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物语:鲜血滴于玫瑰永不凋零的爱,皎皎冰辰,披上子夜祈色的沉默  (358)帕里斯的眼泪

章节字数:6602  更新时间:16-03-14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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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伦·帕里斯,是泛雅典之主宙斯与民间第一名妓私生女,潮水一样的身世落差使海伦在承袭了那种艺妓的诱惑的同时,在难以置信的风流上多添了几分天神的冷艳气质,毫无疑问的角色在古希腊的男权君主制里掀起了百年多情的狂热。

    帕里斯王朝时代,但凡特洛伊的战马在野地四面传来圣战的嘶鸣,几乎都会伴有美女海伦在宴乐上的身影,阵阵飘忽……

    而迎来了妖妃的那位特洛伊王帕里斯,那个曾有胆抗斯巴达人于特洛伊之外,曾几度讨伐克诺索斯、甚至渡海讨伐利比亚的班加内的,一代轻狂帝王帕里斯,在天下安定后,与美人携手,从此买醉功业,从此功名不再……

    特洛伊王朝继承了希腊肉欲阶级所有的恶习,昏庸变态的官僚腐败一波接着一波,靠着一手好死,变着法的买醉自己的国家,而年轻时曾想要中兴特洛伊的帕里斯王子,谁知到了娶妻生子之后竟也沉浸在了特洛伊式无下限的昏庸……

    普拉蒂亚,帕里斯与海伦的女儿,自小在宫廷,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国度一朝一夕的衰落了下去,最终被雅斯联军用一木马计结束掉了巴尔干半岛诸侯逐鹿的资格,而斯巴达人在分赃时亏于‘政治优势’,被当时世界上有着最健全法律和教育体系的雅典窃取了胜利的果实,雅典就这样成了希腊的主人,到现在也是。

    而最终结束掉百年战争,成功问鼎巴尔干的,就是曾经参与策划木马计的人的儿子伊奥科斯三世。

    但是雅典及伊奥科斯的成功,只能归功于他们的外交与文化,对于雅典人的战斗力,相信没有一个作者可以恭维……因为说起来都是泪,参考二战意大利你就明白当时雅典人打仗是什么样了……

    总而言之,仅靠头脑与智慧成功摘下桂冠的雅典,不出一兵一卒的雅典,在战争史上创下了无数兵不血刃的奇迹,除了远征赫梯这一次,丢人这一次之外,别忘了伊奥科斯至今还困在盐滩边上被一帮殉教胡子盯的动弹不得。

    伊奥科斯,在援兵到来之前,千万不许有事……

    莘宁边走边念想着,紧紧抓着兰达尔的手,兰达尔护她在身后,用一把雅典短剑砍去路上的杂草,这一路上尽力的周全,让她心头为之颤热。

    “这山上的杂草像针一样,小心他们划破你的皮肤,陛下让我保护你,裹紧身子,山上风大……”兰达尔紧紧的攥着,那手心里像是有跳动的火焰,在其周身形成温暖的保障,雪山的寒露不断融入风里,满眼的荧光星粒,在月初的当口,山的伏谷,化不开一层若有若无的银雾。

    “你就不说你也很想保护我……”莘宁嘟囔道。

    兰达尔身子一颤,看了她一眼,道,“也许。”转过身,再迈步时,手却抓的更紧了,呼啸的风杂了他纯净动听的声音道,“从这里下山会有感官上的不适,会有些不大好受,千万不要放开手。”

    直视他两片动人的眼睫,在黑暗里月光中包裹着的轮廓,那收放自如的温柔,清晰的如冰如翼,如粟如茧,仿佛是将一把细沙掺入蓝色的基菲索斯河之水,泛渐粼粼的银锋,有凌芒不敛明辉,却静淘的如斯坦荡,一眼十川。

    仿佛是经过了人生起伏,深谙世故的平淡坚强。此时的兰达尔像星辰,星辰是夜空的路标,那同样闪耀的蓝色里有着游刃有余的强烈自信,有着千军万马的汗血功劳,有着集复杂人性于一身的忠诚之心。

    他是陪着伊奥科斯一起长大的人,性格与伊奥科斯的直率截然相反,每当伊奥科斯在意气用事后,也总是他来帮忙整理摊子,这个男人有着骑士最优秀的忠诚品质,甘愿为伊奥科斯马首是瞻,在有关伊奥科斯的事面前,透明和公正的就像一面镜子,一面收效甚微的镜子。

    但忠诚,就是让人忠诚的不像自己,想到这里,心中强烈敏感的痛痒继往开来……

    “唉,谁要是嫁了你,这辈子可真享福了啊。”莘宁喃喃道。

    “也许呢,只是,在神坛前起誓过的骑士,既然已经决定为神谕而战,就不能把个人感情放到人生里,因为,我们骑士的命是神给的,使命是神给的,灵魂也是神给的。”兰达尔像温开水一样缓缓的笑了,笑的虔诚的样子,如涟漪开散在夕阳下,是金贵的释然。

    “可是你就不想去爱,不想成家吗?给我报告伊奥科斯目前的窘境的时候,明明善意的将项链藏在了手里。”莘宁用手心去盖他的手背,“兰达尔,你是一个,很懂感情的人啊。”

    兰达尔脸上浅红,却如沸水方糖般两种永不可共存之物,一化一物,无声无色的销匿于摇头的平静道,“我会处理好这些的,但我不能背叛神谕,我是陛下的人,你知道我不能背叛他……”兰达尔推辞道,“所以,骑士是不能成家的,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誓言。”

    只一句话,所有的不惜都看不见了,好像方曾也没有过似的,好像他淡淡的笑意里,是什么都浮出水面的虚无,那里,空无一物,正容亢色的失掉了生命的意义。

    “怎么你们骑士团应试跟我们那入宫似的,像太监一辈子就伺候个混蛋主子。”莘宁小声嘟囔道。

    是不是说错话了……怎么能用太监形容骑士呢……莘宁轻轻摇摇头。

    “与你说的差不多,但不同的是,不健全的男人是不配被神谕熏陶的,更不可能成为骑士。”兰达尔说,“不过忠诚都是一样的,对于东方太监的衷心,我倒也略知一二,无论对骑士还是太监而言,服饰陛下都是我们毕生的荣幸。”

    他湛蓝的瞳孔清丽如雪,映月辉明,在一笑一颦间有着秘而不宣的温柔体贴,那是来自本性深处剔透的善良,是出自奉献精神的殷勤,望着他那认真坦诚的实在样子,也难怪欧洲会有那么多骑士跟公主私奔的佳话了……

    的确,这样的殷勤骑士,真的很难把他跟那就职等于出家一样的骑士信条联系到一起……这么好的处男料子不用来私奔,对人情世故该是一种多么大的损失……

    小伊同学对不住了,谁让你的第一骑士长的这么一表人才的……

    (伊奥科斯三世要知道了准得哭晕在前线)

    莘宁与兰达尔所在的辛格威尔雪山是两种气候的分水岭,从这里往北,就进入了干燥的高地气候,即正式进入欧洲大陆,在这里,褪去的地中海的潮湿如今夜迷离满目的星辰一样脱离实际,仿佛是目空一切的决定,引导灵魂走向星辰的对面,那里,辛格威尔神庙,离万神之主宙斯最近的建筑里,住着他的女儿,海伦·帕里斯。

    “我们就快到了!莘宁。”走了好久的路后,兰达尔勇敢的伸手指向前方,那里,一轮居于山巅不灭的圆月下,一座柯林斯柱式的女神庙就在眼前,被穿深的流光盈的像大块剔透的水晶石,立在一片金玉色的花海中央,在高高低低波浪翻涌的大片郁金香里庄严静默,犹如承载着不朽信仰的旗舰。那里,白色的、金色的雕塑,被岁月打磨去了棱角,在月华下干练的轮廓,从远山的通途一直标志到分割花海的近旁,几百米的石砖大道,俨然享受着时间给它的所有善变与深沉。

    “十年前,特洛伊亡国后,国主帕里斯不知所踪,而海伦带着特洛伊所有的财产躲进了这座特洛伊人修筑的神庙。”兰达尔指着前方十二根柯林斯柱上高攀的天梯,攀附着一座摩天的高塔,仿佛一把割开月色的利剑耸入云巅。

    “十年了,绝世美女纵有惊世的红颜,又怎么可能熬过十年的风流……”莘宁望的出神,却不曾注意那漫过来如海的繁花似锦,朗朗明月,眼前,纷至沓来的碎花,犹如七彩的绸缎螺旋缭乱,繁花间有令人窒息的沁香,有醉骨流连的酿香,有百转千结的袖香,有一曲珠帘似的自欺甜软,有哀鸿遍野的苦涩苍凉……

    这眼前繁花的一切,让人有着做梦般的幻觉与流泪的冲动,若按兰达尔所言,海伦与帕里斯离散后的十年,就如一纸飘絮,落在了这雪山的深谷,为他静赎那份由虐缘与执着交叠酿结的人间罪过,自行熄灭了曾由他执燃的那盏飘忽不定的烛影。

    此时的莘宁与兰达尔,正撑舟被花蕊包围的护庙运河之上,天上的繁星犹如霜降一片清白,为小船打开花深处神庙的来路,莘宁坐在船上,一旁的兰达尔在撑杆,把船驶的四平八稳,

    “记得被我们救下的普拉蒂亚说过,她的母亲海伦将把我们视作恩人,若是我们来求取她的帮助,就一定会成功……记得特洛伊宝藏吗,哈瑟他从王子时代就开始寻找,登基后也在找的宝藏,也许就在她的神庙里!”莘宁头也不回的望着前面,后背却总是暖暖的。

    “莘宁,我们可不是去淘金的,假使那里真的有宝藏,也绝不能像野蛮人那样贪婪,在神面前,更要注意的。”兰达尔边撑边说,一脸可爱的严肃。

    “那海伦能帮我们什么啊?”莘宁有些泄气,不悦的说道。

    “我们要的,是神身上的某一种东西,或头发或指甲,那上面有神的权威,可以净化死海,这将是陛下突围的关键,所以,赌上骑士的名誉,我必须要拿到神的东西,无论付出什么。”

    尽头的岸上,灯火通明的神庙近在眼前,在一座座圆井喷泉之后,传说中特洛伊的妖妃海伦就坐在屋里。

    毕竟是神的女儿,时间不会在她的面颊上刻下皱纹,莘宁发觉自己的遗憾简直就是愚蠢的错误。

    她无疑是威仪而魔幻的。犹如日出的当口,晨曦照耀在平川而沟壑曲折的平原上般深金色的浪线长发,一深一浅,粼粼生动,有雪山的晚风夹杂着月桂的香气在那里馥郁,使长发飒逸如脱尘的雪绒花片,银芒金缕,将纷沓化作人间不休的喋喋,迎来一个又一个无声的拂晓,来招摇那特洛伊史诗的童话……

    “贪婪的雅典人,在特洛伊失败之后,还有什么没有别的打算?如果你们眼里只有黄金的话,我不会让你们离开这里……”海伦抬起头的那一瞬,莘宁看到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抹怎样的蓝色,犹如雨水洗刷过无痕的蓝天,与基菲索斯的长河水**融成神话的色彩,烟熏似的双瞳如晨曦时未醒的地平线以西漫长的黑障,好像蒙上了化不开的夜色,一颦一笑时,好像有神话从历史的黑障里出来,有雾状的含泪在岁月里蒸干……纵使岁月的沙漏把历史的烽火筛尽,只剩下这一朵雪绒花惊世的芳容……

    “就像普拉蒂亚说的那样,两个善良的人会到这里来。”海伦缓缓从沙发上直起身子,两方互相打量时,她所戴的一顶翡翠的荷花帽像是朦胧在水里的芙蕖,花苞下面的绿叶上缠绕着一些由精工细磨而出,寸次不及毫厘的丝茎,这些镂纹浮雕栩栩如真物生动,在月下绕满冠身的每一处不完美的光泽,像在她的头顶加冕上一方水土的信仰,一方苍生的许诺。

    看到兰达尔依然正容亢色,海伦轻轻用瓷指挑了挑桃唇,“只是我想不到,竟有这样勇敢的骑士,只身两个人就敢来到我的神庙……”她起身迎面而来一阵惑人主心骨的香风,熏的叫人恶寒,仿佛在她周身,围绕着无形的寒芒凌厉,她轻轻托起兰达尔的面颊,用凉到不切实际的玉手轻轻破坏他严肃的表情,“我更想不到,这样厉害的人只是伊奥科斯的幕僚,我真的很欣赏你。”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宙斯的女儿,自然也受了多情老爸的影响,她的一举一动,都有着太惊世骇俗的寓意,好像无论怎样的男人,也都会因此沦陷,成为女神的信徒……

    这种时候,最能检验一个男人的本质了,兰达尔似乎,并不以为然,“我们在宫里放了你的孩子,按照规定,我们要向您取回我们的报酬。”

    莘宁松了口气,原来那出家似的骑士守则,就是给这个时候用的啊……第一次觉得其实忠诚也不是只会让人讨厌……

    海伦的眼神愈发魅惑,兰达尔的坚定就越见犀利,两个人眼瞅着就要剑拔弩张,海伦却松了气,微笑着挑开手指,放到唇边舔了舔,那必然是带上了他的滋味,“想不到你的内心是如此坚定,看在你救了我的孩子的份上,我也只好兑现约定了。”

    太好了,宝藏近在眼前了,两人跟着海伦去了藏宝室,莘宁走路是越走越有力气,可回头看到兰达尔,那微笑的神情分明是三个字——不许哦。

    “不用那么戒备啦,之前也有各国的旅行者慕名来到这里,但凡是矜持不住的,我会告诉他们地下室有黄金……”海伦的声音在前面响起,森林的幽光照在她白骨一样光滑的脊背上,透出股股阴柔的冷艳。

    “进去的人会怎样?”莘宁好奇的问。

    “不知道。”海伦摇摇头,那神情却分外的残忍和狡黠,“美好的夜晚不适合谈论这种恐怖话题呢!”

    依稀浓郁的冷月衬着她的冰肌玉骨,她有着绝世的容貌,却能把恐怖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两个人同时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莘宁小声问道。

    “残忍吗?”海伦忽的停下脚步,手中的烛光闪闪明灭,“可这跟当年雅斯联军做的比起来,又算的上什么残忍?斯巴达人屠了特洛伊的城市,雅典人让特洛伊不再是特洛伊,强制砍断的手足,强制加固的文化,即便是十几年后的今天,想不到,那些世俗的雅典人仍对特洛伊人的财产念念不忘,并企图据为己有,可世上的掠夺,即便是冠以合理征用的名义,可没有付出他应有的代价,又怎么能够像话?”

    她说话的时候,面颊上就好像有着凝固了的笑容,永远挥之不去,也无论喜怒哀乐……

    “可你们不一样,你们救了我的孩子,所以,按照约定,我们到了……”海伦打开房门,带着二人走进,这里,一座塔里,成百上千的玉饼金器,银塑翠簪,历代名家的油画,珍贵的古籍,以及诸神微妙微翘的雕像,都应有尽有的在螺旋贴壁的木架上旋转上升,仿佛是群星璀璨,每样宝贝都是曾经特洛伊王征战的战利品,每一件都有着无价的传奇色彩,为了好记,海伦在每一样宝贝上,都贴上了各自的标签……

    “按照约定,你们可以从这些宝贝里任选一件带走,任何东西都可以,但我再也不想见到雅典人了……”海伦抱臂倚在墙角,媚眼里挤出一股弱不禁风的神色,分外的惹人怜惜。

    “我以骑士之名起誓,一定按照约定,只拿走我们想要的那一件,鄙人在这里为深夜打扰深表歉意,劳驾了。”兰达尔微微一躬,立刻夹剑上了楼梯,与莘宁一物一物的摸索起来。

    “好多的宝贝啊,好了,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只拿一件,而且为了救伊奥科斯,必须是神的东西。”莘宁望着一边认真翻找却从不惦记的兰达尔,微微一笑。

    “莘宁,你,希望与陛下成婚吧?”兰达尔一边翻着,一边郑重其事似的说道。

    “不要说啊!”莘宁有些小小的兴奋与抓狂。

    “如果陛下回到雅典,相信他会送你比这更多的宝藏的。”兰达尔微微一笑。

    比这更多的宝藏吗?即便是那样,可为什么总是理解不了他的心?还有兰达尔,你真的愿意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吗?

    如果是神身上的东西的话,无论是什么都不要紧,只要是神的东西!

    “你们可以带走任何东西。”海伦在下面笑了笑。

    “翡翠碗?”莘宁抓过一只碗。

    “可以。”海伦点点头。

    “银爵酒杯?”莘宁端起一个好大的酒杯。

    “如果拿的动的话,而且你好像犯不着用那么大的杯子……”海伦满不在乎似的,露出有些鄙夷的表情,尽管这样,那张脸蛋依然美的不行。

    莘宁翻翻找找,终于看到了神的东西,那是被夹在两个金光闪闪的大金盘子中间的一小瓶液体,十分不起眼,下面的便签上写着——帕里斯的眼泪。

    似乎,字体的轻重有变,不像是顺手写上的……

    “挑好了没有呢?”海伦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传了上来。

    “那么,我就要这个了……”莘宁握着小瓶子走下楼梯,给海伦看。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带走它……”刚刚还有的一点微笑,忽然就消失不见了,海伦脸上凝固的笑意尚在,似乎有什么悲伤正在由内而外蔓延上来,“为什么要拿它,为什么要,这上百上千的无价之宝,无论哪个不是富可敌国的象征,可你偏偏拿了它……”

    莘宁愣了,为什么,为什么她对这漫天的珍宝生无可恋,偏偏如此在意这样的液体。

    “莘宁,你叫莘宁是吧,这塔里是不尽的金山银山,只要你把它还给我,我愿意十倍百倍给你这塔中的东西……”海伦凄惨的笑了,笑的无血无肉,却又好像是溺死的人抓住稻草时露出永劫的挣扎,痴心妄想的欲意充满她怒眼里的每一片血丝。

    “海伦·帕里斯,你知道,对骑士不遵守承诺的人,是怎样的罪吗?”兰达尔走过来,在礼节周到的余差,近要拔剑。

    “我懂,只是,莘宁,你何必要一滴不值钱的眼泪,我这里有上好的玫瑰油,桂花油,如果那还不能令你动心的话,我仍可以给你更好……”海伦伸过冷的像冰的手,覆盖在了莘宁的肢体,一股极寒的寒流触电般,瞬间过遍全身,莘宁顿觉如坠冰窖……

    “只要你将它给我,我会给你找到你真正需要的宝贝,即使是终生衣食的无忧无虑……”海伦用冷艳到使人麻木的气息让莘宁渐渐失去了判断能力,就在想要拿回瓶子的时候,莘宁突然将手合上了。

    “可我,需要的就是这个啊……”莘宁合上手,将瓶子紧紧握住,“我们需要一件神身上的东西,即使这里有的是满目琳琅的珠光宝器,可随着特洛伊的灭亡,都已经过时了啊……”

    接着是一阵可怕的沉默,半晌,海伦才低低的吐道,“已经,过时了吗?”

    抬首望向墙壁上件件臻器华皿,十年前,都曾是特洛伊工匠为自己做的啊!

    “特洛伊已经被并入阿提卡的行省了,所以,您自当遵从伊奥科斯陛下的决定,即顺从神谕的指示,职责所在,莫怪我等冒犯。”兰达尔侧身前来,恭敬对海伦,这一昔日特洛伊王妃行礼。

    “是啊,已经过时了,这一点,我自然是比谁都清楚……”海伦低语喃喃着,颤音里掺杂入悚人的阴笑声,“难道与雅典人对话,就只有动武这一种方式吗?”

    糟了!两个人同时意识到。兰达尔将莘宁挡在身后,唰的掏出剑来,就在此时,一阵马蹄不小的骚动传来了,三个人同时将目光转向门外冰蓝安静的运河,此时上游已是火海一片。

    “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莘宁悄悄的问。

    “一定是跟随我们而来,是雅典的淘金者。”兰达尔皱着眉头说道。

    这下,事情可棘手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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