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海棠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离开

章节字数：1654  更新时间：13-07-22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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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也未想到离别竟可来得如此之快，突然就被要求晚上必须离开无痕山。像是猝不及防的一阵闷棍，打得海棠有点恍惚和茫然。虽然心口堵得慌，但手中的工作海棠却一点不敢马虎。这是上官一族的传统，上官一族每一人的画像必须由继承人所绘制，在死后挂在上官一族供奉牌位的房间里。海棠想三年前他所看见的那些用不同笔触勾勒的画像每一幅之中又隐藏着哪两个人的故事呢？

    将手中用心完成的画交到无痕公子手中，后者沉默的收下，眼中闪过的复杂感情被很快地掩去。

    “谢谢你，无痕。”跪下，海棠认认真真朝着无痕公子磕了三个头，感谢无痕公子教导给他的一切，感谢他陪着自己的这些年，感谢他对自己的承认为自己做出的一切。无论其中是否参杂着其他原因，他感谢无痕公子，发自心底。

    “什么时候该回来别忘了。”无痕公子静静转过身，似乎不愿看见这一场离别。

    “海棠知道。”无痕公子并没有明说，海棠却早已明白。虽然还不明显，但海棠乌黑的发丝中已经开始出现很少的白发，照这个趋势，只怕再过几年就会是和无痕公子一样的纯白发。到那个时候，无论尘世还有多少羁绊，海棠都必须回到这里。不仅仅是因为上官一族的族规要求，更是因为到了那时，继承了上官一族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离开无痕居超过三天，这也是无痕公子很少在江湖上出现的另一个原因。

    “无痕，到那时，再让海棠陪您一起生活吧！”如果那个时候他还能够活着回来这里的话。海棠没有告诉无痕公子他同样在无痕居内埋下了自制的好酒，若自己还可回来，定缠着无痕公子和自己共饮一杯。

    “走吧！”无痕公子背对着海棠，轻轻说了声。他担心自己若是回头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容，会采取海棠不愿接受的手段强制将他留下。江湖有多凶险，他也是经历过来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绑缚海棠永远生活在这与世无争的无痕居——他已经太习惯有海棠陪伴的日子，就像他开始慢慢习惯接受隐藏在心中对海棠的真实情感。从一个有趣的玩具似乎已经慢慢转变在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无痕公子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让海棠离开，不只是因为这已经是他熟知的那只老狐狸的极限，若是海棠再不回去，怕他就要直接到无痕山上要人，虽然他有自信打得过那个用卑劣手段赢了不败顽童的人，但是这真要是这样，只怕不是海棠愿意看到的结果；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他需要单独给自己一点时间明白确定自己对海棠真正的情感，若真是如他所想，下一次海棠出现的时候，他便不会再放手了，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小白，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惹无痕生气知道吗？”小白不出声，只是看着海棠，漂亮的瞳孔中竟是不舍和担心。对于小白来说，外面的世界都是坏人，海棠那么好，主人也那么喜欢海棠，怎么舍得坊海棠一个人下山去呢！因此爪子直接按上了海棠的下摆，说什么也不放手：主人同意海棠离开，他可不同意。

    “小白乖，我还会回来的，到那个时候海棠就陪着你和无痕再也不离开了好不好？”对于小白颇为幼稚的举动，海棠无奈地蹲下身，抚摸着小白，安抚道。

    小白还是缠着海棠不肯放手，最后还是在海棠的再三一定会回来的保证和无痕公子的命令下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爪子。

    这一次的离开，无痕公子并没有领着海棠，也没有再蒙着海棠的眼，而是由小白引着，让他清清楚楚记得那一条路。

    重新站在最初来到的地方，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海棠甚至还看见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竹儿，菊儿和兰儿，一如当时的美丽，只是更多添了一份成熟的魅力。几人都用着无比惊讶的目光看着海棠的出现，她们当然还记得这个孩子，只是在她们认知中，进了药房的海棠不死也应疯了被重新带入江湖中，却怎想事隔五年，居然又在无痕居中看见了他，还是保持着清醒和小白和谐的走在一起，这不亚于竹儿五年前看见海棠从兽林中或者出来的那份惊讶。

    海棠同样恭敬地朝着那几人鞠了躬，若是没有那些人，自己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得彻底了，怎么会还有之后和无痕公子的相处。

    “小白，不要送了，我该走了，你在这里等着我下次回来好不好？”小白一直送海棠到了山下，却还是不肯停步。直到海棠郑重地向小白再一次的道别和保证，小白才算不再继续跟随，但目送的目光直到海棠消失在远方却也一直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