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阕:灵魂的尽头  第六章:情迷LA

章节字数:2911  更新时间:15-03-27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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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生荣辱无悔,但愿一字凝神。”Aaron翻看着那个人带来的书,书上第一页的个性签名让他陷入了沉思。

    而司乐看着眼前的异域男孩却微微露出了笑容,说:“怎么了?Aaron。你似乎对这句话颇有感慨似的!”

    情调独特的咖啡馆里Aaron坐在积木拼接成的吧台前,他看着眼前的中国人虽然没有夏凡的帅气,却也不失俊朗,只是眉宇间的愁绪好像比夏凡还多,所以他直言不讳道:“这句话有点像以前认识的人说的那句,所以忽然勾起一些回忆罢了。倒是你,似乎有什么心事似的,连笑容都显得那么牵强。”

    Aaron觉得眼前的男人是有故事的,要不然怎么会写这样一句话在书上。而每一个有故事的男人都希望遇到一个懂得倾听的观众,所以Aaron今天打算听一听这个和夏凡一样来自中国的男人的故事。或许可以从他的口中听到和夏凡一样的思绪、情怀、以及人生的感悟。

    可是司乐好像看出了Aaron的意图,一时笑而不语,他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孩只是独自尝了几口苦涩的咖啡。

    然后看着有人走到他们的身边,那个人应该是Aaron的朋友:“YourBoyfriend?”

    “Yes,MyBoyfriend。”司乐看着Aaron歪着头玩笑似的回应

    或许Aaron以为司乐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尽管司乐的英语从来都没有及格过,那几个简单的词汇他还是认得的,要不然怎么敢孤身一人就来到LA,所以他用一种质疑的眼光看着Aaron:“原来你是Gay!”

    “你……你听得懂英文!”Aaron诧异,因为刚才在路上遇见的时候他明明说自己不会英文的,所以Aaron才会放心的开玩笑的回应前来调侃的朋友,却想不到被耍了。

    “会听一点,毕竟学过。”司乐笑着说:“刚才你好像说我是你男朋友?”

    “这个……”Aaron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他只是想敷衍一下罢了,因为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有过男朋友,所以一旦看到他与陌生男子在一起就会询问他。谁知道司乐居然听懂了,顿时搞得Aaron有点尴尬。

    当然司乐也是识趣的人,他看得出Aaron只是无意的调侃罢了,所以司乐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我并不介意,因为我也是。”

    一时反应不过来,Aaron愣愣地应了一声:“哦!”

    等到回过神来才发觉哪里不对:“什么?你也是!”

    “是啊!”司乐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的确是自己大惊小怪了,LA本来就是一个开放的城市,何况自己不也跟一个中国人谈过恋爱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司乐的取向的缘故,Aaron邀请司乐去他家暂住,司乐也没推托,直接就答应了。

    毕竟来LA的旅费并不多,如果可以免费借住的话司乐就可以在这个地方多待几天,而不是彩虹活动一结束就必须离开。

    Aaron的居所依旧是当时跟夏凡一起住过的那栋房子,夏凡在这里画过的每一幅画他都没有带走,所以当司乐进去的时候便看见了客厅里夏凡为小宇画的画像。

    “这?”司乐指着画像激动的笑了起来。

    想不到在异国他乡竟然还能看到那个人的画像,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也比想象中的紧密得多。

    “你认识?”Aaron看着司乐的表情微微皱起了眉头。

    司乐却越发笑得忘形,搞得Aaron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带了一个疯子回来。

    一顿晚饭的时间,司乐和Aaron才终于理清了所有的关系,只是他们彼此都隐瞒了一些不愿人知的回忆。

    但那并不影响他们一见如故的相处,Aaron抱着被子送到司乐的房间:“这是洗过的被子,就夏凡睡过。”

    “哦!”司乐浅笑一声,说:“其实你不介意的话,我更希望和你睡,但不要误会,只是两个人的温度更容易让人睡得安心而已。”

    这一夜,司乐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入梦,只是睡前他们聊了许多,理所当然的都是司乐前半生的故事。

    “看着别人的幸福,我这一生都不会有,但却是我的选择……今生不悔。”司乐躺在床上双手伸出被子放在腰带上的地方。

    夜灯勾勒出司乐俊朗的轮廓,Aaron微微侧身看着他,只是轻声一问:“只因心中那个无法得到的爱人?”

    司乐巧笑,似自嘲又似透彻的回答:“有些东西有些事有些人注定与我无关。与其说是爱人,不如说是过客。因为只有一个人愿意承诺,另一个人愿意等,那才是爱情。而我日复一日,等之又等,结果却始终换不来想要的承诺!因为他一开始就已将我视若无睹。”

    “没有预料的相逢只有刻意的问候。他不给你机会,你就自己创造机会啊!”Aaron真心实意地说,那个时候夏凡的机会还不是自己把握的,尽管后来还是有缘无份,可至少自己争取了,便无憾了。

    可是并非每一个人的情况都一样,要不然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游离在街头的孤单的身影。

    “不是没有,可是你永远无法用自己深情的模样去打动一个瞎子,用任何优美的语言去告诉一个聋子你有多爱他,因为他们根本听不见,看不到。何况是一个对你不闻不问的人,即使你死在他面前,或许他都不为所动。”司乐有气无力地说,或许在他心中的那个人真的太沉重了,所以让他一时想起那些百味陈杂的过往居然差点喘不过气来。

    Aaron突然安静了下来,或许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真的太复杂了,所以并不是谁都可以高谈阔论别人的爱情,毕竟连自己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又何来成功的经验去游说他人。

    司乐察觉到突如其来的寂静,他也同时陷入了沉默,因为那个人的身影骤然在他的脑海里挥着不去,既是他今生所有的甜蜜,也是他今世唯一的苦痛。

    只有当所有记忆暂时化成一弧清泪落下时,司乐才能在心中默问:“是不是从我消失在你眼前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当我死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你的记忆中,即使一点点回忆都没有过我的存在?”

    可惜司乐永远也不知道答案,因为那个人早已不愿与自己多说一句话,所以苟活于世的司乐只能一直走一直走,只是希望能够遇到第二个他,哪怕只有一点点相似,而彼此愿意在一起生活就已足够了。但司乐明白,或许今生他已经注定孤独终老,没有伴侣,没有子女,或许会有一群聚聚散散的朋友,但关起房门,他只能独自面对四壁的冷清。唯一值得慰藉的是,他还能拿起黑色的水笔,在白色的纸上写下自己有如浮萍一般的人生,告诫后人,勉励后人,而那千千万万的后人里,或许就有他的子孙。

    “谢谢你,Aaron。”司乐忽然开口,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显。

    Aaron恍惚,立即应了一声:“嗯?”

    “呵呵……”司乐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他轻吟道:“独卧孤灯旁,影迷离,似未央。君难忘,是离殇。但愿今生遇不到第二个你。”

    越听越发迷茫,Aaron盯着司乐的侧影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的心思,只是懵懂地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呵呵呵呵呵……”司乐越发笑得诧异,一转身便面对着Aaron,也不知他想干嘛,Aaron只是静静地听他说:“让我抱着睡觉好吗?”

    脑袋停顿了那么一下,Aaron似乎忘了该如何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也不知道司乐看没看见。

    不知是不是等待许久没有回应,司乐便转回身去,刹那间Aaron竟然猛地抱上了司乐,那一刻他们彼此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月光下司乐的嘴角轻轻弯起了一丝弧度,不是喜悦,也没有悲愤,只是一丝欣慰。瞬间的拥抱仿佛帮助司乐放下了长久以来的执念,对他的思念。

    临入睡时,Aaron似乎听到了司乐轻声的呢喃:“如果你不介意我心中已有他人,那我想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

    Aaron没有回应,只是动了动,吻上了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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