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章节字数:13445  更新时间:12-12-18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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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头的一瞬间,倚墨又从清玄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光芒。

    清玄:好不好看?天帝说我如果有一头白发的话,一定可以称的上三界第一美人。

    倚墨气结,这个家伙搞什么鬼?害自己白白担心。

    倚墨:你搞什么鬼?就为了天帝的一句话?就为了三界第一美人的称谓?就把自己的满头青丝弄成了白发,你发神经啊?

    清玄:你不喜欢?那我弄回去就是了。

    果然清玄一个仙决,他的满头青丝就又回来了。这让倚墨大大的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清玄受了伤呢。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还真是杞人忧天,他海神这么厉害,他称霸三界的时候,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饿肚子呢。这会儿子自己倒是替他担心,真是可笑。不过就凭自己几句话,他就轻易抛弃了三界第一美人的名头,倒是让倚墨感到万分的不自在。倚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最近总是感觉,见到清玄的感觉有些怪怪的。

    倚墨:清玄……。

    清玄见到倚墨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的退后了一步。

    倚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清玄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倚墨到底是要说什么。

    清玄:没,没有……

    倚墨:那你让怜巧拦着我?还说你去了人界。

    清玄听到倚墨的问题,一颗心才终于放进了心底。

    清玄:我罚她,是因为她做错了别的事,跟你无关的。你要是不忍心,我叫她回来就是了。

    倚墨:算了,你宫里的事,与我无关,你罚你的人更与我无关,只要不是我的原因就好。

    清玄:当然与你无关了,我只是想清静些日子不想让人打扰,所以让怜巧找借口拦了前来拜访之人,谁想到这个死丫头连你给拦了,罚她实在是应该。

    倚墨:清玄,我来是有事要问你,

    清玄:你说。

    倚墨:你有办法救紫葉对不对?

    清玄:是。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倚墨:那是什么时候?

    清玄:再过一千年。

    倚墨:一千年?为什么?

    清玄:因为……,因为解救紫葉必须要有一千枚冰珠护法,而这冰珠只能出自天界伏海海底的黛贝,一年才成一颗,所以还要等一千年。

    倚墨:一千年就一千年吧,只要能救她,等一千年又何妨?

    此刻的清玄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这个人明明生性淡薄,却偏偏愿意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傻等一千年。说起来那个人与他半分关系也无,劳他相救到底是缘是劫?

    这一千年对清玄来说不长,但对于倚墨来说却着实不短。

    呵呵,清玄感叹,一千年,算是我借来的吧!待这一千年过后,你我各不相欠。

    那日后的倚墨还是往日的倚墨,整日泡在天界书閣,现在的他不用再去探求紫葉的秘密,所以干脆潜心修行起来。当然间或去找紫葉聊天也算是他的一项日常事务。而与以往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每日都会去海麟宫陪清玄喝酒或者下棋。

    清玄倒是被倚墨宠的越发刁蛮了些。自从清玄告诉了倚墨解救紫葉的办法后,倚墨就凡事不再与清玄争论,倒是平日里忍气吞声的功夫修炼了个炉火垂青。

    不过我们的清玄大爷,平日里最让倚墨受不了的就是死要面子,所以说到下棋……

    清玄:你落错子了,你明明执的白子,怎么方才落了黑子?

    倚墨:我哪里落了黑子?

    清玄:这里,刚才这里明明还没有子,你看现在怎么落了一枚黑子?

    倚墨当然知道清玄是在故意胡搅蛮缠罢了,干脆也不和他争辩下去,反正明明棋力很好的倚墨,跟清玄大爷下棋就从来没赢过。

    所以自那日之后只要是和清玄下完棋,倚墨就免不了找紫葉抱怨一下。

    倚墨:他这人越来越过分了,用各种仙法使坏不说,还硬是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紫葉:呵呵,他这么做无非是怕输罢了。

    倚墨:说的是呢,他这个人就是死要面子。

    其实整日里过着平淡的日子,到让倚墨慢慢养成了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口中总是三句话不离清玄。紫葉早看出来了,但是她知道这三界中事对于自己都毫无意义,听了就过也成了她的习惯。

    说是迟那是快,一千年之期明日就要到了,这一日,倚墨照常从书閣回来便直奔海麟宫。他近日的修为有了不少提升,尤其是跟清玄学的搜神术更是小有所成。今日他特意用了搜神术,准备先确定一下清玄的位置。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他不仅搜到了清玄还搜到了另外一个人。更要命的是,他还无意中听到了他们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本来倚墨没打算偷听的。但是出于好奇心作祟他还是悄悄的用紫兰玉隐了身形。紫兰玉是清玄送他的令一件法器,他隐身之后又施展开了搜神术。

    诛瑶:你真的是疯了吗?为了她你这么做值的吗?甚至自始自终她都没有喜欢过你,她的心里只有迹澜。

    清玄:我说了,我的事与你无关。

    诛瑶:与我无关?是,的确与我无关,就算是没有了那个紫葉不还有一个倚墨吗?你的心里就从来都没有过我的位置。

    清玄:诛瑶,你何必如此执迷,你明明知道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诛瑶:是,原本我以为是自己的修为浅薄配不上你,可是现在我用了一万年的时间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到头来得到的还是一万年前的回答。

    清玄:诛瑶,我们身为仙者,其实情本身该成为一种付出却不该成为执念。

    诛瑶:太晚了,我喜欢你已经让我无法自拔,你现在让我放手怎么可能?

    清玄:那你要怎样?

    诛瑶:你说呢?如果我去告诉倚墨,至始至终解救紫葉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用他的命去换紫葉的命,你说他会怎样?什么需要一千颗冰珠护法?这样的谎话你还真能编的出来,他也够傻的,居然还信了?

    清玄:你不要乱来,有话可以好好说。

    诛瑶:好好说?哼,我们之间还能怎么好好说?既然我不能得不到你,紫葉和倚墨也休想。

    ……

    倚墨已经没有力气再听下去了。突然间他感觉到了痛彻心扉,他失去了方向,硕大的天界,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往何处?

    清玄啊清玄,你何苦骗我?

    原来紫葉是可以救的,只不过要自己的命罢了。

    清玄,你和紫葉到底……?

    不就是魂飞魄散,仙元散尽吗?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呢?

    紫葉是我自愿去救你,你何苦编这么大一个谎言?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又何必要等这一千年?

    一千颗冰珠,竟然只是无稽之谈。

    清玄,可笑我倚墨多么愚蠢,竟然用了一千多年的时间来陪你玩这场骗局。

    现在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何须继续等下去呢,救紫葉是我的选择,根本就与你无关。无论什么样的过程都好,我们要的都是一样的结果不是吗?

    既然我的存在对于这个天界并没有任何意义,那我怕什么呢?

    倚墨算计着诛瑶大概离开了,他才又去了海麟宫,因为他还不知道救紫葉的具体步骤。

    倚墨:清玄,明日便一千年之期,你能告诉我到时候如何解救紫葉吗?

    清玄:你急什么?不是还有一日吗?

    倚墨:总要先做准备不是?那个什么冰珠的你都准备好了?

    清玄:当然准备好了,不就差最后一颗吗?剩下的都没问题。

    倚墨:到时候我要做什么?

    清玄:你?对了,这是老君上次练的仙丹“凝魂”。到时候你就拿着玄天伞,在冰山下念动灵诀,玄天伞的神气会令冰山融化,同时也会唤醒紫葉体内的炎毒,到时候紫葉可能会有些痛苦,你切记不可心软分神,直到炎毒被完全释放,你再用法力融了这枚仙丹,让仙丹收复紫葉的仙魄,只要丹药的药性发挥完全,紫葉就得救了。

    那我呢?

    救了紫葉之后我对你就没有意义了吧。

    笑话,也许从开始我在这天界就没有存在的意义,就算我消逝了也不会有人记得。

    敏锐的察觉到了倚墨的走神,清玄便悄悄凑过去捏住倚墨的手,渐渐收紧了力道。

    清玄:喂,谁让你对着三界第一美人的时候想其他人的?

    倚墨恍然回神,察觉到指尖的疼痛才用力扯回了被清玄紧抓住的手。

    倚墨:我只是在想救紫葉的事儿,明日便是一千年之期,等你拿到最后一颗冰珠就来享思閣找我。

    清玄仍然没有从倚墨那反常的举动中抽出思绪,平日里自己任性霸道惯了,但是倚墨从来只会温柔的逃开,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决绝。已经活了几十万年的他当然不会相信这是什么意外,他宁愿相信——倚墨已经觉察到了什么,难道刚才与诛瑶谈话时那灵力的波动是……,该死。

    倚墨离开时自觉有些狼狈,因为他突然发现,就算他神游的时候清玄也会占据在那飘渺的地方。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占据自己内心的紫葉,竟然被这个桀骜不羁的清玄所代替,这究竟代表着什么,他不敢想,也没必要想,因为一切的一切今日就可以是终点。

    天界寂寞,既然生无可恋,死又何惧?

    那座屹立了一万年之久的冰山,依然像倚墨两千年前见到的那般,冰峰入云,屹立坚挺。唯一不同的是那滴凝在冰中的鲜血,今日终于可以重获自由了!

    倚墨:小红,我终于来救你了,今日之后……你就自由了。

    如果可以,希望你也不要记得我,因为今日之后我就会消失于三界。

    这样的记忆只会成为痛苦。

    紫葉:你真的决定了吗?其实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在这里或者是在哪里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倚墨:不一样的,你如此善良不该接受这样的命运,而我……也有我的命运。

    而我的命运——就是救你。

    紫葉:如果真的成功了,你就带我去见你的那个朋友清玄,可好?

    倚墨:好。

    天知道这个字让此时此刻的倚墨说来是多么艰难!自从上次在花神迹澜面前被戳破谎言以来他已经有多久没说过谎话了?

    就让我说这最后一次可好?

    而此刻的清玄正烦躁不安的在海麟宫中走来走去,当他察觉到倚墨的异样后就去了享思閣,可是享思閣里却是空空如野,他的预感告诉他要出事儿。

    怜巧:禀宫主,他在冰山下了。

    清玄:可带着玄天伞?

    怜巧:带了。

    清玄:可恶。走,我们也去,带上“渡仙壶”。

    怜巧:请宫主三思,您去不得。

    清玄: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了?该不该去我说了算。

    清玄说罢,腾起祥云便消失了。怜巧无奈只好带着“渡仙壶”跟上。

    冰山下。

    紫葉:啊——,好热——,好热,啊——,快住手,我受不了了,啊——。

    倚墨: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

    玄天伞在倚墨的仙诀催动下剧烈的旋转着,同时散发着如同燃烧一切的光芒。

    清玄:住手,倚墨,快停下。

    倚墨:太——晚了,冰山马上——就要——融尽了。

    倚墨的声音里有些虚弱,可以看出这是仙力损耗的结果,他自己当然也察觉的到,其实他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清玄:倚墨,你听我说,马上停下来,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死?曾几何时他以为只要成了仙,这个字就再也不会和自己有任何关系,可是现在,他发现这个字的意义竟也可以如此淡薄。因为他知道,活,不一定能证明你存在过,但死,却可以彻底的湮灭一切存在过的痕迹。

    倚墨:清玄,该散场了。这不是——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为何——还要我停下?

    清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求你停下,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

    的确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也停不下了,这一世的对与错,爱与恨,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追究了,神仙灰飞魄散之后也没有来生了吧?所以就此了断吧。清玄,原以为你撒了这么大的弥天大谎,我倚墨应该恨你入骨才对,可是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我竟然发现,我并不恨你,甚至连一丝恨意都没有,有的只是不舍,不舍什么呢?那个字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了吧。

    冰山已经消融的差不多了,那融下的冰水也都被紫葉身体里的炎毒蒸散了个干净,倚墨感觉自己的法力已经快耗尽了,他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怜巧:宫主,不要。

    清玄:倚墨,你为何不相信我?

    说罢,清玄已经冲了过去,就在怜巧发现“渡仙壶”脱手的一瞬间,一道炫目的霞光淹没了一切。她的法力还不够承受这玄天伞与渡仙壶的神力,所以支撑不住的她被打回了原形。

    倚墨的法力随着那一道霞光的绽放最终消散。

    最后一眼,清玄,就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

    仿如初见,那个孩子般的你。

    泪,一滴清泪算作最后的告别。

    男儿有泪怎可轻弹?

    就让我也任性一回,就一回,最后一回!

    最后一回记住你的容颜和你的长发。

    ……

    紫葉:倚墨,倚墨,你醒醒。

    为什么?难道这就是魂飞魄散的感觉?一股暖流缓缓的在身体里被融化,不是被抽离温度的寒冷,而是一丝一丝渐渐融化在身体里。

    为什么?他还能听到紫葉的声音。

    紫葉: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倚墨终于睁开了眼,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却是陌生的地方,消融了寒冰的地面被翠绿的仙草替代。如果不是那冰山下熟悉的小山丘,他几乎认不出这个地方就是封印紫葉的地方。翠绿的草地如此柔软,躺在上面就像躺在海麟宫的软席上,可是草地上躺着的除了自己,还有一只七色的彩蝶,这彩蝶倚墨看着熟悉,当初就是这只彩蝶带自己寻到了紫葉。但是这彩蝶的颜色,似乎跟某人常着的七彩流仙裙一模一样。难道……

    突然眼前一阵黑暗,他的思绪也沉浸入了黑暗。

    这一觉睡的太沉,比喝一百坛“醉三生”还要睡的沉。可是醒来的一瞬间一切疲惫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仿佛过去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紫葉:他怎么还不醒?老君的仙丹到底管不管用?

    迹澜:醒不醒由他自己。

    紫葉:什么意思?

    迹澜:……

    紫葉:那个人真的救不了了?你可是天界最厉害的神,连你也没办法?

    迹澜:这是他自找的。

    紫葉:……

    什么人?救不了什么?隐隐约约间倚墨感觉到他们说的人似乎是——清玄。

    是啊!从那日最后昏迷,他都没有看见清玄,他……

    倚墨:谁?你们说救不了谁?

    紫葉:你醒了?我们——没有说谁,你恐怕是听错了。

    倚墨:可能真是我听错了。

    是啊,的确是我听错了,就算是没听错,那个骗了自己地人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迹澜:我说过修仙最忌七情六欲,你们如此肆意妄为,连自救尚且不知,别人又能奈几何?

    说罢,迹澜一记仙法便消失了。

    紫葉见倚墨愣在当场,变赶紧找话打破僵局。

    紫葉:对了,你救了我,我还没跟你说着谢谢呢!不过这一声谢似乎太轻了些,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紫葉愿意骨汤蹈火。

    倚墨这会儿才有功夫仔细打量紫葉,她身上仍然穿着那件红色的长裙,只不过曾经那浸染成黑色的莲花,如今终于绽放成了金色。映衬在一片光芒中的紫葉竟比封印时更加好看。

    不过比起某人还是差的远。

    倚墨:救你是我自愿的,无须言谢。对了,你可想起了以前的事?

    紫葉:嗯,也许是炎毒侵蚀了我的记忆,如今炎毒已解,我自然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我叫紫葉。

    倚墨:那,你也记起了花神?

    紫葉:嗯,都想起来了。你还累吗?有没有兴趣听我的故事?

    倚墨刚醒来,他才不要继续睡下去呢。

    倚墨:好啊!

    紫葉:我本来是人界的一株芙蕖,其实像我们这样力量薄弱的生命,要修成仙骨几乎是不可能是事。但是就算是我们这样渺小的生命也渴望能活的长久,所以和我一样的大家都很努力的修仙,尽管得到的回报远远抵不过付出的代价,但是大家仍然不肯放弃。就在我修炼五百年历天劫的时候,差一点就灰飞烟灭了,幸好被花神所救。那是我第一次目睹他的风采,他就站在那盛放的牡丹之上,浑身散发着仙气,但是他的人却比那脚下花更美。他还对我说“心如止水,乱则不明。你根骨不错,有缘天界再见。”我就这么沦陷了,那个时候不明白他只是一心想渡我成仙罢了,而我却把这最后一句当成是一个约定,还心心念念的对他痴心妄想。就是这份越界的执着,终于让我修炼成了仙,而那些曾经和我一起修仙的姐妹们却是死的死灭的灭。成仙后的我竟然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得,只一心对他怀着龌龊的痴念。想起来真是傻,那时候我总是找各种理由去无悔宫看他,希望他可以对我另眼相看,甚至希望他可以像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可是时间越久我越是发现,自己这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可是我仍然不死心,我又想办法做了他的徒弟,希望可以在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进一步了解他,进一步走进他的心里。可越是近在咫尺却越让我害怕,因为我发现他的心太沉静,静的仿佛一汪死水千年不动。他平日里只会修炼仙法,参详仙术,似乎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进入他的心。

    就是这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的感觉,几乎让我发疯,多少次我都想试探一下他的想法,可是我始终都没有勇气,因为我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是错,如果我明知是错还说出来的话,就是错上加错,所以我选择不说。明明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从前是天差地别,就算是我成了仙,这距离仍旧是我无法跨越的。所以我选择永远站在他脚下,永远仰慕他。天界的时间真可怕,时间一长,这份钦慕竟然成为了习惯。直到后来他要去对付魔尊的时候,我的心才又一次有了忐忑的感觉,原来埋葬不等于是死亡,我对他的心始终都不曾变过,所以明知道自己法力低微,却还是在看到他受伤时忍不住出手。结果就是因为我那时的自不量力才酿成了今日的后果,才会害的你为了救我而受伤,真的对不起。

    倚墨:我说了,救你是我自愿,你无须自责。

    紫葉:就算你这么说,我也难辞其咎不是吗?你因为我受了伤,而清玄也……,还有怜巧。

    清玄,不是没有关系了吗?为何还要听到你的名字?

    倚墨:怜巧如何了?

    紫葉:怜巧因为受不住玄天伞和渡仙壶的神力,灰飞烟灭了。

    听到这个噩耗,倚墨心痛到只能惨笑。

    倚墨:呵呵,这次轮到我自责了吧,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紫葉:你别这样,她也是为了救她的主子,与你无关。

    主子?是啊,七色彩蝶的主人是——清玄。从七色彩蝶第一次出现,这个阴谋就开始了。他处心积虑的让七色彩蝶引自己见到紫葉,然后又借助对迹澜的了解和自己打赌,然后故意将玄天伞送给自己,后来带自己去天帝的寿宴,也是为了跟天帝提前打好招呼,莫要天帝插手他的计划。而他整日泡在享思閣,自然对他倚墨了解的一清二楚,知道总有一天他倚墨一定会提出救紫葉,那时候他的计划就彻底的赢了。而最可笑的还是这一千年的期限,明明就是他清玄的私心,希望有个傻到无药可救的人继续陪他玩一千年的游戏,再加上他清玄的愧疚,因为他早就打算用倚墨的命来换紫葉的命,所以他打算用一千年来稍稍消减一些他的罪孽。说到底,他倚墨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一个棋子,可是偏偏他这颗棋子却对清玄那个混蛋动了情。

    正如月老那时说的——引火自焚,只不过焚的不是清玄而是他倚墨罢了。

    紫葉:倚墨?倚墨?

    知道自己走了神。

    倚墨:对不起,我可能还是太累了,所以……

    紫葉:那你就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倚墨哪里是真累了,紫葉刚走,他就坐了起来开始打坐,因为只有在专心打坐的时候他才不会胡思乱想。

    可是还没等倚墨行功满三个周天,不速之客便前来报到了。

    诛瑶:你个妖孽,我要杀你了,是你害死了清玄。

    倚墨:……

    此时的倚墨根本无力反抗,当然他更加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辩驳。眼见着诛瑶一剑向自己刺来,他竟然无能为力。但是那一剑还没有刺中就被一股法力硬生生劫在了半空中。

    紫葉:诛瑶,你发什么疯?清玄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你找个不相干的人撒什么气?

    诛瑶:是你?他居然真的救活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的人明明是迹澜,可他还是要救你,为什么?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药?

    紫葉:诛瑶,都一万年了,你为何还放不下?我和清玄只是朋友罢了,你也一样。他的为人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是你有难,他也一定会舍身相救的。

    诛瑶: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舍身相救?只要有你和他在,他根本就不会多看我一眼。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说罢诛瑶挣开了紫葉的法术,收回了长剑,可是她并没有放弃,而是又用更猛烈的仙法想紫葉攻击。

    紫葉:诛瑶,我不想伤你,你快收手,现在还来的及。

    诛瑶:想让我收手,除非你死。你别忘了,我的法力可是在你之上。

    紫葉:诛瑶,你清醒一点。如果让天帝知道,你为了清玄而与我大打出手,他一定不会轻饶了你的。

    诛瑶:笑话,早在喜欢上清玄的时候我就已经万劫不复了,难道还会有更糟的结果吗?

    两位仙子在倚墨的享思閣大打出手,各种仙法几乎让享思閣的砖瓦都变成了粉末,倚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桌椅一个个的碎裂,墙壁一点点的绽开,房顶上不断的落下尘埃。

    天帝:住手。

    听到天帝的声音,紫葉当即就收手了,可是诛瑶似乎还不死心,但是天帝面前岂容他放肆,她还没有继续出招,就已经被天帝身边的一个侍从给制住了。

    天帝:仙家内斗,成何体统?

    紫葉:天帝恕罪,是紫葉鲁莽。

    天帝只是淡淡的看了紫葉一眼,便转头看向诛瑶仙子。

    天帝:诛瑶,你可知罪?

    诛瑶:罪?哈哈,要说罪,我的罪难道会比倚墨私放紫葉更大?他们都能乐的逍遥,我又何来的罪?

    天帝:诛瑶,你真的是执迷太深,已经无药可救了。

    诛瑶:是,我就是对清玄执迷,那又如何?天条可没有规定,我不能这么做?

    天帝:倚墨救紫葉是我允许了的,圣旨也早已给了清玄。而紫葉被封印也并非惩罚,而是她身中炎毒,所以不得不靠封印压制体内炎毒。所以倚墨救紫葉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倒是你,就为了对清玄的那一丝痴念,竟然私自与仙家发生内斗,这已经触犯了天条。你还有何话说?

    诛瑶:我不管,就算触犯天条又如何?我一定要杀了这两个妖孽为清玄报仇,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清玄又如何会落得今日的结局?

    天帝:唉,诛瑶,你执念太深,就罚你到东海聆听菩萨的教诲吧。什么时候悔悟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说罢,两位仙卫就将诛瑶仙子待走了。

    诛瑶:不,我要杀了这两个妖孽……

    紫葉:多谢天帝解围。

    天帝:你就别谢我了,有些话既是说给诛瑶听的,也是说给你听的。你兰心蕙质,自然听的明白。

    紫葉:是,谨遵陛下教诲,紫葉一定不负所望。

    天帝:好,明白就好。倚墨这次救紫葉仙子有功,朕就封你为绛曦仙君,负责掌管天界书閣如何?

    倚墨:谢陛下封赏。

    天帝:嗯,你要好好养伤,紫葉就费心照顾他罢。

    天帝办完正事正准备离开,却被紫葉叫住了。

    紫葉:陛下请留步。

    天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件事我帮不上忙。

    紫葉:可是……,花神也不愿出手,如果您再不帮忙,恐怕……

    天帝:恕我无能为力,他自己酿的苦果就要自己尝。你自己也要好自为之。

    倚墨听的明白,天帝似乎并不喜欢紫葉。不过也许是他多心了,毕竟天帝并没有讨厌紫葉的理由。

    送走了天帝,紫葉的心情似乎又沉重了不少,她劝说让倚墨继续休息,自己却匆匆离开了。

    倚墨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那花神不愿出手,天帝也不愿帮忙的事儿到底是什么事儿,不过,那个人的死活已经与他再无关系了。

    那人给自己设了一场戏,把自己耍的团团转,甚至还不惜要借自己的命去换另一个人的命,兜兜转转最后竟用一丝仙气救了自己的命,也算是互不相欠了。倚墨运功的时候发现自己体内的仙元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仙元了,而是一股强大的神元,这神元不是花神的,不是天帝的,还能是谁的?

    天界广寒宫。

    紫葉:求姐姐将“恕业杯”借小妹一用。

    嫦娥:“恕业杯”是魔界之物,其内的聚合之力更是三界少有,如今在我这广寒池中浸泡了一万年之久,它的魔性已经消散殆尽,而它的灵力却更胜往昔,所以你要拿它去救清玄?

    紫葉:不敢欺瞒姐姐,是的。他为了救我,如今不仅落的失了神形,就连最后的一丝神元也要靠渡仙壶护着,如今如果不借助姐姐的恕业杯再次聚合神形,我只怕他是熬不过这一万年的。

    嫦娥:哎,冤孽,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

    紫葉:妹妹已经知道错了,求姐姐务必相助。

    嫦娥:晚了。

    紫葉:什——什么?

    嫦娥:你来的不慢,可是天帝却先你一步拿走了恕业杯。

    紫葉:他……

    嫦娥:你应该明白,天帝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理由。你们之间的牵绊太深了,这样下去终究是祸非福。我虽然早知清玄的境况,也可以不把恕业杯交与天帝。但是你要知道就算是迹澜和清玄都不会公然违抗天帝,何况是我?

    紫葉:我明白,可是……

    嫦娥:你莫要关心则乱。你休要忘记海麟宫中到处都镶满了紫魂珠,别说区区一万年就算是再过十万年,他的神元也不会有事的。

    紫葉:我明白了。多谢姐姐指点。

    离开了广寒宫,紫葉的心也平静了不少。

    清玄啊,清玄,你也休要怪我。这一切因果怕是早已注定。我的因果已经终结,而你的因果却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天界书閣。

    紫葉:享思閣找不到你,我就猜到你一定会在这里。

    倚墨:小红,哦不,紫葉,这天界书閣据说是三界记载最全的地方,可这里记载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为何这里关于你的记载却和你告诉我的并不一样?

    自从被天帝封为绛曦仙君并得到了天书令后,这天界书閣中的一切他都可以了若指掌。他查了天书令终于找到了紫葉的名字,可是这书页中记载的仿佛是另一个人。

    紫葉:呵呵,这有什么奇怪的?天界是天帝的天界,而这天界书閣的书册都是用牵魂墨所书,牵魂墨有灵性,它会根据神魔的动向自动书写。如果不是天帝的命令,谁也动不了这书閣中的任何一个字。

    倚墨:你是说,这本书被天帝改动过?可是天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紫葉:这很简单,你仔细看看这本书册。

    倚墨: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只是这书上的香味似乎在哪里闻过……

    紫葉:……

    倚墨:是花神。

    倚墨见过花神不止一次,他身上独有的香味,倚墨更是记忆犹新。

    紫葉:天帝虽是天界之主,但是他的法力却不是最厉害的。而花神和海神的力量,是他得以傲然三界最好的助力。所以他不会允许有任何变数影响到他的左膀右臂,而我偏偏就是他认为的一个变数,他既然已经封印了花神的记忆并传令天界让众仙不再提起我,那么他自然不会让天界书閣泄漏这个秘密。

    倚墨:你是说天帝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不让你成为花神的羁绊?如今我救了你,天帝才会重新书写了你的记载,给了你一个崭新的身份。

    紫葉:你不信就去看看有关花神的记载,看看里面是否还有花神曾经收我为徒的记载。

    倚墨震惊于紫葉的说辞,自然迫不及待要去看看,因为他曾经看过有关花神的记载。他也记得里面曾经提到过紫葉。

    倚墨:果然没有了。

    难道就为了不影响花神,天帝就可以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他的生命中删除?天帝是天界之主,紫葉也是他的臣民,他怎么可以为了花神如此对待紫葉?

    没有答案,因为倚墨就是倚墨,永远都不可能去理解天帝。

    紫葉原本是住在无悔宫的,可是如今无悔宫是回不去了,就干脆住在了享思閣。无事时紫葉总会陪着倚墨下棋聊天。

    紫葉:倚墨,有句话我一直想问,可是一直都没敢问。

    倚墨:正好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作为交换如何?

    紫葉:好,自从你醒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清玄,你们不是朋友吗?为何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竟然……

    倚墨:我和他之间也有很多羁绊,不过现在都不重要的了。我能告诉你的是,以后他是他,我是我。

    紫葉: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曾经不顾生死的救过你,难道你都不应该关心一下他的死活吗?

    倚墨:那是他欠我的,一命尝一命也算是还清了,何况现在他不还没死吗?我不计较就算他赚到了。

    紫葉:你好狠的心肠,这么说来你跟迹澜还真有些像。

    倚墨:像?怎么可能?他是一块不会被融化的坚冰而我可不是,我哪里冷了?

    紫葉:不是冷,是决绝,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不改变。哪怕别人可以为了他粉身碎骨,他也毫不动容。

    倚墨:该我问你了。你真的打算以后都泡在我这里了?那花神呢?

    紫葉:一万年的时间,算是对我自己的惩罚吧。如今我已经大彻大悟,执念深种到头来伤害的只有自己罢了。何况如今他也不再记得我了,这不是很好吗?他不曾记得,我也已经放下,一切从头开始不好吗?算是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

    倚墨:你果然想的开,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这享思閣你就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紫葉:那小仙就多谢仙君了。

    倚墨:呵呵。

    紫葉:棋先下到这儿吧,你的积露丹也已经吃完了,老君让我过去拿呢,咱们明日再下。

    倚墨:还是我去吧,我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次多亏了老君帮忙,我还是要亲自去道声谢。

    紫葉:也好,那你去吧。

    蔸率宫,好久都没去了呢,上一次去还是一千年前老君刚练成“凝魂丹”的时候。

    蔸率宫还是往日那般忙碌,侍童们无一不在老君的炼丹炉边忙乎着。根本就没有人招呼倚墨。倚墨也习惯了,径直朝内堂走了进去。可是内堂中似乎不止老君一人,听声音倚墨想到原来是月老。

    月老:你是越老越小气了,虽然是万年难得的灵丹,你也可以再炼嘛。你看,你一个人在这蔸率宫也够闷的,就让我给你牵根红线,无论你看上谁都好说,我这也是冒着被天帝责罚的风险呢。

    太上老君:想都别想。你个老不正经的,我这都一大把的年纪了,要你牵什么红线?

    月老:你就是瞎巴结,你看你给清玄那颗“凝魂”,就这么让他给糟蹋了,多可惜啊!倒不如给了我拿来重拾青春,不是更好?

    太上老君:你这样子不是挺好?正好跟我这老头子做伴。要重拾青春干吗?

    月老:这你就不懂了,你不知道最近我和北斗七宿斗棋,结果不小心输了,他们便拿我的样貌当笑柄。

    太上老君:他们那是闷的发骚,你还跟他们一般见识?以后找我下棋不就得了,还省的跟他们置气。

    月老:你就不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忍痛割爱?大不了你再炼嘛,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我一定都给你弄到。

    太上老君:炼就“凝魂”需要三分之一的神元做药引,你给我去哪弄?

    月老:啥?真的?难道清玄他……

    太上老君:没错,否则我也不会答应给他一颗。

    月老:失去三分之一的神元,相当于要了神仙的命。清玄怎么会给你?

    太上老君:这还不是为了救那个紫葉嘛?哎,说了也是冤孽,清玄失去了三分之一的神元,一瞬间头发就白了,当时吓了我一跳,我生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天帝找我拼命呢。

    月老:既然他明知道自己神力受损,为什么还不等恢复神力之后再去救紫葉那丫头,难道他不想活了?

    太上老君:我怎么知道?恢复这三分之一的神力凭他的本事至少也需要一千年,他当然清楚的很。我很怀疑他这么做是为了那个倚墨。

    月老:不会吧?他真的是疯了,我当初就警告过他,那人是他命里的劫,让他莫要动情。那时候他还跟我信誓旦旦的说他自有分寸,没想到到头来竟然……

    太上老君:哎,这天命谁说的准?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年我就不会答应他去渡那个倚墨成仙了。

    月老:对了,天帝不让我们插手清玄的事,你可记住了,千万不要引火烧身。

    太上老君: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

    倚墨无意偷听,只是不知怎的这些话就这样钻进了他的耳朵。他更是忘记了拿什么积露丹。

    原来他这只小螳螂承蒙老君指点一朝成仙并非偶然,也绝非幸运,一切都是清玄的安排。

    为什么?你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你从那时候开始就打算用我的命去救紫葉?

    那我到底算是什么?

    又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神力未复还要去救自己?

    清玄,你可以为了紫葉放弃三分之一的神力,却又宁愿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救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

    不,我不能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了断,我要你给我说清楚。

    说罢,倚墨施了一个仙法,瞬间便回到了享思閣。

    倚墨:紫葉,紫葉,清玄在哪?

    紫葉:清玄?怎么了?你不是到老君那里取丹药了吗?丹药呢?

    倚墨有些激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竟然只为了老君和月老的几句话,就让自己宁静的心瞬间起了涟漪。不过,他也没有功夫去想。

    倚墨:紫葉,快告诉我,清玄呢?清玄到底在哪?

    紫葉:他在海麟宫啊!可是……

    没有听到紫葉后面的话,倚墨一个仙法就瞬移到了海麟宫,可是海麟宫里哪有什么人?

    因为不放心倚墨,紫葉也随即赶来了。

    倚墨:紫葉,他人呢?

    紫葉:他——,他就在这渡仙壶里。

    倚墨: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

    紫葉:原本你没有问,所以我也没说。其实他用最后的一丝神力救了你之后,便受了重伤,而且神形具损,我除了把他的元神收在这壶中,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神——形——具——损——,难道就因为那未曾恢复的三分之一的神力?

    倚墨:那他现在的元神还有意识吗?

    紫葉:恐怕没有,他伤的太重,如今的状态……

    倚墨:还有没有办法救他?

    紫葉:他虽然损了神形,但是神元仍在,只要在这海麟宫内静养万年,重新凝聚神形就可以慢慢恢复。

    倚墨:静养万年,不行,太久了,我已经白白等了一千年,不想再独守一万年。你告诉我有没有方法可以尽快的让他恢复。

    紫葉:有的,可是基本不可能做到,你就别想了。

    倚墨:什么办法?只要有办法我就一定要试一试。

    紫葉:这……

    倚墨:你快说呀!你不是说,只要我有事相求,你愿意赴汤蹈火吗?我不需要你赴什么汤蹈什么火,我只要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他尽快恢复?

    紫葉:要想让清玄尽快恢复,除非得到两样东西中的其中一样。一个就是花神的神力而另一个便是天帝手中的恕业杯。清玄法力强大而且拥有神力,唯一能助他恢复神力的便只能是另一个神,可是迹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所以上次已经断然拒绝了我。还有便是天帝手中的恕业杯,这杯本来是西天如来佛祖赐与嫦娥仙子的法器,这杯子中凝聚的仙法岂止一点点,所以它一定可以成为救助清玄的不二法器,可是天帝似乎早就猜到我会去找嫦娥姐姐借,他早已提前一步拿走了。这也说明了,他不会轻易给我们恕业杯去救清玄的。

    倚墨:为什么?清玄不是花神的朋友吗?他为什么会拒绝相助清玄?而且清玄不是天帝的左膀右臂吗?他就这样看着这个左膀右臂沉睡在这壶中一万年吗?他们到底是不是神?难道见死不救就是他们的本性?

    紫葉:倚墨,你不要这样,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间为了清玄这么难过?但是你不能埋怨迹澜和天帝。因为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理由,你如此聪明,一定能想明白的。

    倚墨:我想不明白,永远都想不明白。我现在就去找花神。

    紫葉:你别去,没有用的。

    倚墨哪里还听的进去,现在他的整颗心里都是清玄。

    侍婢:怎么又是你?这次又有什么事?

    倚墨:我要见花神殿下。

    侍婢:所为何事?

    倚墨:为了——,为了海神清玄。

    侍婢:稍等。

    倚墨知道迹澜是不会见自己的,于是他准备硬闯,可是他的法力还没有恢复,刚运起法力,便被无悔宫的另一位侍婢挡了开去,他被仙法狠狠的甩了出去。

    侍婢:大胆,无悔宫岂容你放肆?

    而此时进去传令的侍婢也回来了。

    侍婢:神尊说了,海神的事他管不了,绛曦仙君请回吧。

    倚墨知道刚才自己是有些鲁莽了,可是他真的不能放弃,他还要清玄亲口给自己一个答案。

    倚墨也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双膝碰地,跪在了无悔宫门前。

    倚墨:请花神殿下开恩。

    这一次他用了传音,迹澜当然听到了。

    一瞬间花神已经出现了无悔宫的门外,就站在倚墨的眼前。

    迹澜:你休要再执迷不悟了。我说过,除非你自救,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自救?你是要我彻底的抹去有关清玄的记忆吗?怎么可能?他还欠我一个答案,在没有得到回答之前,我绝不可能放下我们之间的牵绊,就算是一万年我也会等下去。

    倚墨:并非倚墨执着,只是有些未了事还需要一个答案。

    迹澜:你走吧。

    迹澜带着倚墨最后的一丝失望消失了。

    侍婢:绛曦仙君请回吧。神尊说出的话是绝不会改变的。你跪下去也没有用。

    既然你如此绝情绝爱,一心只在仙道,那我还能求你什么呢?就连紫葉都在你的冷漠中蹉跎掉了灵魂,我又能对你祈求什么呢?

    倚墨对迹澜已经彻底的绝望,但是他还不死心,因为紫葉说过还可以去求天帝。

    灵霄大殿。

    天帝:你竟然真的来了!

    倚墨:求天帝开恩,将恕业杯借我一用。

    天帝:你掌管天界书閣,那你可知岐儿的下场?

    倚墨:知道,痴恋凉故仙君,同幽蓬莱之滨。

    天帝:既然知道,那你该明白,你执情念太深,这样下去就算救了清玄,他也终究会毁在你的手里。

    倚墨:陛下明鉴,倚墨只求一个答案,并未有任何僭越的痴念。

    天帝:我的确应该明鉴,所以我救不了他,只有你才能救他。

    倚墨:请陛下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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