是黑夜，无尽的黑夜，知了蚕声更突显冷清。“你不会来找我们，是因为当年的事。”
这话中并没又带有点疑问，是在陈述。
小哥看着他，叹息：“我忘记了。”若没忘记，今天也不会出现一触就发的局面。他随着吴邪一起望向窗外，淡然的眼沉静如水，并没受到影响。
吴邪看到他的表情，心中的怒火继续上升到了将要爆发的阶段，仍是这样的表情，上前挥起双拳砸向男人，他没有躲避，接受所有的攻击。
十年来的锻炼，吴邪已不是当年软弱无力受人照顾了，现在的他，拥有清雅温和但发怒时的一身霸气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收敛的。
“碰”男人被他的拳头打到在地上，他本想再上前补多一拳，胖子拉住了他，“天真，不要这么激动呢，若想打，问清楚，你想打可以连老子那份都打上，好发泄老子的火。”
其实胖子也想揍这小子一顿，十年的不闻不问，现在又跑回来，简直就是伤透人心。只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打人问话的时候，楼上楼下可是有许多人看着他们，眼底里看好戏的情绪显露无章。
“说，你多久前就出来了？为什么不去找我们，难道我们就不值得你信任吗？”
吴邪一把拉过他到阴暗处之后，收住了手，挣脱胖子的控制，领起男人的衣领，让他的脸面对自己，俊秀淡然，说得上是俊秀，拼在一起又给人一种淡然，无视人间一切的感觉。那不是高傲藐视创生，也不是无视万物的自傲，淡然，从他的眼里看出他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连我都被他排除在外。
当吴邪认清这个事实后，心很痛，手上带着残血的痕迹，如一滴血落在柔软的纯白，有飘忽坠地。
那是闷油瓶的神情，只属于张起灵。。。。。。
他回来了，从青古铜门后出来了。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现在他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有点不可思议，让人无法接受。
“世上没有张起灵，十年，谁还记得这个名字，该忘都忘。”他没有任何表情，连痛的脸色也不曾出现过，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或许世上已经无人可以改变他的表情了。
吴邪发现他比以前更加坦然，胖子曾说过：“亲人一万之间死了都不可拍，最可怕的就是亲人一个个的离开自己，那种痛是无人可以忍受的。而他，张起灵就为了张家的秘密，无法逃避的责任，淡然的活着。”
“你不要再如此，他妈的装什么，有什么苦你就说出来。”他的声里透露出点点的心痛，为他的过去，为他毫无目标人生。
他呆在那里没有说话。
“三个月前我就出来。我没有去见你们，我和你还有他是两个世界的人。”站起来，“何必改变。”
“你走的时候，我未能拦住你，”吴邪回忆过去。
“那地方我必须去，”闷油瓶放下手，就像他放下过去，他没有死。
“你怪我吗？”吴邪问得很轻，生怕有一丝声响就会打破难得的宁静。
突然，又静了，连胖子也只是站在旁看着这边的动向，唯有什么突发情况来不及阻止。
他明白吴邪会如此愤怒，也明白他为何有如此情绪。十年来，心中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是谁都无法接受。
只不过他不明白想念的人站在面前为什么不直接过去问清楚情况，何必弄成这局面。
“彭”巨响打破了仅有的宁静，伴随还有人声喊叫，愤怒声。
随后，又从回平静。
闷油瓶负手而立，仿佛那巨响也无法引起他的注意。窗外，知了的声音已经在巨响中消失了，看是被惊吓走了。胖子也受到惊吓，看到两人还在沉默中，皱眉，“傻子，还不走，等着要变烧猪啊。”
见两人还不离开，胖子唯有上前，一手拉一人，准备离开。感受到右手小哥轻微挣扎，手上的力道加重防止他再次逃离，他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要问清楚，否则一生都会被折磨。
不是被好奇心折磨，是被天真整天哀声怨气骚扰。胖子打了个寒战，在心悲哀地想，再次加重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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