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座)伊芙利特:缱绻黄沙深处的荒芒,命运仓皇打开通往毁灭的路  (214)心中的珍宝

章节字数:4953  更新时间:15-07-16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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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螺旋春梦,莺歌浮艳永恒祈舞;自由呼声,愿和你一同守望幸福。——题记。

    国立杜旗诊所里,幽嘉启拿着毛巾擦去手上的血污:“呼,最近这是什么妖怪又出来作乱了啊?捉都捉不完,在这里简直是在太岁爷上动土!”对伤者表示不平的幽嘉启打开门请伤者在拿药之后出去,随后跑到换衣间脱下白大褂,穿着一件漏肩白蚕丝绫罗围巾纤衣,绿色的水纱披在两肩,胸口到肩中间的空白嵌了两块红色的润玉。

    她放出了被囚禁在灯笼里的火焰精灵,掏出一枚铜币给它做薪水,霎时光明黯灭,一片漆黑,在这里有一些落魄的精灵为了生计,迫在人类居住的地方寻求一个职位,随后便只能用全部的能力燃烧上整整四个时辰才能换取一个铜币,虽然毫无人性,但资本的底层永远如此,怪就只能怪没有机会,没有资本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嘉启,果然,我就说山神之子推荐的人错不了,能得到这种殊誉的人是罕有的,你可以被留用了,近来细作乱为,官宦腐败,路上要多加小心才是。”院长顾霜霖走过来提醒幽嘉启下班注意安全,幽嘉启苦笑一声,急匆匆的上了街道,她默默的念道:“罕有?山神之子不就是俺亲爹吗?”

    院长周围的一些年轻的医生皆掩面空叹:“唉,为什么那是别人家的好爹?”

    金陵,秦淮石桥上,人群渐渐在黑暗里褪去生命的光彩,变作一种寂寥凉薄似水的孤单笼罩着不断翻新的灯笼,三层的建筑里不断有依稀的光火,那样繁荣也那样脆弱,灯光果然是自私的,就连一点一滴也不愿意照亮街道,行人的步伐似在黑暗里步履维艰,望着的却是漫天繁星般的烛光。

    幽嘉启穿着一件漏肩的白色连衣裙,未免在乍寒乍暖的早春显得太过单薄了一些,她提醒着自己时刻保持美丽,时刻保持淑女,不禁一道风的寒冷,霎时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似的,打起了喷嚏。

    “阿嚏!”幽嘉启揉揉人中线,吸了口冷气,这大冬天的也没个马车驶过,貌似天空越是繁华,马车就越是稀少,当清澈孑然不复矣,便是再一度人荒马乱。

    她感到有脚步在向她靠近,缺乏安全感似的敏锐的喊了一声:“谁?”她刚想在回家的路上来几道崎岖以摆脱背后突然靠近的人,她知道这样稀冷的夜里突然急促的脚步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在此时,她光洁的胳膊突然被一双热乎乎且粗糙的大手抓住,一张袍子铺天盖地的将她包裹了进去。

    她突然感到瀑布般的汗颜,莫非是某中年老流氓,老酒鬼?这种时候第一要做什么呢?先翻身?抽出对方的武器砍掉对方的脖子?

    她猛的一抖,侧颜变作正脸,她一时的呼吸和语言一样缩水:“以,以赛?”

    褐色抛光似的暗金色中分稻草微卷发,琥珀色的瞳孔一丝下沉的神韵,他将咖啡色的呢子大衣披在她的身上,用手捏着她冰润质感的肩膀:“近来夜里贼人垄杂,要多加小心,我不会任由你的姿色被他人夺走,请我的爱人懂得自重。”

    桥上,二月银黄蒹葭丛生在月光停留的水岸,串串泡沫似的晶莹草叶洞穿星空的倒影,将洁白的霜洒满一座冶铜出炉似的颜色的木桥。

    以赛,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熟悉了你陪伴在身边的感觉?没有你的夜晚无法度过,每一个白天都有丝丝寒意,任何言语变得苍白无力的时候,情感便像在血液里分裂似的延伸成两种极端的色彩,任何时刻的疏远都会是天塌地陷,任何时刻的重逢都将感谢恩赐。

    是否能守约与你幸福,将自由的火种永远埋葬?腐烂的根茎苏生,发芽,在你的心里固执孕育一颗珍宝。

    谱谙之声:

    当你感到路光黯然,悲伤的花朵尽情开放,

    夜幕便会落下,让一天结束,

    坚强的灵魂会呵护平淡的世界,

    永恒的欢乐此刻安眠,

    非为吞噬此刻的黑夜,

    而是教唆黑夜抖开,

    愿永不改变的容颜,炙热中珍藏,

    相信命运知道何为目光,

    它会指引迷惘步入殿堂,

    哪怕彷徨的灵魂不愿意相信,

    哪怕黯然的死寂沉浸在说谎,

    雪色掩盖的窗口有颜色渗透了温度,

    冰与星辰造就了这样金钱的世界,

    含泪的容颜在命运的海浪中荡漾,

    只能独酌的苦酒一醉方长,

    清澈的哀伤,不再相信夜光,

    只是虚伪暗淡了无限的呼唤,

    如地穴深处虚无彼端的呻吟,

    这世界好比未知次元的混沌初开,

    冻结了世人本该幸福的旗帜不让它摇曳,

    一曲哀歌让悲伤重叠,

    无所事事的美梦从未改变,

    百年痛彻骨髓的欺骗,

    你何时来,诠释真正的人间,

    谱谙之声,所招添丝,人非草木,

    雨雪打奏鼓点,在每一个奢望平衡的屋檐,

    懦弱形同栗木,月光与时间同谋,

    将我们的幸福一次次偷走只剩谎言,

    颤抖不已是双唇,满是伤痕的腐朽,

    繁华虚伪也觉得孤冷,灿似冰与雪的归处,

    何时还能够,看见你的笑容?

    我思念你,犹如一场北风,

    一场叹息,一口霎然安谧的时钟,

    或倏尔之间响彻整个天空,

    醒来吧,醒来吧,

    若遇到苦难,敞开微笑,

    若感知烈风,铭记骄傲,

    连同久远的时刻,以及你已经忘记掉的那个怀抱,

    蓝天晕染水墨初开,

    斑鸠在森林之中领悟到了鸣叫,

    让梦敞开吧,让它逍遥吧,

    该不是一切心甘情愿,都心安理得,

    也并非所有勇气剖析,都铁血丹心,

    不再有流星,不再有泪倾,

    天空是你的眼睛,夺去了其他的晦影,

    十指相扣是依然相信,

    我希望这样思念你到黎明,

    若不愿意这样消迹,还有自由的呼吸,

    不会离开,不会惧怕,

    我相信如此祈祷你到天晴,

    被暴风雨亲吻过的土地,我也将奔向无垠,

    这所谓千里,不过足下,这涉足的领土问题,

    这一切是从无到有,从相遇到幸福的经历,

    雾凇悄然拨起七弦的琴,一曲一诺一人的心,

    莹白的水蓝色星星,自白凤莲间升起,

    眩晕渲染水雾的謦欬,久违的清新是这片新开拓的天地,

    这得以啜饮的无限安宁,会在生动的花前月下,

    最好的幸福之绚丽,悄然来临。。。

    完。

    街上,散发的传单像一只只鸽子从远方飞来,飞到了幽嘉启的脸上,她扯下看了一眼,是关于去年击剑冠军以赛的一些绯闻和埃及王储扎卡·特里斯的一些声明,扎卡要向以赛提出搏击赛的挑战,当然,作为强者,尊严要放到首位考虑,以赛是接受的。

    以赛当然也知道了这些事情,他捏着幽嘉启的下巴:“决斗当天,一定要来捧场,给我一个女人,比如你,我就可以打遍世界!”幽嘉启抱住了他:“哦,那我永远跟着你!爱着你!”傍晚把山顶的披风徐徐穿上,渐渐浓郁的夜紫色恢弘笼罩着整片世界的帷幕,光斑穿梭在时光的流里,他拥簇着手中唯一的珍宝,唯一的幸福,许下毫不避讳的略显激动的年轻言论。

    扎卡拿着一份传单走了过来,以赛警觉地推开幽嘉启:“王子殿下,您何必以高贵的身份践踏小民的尊严?何必与我们这些敝人相比?”以赛是明白人,他知道如果自己拿三品都尉的身份跟眼前这个埃及王子相比的话,舆论界给自己判的死刑会有多么恐怖。

    扎卡摆了摆手:“安心,二位,我不是赛图,我不喜欢暴力的,但是呢,世上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平等的,无论我们人,还是你们魔,只有拿拳头说话,能否赢下这场比赛的结局,将成为阁下尊严捍卫的关键,我自以为是的行为应该收敛,只是,不要太自满和骄傲,我不同于我弟弟那个只会拿酒量说话的白痴!”扎卡走到以赛面前,侧擦肩膀而过:“你们觉得这是好心吗?当然不是,因为有些话只有当面说才够分量,记住这一点,或许决定成败,远非能力和权利的必然。”

    以赛在他即将走开的时候问他一句:“你完全可以以王子的身份对我做出那些蔑视的,是谁不让你这么做吗?”扎卡回过头:“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拥有地位还能拥有什么?想要全部,你注定只会失去所有,当你拥有自由的时候,你会觉得拥有自由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么说吧,我对法老并没有好感,对这个国家也一样,我只是一介武夫,懂点末流的文字,我尊重强者,崇拜武力,届时,请务必和我进行公平的对决,但愿你有资格能得到我的尊重。”他拍拍以赛的肩,转身要走,以赛抢着用关切的语言问道:“请等一下,珀希婭公主怎么样了?”扎卡愣了瞬间,突然笑了出来:“她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喜欢上这里了,她爹劝了她好几天她也不肯回开罗,其实,这孩子真的跟我很像,我也不想回去了。”以赛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过您屡次强调您和您弟弟不一样又是为什么呢?”扎卡自然的笑了:“当然是年龄不一样,这牵扯了很多,比如一个三十岁的酒鬼喜欢谴责自己的女儿,赛图这些年在波斯受的苦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但他将痛苦发泄到酒色和女儿身上,就自然是无可饶恕的了,我从来没有把他将大人看待,几天前我小小的教训了他一下,男人嘛,总是在哭泣之后才更加像一个男人,现在的他,也许正在飞回开罗的路上也说不定。”

    此时,金陵郊区驯兽场,赛图加特穿着一身裘皮白绸走下马车,侍卫赶忙持兵器站立两边进行援护:“二王子殿下,您的专鸡马上就要起飞了!预计十二个时辰以后到达开罗!”赛图加特转身,对马车上不肯下车的珀希婭说道:“你,真的不肯跟我回开罗么?想好了,路途遥远,不是想回去就能回的去的!”赛图加特对女儿说道,侍卫赶忙相劝:“是啊,公主,时局艰难,明年两个国家备不住会发生什么大事,您就听二王子的,回开罗吧!”那侍卫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跪地求饶,赛图加特绕过他走到珀希婭面前,啪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你可给我想清楚了!不要因为一时的幻觉而玷污了自己高贵的灵魂!”

    珀希婭坐在车中掩面而泣:“我从不知道,蓝天是什么感觉,草地是什么感觉?沙子是什么感觉?囚禁在金属的深宫之中,谁不会拥有很多的无奈,自由,和身份,到底哪个更加重要?”

    她不会在乎亲情了,因为在宫中毫无亲情可言,赛图加特不过一介武夫,陪罗斯年老力衰,恐怕撑不了多少时日了,赛图加特此次回去,无非就是想要篡位,她明白,她想起科尔雅曾经对她说的:“关于往后的道路到底该怎么走,想必你的心里,一定有了对自由的初步崇拜了吧?身份不过是一时的舒心,失去自由将会是永恒的切肤之痛,好好做一次抉择吧!我相信你会拥有自己想要的幸福的,为活着而活着的人,胜过一切伟大。”

    她咬了咬牙,站起来:“我。。。”赛图加特正想上前拉她,怎料被珀希婭一下子踹中腹部,侍卫上前搀扶,赛图加特捂住肚子坐在地上:“珀希婭,你反了吗?敢踹你老子肚子?看我今天我不打死你!”侍卫汗颜,赶忙对公主行礼:“公主殿下,您快认错吧,毕竟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呢?”

    珀希婭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便大声宣布:“一家人?真是可笑的答复,你明明盼着爷爷早点死好了,他死了你不就可以继承法老之位了吗?人情在权利面前一切寡薄!我已经,受够了你这个无能的武夫,不想再受你这个无能的人的教唆了,不想再逆来顺受,不想再扯入阶级斗争,我已经厌恶了凯迈特的日薄西山!”

    赛图加特狠了狠心,朝着训练场上的变异飞禽走去,那飞禽就是他的专鸡,可以在千米以上的高空持续飞行,速度稳定,性能均衡可靠,是这一时代驭兽师与贵族的最爱远程交通工具,至少比坐船坐骆驼要爽多了。

    夜里,扎卡在挑选着兵器,他坐在沙发上将额头用湿毛巾擦拭一下:“仇恨,疲惫,凯迈特的宣传也是时候该收敛一下了呢,赛图果然回了开罗,果然不出所料,这个鲁莽的弟弟,真以为自己能应付六神无主的诸臣吗?连父亲都应付不过来的事情,不过,珀希婭能够选择留在金陵,倒还真是意外的消息啊!”

    扎卡端着酒杯站在窗前:“鲁莽的弟弟,感觉跟我几年前真的很像,只是,我将拥有自由,而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我们拭目以待!”

    几年前,扎卡也曾忏逆过陪罗斯的旨意,那夜,南巡的马车里,扎卡对陪罗斯说:“父王,儿臣打算出访一趟斯亚北当,据说那里的海盗和樵夫是很有趣的东西,况且,我可以拿着诏书去征用烟草,供我们国家的大批烟民,您看如何?”

    陪罗斯淡漠的回答道:“不可以,扎卡,你是我特里斯家的长子,身为埃及未来的统治者,你要明白你的命运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了的,海盗有什么好的,一堆坏血病的病夫而已,你血统的高贵不容质疑,要知道,不少人对这个位置趋之若鹜呢,如何运用权力来维护你的统治,拥有象征威仪的棒槌,是你目前必须要学习的,必须要传承的,至于斯亚北当,以后不要让我听到这些,你必须有王者的觉悟!”

    当时的扎卡一腔热血,想要靠征服大海来证明自己是怎样的男人,他推开车门,对老父亲大声吼道:“我只是生在这个家里,又不是签署了卖身契,我不要这个家了还不行吗?”

    离家出走的扎卡决心走到海盗营地,以此不屈不挠的诚恳来感化海盗的铁石心肠,可在三十公里之外动摇了,在六十公里之外迷途知返,又冷又饿的扎卡终于在饥饿下选择了屈服,现在想想,对他来说还真是一种屈辱呵。

    “屈辱吗?又怎么能允许悔过?主不会给任何一个人悔过的机会,只会不断的给你希望,让你前进。。。赛图加特,在开罗玩玩就回来吧,我等着你,迟早有一天,你会自己厌恶那些权利的,就像,当年的我一样!”扎卡狡黠的笑了,他已经幻想出了赛图加特狼狈不堪的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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