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毁灭与新生  129严酷的考验

章节字数:6169  更新时间:13-06-19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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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今天天气确实很好,在这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清晨,蓝蓝的天空看上去十分柔和,几片白纱般的云飘在最高处,似乎预示着今天确实会是晴朗的一天。不过比起天气的晴朗,安琪的心中更是前所未有的阳光明媚,甚至已经到了火辣的地步了。

    她在高架的横木上奔跑,遇到迎面而来的其他精灵,都会打着一张鬼脸,高声打一招呼,然后或许是一个跟斗从他们头上跃过,或许是抓住傍边的蔓藤,从旁边或者下面荡过去。遇上她的那些精灵们,收到这个村长女儿送出的问候之后,那是惊喜还是惊吓,看那一路上鸡飞蛋打的混乱就知道了。就这样安琪一路跑着跳着,一边哼梓颖教的歌谣,一边打几个跟斗,在茂密的枝叶间穿梭,一个漂亮的空翻带起一串串旋转着的笑声,从一间树屋的小窗子里跃了进去。

    “梓颖姐姐!好消息啊……”她一跳进房子就大声叫起来,然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看到梓颖的踪影。于是她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嘴角,轻轻地“嗯?”了一声,脸上有疑惑一闪而过,然后就是一脸坏笑地看着房门。

    房间内,一张由墨绿色蔓藤互相缠绕编织而成的小床上,梓颖脸容安详地躺着,身上还盖着一张淡绿色的毛毯,双手放出来在身体两边,一双嫩白可爱的小脚丫也伸出了被子。这情景是那么的温馨美丽啊!躺在用鲜嫩的青草和枝叶编织成的篮子里,身上盖着用同样材料制成的被子,熟睡中森林和草原的女儿,安琪看着不由自主地呆住了。

    不过很快,她那恶魔般的笑容再次泛起。她举起手,嘴唇轻动,顿时一根根手指粗细的嫩绿色蔓藤从床的边缘伸出,慢慢地伸向梓颖,轻轻地圈住她的四肢,然后伸进她的被窝里……

    “哇!”“哇……”

    两道混在一起的尖叫,一个充满惊恐,另一个充满作弄,惊起了附近许多还没睡醒的小鸟,和一些正在梦游的精灵,“噼里啪啦”地响起一连串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

    “哦呵呵……梓颖姐姐,你刚才的样子很搞笑啊!哈哈!”安琪跪坐在床上,看着她眼前,撑起半个身子,惊魂未定的梓颖捧腹大笑。

    “找死啊你?昨晚那么晚才睡,今天太阳也没有升起来就吵醒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那么多精力啊?”梓颖发怒了,怒火冲天。也对,累了好多天,终于有机会安稳地睡一觉,但是却在刚刚进入熟睡就被人吵醒,任谁都会非常气愤。

    不过,梓颖再怎么吹胡子瞪眼睛,对于安琪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她是认定梓颖不会真的讨厌她,她往前轻轻一跃骑在梓颖大腿上,双手抬起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摇着说:“嗯,不要那么气愤啦!有要紧事情要做嘛,好事来的哦!真的是好事耶!”

    或许是对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小精灵,有什么气都生不起来,梓颖看着安琪,脸上的愤怒很快就褪去了。她闭上眼睛长叹一声,身体重重地往后一倒,闭上眼睛无力地说:“好吧,我真是被你打败了!说说究竟是什么好事吧,让你大清早吵吵闹闹的。”

    “梓颖姐姐啊,经过我不懈的努力,终于让我妈妈答应了我们表演两个节目了!到时候我们就互换一下角色怎样?”

    按照安琪原来的想法是梓颖弹琴,她自己跳舞的。本来她是想和梓颖合唱一首歌的,不过想到梓颖那无人能懂的语言,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即使是只让梓颖弹琴,也让她十分期待。梓颖会吹笛子,会弹琴,而且弹奏的乐曲旋律优美,带着深厚的感情,每次都会让她不知不觉地沉醉其中。这是她最近才发现的,然后她就对梓颖又多了一份亲切和崇拜。

    看到梓颖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安琪撇撇嘴巴,然后轻轻地伏下身子趴在梓颖身上,用手指轻轻绕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知道,梓颖姐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很高兴的。即使脸上不表现出来,心里也一定很高兴吧?”

    梓颖没有睁开眼睛,她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迅速地呼出来。这一声无奈的长叹,让安琪知道她是答应了。“你喜欢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现在让我再睡一会儿就行……”

    “不行哦!我们要去生命树啊,我妈妈在等着我们呢!她说有什么神秘的事情跟你说,说了你才能参加蜜糖礼啊……”

    安琪在梓颖耳边轻声呼唤着,但换来的只是梓颖无力的回应:“这么早……晚点再说吧……”

    她秀眉一皱,有点气恼地轻哼了一声坐起来。看着梓颖的脸,嘴角又再次泛起了恶魔般的微笑。无声的吟唱之后,梓颖身下一个淡淡的魔法阵闪过,一根根手指粗细的嫩绿色蔓藤再次出现,“嗖”的一声就紧紧圈住了梓颖四肢,然后猛地往外拉紧。

    “啊!安琪,你想干嘛?”

    “嘻嘻,梓颖姐姐啊,最近我改良了一下魔法,今天想在梓颖姐姐身上试验一下,相信梓颖姐姐不会介意的。”

    看着安琪恶魔般的微笑,还有在眼前不断摇摆着,毛茸茸的蔓藤,梓颖立刻睡意全消,一脸惊恐地说:“你你你……我现在和你去见村长就是,不要……不要啊!”

    “嘻嘻,见我妈妈的事情不急嘛,现在就先让我们一起快乐一下吧……”

    “不要,不要哇……哈哈……啊哈哈……救命啊哈哈……”

    “哈哈……叫吧叫吧,尽管叫吧!在这里,你叫破喉咙都没有用的了……哇哈哈哈……”

    “哇哈哈……死安琪……哈哈你死定了……啊哈哈……”

    “还嘴硬?哈哈,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啊不要伸进那里,不要啊哈哈饶命啊……啊……”

    一声声婉转高昂,让精灵们听得脸红耳赤的呻吟从梓颖的树屋传出,传到很远……

    ……

    精灵村的正中央,生命树。

    这个隐藏在小小树干里,一间大大的房间中,克拉克坐在正中央的座位上,看着房间正中央空荡荡的地板发呆。站在一旁的大祭祀看着,时不时地摇头叹息一声。

    这时,一阵欢快的脚步声混杂着嬉笑声由远到近,到了大门外之后又嘎然而止,细听之下,还能听到有两个细微的喘气声。克拉克听到了,眼睛往上转看着大门,紧绷着的脸也慢慢地放松下来,泛起了一丝微笑。

    “妈妈……”大门外,一阵欢快的脚步声混杂着嬉笑声由远及进,安琪穿着漂亮的民族服饰:漂亮的花草叶短裙和精致的银质镂空小马甲,拉着身上只套着一件草绿色睡袍,头发散乱的梓颖走了进来。

    “亲爱的妈妈早安……”安琪拽着梓颖向克拉克半蹲行礼,谁知这一拽差点把梓颖拽得跪倒在地,要不是安琪连忙拉着她,恐怕就要出丑了。

    “梓颖姐姐,你没事吧?”安琪看着梓颖,有点紧张地问。看到梓颖摇头还是有点不放心,盯着梓颖上下仔细瞧了好一会儿才扭头看向克拉克说:“我把梓颖带来了,你要跟她说什么就快点说吧,今天我们还要排练呢!”

    看到梓颖好像很虚弱的样子,克拉克也十分疑惑。她有点担心地问:“梓颖啊,你……没事吧?”

    梓颖抬起头,憔悴的脸上,一双带着泪光的红眼睛看着克拉克,带着无限委屈说:“阿姨,安琪她欺负我,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这一刻,克拉克立刻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看样子,梓颖似乎被修理得很惨啊!看着安琪那一脸倨傲的样子,克拉克轻轻一笑说:“你们两个小孩子,玩的时候要注意分寸啊!不要伤了和气。”然后一板脸,对着安琪严肃地说:“尤其是你,安琪,不要玩得太过火了。”

    安琪撅起嘴巴,满不在乎地说:“知道了!瞎操心……”

    “好了,安琪,我们和你的梓颖姐姐有点话要说,你出去自己玩吧。”

    安琪听到后,撅起嘴巴一脸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出去了。看着她的背影,一脸茫然地站着的梓颖,克拉克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梓颖,你已经在这村子里住了一年多了,住的还有吃的各方面感觉怎样?习惯吗?”

    梓颖叹息一声说:“都快两年了,还能不习惯吗?”

    “看你这语气,似乎有点不满啊!”克拉克脸上勉强地扯起一个笑容问:“怎样,觉得我们在哪个方面服务不周呢?”

    梓颖再次叹息一声说:“没有,一切都很好,就是有点太过热情罢了。”

    这个回答实在是大出克拉克所料,让她听了之后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轻笑几声说:“这个啊,习惯一下就没事了。”说完,脸上的表情都收起来,严肃地说:“梓颖,蜜糖礼是我们精灵族一个神圣的节日,只有精灵族族人才能够参加,从来没有外族人参加过,你这是第一次。”

    梓颖听了之后,虽然点点头以示同意,但脸上却有点不以为然。

    “你为什么要参加这次庆典呢?”

    这个问题恐怕有点显而易见了吧?看看克拉克那样严肃的神情,也不像是明知故问的,梓颖皱起眉头,沉默了很久才说:“我只是想更好地融入你们的生活,和你们一起分享收获的快乐,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克拉克听了之后,嗤笑一声说:“只是这样吗?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肯定有什么阴谋,对不对?”

    梓颖有点惊讶地抬头看向克拉克,发现她眼中充满了轻蔑,陌生和戒备。那一刻,晴朗的天空立刻乌云密布,一股浓重阴沉的气息瞬间笼罩着她全身。“世人都说,你们精灵族是一个公正,讲道理,爱恨分明的民族。这一年多来,虽然我一直能感觉到你们对我的防备,但同时也能一直感觉到你们对我的关心。我以为,你们对我应该是喜爱的,至少不会把对人类的仇恨放在我身上,但是今天看来并非如此。”

    克拉克冷哼一声说:“我们精灵族,是一个热爱生命,尊重生命的种族。对你的关心,那是自然反应,并不能代表什么。想想你们人类做的好事,烧杀抢夺,亡国灭族,还一直到处捕猎我们的族人,放下仇恨?你觉得可能吗。”

    梓颖听了之后,红红的眼睛里再次泛起了泪光。她咬着嘴唇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人类当初发动战争的那些人,他们的孙子都已经白发苍苍。至于那些捕猎你们精灵的人,那毕竟是少数,而且又不是我指使的,你在这里怨我有什么用?我有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不,或许你无意中做了也不知道呢?”克拉克脸上泛起了无奈的神情说:“你现在还小,不知道其实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不止是人类,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智慧生命,包括我们精灵,经常被我们不所理解的力量左右,所以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全村近千精灵负责。”

    这番话并没有让梓颖冷静下来,她依然是很激动地哭诉:“好吧,就算你要为全村的精灵负责,那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吗?一年有多了,你派来照顾我的可儿,还有你那整天跑来烦我的宝贝女儿,从她们口中,你还有什么关于我的事情是不知道的?恐怕我身上有多少条汗毛也一清二楚吧?”

    对于这样的申诉,克拉克的神色已经有点动摇,但是依然很强硬地说:“哼!这可不一定。你们人类是奸诈狡猾的家伙,我们不得不谨慎。”

    梓颖咬着嘴唇,忍着大哭的冲动狠狠地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难道只是因为几个不好的例子而否定全部人吗?你们精灵就是这样多疑小心眼吗?我是不是人类你们都十分清楚……”说到这里,梓颖突然泪如泉涌,声音带上了哭腔,一股浓重的悲伤笼罩着她全身,连说活也变得十分困难。“……还用这样的借口来为难我……”她慢慢地蹲下来,跪坐在地上掩面而哭。

    晶莹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悲切的哭泣声宛如杜鹃啼血,这样可怜,让石头也为之开裂。克拉克看着,脸上泛起了不忍和挣扎,刚想说点什么,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爆响,大厅的地板一阵震动,一阵绿色烟雾冒出来,把梓颖狠狠地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浓厚的烟雾覆盖了整个大厅,有梓颖小腿那么高,让人看不到脚下的地板。未知的东西确实令人恐惧,梓颖缩起双手抱胸准备逃走的时候,这阵突然出现的烟雾就迅速消散了,露出覆盖半个大厅的一个灰色魔法阵。

    一个刚好在梓颖脚下,灰色的,复杂的,被某种力量破坏了的魔法阵。

    梓颖看到了之后,立刻瞪大眼睛嘴巴微张,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看着克拉克久久说不出话来。克拉克看到魔法阵这样突然爆开了,也十分不解,十分惊讶。就这样,惊恐和惊讶的眼神对视着,不久,梓颖开始慢慢地后退,两三步之后见克拉克没有反应,“呼”的一声化作一阵青色流光飞出了大厅。

    梓颖此刻很伤心,泪流满脸的。本来想立刻回到自己地树屋里的,可是刚出生命树就被安琪拦住了。

    她拦住梓颖了,看着她的脸,又看了看梓颖身后的大门,脸上充满了无措、不安、委屈和不舍,十分复杂。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安琪,有什么事情吗?”

    安琪咬咬嘴唇,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我妈妈对你说了点什么,让你难受的话?”

    这个似乎十分明显吧?梓颖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看到她脸上挂着那无辜的神情,目光中甚至还有一点关心,这在以前经常看到的神情,曾经让梓颖内心充满温暖的神情,如今却让她只感到无比的厌恶,她看安琪的眼神也变得疏离冷漠。

    这让陌生的目光,同样让安琪难受不安。“梓颖姐姐,你怎么啦?”她说着,同时上前一步,抬手想要擦梓颖脸上的泪痕,但是被梓颖后退一步躲开了。那一刻,安琪瞪大眼睛,嘴巴微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梓颖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我不是你的什么姐姐!”梓颖说完,身子一晃迅速敏捷地绕过了安琪准备离开,但是人影一闪前方的路再次被安琪挡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厌恶我?”被人误会的感觉实在难受,心中憋着一股气爆发出来,安琪双手握拳往下打,同时用力一跺脚,高声说:“我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对我发脾气?这样做公平吗?”

    “我也是什么都没做啊!你们也不照样对我另眼相看,百般防备?”梓颖脸蛋涨红,脖子和额头上青筋突出,用比安琪更大的声音喊:“你们都十分清楚,我只不过是长着一张人类的脸,又不是真正的人类……”说到这里,梓颖的脸立刻就皱了起来,红红的眼睛里,一股浓重的悲伤混杂着泪水汹涌而出,声音严重走调,最后连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你们对我防备、猜疑也算了,但为什么要污蔑我……”

    梓颖捂着脸,一声声悲痛欲绝的抽泣,伴随着那一颗颗断线的珍珠滴落下来,有一股浓重的悲伤汹涌而出,周围那些小花小草也立刻凋零了许多。

    现在这情况实在是让人头疼,安琪紧皱着眉头,想要安慰一下却又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想了很久最后十分艰难但又十分无力地说:“我妈妈是村长,要对这里全村人负责,可能有些话和做法让你感到难受,但那肯定是无可奈何的吧……”

    “无可奈何?难道我就不无可奈何吗?要我体谅你们,你们怎么不反过来体谅一下我?难道因为这里是精灵村,所以一定要我来体谅你们吗?既然这样对我不信任,那又何必把我留在这里?我走了不就行了吗?”梓颖一挥手,绕过安琪撒腿就跑。

    这次安琪没有在拦住她了,看着梓颖的背影,她眼里充满了悲伤,不甘地大喊:“你不也是一直以人类的身份自居,不也是和我们相处得很好吗?怎么现在一两句话就受不了啦!我们之间的友谊难道就这么脆弱吗?一年多的朝夕相处,难道就因为几个简单的猜疑和污蔑就破裂得无法修复吗?”

    传说“精灵之泪”是精灵一族的图腾和圣器,现在看着梓颖头也不回地越跑越远,一颗属于安琪自己的“精灵之泪”落下了。“难道上一代的恩怨仇恨一定要我们这一代来背负吗?种族差异形成的鸿沟就这样巨大无法跨越吗?”她声嘶力竭地大喊,但是却没有人回答。

    ……

    清晨的空气是那样清新,带着湿润的青草和野花芳香。在潺潺流水背景声中,各种尖细婉转的鸟呜,还有精灵们互相的问候组成一曲动听的乐章。一阵清风吹过,刚刚长出嫩叶的大树轻轻摇摆,像一片嫩绿色的海洋在轻轻荡漾,就连发出的声音都是那样柔嫩嫩的。那些缠在路边栏杆和挂在树干之间,五颜六色穿成一串的各种祝福,追着这阵清风飘起来,然后又缓缓落下。那些长在路边的小灌木,它们那柔嫩的枝条被这阵风一吹立刻颤抖不已,长在上面的柔嫩叶子,立刻就被抖得头晕目眩。那些还没消散的露珠,原本安安静静地躺着叶子上,此刻却突然被抛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晶莹的,漂亮的,闪着五彩光芒的抛物线,然后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细微得无人能察的叹息。

    这是一副多么美丽,恬静的画面啊!一个在路边走着的小精灵痴痴地看着,慢慢地抬起手,“啪”的一声轻响,圆圆的,可爱的露珠,就在那张小手上摔得粉身碎骨。

    看着手里这一摊水渍,这个小精灵鬼使神差般慢慢地把手抬到面前,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

    “咸的……”秀眉轻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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