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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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开始旅程◆下

章节字数:7853  更新时间:15-07-23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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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我们在杭州去的最后一站是乌镇,是旅行的第五天。

    乌镇的人真是多,可能赶上节假日,看的不是风景,而是人。但乌镇还是有它本身的特色,果真古香古色,历史悠久,透着轻微的怀旧。我回头寻找你的身影,而你,却在怀伤,我想也许这里曾有着你的回忆。每次看到你心中想着另外一个人,我都会抬头看看那片蔚蓝的天空,然后再给每个人呈现我特有的灿烂音容笑貌。

    每到一处,都会留下我们的身影,乌镇也不例外,傍晚的乌镇,人流量已不再大,晚空中的朝霞,为乌镇更添一份苍白色彩。那样长长的小道,悠长而又宛转,青白的石板,灰白的古墙,古韵更甚一筹,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我真想这里是我婚后的归属地。

    我们那晚就在乌镇住下了,那是最后一天,我们一起的旅行。

    也是那晚,我们之间一切就此停笔,就此戛然而止。可我经常会想起你,想起关于你的一切。

    午夜,流年似水,所有人都已入睡,而我却坐在床头,迟迟难以入眠,屋内耀眼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忽然灯光忽明忽暗,最后在瞬间灭了,正好落个清闲,直接躺下。

    忽然想起,你说过你不仅怕过马路,而且还有个坏习惯,睡觉必须开着灯。我开始烦躁不安,你现在睡了吗?还是没有灯光不习惯?

    想着想着,更加焦虑,最终我从床上爬起,借着手机的灯光,摸索到你的房前,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屋内的动静,确定里面没有声响,才安心离开。

    刚打算离开,就听到屋内叮当作响,我又转身敲门,“轩轩,陆钧彦,开门,你没事吧?陆钧彦…”

    “小暖…”

    听你的声音,带着些微焦虑,我开始急了,“陆钧彦,别急,我一直在。听着,一步步来。”

    我跑回自己的房间,把背包里的蜡烛,全部拿了出来,又急急忙忙回到你房间前。

    “陆钧彦…”

    紧接着我听到门响,我推开门,看到你站在那一动不动,我看出你在害怕,我的心那么疼,我一把抱住你,你身上轻微颤抖,“轩轩,别怕,我在这里,一直都在。”我把你扶到床前,安慰着,轻拍着,我一直认为男人是天不怕地不怕地,可是世上竟然存在着这样一个男人,他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怎不叫人心疼?

    有人说,怕黑是缺乏安全感,那么陆钧彦,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你一直都没说话,看你渐渐平静下来,“陆钧彦,我会一直保护你,别怕。”

    那一刻,我真的发誓:只要你需要我,我一直都在。

    我借着手机的光线,打在你的脸上,可以清晰看到你眼角残留的泪痕,不再晶莹剔透。

    真是一张轮廓分明、精致的脸,看着却令我的心生疼,沸沸扬扬地,血都凝固了。

    [十三]

    泪尽,灯光灭,三更寒风透。梦醒,入君阁,只为伊人瘦。

    我给你盖好被子,“陆钧彦,等我一下。”

    拆开那盒蜡烛,在桌上一个个排好,摆成一个笑脸,隔离一切易燃物,再一个个点燃,透着淡淡的茉莉香味的乳白色圆形蜡烛,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温暖了你我的整颗心。

    我回头看向你,你苍白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满脸透着童话般的澄澈明朗,你有时候真的像个孩子,需要有一个人去照顾你,去爱你。

    我在你床沿坐了下来,“陆钧彦,即使全世界都陷入黑暗,只要有你的地方,我夏小暖都会为你点燃光亮。”

    “小暖,谢谢你。”

    我冲着你笑,在昏暗的烛光里,你也笑了,你的笑容如春暖花开,流年里,你逆光的身影,在我单薄的青春里,住了一生。

    我看着你闭上眼睛,直到你熟睡,给你盖好被子,我才离开,任凭蜡烛燃尽。

    我们曾在不同的轨道上角逐,因为一度偶然,让你我相遇,我相信这是已注定好的宿命,陆钧彦可你却独留我一个人在原地,而你却越走越远。

    [十四]

    人这一生最难摈弃的就是回忆,所以你总出现在我的记忆里,也不为怪,原谅我自私地把你存放在心底最深处。

    一睁开眼,我就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你,于是敲着你的房门,一打开就看到你一头凌乱的头发再加上睡眼惺忪的模样,真是可爱,你被我一大早就出现在你眼前,吓到了。

    “陆钧彦,我喜欢你,我想陪着你直到永远。”我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清楚,即使对于感情唯唯诺诺,但到必要的时候,我也会豪爽干脆地证明我的确是个北方女子。

    你瞬间缓过神来,可迟迟没有说话,这一切静的有些可怕,也许我知道了些什么,我由起初直视你,到慢慢低下了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

    你深深吸了一口气,“小暖,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这一切太突然了,可我只当你是朋友,对不起。”

    你拒绝地如此干脆,我天真地以为你也对我有好感,才知道,原本单纯的爱情也会染上尘埃。

    我抬起头,却不敢看你,怕在你脸上看到嘲笑:不要以为夏小暖喜欢陆钧彦,陆钧彦也一定会喜欢夏小暖。

    我看向屋内,桌子上还残留着昨夜燃尽的蜡烛,还是笑脸的形状,只是没有光了。

    我强挤出一个笑容,“就当我没说过,别放在心上。”说完便潇洒地转身离开,片刻也不想停留,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溢出,挺直脊梁,笑视前方。

    [十五]

    在古镇独自徘徊,越想越难受,我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却因为一个陆钧彦,就彻底把自己打倒了。

    “夏小暖。”

    转身便看到了马先生,他似乎听说了这件事,还来不及分析他奇怪的表情,他便双手搭着我的肩膀,看着我,“小暖,我有没有告诉你,你皱起眉头不好看。”

    我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沉默到可以听见花开的声音。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这句话击到了我的软肋,好像受了委屈一样,鼻子一酸,我抬起头,再次看向蔚蓝的天空,已忘了这是第几次举目望天。

    “夏小暖,你别这样,你哭的时候不丑,有事不要独自承担,从此以后,我马梓豪的肩膀就借给你了。”

    这是马先生第一次对我吼,可是你一定想不到,他连发火的时候,说话都会如此慢,听着完全感受不到害怕,他的脾气应该很好吧?我趴在他的肩膀上,泣不成声,把自己强忍的泪水全部倾倒出来,任凭我哭个够,哭累了,我才抬起头,发现马先生衬衫那块湿透了。

    擦干眼泪,我尴尬地笑了笑,“马先生,不好意思。”马先生看着我,我指着他的衬衫,他也笑了“夏小暖,你是第一个在我肩膀上哭的,你说你哭就哭呀,还流鼻涕,咦,好恶心呀。”

    我开始打骂他,最后我们相互打闹起来,在我们最美好的光景里,仰天长笑,这次我看天空,不再因为想哭,而是大笑。

    [十六]

    “夏小暖,跟我一起去广州吧。”

    “好啊。”

    “我的意思是就我们两个。”

    我想了半天,也许因为今早的事,我真的很累,我怕我和陆钧彦再也回不去,而且我也想散散心。

    “好啊。”

    那一天,我们收拾好行李,偷偷离开了,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我们上了火车,我才发了短信给哥,他立即回了我一个电话,我挂了,他应该生气了:夏小暖,你别给我回来了!

    其实,离开这里,我忽然感觉心放了下来,松了口气。脱离了哥的管制,也不用想着如何面对陆钧彦,这样其实挺好的。李桢航再怎么生夏小暖的气,也会偷偷地发个短信到马先生手机上:好好照顾小暖。

    再一次踏上旅途,从北方到南方,这一路,磕磕碰碰,总把这一切归结到宿命。

    “小暖,跟你商量个事吧。”我靠着窗户点点头,“其实,陆钧彦真的不适合你。”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说陆钧彦不适合我?更可笑的是,陆钧彦本人也认为他不适合我。可当我想起你来,我才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你,比想象中地更喜欢。

    “小暖,陆钧彦喜欢姐弟恋,可你比他小。”

    原来就是这个可笑的理由,你把我拒之千里之外,陆钧彦你知道吗?我可以像个姐姐一样照顾你,我也想懂你,我想在你过马路的时候,我陪着你,在停电的时候,我会静静抱着你,我想和你一起干你喜欢的事,我觉得我真的可以保护你,我真的可以做到。

    可是因为年龄,你就把我排除在外。

    也许,我真的不够勇敢,没有那份勇气,我们之间还未开始,就已夭折。

    青春的年华最难辜负,我不是林黛玉,你多愁善感没有人会认为你风情万种,只当你是香消玉损。我们更没有资格学貂蝉苦常断肠,去承受那份不该有的痛苦。云淡风轻,细水长流,只把对于陆钧彦的美好记忆,珍藏起来,锁上。然后照样没心没肺地生活。

    有些压力其实是自己给自己施加的,得学会自己释放,没有必要强逼着自己整日以泪洗脸,又或强行忘记。有些记忆,回忆起来,也是一幅美丽的画面,即使不完整,自己也可以填补上残缺的部分。

    “马先生,到达广州,怎么这么长时间啊?”

    “你不是喜欢坐火车吗?时间长不好吗?这样你就可以继续欣赏你路过的风景了。”

    只是想不通的是,马梓豪这样一个少爷,会习惯这一切吗?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却是如此漫长。一路上的风景更加南方化,具有南方特有的温婉、柔和。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坐火车旅行?”

    “上次你哥说过啊,从我们来杭州那次,我就向你哥提议坐火车啊。”

    原来这点点滴滴的细节,注意到的人是马梓豪,而不是陆钧彦,我重新审度了这个大男孩,马先生人不错,细心的男孩,招人喜欢。

    “小暖,我只是想为你编织一个关于火车的梦,想给你一个关于夏小暖的旅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一句话,我很感动,马梓豪,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这样关心我,我夏小暖哪点值得你关心?第一次有人想帮我圆梦,那个人却是马先生。

    与你的交谈中,我知道你的家在广州,你是一个活动策划师,我想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旅程,珍惜有个愿意帮我圆梦的男生。

    我们之间单纯的像雪一样白,我很幸运有你在身边,我想与你分享快乐与忧伤,而你也会陪我一起兴奋,一起开怀大笑,还会借我一个没有期限的肩膀,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确实存在,我想假如给它一个定义,我想它的名字应该叫温暖。

    [十七]

    我的记忆中,会有三个男人,很重要很重要,一个是李桢航、一个是陆钧彦,另外一个就是马梓豪。

    在火车上,我睡在上铺,而你就在我的下铺,这种感觉其实很好,很温暖,我们会聊着很多开心的事,其实我一直都没发现,每一次与你聊天,就会天南地北地谈,然后每次都笑得很开心。

    “马先生,快醒醒,快看日出。”见你迟迟不醒,我摇晃着你的身体,“马慢慢,醒来也这么慢啊。”

    你不情愿地从卧铺上坐了起来,我已经拉开了窗帘,便看到天际边的太阳,像娇羞的姑娘一样,蒙上了一层柔晕,我也在好的地点看过日出,这一次,不能和专门看日出的地点比,但却感到心情异常舒畅,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不久后,便又看到农家烟囱冒着青烟,那一定是母亲在做着热腾腾又可口的饭菜,然后一家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我是很向往那种农家生活的。

    “到站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异常兴奋,在陌生的地点,看到陌生的风景,以及陌生的人,但我身边一直有个熟悉的人,伴我旅行。

    “夏小暖,精神怎么样,睡的还不错吧,有没有兴趣和我去逛逛?带你看看我美丽繁华的故乡。”

    “人生地不熟的,我不跟着你混跟谁混啊。”

    你笑了,总觉得你笑的时候,带点憨,但又让人很温暖,让我情不自禁想接近你。

    “但在玩之前,你是跟我回家呢,还是找个地方住下?”

    毋庸置疑我会选择后者,我们之间就好像瞬间变得很亲近一样,到底什么时候,感觉没有障碍?

    [十八]

    广州经济相当繁荣,这种喧嚣的闹市,总觉得与我格格不入,可我却拼命地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挣扎,直到我可以独当一面,不用李桢航保护。

    我欠他太多,所以要学会偿还。

    马梓豪带我玩了一天,真心感到很累,却与快乐一路相伴,广州好玩的地方真不少,借这次旅行,我结交了马梓豪,越走越近,像是认识了很多年一样。

    广州的车还真是多,当我站在马路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我会想起陆钧彦,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他住的地方会不会突然停电?过马路时有没有人牵着你的手?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牵着我过了马路,是他?马先生,我此刻难以用语言表达,只是很幸福。这一刻,我想起的那个人是李桢航,我最爱的哥。

    想起6岁那年,我在火车站前独自一人哭着叫妈妈,可是任凭我怎么哭,也得不到任何回应,顾不上任何人、事,径直往前走,瞬间,我听到好多人的焦急的声音,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当看到一辆货车先向我疾驰而来时,我停止了一切哭声,也许恐怖之极时,连哭都会忘记,在我脑中一切都停止了,那时太小,体会不到死亡的感觉,可是,在那瞬间,是那个叫李桢航的人救了我,那时你才11岁,尽管我们都受了伤,我也亲眼看见你倒在血泊里,那一刻,我只知道我昏睡了过去,可是在我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李桢航,那么英俊,纯粹如雪,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是你,为了救我才伤的这么严重。从此我便害怕过马路,而每一次,李桢航都会牵着我的手过马路,然后很自然的放开,一牵就是15年。

    现在同样有个人,会牵着我的手过马路,哥,我只想好好报答你,好好珍惜我身边的这个男人。

    走着走着,我笑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幸运遇到你们?

    “丫头,早点睡,明天带你去个地方,晚安。”

    “马慢慢,做个好梦。”

    我异性朋友不多,这次旅程,我收获了很多,我和马梓豪之间,竟然会以“丫头”和“马慢慢”相称,甜蜜和温暖涌上心头。

    [十九]

    躺在床上,我才把手机开机。从离开杭州的那天,就一直关机,才知道一打开,看到其中两条信息,发件人来自陆钧彦。

    “小暖,对不起,你就这样离开,是不想见到我吗?”

    “这几天与你相处,我真的感觉很幸福,因为我怕才不敢接受,我知道已经伤害你了,你要快乐。”

    看到这些,我又陷入了一派沉思,思索再三,也许我并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只是想在你身边,陪着你,我知道我很喜欢这个叫陆钧彦的阳光男孩,打第一眼见到,我就喜欢上了。或许,真的有这样一种女孩,因为不想束缚你的自由,所以喜欢却不奢求一定要在一起,而那个人可以是夏小暖。

    我淡然一笑,像是想通了什么,“轩轩,我玩几天就直接回北京了,会再见的,像以前一样。”然后又关了机,安心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马先生就精神焕发,然后笑着跟我说:“丫头,爷带你去一家非常好吃的餐厅,走,先去玩玩,然后就去。”

    我从未想过,马梓豪会带我去他家餐厅,直到我们坐下吃饭,才知道这家店的老板,竟然是他的父母,他开始用粤语与长辈交谈起来,原来马慢慢只有普通话说的慢点,粤语说的这么流畅,马先生你真帅。

    马先生的妈妈真年轻,依然风韵犹存,而且特别有亲和力,举止端庄。

    马梓豪把我介绍给了他妈妈,我赧颜汗下,叫了一声;“阿姨好。”

    我还是因刚才的事,跟马梓豪冷战,他便和我道歉,我笑了,做了个鬼脸,“你怎么早不说回你家,我也好好打扮一番。”

    “丫头,又不是见婆婆,你不会真想做我女朋友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就接着说,“我可不想让你做我女朋友,你只适合当我哥们,好朋友,我妈妈未来的儿媳妇,不会是你这样的。”

    那年青春里,最纯净的感情,莫过于我们,青涩却又十分要好,当我是朋友,才会把我介绍给你父母,我也屁颠屁颠地和阿姨交谈,离开的时候,你偷偷告诉我,“丫头,我妈妈很喜欢你,要你以后常来玩。”

    在广州玩了三天,这三天,我知道有父母的孩子,真幸福,我也想念我的妈妈,只是不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丢下我?把我一个人扔在陌生的地方,我也很珍惜与他妈妈相处的时光。

    [二十]

    爱情,是蒲公英的童话,旅行,是你我相遇的桥梁。

    我们离开了广州,这一次,我们乘飞机回去的,也许水土不服,我生病了,你把我照顾的很好,想照顾亲人一样。

    我靠在他的身上,体会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马慢慢,我回北京后,就要去上学了,我大四了,我们可能见面的机会变得越来越少,你呢?好好干你活动策划师的工作。还有,我和你认识后,我是真的很快乐,但是,你真的很快乐吗?”

    你没有说活,似乎只想听我说,那么安静地,像个洁白的雕塑,“我不知道你是否真快乐,只知道经过这些天非一般的相处,你隐藏了太多,你总说你脾气不好,其实,我相信很多时候,你也会很温顺,像我看到的你那样,一直阳光微笑走下去,还有你说你花心,有过数十段恋情,可是我不认为这样,我觉得我认识的马先生如果遇到对的人,他会爱她一辈子,对吗?”

    你瞥头看向我,沉默许久,然后笑着说,“夏小暖,你真的想多了。”

    我对他浅浅一笑,对之嗤之以鼻,“说不定人家女孩子喜欢你,你这个人又不习惯拒绝别人,所以顺其自然有了数十段恋情。”我裂开嘴一笑,又调皮地玩弄着他的头发。

    “谁跟你说我不习惯拒绝别人?”

    “我跟你这几天难道白相处了?我提出的要求你一个个答应,而且你又很要强,从不向他人低头说你不行,我说马梓豪你内心不累吗?”

    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说话,只是盯着前方,发着呆,像是在思考什么,我抱着你的头,让你直视着我,“慢慢,其实你真的很帅,乖,给姐笑一个。”你勉强挤出笑容,然后眼皮又低了下去。

    “马梓豪,我当你是那种特别好的朋友,就是蓝颜,所以我告诉你,在我面前,你不准佯装坚强,因为只要有我在,我也可以把我的肩膀借给你,我不想你如此累,所以我会给你一段简简单单的生活,直到你成家,我也会让你未来的老婆,给你一个简简单单的家。”

    我看到你眼角转动的美丽泪花,我真想让你放开自己,最起码在夏小暖面前,这个世界除了夏小暖可以欺负他,我不希望任何人欺负他,马梓豪,是夏小暖最真的朋友。

    回到北京,我感觉整个人都精神多了,或许真是水土不服,所以才落得一身病,旅行结束了,痛并快乐着。

    马先生送我回了家,哥正在院子里听歌,像是回到还未旅行前,我们依旧如向日葵一般,永远是这个季节最耀眼的光环。

    我与马先生挥手告别,也许这一挥手,就是一辈子,只是有些人注定好会相遇,而我相信,我们不是过客。

    [二十一]

    哥,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询问我好些了没?我点了点头,因为这一生,我只为你一人疯狂,而且若干个以后的日子,我会让你看到我拿到成功的通行证。

    因为这15年,你跟你父母吵架,只为领养我,照顾我;这些年,你为我努力,让我过的比任何人好;这些年,你沧桑了许多,只是为**心过度;这些年你有你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爱好,仍然照顾我;这些年,你没有交女朋友,你一直说没有合适的,可是我会帮你找到那个愿意与你谈15年不分手恋爱的女子;你说你喜欢旅行,即使没等到那个她,我也会陪着你一起。

    李桢航,我喜欢你,像妹妹喜欢哥哥一样,而我夏小暖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哥哥,你就是我的亲哥。

    可是很多次我都会看见你,在阳台上抽着烟,想着很多事,既然那么让你心烦,就让我替你分担,好不好?哥,我不在家的时候,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想看到你这样伤害自己,少抽点烟,你柜子里我给你买了100袋糖果,100盒口香糖,想抽烟的时候,就吃它们吧。哥,没事的时候,多回家看看父母。还有,好好经营酒吧,少喝点酒。既然你那么爱喝伏加,等我回来我陪你喝。

    多健身,其实没事涂涂鸦挺好的,再玩玩吉他,我想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你,因为的确很符合你的风格。最后,我还希望我可以和我的哥哥,一起摄影,拍出旅程中最美的画面。

    我知道你有着非常人的经历,当你在野战部队,过着野人生活又在沙漠中前行时,你会把我个人生活安排的很好,然后才放心,你不同于常人,你从事过很多工作,你是勇者,是我心中永远的神话。哥,每日我都会祈祷你幸福,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夏小暖

    这是我十一长假返校时,给李桢航写的信,夏小暖对李桢航的爱,没有李桢航关心夏小暖那么明显,可是夏小暖一直记得那个叫李桢航的人,爱她的哥哥。

    [二十二]

    旅程总有结束的那天,不会一直漂泊一生,旅途中,你遇到的那些人,给你的记忆,会让我想起来,觉得很幸福很幸福,轻轻吹一口气,却飞扬漫天甜蜜。

    “夏小暖,看你笑的如此灿烂,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难道又跑去工作了?”

    “没有,这次长假,我只觉得很幸福。”

    我这学期很少上课,因为我每天都会努力工作,只因我想存够钱,然后送给哥一个摄像机,作为生日礼物。

    繁华落尽,把你们葬在我的记忆里,我会在斑驳的岁月里,记得你我的欢声笑语。

    “夏小暖,你看着窗外,傻笑什么?”

    那是因为,我想起我喜欢的那个男孩,他笑的时候,他安静的时候,都是那么美丽,那么干净。

    明媚春阳的温暖,伴我走过漫长旅程,铅华褪尽,你我依旧笑靥如花,听着指针走过今天的旅程,昨日的悲欢,已烟消云散,我知道我会一直回忆并保存着,最美的,最青涩的青春,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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