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8035 更新时间：13-10-31 05:47
这只花蝴蝶似乎和刘君芳有缘，围绕在她的头顶飞了好几圈儿才恋恋不舍地飞走。她沿着着蝴蝶飞去的方向追过去。严一虎也情不自禁地跟着这只蝴蝶观看。蝴蝶飞飞停停，停停飞飞，似乎在和刘君芳开玩笑。刘君芳不停地追逐，想捉住它。她追了很久，直到蝴蝶不见踪迹才遗憾地停下来。正想往回走，突然看到一只又肥又大的野兔在眼前跑过。刘君芳马上跟踪野兔。这只野兔奔跑的速度不算太快，再加上刘君芳腿脚利索，野兔没有从她的视线中逃脱。经过一阵子奔跑，看见野兔钻进了它的兔窝。
刘君芳大声喊叫：“爸爸！快来抓兔子！”
严一虎听见刘君芳叫他，急忙跑过来，不解地问：“丫头！大呼小叫的喊什么？”
刘君芳说：“我发现有一只野兔钻进这个洞里，我们把它抓住。”
严一虎问：“怎么抓？它不出来怎么把它抓住？”
刘君芳说：“爸爸先守住兔窝的出口，我自然有办法把它抓住。”
刘君芳到车上找了一个大塑料袋，又搜集了一些干草。搜寻了一下，兔子窝的周围没有发现其他出口才放心进行下一步工作。她在兔子窝的出口处把干草点着，用衣服做扇子往兔窝里煽风。浓烟煽进兔子窝以后，把现场的火堆清理干净。用塑料袋把洞穴出口套住等待兔子出来。
严一虎问：“你玩的是什么鬼把戏？”
刘君芳说：“兔子钻进窝里不出来，我采用烟攻。”
严一虎说：“古代打仗用火攻，你抓兔子却用烟攻好聪明啊！”
刘君芳说：“把浓烟灌进兔窝里熏它，要不了多久它就忍受不了自动跑出来。”
父女二人在洞口静静地等候着，不敢发出一点儿响动。十分钟过去了不见有任何动静。正当他们焦急无奈的时候，一直兔子突然窜出洞穴。由于洞穴出口被塑料袋罩住了，兔子一下子钻进塑料袋。刘君芳上前一步，按住塑料袋口，兔子被困在里面。兔子拼命挣扎，几乎把塑料袋蹬破。几分钟后，兔子停止了挣扎。
严一虎说：“塑料袋里空气少，兔子一会儿就要闷死了。”
刘君芳说：“我想要活的，不能闷死它。”说着，打开塑料袋，把兔子拿出来了。过了几分钟，兔子恢复了元气，拼命地挣扎。
眼看刘君芳控制不住兔子，严一虎一手揪住兔子的耳朵，一手抓住兔子的两个后腿，兔子就无可奈何了。
刘君芳说：“这个兔子劲头真大，真想把我吃了。”
严一虎说：“任何动物在生死关头，都会超常发挥。常言说道《兔子急了会咬人》，必须先抓住他的耳朵，控制住他的头部，防止咬人，再抓住它的后腿，后腿是最有力气的。”
刘君芳仔细看着这只野兔，个儿大膘肥，皮毛亮丽，两眼放光。心中暗想，这只野兔足足有五六斤重，宰了可以吃好几天。她一时没有主意，就问爸爸：“爸爸，我们如何处理这一只野兔？”
严一虎说：“丫头，你打算如何处理？”
刘君芳说：“活生生的一个小动物，就把它宰了，真有点儿不忍心。”
严一虎说：“你看这只兔子的肚子多大了，一定是怀孕了，有小兔子了。宰了它就伤害了几条生命。”
刘君芳说：“野兔子是不是国家保护动物？”
严一虎说：“野兔虽然不是国家重点保护动物，可是野兔在自然界越来越少。它的主要食物是草，对农作物的危害不大。另外，野兔是食肉动物食物链中不可缺少的。如果人类大量扑杀野兔，会影响其它野生动物的生存。”
刘君芳轻轻地摸了摸野兔的肚子说：“小乖兔！怪可怜的，就放你一条生路吧！”
严一虎说：“我们就放弃血腥的屠杀，给它自由和幸福吧！”
严一虎把野兔轻轻地放在地上，松开双手。兔子仰起头来朝他们看了一眼，耸了耸耳朵，一溜烟地奔向远方消失在草丛之中。他们相视一笑，离开了抓兔子的现场。
刘君芳又开始练车。严一虎耐心地讲解驾驶汽车的要领，刘君芳认真地操作实践，进步很快。不知不觉又练了两个小时，已经是下午5点钟了。
严一虎说：“我们练了一天了，咱们回家吧！”
刘君芳看看太阳，日落西山霞光万丈，映红了半边天。天地相接处山峦起伏气势磅薄丛林茂密郁郁葱葱。晚霞给美丽的山水丛林抹上一层鲜艳的红润更增添了迷人的色彩。奇形怪状的云朵被霞光渲染，在天边游移，碰撞，分离，合并，奇形怪状变化万千。晚霞把这个苍翠的山川打扮的美丽动人，赏心悦目。把这父女二人的笑脸映得通红似火光彩照人。
刘君芳说：“爸爸，我们不要着急回家。回去了，我们一人一个家，守着空空荡荡的大房子多闷得慌啊！”
严一虎说：“回去吧！今天我和你住在一个家里，不去新房子那边了。”
刘君芳高兴地摇着脑袋说：“太好了！有爸爸陪着我太幸福了！”
严一虎揪了揪她的小辫子说：“小丫头，你真是个孩子！”
刘君芳用手指着西山说：“爸爸，你看夕阳西下霞光普照，我们到草坪上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严一虎说：“大自然如此绚丽多彩，我们就毫不客气地接受大自然的馈赠吧！”
他们锁好汽车又回到那一片平坦宽阔的草坪上。
刘君芳说：“爸爸！这里的草坪，这里的山川，这里的夕阳，这里的晚霞，和我们农村老家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在老家就没有赏心悦目诗情画意的感觉呢？”
严一虎说：“大自然是最公平的，它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关键是人的心情，只有心情好了，你眼里的景色才美丽。”
刘君芳说：“我在农村的田里干活，每天迎着朝霞出工，伴着晚霞回家，累的我精疲力尽浑身酸疼。哪里有心情去欣赏这美丽的晚霞啊！如今成了经理爸爸的女儿，吃得好，住得好，工作又不累，才感觉到人生的幸福和快乐。我永远不能忘记爸爸的……。”
严一虎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你这丫头就是不听话，我刚说完不要提《恩情》这个词，还是要说。家庭困难的重担还没有放下，又背上了《报恩》的包袱，看来，想叫你心里轻松愉快太难了。”
刘君芳见他不高兴忙打趣说：“爸爸别生气，我给你唱一首歌吧！”
严一虎说：“你还会唱歌？”
刘君芳说：“我是丰阳一中宣传队的骨干队员，唱歌跳舞都有两下子。”
严一虎说：“会唱什么歌，唱一首听听！”
刘君芳清理请嗓子唱道：“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严一虎说：“这首歌我也会唱。你选一首最拿手的抒情的歌曲唱给我听。”
刘君芳看了看西山的晚霞说：“在这霞光普照绚丽多彩的美景中，我学唱杨钰莹的《晚霞中的红蜻蜓》，给爸爸助兴，祝愿爸爸身体健康心情愉快！”
严一虎说：“别客套了，唱吧！”
刘君芳站起身来，在草地上走了几步，找了找在舞台上的感觉，手拿一株鲜花当话筒，唱道：
“从来不曾忘记晚霞中的你
踏过青青草地夕阳在心里
总是有点伤心梦中没有你
只见小小红蜻蜓飞来飞去
有一只红蜻蜓悄悄飞过你窗前
不知道你的眼能不能看见
有一滴我的泪轻轻滑落在琴弦
不知到我的歌有谁能听见
……。
刘君芳点头谢幕，表示结束。严一虎鼓掌后说：“嗓音甜美，回味悠长，声情并茂，感人至深。想不到小宝贝儿的歌声如此动人。
刘君芳说：“我在宣传队全凭这首歌撑门面呐。”
严一虎说：“不知丫头的舞蹈功夫如何。”
刘君芳说：“这草地高低不平不好跳舞，我来一下踢腿劈叉的动作。”
刘君芳站直身体，腿向上踢，脚尖可以踢到头顶。双腿劈叉可以稳稳地坐到地上。严一虎看到她的功夫高兴地说：“找个合适的机会，我好好看看你的歌舞表演。哈哈！哈哈！我的宝贝女儿能歌善舞多才多艺，真是个好孩子啊！
刘君芳说：“我不但会唱歌跳舞，很多乐器都懂一点。”
严一虎问：“你会哪些乐器？”
刘君芳说：“京胡、二胡、板胡、高胡、小提琴、琵琶、吉他、三弦儿、扬琴、古筝、笙箫、笛子、唢呐、三黄管儿都可以演奏出一些歌曲。”
严一虎说：“丫头真是多才多艺不简单啊！可惜现在没有一个乐器让你表演。”
刘君芳说：“没有乐器也难不倒我，随便摘一片树叶草叶就可以给你吹出一首歌曲。”
严一虎顺手在身边揪了一片树叶塞到刘君芳手里高兴地说：“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神童如何吹响这片树叶的。”
刘君芳不慌不忙把树叶放在嘴里很快吹出《打靶归来》这首歌。严一虎又随手摘了一片草叶就给刘君芳，她仍然能吹出动人的歌声。
严一虎问：“丫头什么时候练出了这种功夫，真叫人佩服！”
刘君芳说：“我们这些农村的孩子经常在地里帮大人干活儿，劳动之余摘一片树叶草叶在嘴里吹，天长日久就练出了这种功夫。”
严一虎说：“看来我还得拜你为师学学这种吹奏功夫，你能教教我吗？”
刘君芳说：“你先拜师啊！快叫我刘师傅！”
严一虎双手一躬说：“刘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刘君芳赶紧抓住他的双手说：“我开个玩笑你就当真了。你是爸爸，是我的长辈，向我行礼会折杀我的。”
严一虎说：“咱就不论爸爸和师傅了，快教我吧！”
刘君芳摘了一片树叶放在严一虎的嘴里说：“你把这一片树叶含在上下唇指间轻轻吹气。”
严一虎吹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吹出声音，着急地问：“我怎么就吹不出一点儿声音呢？”
刘君芳说：“你的双唇不要把树叶夹得太紧，让树叶处于放松状态。只有这样吹出的气流才能让树叶颤动发出声音。”
严一虎急得满头大汗也吹不出声音，于是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个徒弟太笨了！”
刘君芳说：“现在你的心态不好，越着急越不行。等你心情平静下来慢慢琢磨一定能学会的。”
严一虎问：“丫头还有什么高招儿统统亮出来让我看看，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刘君芳说：“这算什么高招，都是一些雕虫小技闹着玩玩罢了。”
严一虎说：“你太聪明了！太可爱了！”
刘君芳说：“爸爸收了我这个丫头片子不后悔吧？”
严一虎说：“那是当然，这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刘君芳看着严一虎慈祥的面容，想到了刚出门时爸爸妈妈的话：“不要和陌生的男人说话，更不要接受他们的财物，千万不要上当受骗……。”于是就向严一虎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很多人都说《当官的人和有钱的人都不是好人》？”
严一虎意味深长地说：“这话不能说不对，也不能说全对。如今物欲横流尔虞我诈官场腐败民怨纷纷，有很多人凭借自己的权利和几个臭钱，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给老百姓留下了极坏的印象。老百姓恨他们，骂他们，鄙视他们，都是可以了解的。但是，也有很多好干部，好企业家竭尽全力为老百姓办事。所以，不能说所有当官的人和有钱的人都不是好人。”
刘君芳说：“自从我遇见爸爸，我才改变了过去的看法。爸爸是当官的，也算是有钱的，就是个好人嘛！”
严一虎说：“一个小女孩儿，有自我保护意识，警惕性高一点儿是对的，万一遇到坏人，遇到色狼，你就惨了！”
刘君芳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反覆地想，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这样帮我到底是为什么？我们用你的钱很可能一辈子也还不清，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刚住进你家里那几天，我根本睡不着觉，想得脑子快要爆炸了。总觉得你不是傻子就是坏人。如果你晚回来一个小时，我就逃回老家去了。”
严一虎说：“后来，你为什么就不逃了？”
刘君芳说：“爸爸慈眉善目，文质彬彬，一身正气，不容置疑，如果我再不相信你就天理不容了。”
严一虎说：“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任何时候都必须有警惕性，如果我真是个坏人你就惨了。”说完，就伸出双手做了个要抓她的样子吓唬她。她一点儿也没有躲闪没有惊慌害怕的样子。
严一虎又问：“真的不怕我了？”
刘君芳说：“真的不怕了！”
严一虎说：“如果我真的是坏人怎么办？”
刘君芳说：“我的命是你救的，大不了让你吃了，就算我还你人情了。”
严一虎说：“你是我的乖女儿，我一定用我的一生呵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刘君芳说：“你是我的爸爸，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一生一世伺候爸爸，孝敬爸爸，把一生贡献给我亲爱的爸爸！”
严一虎看看四周夜幕已经降临了，天上的星斗一闪一闪眨着眼睛诉说着夜空的神话。他拍拍她的肩膀说：“已经很晚了，该回去了吧？”
刘君芳说：“不！我还没有玩够呐！”
严一虎说：“你看天已经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们怎么玩儿？”
刘君芳说：“我们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星星吧！我很想和爸爸在一起聊天儿。”
刘君芳按住他的肩头把他推倒在草地上，自己躺在他的身边枕着他的胳膊高兴地说：“我们就这样躺着睡一会儿吧！”
严一虎说：“你已经这么大了躺在男人的怀里能行吗？”
刘君芳说：“你总是说我是个小孩儿，怎么突然就长大了？再说了，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个爸爸，儿女们偎依在爸爸怀里不是很正常吗？”
严一虎说：“对！你说的也对！不过你要老实一点儿别乱动。”
刘君芳说：“我就是想找个枕头舒服一会儿，不会打搅你的美梦。”
严一虎说：“你这样挤着我，我还能睡着吗？还是说说话吧！”
刘君芳仰望天空，点点繁星释放着璀璨晶莹光芒美丽壮观而神秘莫测。她问道：“你看天上的星星那个最明最亮？”
严一虎说：“人们常说《最明亮的星星数北斗》，当然北斗星最亮。”
刘君芳说：“北斗星是指引方向的星斗。爸爸就是我心中的北斗星，你照亮了我的心，给我指明了方向。”
严一虎说：“丫头这样崇拜我，我就愧不敢当了。世界上的人谁能自称北极星斗？”
刘君芳问：“爸爸说排行第二的明星应该是哪一个？”
严一虎指着头顶上一颗明亮的星星说：“这一颗是天狼星，比北斗星的亮度稍差一点儿。”
刘君芳说：“爸爸是天狼星，我就是天狼星身边的绵羊星。”
严一虎说：“你这个比喻太不吉利了！我是大色狼，你是小绵羊，我早晚会把你吃掉的。”
刘君芳说：“你不是天狼我不做绵羊，我们要和平相处亲密团结。还有那个星比较明亮？”
严一虎指着南天上空另一颗明星说：“这一颗是亮度排行第三的老人星，你看这颗星虽然叫老人星其实也晶莹闪亮光芒四射出类拔萃。”
刘君芳说：“爸爸就是一颗老人星，你人老心不老是我心中一个宝！”
严一虎见她如此顽皮就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疯丫头没大没小地胡说一气，再敢调皮我打烂你的屁股！”
刘君芳说：“您老人家不要急着打我的屁股，先给我讲讲老人星的故事吧！为什么这颗星叫老人星？”
严一虎咳了一下清清嗓子说：“老人星的位置偏南，人们称老人星为《南极老人星》或《南极仙翁》。李白有诗句说：《衡山苍茫入紫冥，下看南极老人星》。从此这个星斗因李白的诗句得名。近代著名诗人陈忠远先生也有几句诗说到老人星：《朝闻夕死圣人铭，奈积帑金前后厅？得失倩谁自知戒，西天又落老人星。》这老人星是对年长人的尊称，希望老人长命百岁青松不老。”
刘君芳说：“爸爸就是老人星，我是少女星，我是爸爸身边一颗晶莹闪亮的小星星，永远不离开你这颗老人星。”
严一虎说：“我还没有听说天上有一颗《少女星》，这是你凭空想象出来的星座。”
刘君芳指着老人星旁边的一颗小星星说：“爸爸，你看老人星左边真有一颗小星星，我们就把这颗星命名为《少女星》吧！”
严一虎说：“这个少女星也得有个来由吧！我们有什么理由叫它《少女星》？”
刘君芳说：“老人星是因李白的诗句《衡山苍茫入紫冥，下看南极老人星》而得名，我们何不吟一首《少女星》的诗句流传后世呢？”
严一虎惊诧地问：“你也想赋诗一首流传后世为少女星冠名？”
刘君芳问：“我们为什么不能啊？”
严一虎说：“把你这首《少女星》诗吟给我听听。”
刘君芳抓耳挠腮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随口一说，其实我心里还没有《少女星》这首诗呐。”
严一虎睁大眼睛看着她说：“你没有这个能耐就别胡吹一气，还是省点儿力气休息一会儿吧！”
刘君芳听他这么说有点儿不服气，觉着小嘴儿说：“爸爸小看人，你断定我就不能给你凑出几句诗吗？”
严一虎说：“不服气你就说啊！”
刘君芳拍拍脑袋沉思片刻说：
“西山群峰出苍穹，
遥望南天老人星。
仙翁南巡携令嫒，
片刻不离少女星。
你看这几句还凑乎吧！”
严一虎赞叹道：“行！还有点儿意思。不过这《少女星》的命名谁能承认呢”
刘君芳说：“只要我们两个人承认就行了。人们都说地上的人和天上的星都是一一对应着的。你对应的是老人星，我对应的就是少女星？”
严一虎说：“天上和人间一一对应都是人们闲聊无事随便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呢？”
刘君芳说：“这个我不管，在地上我跟着你，在天上我也陪着你，永远相依相伴不离不弃。”
严一虎不耐烦的说：“好好好！我们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父女二人躺在草地上海阔天空聊了两个小时，说得口干舌燥才起身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刘君芳靠在副驾位上睡着了。严一虎把车开到小区大院，停车时由于前进的惯性汽车震动了一下，她向左边倾斜靠在严一虎的肩上。严一虎不忍心把她叫醒，想叫她多睡一会儿。他用手拂去前额上的头发，静静地看着她略带稚气粉红的小脸儿，闻着她特有的体香，心中的爱意油然而生。多好的小女孩儿啊！看见她就觉得精神愉快，闻着她的香味儿就心情舒畅。孩子折腾了一天一定很累了，叫她多睡一会儿吧！大约睡了半个小时仍然不见她醒来，压得他肩膀有点酸。他想：“总不能叫她在车上睡一夜啊！”于是，就打算把刘君芳抱起来上楼。刚抱起来她就醒了。
刘君芳揉了揉眼睛说：“爸爸，实在对不起，我睡得太香了。”
严一虎说：“想睡觉就赶快上楼吧！”
刘君芳迷迷糊糊上了楼，一头栽到床上就睡着了。严一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清秀红润的面容，倾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闻着她淡淡地芳香，久久不愿离开。他看着看着如醉如痴全无睡意：“过去没有认真仔细地看她，这孩子太可爱了。有这个丫头在我身边多好啊！几天不见，就想这个孩子。”可是，转念又一想：“我不能只顾自己，也要为丫头着想啊！她正在青春年少，是读书学习的黄金时代，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自己的身边，我不是太自私了吗？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叫她恢复学业，争取考上名牌大学。可是，这丫头脾气太犟，太难哄了。如何才能说服她呢？”
严一虎和刘君芳一起到老家靠山屯送汽车。出了三河市路上行人和车辆渐渐稀少，刘君芳缠着严一虎学开车。“爸爸，让我试试吧，慢点儿开还不行吗？”严一虎拿她没有办法，等路上没有车的时候让给她开一会儿。开一会儿停一会儿，手把手教她开车，就这70公里路开了3个小时，才到了刘君芳的家。
听见汽车发动机响，刘君芳的爸爸妈妈都迎出来。看见自己的女儿开着一辆新车回来了，脸上乐开了花。严一虎打开车门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和她爸爸妈妈打招呼。刘宝中紧走几步上去握住严一虎的双手，两行眼泪夺眶而出，足足三分钟没有说出话来。
还是刘君芳打破了两个爸爸的沉默：“爸爸们，愣什么神！快进屋啊！”刘君芳的妈妈倒了两杯白开水放到严一虎和刘宝中面前。刘宝中稳定了激动地情绪，对严一虎说：“老哥这样帮我们，叫我们如何答报啊！”说着眼圈儿又红了。
严一虎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要客气了。我考虑你们光种地解决不了家庭困难，必须做点儿生意。这辆小货车可以搞点儿运输。老弟会开车吗？”
刘宝中红着脸说：“会一点儿，就是不很老练。”
严一虎说：“那就得好好练练，熟练了再上路。上路之前还得考驾驶执照。无照驾驶是要罚款的。”
刘宝中说：“有了车，其他问题都好办，我一定努力把生意做好，改变家里的贫困面貌。”
严一虎对刘君芳说：“丫头，你找个宽敞的地方练车吧。小心点儿，别开到沟里。”刘君芳领着弟弟妹妹高高兴兴地去练车了。屋里就剩下三个大人。
刘宝中见他把孩子们都支走了，凑近严一虎问：“小芳听话吗？有没有给你捅娄子？”
严一虎说：“小芳真是个好孩子，你们就放心吧！有一个事儿想和你们商量。小芳这孩子数学非常好，脑子特别灵。她的文学基础也很扎实，是一块好材料。过去她辍学是因为家庭困难，现在已经度过了困难时期，应该劝他继续上学。要不然就会断送孩子的前程。可是，我怎么说也劝不动她。她是被报恩思想所困扰，我对她越好，她越不愿离开我。我必须给她来点儿厉害的，把他的心彻底伤透，她才会离开我。只要她回家了，劝她上学就容易了。小芳上学的一切费用都由我负责，你们不要告诉她就是了。这些话千万不要跟她说，现在也不要劝她上学，以免让她识破我们的计划。她什么时候回家哭够了，心里平静下来了再劝她上学。”
刘宝忠问：“你想怎么劝她？”
严一虎凑近刘宝忠耳边说出了逼刘君芳回家上学的办法。刘宝中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可是上大学要花很多钱的，怎么好让你来负担呢？”
严一虎说：“我们是一家人嘛！不要客气了。”
刘宝中问：“我担心小芳经不住这个打击，在家里瞎闹腾。”
严一虎说：“我们该下狠心的时候决不能心软，不上学会影响她的前程。你们千万不要怕她哭，哭够了慢慢就会冷静下来。”
刘宝中看了看王秀芹说：“老哥说得很对，我们都是为她好。即使以后知道我们说了谎话也不会恨我们。”
吃过午饭，严一虎说：“丫头，你难得回家一次，陪你爸爸妈妈住两天吧！”
刘君芳说：“家里没有要紧的事，我就跟爸爸一块儿回去了。”说着就拉起严一虎的手就走。刘宝中夫妻看见小芳兴高采烈活蹦乱跳，像个快乐的小猴子，心里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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